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得知
齐泠正在icu里面抢救,外婆短短一个星期内第二次来到医院,上一次是丈夫,这一次是孙儿。
医院里的护士对她还有印象,路过的时候面上难免露出不忍的神色。
icu门开了,外婆立刻起来迎接上去。
“情况怎么样?”
医生:“手术很成功,病人受到的冲击力没有想象中严重,情况稳定后可以转到普通病房。”
外婆一直崩着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眼泪也跟着簌簌落下,“那就好那就好。”
医生说了问题不大,却依然不知道具体什么时候会醒来,葬礼主要是齐泠在忙,可外婆并没有减少劳损的心神,她扶着额头守在齐泠的病床旁边,一个晃眼的功夫,看到前面多了个人,竟然见到了齐泠的爸爸齐旬。
她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结果齐旬走近了。
齐旬见到外婆震惊之余还流露出的不欢迎之意,有些不爽,但是说:“医院通知我来的。”
齐泠虽然把他们都拉黑了,但是似乎通讯录并没有删除,医院联系的时候问的也不是“请问您是伤者的父亲吗”而是,“请问您是齐旬先生吗?”
医院方面只是看着他和齐泠一个姓所以联系的他。
听说他是父亲后,也没有再联系后,那边似乎还有些惊讶的样子,也不知道齐泠给他的备注是什么。
齐旬本来就打算来c市找余恪,谁知道以来刚好赶上了齐泠出车祸,他也就来了。
肇事司机是酒驾,已经被逮捕。
齐旬在大致了解了齐泠的情况后,听到没啥事就走了,心里还觉得早知道都不用来看。
但是也不是完全白来的,如今齐泠出了车祸,他一会儿求余恪的时候,齐泠总不能搅局了。
齐旬先前听齐锡说,余恪不帮忙就不相信,细问之下发现那消息是齐泠转达的,他就更笃定了自己的想法,也就是齐锡会傻傻信了齐泠的话,指不定就是他在传话的时候使绊子。
所以齐旬才坚持要亲自跑一趟c市来找余恪,怎么说他也是余恪的长辈,当初看着长大的,现在不可能一点面子不卖给他。
齐旬在医院待了两分钟,出来之后就直奔余恪的公司,他向前台表明自己的身份后,即便没有提前预约,在前台咨询过后,依旧被客客气气地请了进去,顺利见到余恪。
他暗自觉得有戏,发现他想错了,余恪仿佛走流程一样,静静听他说明过来意,直接拒绝就要送客。
齐旬大老远跑来一趟,就得到一个这样的结果,实在是不愿意接受。
他赖着不走,索性豁出去脸面,直接在余恪办公室的沙发上坐下,硬生生赖下,“是不是齐泠那个小子让你不要帮忙,你就不帮?”
他质问后,又苦口婆心地打感情牌,“小余,你别忘了,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怎么也算是半个长辈,现在我跑这么远来找你,你真的不帮?!”
余恪看了齐旬一眼,他挺想不通,齐泠的基因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样的变异,才会和齐旬相差这么多,属实不易。
他懒得回复,齐泠想必也不希望他看在他的面子上对他的“爸爸”如何客气。
余又按了一下连接秘书的传呼按钮,“哔—”一声,再次做出了送客的手势。
第二次了,齐旬虽说不要脸了一次,但还是没有完全不要,何况一会儿秘书进来,他不想被看到。
如今真的没戏,齐旬便怒气冲冲站起来,在秘书到前快速问,“你告诉我,你不帮忙是不是有齐泠的原因。”
“是。”余恪言简意赅回答,不管齐旬如何咬牙切齿。
当初余家并没有起来,是齐家风风光光,齐锡自小就非常娇惯,也特别会察言观色,父母喜欢谁,他就和谁玩,而他也明显察觉到父母并不特别喜欢余恪。
所以每每余恪来过齐家一次做客,后来都没有正经来过,要来就只是和齐泠偷偷约定一个地方。
他后来还因为齐泠把齐锡给打过,简直就是被齐家拉入了黑名单。
齐旬似乎把这些事实都选择性遗忘了一般,现在还能摆出长辈的谱子。
“要不我们打个赌。”齐旬突然走近,“你现在联系齐泠,我敢保证他一定不会接你的电话,如果我猜对了,你就重新思考一下我的提议。”
齐泠不接他的电话其实是很正常的,余恪如果不主动联系,齐泠很少会找他,也经常已读不回。
可是现在看齐旬信心满满的样子,余恪的心中生出了几分疑虑。
仿佛看出了余恪的迟疑,齐旬立刻趁热打铁说:“如果他都不会借你的电话,你为什么还要帮着他呢。”
