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成绩张榜
纪书恩的生物钟把他叫醒的时候，他还沉浸在那个没有做梦一夜安睡的氛围。睁眼，看到的是何想安静的睡颜。
等等……睡颜？
纪书恩猛地清醒：昨天自己不是和何想分两床被子睡觉，而且泾渭分明？怎么就突然离得这么近？！
看着何想好看的侧脸，渐渐没有了复盘昨天发生了什么的心思。
动作轻轻地起身，伸手够床头柜上的手机。他心里紧张，怕吵醒何想，注意力都在怎么拿手机动作最小上，自然也无暇注意何想微微勾起的唇角。
纪书恩屏住呼吸慢慢躺下，用手机先给自己和何想拍了自拍，又偷偷拍何想的侧脸。
拍了几张都不满意，还想再好好拍一张，镜头里的何想突然勾了勾唇，纪书恩心虚地手一抖，按下了拍照键，眼睛半睁的何想定格在手机里。纪书恩下意识按了锁屏：“你你你……你什么时候醒的？！”
何想见暴露了，睁开眼笑：“你起身拿手机我就醒了，想看看你到底想干什么……拍就拍呗，偷偷摸摸干什么。”
纪书恩脸又是一片红。
早上逗了纪书恩，何想心情大好。两人洗漱过后下楼，阿姨已经做好了丰盛的早餐。
何想拿起烤得酥脆的吐司，抹上蓝莓酱递给纪书恩：“昨天睡得还好吗？”
纪书恩接过吐司，道谢：“很好，都没做梦，一睁眼就天亮了。”
何想点头：“睡得好就行，我还担心你换了地方认床，不好入睡。”
纪书恩咽下吐司：“考试有点费神，昨天也比较困，换地方倒也不影响。”
吃过早饭，纪书恩换好衣服，把换下来的睡衣放进脏衣篓，下楼和何想告别：“你的睡衣我放进脏衣篓里了，我不知道你平时用什么洗睡衣，怕给你洗坏。”
何想摸了摸纪书恩的头发：“就放那儿吧，阿姨会洗的。司机到车库了，我送你回家。”
纪书恩还想推辞，却听何想接着说：“别推辞，要是真的你在我这儿睡了一晚，自己孤孤单单走了，那多不好。”
纪书恩反应过来何想什么意思，红着脸点头：“那……那就麻烦你和司机了。”
何想把纪书恩送到小区楼下，站在门口目送他拐弯，再也看不到，自己才上车回家。
纪书恩到家，把考完试的卷子整理好，群里老师们把各科答案发了出来。
纪书恩对着答案把错题标好，抽出一张草稿纸，打算把错的题重新做一遍。
何想到家后第一时间就把脏衣篓里纪书恩放进去的睡衣拿了出来，为了保留纪书恩的味道，变/态一般把那件睡衣好好地挂进了衣橱。
纪书恩陷进题海，再回神已经是中午。手机有一条阿姨发来的微信，询问中午想吃什么菜。纪书恩给阿姨回了微信，阿姨不一会儿就到家，收拾好满满一桌菜，纪书恩吃饱，把碗放进洗碗机，自去午睡。
一个长长的午觉过后，纪书恩心满意足伸了个懒腰。漫长的午觉能带给人无法比拟的欢愉，整个人懒懒地缩在床上不想动，伸手够着手机撑着眼皮看。
崔梅梅在群里发了消息，说是明天上午成绩排名大榜就能出来，让同学们做好心理准备。
有老师的大群鸦雀无声，只有同学的小群瞬间喧闹了起来。
摸鱼大师：完蛋，最后的晚餐………
周越：没事，还有早餐。
摸鱼大师：？我应该高兴？
……
诸如此类，消息刷到看不过来，不一会儿就99+。
纪书恩从来不担心成绩，他刚在对题的时候就对自己的分数有了大概的范围，大差不差就那几分，排名应该也不会变动。比起自己的成绩，他对何想的成绩更上心。
拿着手机犹豫了半天，怕何想考得不好自己一下撞了枪/口，但又实在惦记，还是发了微信过去：
书恩：那个……你对答案了么？
一肚子坏水：对过了，你给我讲的那几道数学题我都算对了，估计这次考试数学成绩能提高一大截！
纪书恩放下心，打字。
书恩：那就好，那就好……
两天的休息日转眼就过去，又是需要早起的周一。纪书恩把自己从温暖的被窝□□，用凉水洗了把脸让自己清醒一点，收拾好自己出门上学。
拎着车子走进学校，看到学校门前种的一大片西府海棠的树枝微微泛绿，花苞也开始探头探脑，忍不住凑上去细看。
“看什么呢，这么入神？”何想带着笑意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纪书恩欣喜地回头，带着何想指着抽了绿芽的西府海棠：“看，这花快要开了。”
何想轻轻用指尖摸了摸那花苞：“你这么喜欢这花么？这是什么花？”
纪书恩认真起来：“这是西府海棠，我最喜欢的花。”
何想笑着点头：“西府海棠，这名字可真别致。”
到了教室，王日升一见他来，远远就站起来：“恩公！你可算来了！”
纪书恩坐下：“有没有作业，我来得晚也不会耽误你续命啊。”
周越在一边拿着文综册子背，一边笑着说：“今天他早早就来了，一直念叨着你得补偿他，给你立了一个坚不可摧的渣男形象。”
