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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摸清局势


  萧天佑放下书册,见苏瑾云看的认真,走过去一看,苏瑾云正看到最近侍寝的彤史记录。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萧天佑一脸玩味道:“这都之前的记录了,皇后这深夜了还在看,可是有什么想法?”

  “想法?”苏瑾云抬头,一脸疑惑看向萧天佑,不过是自己对穆婉媛的这一胎奇怪,看能不能在彤史上找到什么问题,再看一看这段时间谁最得宠罢了,能有什么想法?

      “有想法还不如付诸于行动!”萧天佑说则抽出苏瑾云手上的册子,拉着苏瑾云径直走到床边,苏瑾云这才反应过来萧天佑所谓的想法是什么。但是被萧天佑的举动惊着了,直至在床边坐下,苏瑾云这才来得及做出反应。

      “皇上,臣妾还没沐浴呢!”

      萧天佑似笑非笑的看向苏瑾云:“没关系,朕不嫌弃你!”

      “可是臣妾……不习惯!”

      “臣妾?皇后是在紧张吗?”两人单独相处时,她都是以我自称,现在竟然连着两次自称臣妾,竟是这般避自己的恩宠,萧天佑心中有些不得劲,但面上也未显露。

      苏瑾云瞪大眼睛看着萧天佑,想起佟太医说的话,心中的话顿时脱口而出:“皇上明明知道我在担忧什么,还只一味的戏弄于我!”

      萧天佑轻呵一声,放开苏瑾云:“你还真是不懂得情趣为何!”

      往后一倒,双手枕在脑后躺在床上:“朕要休息了,皇后就自便吧!”

      看着萧天佑这有点孩子气的举动,苏瑾云也是一声轻笑,刚刚自己还真是被吓住了。不过心中仍是感动,自己刚出了月子,最需要的便是固宠,他明知自己这时候想着避宠,却仍还是过来了凤仪宫,每每想到他为此压抑着自己,心中除了感动便只剩下内疚。

      翻看了这段时间的彤史,最受宠的便是昭和夫人,而后是赵淑媛,这都是宫里的老人,以萧天佑的性子,这也在苏瑾云的预料之中。而新入宫的,最受宠的便是秦嫔,再就是平分秋色的诗贵人和珊贵人。

      柳良仪受过一段时间宠爱,但自从柳嫔禁足后,柳良仪虽然偶尔也有侍寝,但算不上是隆宠了。而烟贵人之前是比不上柳良仪的宠爱的,但近段时间隐隐有大出风头的意思,连带着依常在和霜常在也已经侍寝了,不过份位却是还没晋升。

      或许是正巧碰到苏瑾云坐月子,昭和夫人并没有向苏瑾云提起此事,现在出了月子,昭和夫人这日请安时就提出了此事,苏瑾云淡笑着一句“辛苦两位常在了,日后姐妹们要和睦相处,一起伺候好皇上”挡了回去。

      苏瑾云也并没想过不给两人晋位,而是她想着既然是晋位的好事,那边多几个人一起热闹下也好。

      于是下旨将依常在和霜常在两人晋为贵人,珊常在晋为小仪,诗常在晋为小媛,秦嫔受宠晋为贵仪。苏瑾云也没忘记章良仪,虽然并不得宠,但好歹也是太后的侄女,与萧天佑青梅竹马长大的,便晋为婉仪。

  一道晋封懿旨,几多欢喜几多愁。

  这日苏瑾云正在逗弄着已经会咧嘴笑的二公主,以梅进来道:“娘娘,这些日子以来,奴婢发现依贵人三姐妹还有烟贵人时常去柔福宫,每次进出都是有说有笑的,看来是攀附上昭和夫人了。”

  苏瑾云一笑:“你怎的就断定她们四人是去福宁殿,而不是去倚梅苑呢?”自从以竹不再之后,苏瑾云便将以梅负责的事务做了变动,让她时常出去走动打听各宫消息,这样也时常能在自己面前走动,也方便自己考察她。苏瑾云还记得,以柳是很相信以梅的。

  以梅听苏瑾云这般问,就知道她实在故意考验自己,便大方笑道:“以奴婢的身份本是不该背后议论妃嫔的,但娘娘问了,奴婢就斗胆说一说。章婉仪她的性子,是看不上依贵人她们四人的,自是也不会和她们交好,那柔福宫剩下的主子,便只有昭和夫人了。”

  见苏瑾云听后笑着点头,以梅似受了鼓舞一般,继续道:“不过依奴婢看来,她们投靠昭和夫人也不是没有道理的。昭和夫人本就位高权重,而且待人又和善,更重要的是,她们原本就是依附柳嫔的,而柳嫔向来是听从昭和夫人的,她们会投靠昭和夫人也是情理之中。”

  “你分析的不错。”苏瑾云又问道:“穆婉媛最近如何?”