余恪没有打电话,他决定敷衍完齐旬再说。
他敲了敲桌面,“齐叔,我想你弄错了一件事情,和你们公司的合作,对于我们来说是双向的选择,我们的利益一致,而不是你身为公司一部分股权持有者,就可以左右这桩生意的。”
“我拒绝你的要求,的确有齐泠的原因,但是我更多的是站在商人的角度,希望你可以理解。”
秘书这时候适时上来,微笑站在一旁。
齐旬好面子这件事情,在有外人在场的时候会更好一点,他也被余恪的话生生唬住,刚才余恪完全就是生意人的样子,气场全开,齐旬被压得想不出好的反驳的理由,因此稀里糊涂地被牵着鼻子出去了。
余恪等他一走,便给齐泠发了个消息,告诉他他爸爸来找过他。
他之前虽然因为齐泠发脾气的事情有些一头雾水,不联系是因为找不到齐泠生气的原因,他没法对症下药,就想他们两个都可以冷静一下。
如果知道他爸爸来找了他,齐泠大概会问一些事情,正好他们可以恢复正常的往来。
余恪没想到自己刚发出去,就立刻收到了回信。
他颇为意外,但是带着隐秘愉悦地立刻查看消息,然而在看到具体的内容以后,他嘴角上扬的弧度凝滞。
【我是他的外婆,齐泠出了车祸,现在还没有醒】
余恪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之前齐旬会表现出那么胸有成竹的样子了。
余恪:外婆您好,我是他的朋友,请问齐泠在哪家医院?
这之后的一段时间,余恪有些忙。
连秘书小姐都察觉到,他们余总来分公司这段时间,之前工作虽说很勤快,但是偶尔还是会适当地放松,有一次更是推掉了一家公司老总的聚餐,表明自己得去约会。
而现在一到办公室就是工作,疯狂开会听汇报谈项目,似乎被什么东西追赶一样,办完了大体的事情就早退,不知道去干嘛。
余恪处理完工作又去了医院,齐泠还是没有醒。
医生说可能是因为大脑受到的冲击较大,因此导致了暂时的昏迷不醒。
但并不是会无止尽的昏睡下去,医生预测就是在这几天了,所以余恪在这会儿恨不得每时每刻守着。
如今他已经自动在外婆的面前刷了个脸熟,连连感慨齐泠有他这样的朋友真的太幸运了。
这天余恪到了,外婆倒是没来,恰好碰上了主治医生查房,余恪起身站到旁边,医生做完了例行的工作,却没有立刻走。
齐泠住的是单人的病房,没什么需要顾忌的。
医生问:“你知道病人怀孕的事情吗?”
余恪:……操。
医生见余恪震惊之后点头了,便继续说:“病人的外婆有心脏病,这几天操劳比较严重,考虑到家属心脏不好的原因,看起来也不像知情人士我没有第一时间选择告知。我观察了几天,看你和病人的关系好像不错,所以?”
“是我的孩子。”
“既然是你的,等病人醒来后建议好好照顾,这次的车祸虽然没有对胎儿造成损伤,但是本身病人这么多天昏迷不醒就有很大的危险,如果预估错误,病人无法醒来,我们会提议剖腹产。”
男性生子的风险也很大,这是医生没有说的。
余恪又点了两下头,他有点说不出话来,见医生还在看着他,余恪才后知后觉说:“我会配合,谢谢您告诉我这件事情。”
医生有点奇怪问道:“你不知道?”
“……我以为他打掉了。”
“孩子很健康,病人应该没有要打掉的意思,我查了记录,他有定期产检。”
似乎看出了余恪的震惊,医生没有再多说,让余恪一个人留在病床边接受信息量。
余恪坐在病床边,看齐泠的模样,唇色苍白着昏迷,熟悉又陌生。
其实他们重逢之后,他一直没有机会好好地打量,因为齐泠变化有些大,他怕自己接受不了这些变化,现在他发现,齐泠确实没有变。
余恪猜中了他不会打掉孩子,同时也明白了当初那药盒大概率是齐泠演给他看的一场戏,所以齐泠是想要独自抚养孩子,余恪想不明白原因。
一切只有等他醒来。
如果齐泠不想让他知道,他要不要装作不知道?
余恪把病床边凸出来的被子折放回去,无意间碰到了齐泠的手,他收回来,静坐一会儿之后,又重新探入被中,将齐泠的手拉出来。
轻轻握住后不想松开。
装作不知道就不知道吧,他可以拜托龚洋给齐泠最好的保姆,请最好的营养师,余恪突然产生了一个想法。
如果齐泠可以接受他就好了,那些东西他都会,他之前百度的食谱不是白查的,他知道饮食怎么搭配,更知道齐泠的口味,他也会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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