纪书恩看向王日升，后者心虚地转了转眼睛，外强中干：“本来就是！你那天那么早就走了，还那么爽快地答应要补偿我，肯定是有什么瞒着我。”
纪书恩不好惹地看着王日升：“我劝你见好就收，谨言慎行。不然你的补偿就真的没有了。”
王日升连忙抿着嘴，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表示自己绝对不会再得寸进尺，委委屈屈坐好。
周越笑问纪书恩：“这王日升是拿捏了你的什么把柄吗？”
纪书恩磨了磨牙，王日升感受到旁边传来的杀气，对自己刚才说的那几句话悔上心头。
“没有，之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纪书恩咬牙切齿。
周越眯着眼睛笑。
考完试所有老师的上课内容都变得及其统一：讲卷子。
上课之前老师就把所有人的答题卡都大概看了一遍，一到教室就指使同学把答题卡发了下来。老师们语速飞快，一节课就讲了一多半的卷子，还留了改错当作业。
大课间照旧是升旗仪式，纪书恩站在队伍里，仗着位置靠后，光明正大盯着何想看，连崔梅梅走到他身边都没反应过来，还是王日升狠狠拽了一把他的袖子，纪书恩才后知后觉感受到危险渐渐逼近，僵硬笔直地站好。
升旗仪式已结束，就看到楼下贴出了全年级排名的大榜。纪书恩的名字不出意外显眼地写在第一名的位置，紧跟着往后几个，大概在年级十多名的地方，出现了何想的名字。
王日升在中间偏上的位置找到了自己的名字，看着比上次期末进步了一些的名次，大松一口气。和纪书恩挤出人群浑身轻松地说：“没想到何想考得还很好呢。”
纪书恩点头，言语间带了一丝自己都没意识到的自豪：“那是，他是真的很聪明。”
知道了成绩之后，上课的氛围瞬间轻松。考得好的彻底放下心来，把注意力放在错题上好好研究，不再计较自己的总分到底是多少；考得不好的也彻底放心，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总归不能再烂了，而且考得实在不好的话多少生了一些愧疚之心，听课倒是比往常认真了许多。
中午放学，纪书恩和何想一起下楼。提起这次的考试成绩，纪书恩很开心：“你考的很好，尤其是文综，我们老师还在班里夸你，说你的文综在全年级看来都是很出挑的！”
何想一笑：“说起夸奖，我们数学老师还特别提了你一嘴，说你是咱们年级的六边形战士，哪哪都好，谁要是当了你的老师那可太省心了。”
纪书恩弯着眼睛笑，何想看着纪书恩笑得轻松，打趣：“你考试之前那么紧张，我还劝了你半天，现在想想该紧张的人应该是我才对。”
纪书恩摸摸后脑勺：“这也不能怪我嘛，我每次考试都很紧张的……”
何想笑：“你以后考试可以不这么紧张，这次考试出的题难，判的时候手紧。就这样都能考这么好，高考怎么说也差不到哪儿去。”
纪书恩笑着点头。
下午的小自习，纪书恩照旧去政治老师那里分析考试。
政治老师仔细看了纪书恩的卷子，满意道：“你看，平时让你多背一些拓展是有用的，这套卷子有一些答案不是背书就能答上来的，但是你看你的选择题，明显就是因为背得多导致想得多才做错。多背一些是好事，对你做分析题很有帮助，但是选择题还是不要太发散，别想太多。”
纪书恩虚心点头。
政治老师又说：“我看你这次市排名也很靠前，大概看了一眼你的成绩单，数学还是相对欠缺一些，以后要在数学上再下点功夫。从你的市排名上看，你和你前面的那一位差的分数也不多，你正好现在去问问你们数学老师，看看怎么能提升一些。”
纪书恩点头，正要走，政治老师的声音从后面赶来，少了一些教诲，多了一些关心：“学习再忙也要注意身体，一定要保证休息，别把身体搞垮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纪书恩点头：“我知道，谢谢老师。”
当天晚上的作业自然是改卷子，做错题。这项作业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对于纪书恩这样的错题比较少的同学，今天的作业就很轻松愉快，但是如果是王日升这样的倒霉蛋，今天的作业量简直是致/死量。
于是整个晚自习，在纪书恩和周越两个“闲人”的衬托下，王日升的忙碌显得格格不入。
下了晚自习，何想照旧在门口等纪书恩，两人一起去取车。
天气渐渐转暖，晚上的风也已经是温柔的春风。两人骑车也不再着急，慢慢地感受温暖的风吹过脸颊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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