  “去过几趟凌波殿和绛云殿,好像是和两位主子相谈甚欢。穆婉媛每日都要去慈宁宫请安,太后一般都会留她用午膳,有时冯修容也会带着二皇子一起过去。”

  “她和秦贵仪邱嫔都是同一届入宫的,也当和她们保持来往才是。只是蘅芜苑,她没去吗?”若是她不去倚梅苑苏瑾云还能理解,毕竟章婉仪的性子没有几个人受得住,但是蘅芜苑的林贵人也是同一届秀女,刚入宫时,五人里除了章婉仪,其余四人相交都是甚好的。

  以梅摇摇头:“奴婢没见她去过蘅芜苑,就是林贵人也没去锦墨居找过穆婉媛。”

  以棠闻言却道:“之前有一次听以竹说起,穆婉媛和赵淑媛之间好像闹过不愉快,会不会因为这样,两人才没有来往的?”毕竟林贵人现在是依附赵淑媛的。

  苏瑾云点点头:“如此就说得通了。”不过,赵淑媛与穆婉媛不合,宫里都没听说过,以竹怎么知道?心中记下这事,苏瑾云又道:“三皇子在慈宁宫,穆婉媛过去也是应当的。”

  “穆家做了犯上谋乱的事,在太后接受三皇子后,还能让太后接受穆婉媛她自己,奴婢看,这穆婉媛也不是个简单的。她和娘娘您前后生产,说不定都是有预谋的。”以梅见苏瑾云很是同意自己说的话,自然是心里有什么都说出来了。

  苏瑾云淡笑着没有接话,她若真是个简单的,就不会让三皇子还没生产就入了太后的眼了。

  “邱嫔如何了?”

  “还是和之前一样,偶尔去一次棠梨宫,每次抚国公府来人她都没单独召见过,只去棠梨宫见一面便回凌波殿了。”以梅虽然不明白,邱嫔已经投诚娘娘,为何娘娘还要自己多打听凌波殿的消息,但还是只将打听到的一一说出来,并没有问出心中的疑问。

  苏瑾云点点头:“长公主这段时日有进宫吗?”上次答应过婶母,要查一查安国公府的小姐,也该给婶母个答案了。

  以梅摇摇头:“都没听说长公主进宫,奴婢还去尚宫局查过记录,长公主都已经很久没进宫了,上一次进宫还是年初来给太后拜年的。”

  苏瑾云蹙眉,这个长公主萧华妍可是太后的亲生女儿,可自己进宫两年,却是一面都没见上。虽说已经嫁了人,但逢年过节,就是平日里也该回宫看看才是,可大大小小的宴会,自己从未见过她。就是萧天佑,也从未听他提起过。

  苏瑾云还记得,自己第一次筹办的宴会就是重阳宴,当时自己将参加宴会的名单里加了长公主,但是却被萧天佑划掉,自己有心想问,却被他一句“日后的宴会都不要加上她”给堵了回去。自此,苏瑾云也从未再问过。

  但是现在,婶母却是看上了安国公府的小姐。若是萧天佑对长公主不满,但这不满却是丝毫没有牵扯到安国公府,相反萧天佑还很重用安国公世子。历来驸马不参与朝政,但对于长公主的夫婿安国公世子,萧天佑却是让他做了鸿胪寺卿。

  鸿胪寺卿在朝中没有多大的实权,却是个实打实的肥差。因为鸿胪寺卿主要掌管的是与外邦的交涉,包括与他国的贸易往来,都需要鸿胪寺去洽谈。

  而婶母看上的这位小姐,便是安国公世子的庶妹,这位三小姐虽是庶出,但因为从小养在老夫人身边,比安国公府的嫡小姐更受老夫人的喜爱,可以说在安国公府的地位,并不比嫡小姐差。

  只是长公主长期不进宫,自己打听到的也都是别人都知道了,而自己在意想要了解的,却还是无从得知。

  或许,是不是可以问下萧天佑?

  自那晚之后,萧天佑虽然也有来凤仪宫,却是没有在在凤仪宫过夜,而佟太医那边配的方子送去了承乾宫。

  苏瑾云听佟太医说起后,面色绯红。

  送佟太医出去,快走到凤仪宫门口的时候,汀兰叫住佟太医:“太医明里暗里帮了娘娘这么多次,奴婢也曾多次嘱托太医帮忙,一直都没有向太医好好说声谢谢,若是以金银答谢也太过俗套,未免低了太医的医德,这个荷包就算是奴婢对太医的谢意了,还请太医收下。”

  佟太医原有些犹豫,但听汀兰这么说,见她又是面色如常一脸大方的样子,于是接了过去:“那就多谢你了。说来虽然我们没有深交,但也是认识这么久了,不必这般客气。你可是皇后娘娘身边的红人,我也没叫你一声汀兰姑娘,你大可不用在我面前自称奴婢。”

  见佟太医收下荷包,汀兰笑道:“行,那以后太医可不要怪我没规矩。”

  佟太医一笑:“岂敢!”本就是稳重大方的人,他也不喜与那些矫揉造作的人来往频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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