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双喜临门
早上醒来,大脑里就是纪慕昨天晚上说的那些话,纪恋不知用怎样的方式来阻止何年。他是一个目的性过于强的人,得不到的东西,他会选择将其破坏掉,落到谁也得不到的下场。
一大早,纪恋头脑里都想着这棘手的问题人物。
家人们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唯独就剩纪恋一个,无所事事,东荡西晃。吃完午饭不久,就有人按起了门铃。去开门,是尽然,出现在了家门口。
“你好,纪恋。”他说道。
“我是苏尽然。”顿了一会,他继续道,并端正着自己的身体,站得落落大方。
“干嘛,搞得这么正式,还自报家门,你这又是玩得哪一出戏?”说罢,纪恋将目光落到了他的手上面。
他手上提满了东西。左手上面挂着一条时不时还在左右摇摆的大活鱼,一只垂着头的鸡还在啄着他的小腿,右手有一只鸭子。
“今天看起来气色不错啊,伤也好的差不多了。怎么带来这么多动物呢?”纪恋问道。
“我……我能够进来吗?”他说话的语气异常的温柔,让纪恋觉得他不安好心一样。
“你进来是没有什么问题,可是你的这些动物朋友怎么整啊?”纪恋看看尽然的脸,再去看看那些生物,觉得他们之间有种很和谐的感觉。
“可是我的手,我的手提累了啊,就让我进去吧。”他羞答答地说着。
纪恋整个身体都斜在了门口,挡着他的进路。
“你这是何必呢?”他小声嘀咕着。
纪恋看着他努力支撑却后力不足的样子,又好笑又好疼的。
“我真的想进去休息一下,伯父伯母都在家里吧。”他试探性地问着,探着个脑袋往里张望着。
“没有啊,家里就我一个人啊。”纪恋的话刚刚落地,他就将手里的东西全部扔到了地上,还对着它们大声说道:“该死的东西,一个个都长地这么肥重。”然后他将目光迅速转移到了纪恋这里。
“不在家里?害的我白紧张了这么久,汗都出来了。你真心没有看到我累死了吗?”说罢,他把纪恋往旁边拽开,挪出了空间,自己就进来了。
他整个人舒舒服服地横在了沙发上面,完全是一副主人的姿态,完全不管门口堆着的那些生禽活物。
“还不给客人拿一点喝的来啊,热死我了。”他躺在沙发上面半眯着个眼,一副很释然恬静的样子。没有客人该有的样子反倒自己是主人,肆意吩咐家里的小鬟。
打开冰箱,纪恋却没有发现饮料。
“抱歉,没有饮料了,白开水可否?。”纪恋勾着冰箱门问道。
“都行。”
今天的尽然看起来很顺眼,很清雅。
明朗的短发,纯纯的黑,像是握在手心不忍心啜上一口的浓黑咖啡。左耳上有一枚精致的耳钉,是一颗小星星。也许是因为今天天气比较好的原因,他没有穿毛衣,直接就露出了洁白的衬衣。还打了一条领带,嗬,今天还是正装打扮过来的。
脸上的那些伤口快淡去了,依然是那张只能捧在手心的精致脸。
“你这是来干什么的啊?”纪恋问着。
“你能不能把这些都做给我吃呢?”他抬起头问着纪恋,一只手指着门口的那堆活物。
“为什么要我做给你吃啊,叫你们家的米其林级别的厨师做啊。况且我又不会,为什么不让……”
“让岳母做吗?纪恋你是这个意思吗?”他抢过纪恋的话道。
纪恋望着他欲莫能辩。
他拍着纪恋的肩膀,用安慰的语气对着她说着:“没关系的,我可以帮你的,我只是特别想吃你弄的饭菜,就满足我这个小小的愿望吧。”
“你那也是小小的愿望啊?我会是会一些。”纪恋有些惭愧地坐在了他的旁边。
“会一些?”尽然的语气往上挑得老高。
“那就够了嘛,以后和你的日子还是可以过下去的嘛。”尽然说着,后面这句话的语气就松懈了下来。
“我会蛋炒饭,炒蛋饭,饭炒蛋。”说完,纪恋回避尽然鄙视的眼神。他不但没有嘲弄她,反而还说即使这样,还是可以过下去的。
他两把这些动物全部都拿到了后院,顿时,人和动物就混杂在一块了。
“你会杀鸡吗?”纪恋拿着菜刀颤抖地问着他。
“你以前不是在农村长大的吗?这个你应该会啊?”他反问着。
“我从来都不敢看这种血腥场面的啊,更何况宰杀动物。我不会,真的不会。”
“那你干脆给这只鸡一个痛快,一刀就把它的喉咙给剁了吧。”尽然给纪恋的这个建议,光听听就觉得相当残忍。
“尽然,还是你来吧,我不适合。”纪恋颤抖的手已经把持不住了,扔下手里面的刀,就躲在了尽然的身后,像个逃兵一般,因为战争的残忍,拒绝参战。
尽然费了好大的力气,把纪恋从他的背后抓到他的面前和这只鸡对视。可纪恋依旧心怀慈悲,不忍下手。
“尽然,就用你的方式,将它了结了吧。我先回避一下。”纪恋起身,对着他奸笑了一下,就把他和几对牲口留在了院子里。
纪恋也学尽然那样,懒散地横在了沙发上面,听着从院子里传来的人和牲口的惨烈的叫声。
“今日恐怕要见血了。”尽然走了进来,口里默念着。
他看了看自己的西服,无比怅然惋惜,憋了半天对纪恋说道:“你能把你的衣服,借我一套穿吗?我先把后院的畜生解决了再说。”
一个一米八几的男的,找一个一米六刚出头的女的,借衣服,能整得进去吗?
“我还以为你已经搞定了,刚刚还叫得那么悲惨。”纪恋缓缓起身,叫他随着自己一起去卧室看看。
“我的衣服,你能穿吗?”纪恋疑惑地问道。
她一路乱翻着以前的旧衣服,闻着柜子里面樟脑丸的味道。
“这件,你应该可以穿,这是我高中时期的校服,学校不知道怎么给我发错了,发成了xxl码的了,我也没有去换,就一直放在柜里面。你估计可以穿。”说罢,纪恋拿出了一套红色的衣服,递给正在屋里满眼乱看的尽然。
他接过了衣服,弯下了一点点身躯,对着她的耳朵诉了一句:“现在家里没有人,就只有我跟你哦。”他说话的那股热气钻进了纪恋的耳朵里面。登时,她羞得面部绯红,夺门而出。
纪恋复又回到了沙发上面,坐立不安起来。尽然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呢?
“我好了。”只见一个少年从旧时光里走了出来。
“好了就赶紧去后院。”纪恋不敢直勾勾朝他望着,立马收回眼神,朝着未开的电视盯着。
“纪恋,你刚刚是不是骗我的,这不会是你高中时候对象的衣服啊。”他在后院,隔着那些嘈杂的声音,问着。
“就喜欢胡说八道。”纪恋也不理睬他的胡言乱语。
牲口那撕心裂肺的声音持续了好几分钟,终于停止了。纪恋想尽然应该搞定了那只鸡了。
正巧这个时候,父母回来了,他们看起来有些倦意。看到了女儿,就立刻把这份疲倦隐藏了起来。
“天啊,纪恋,我有重大的发现啊,你快点过来看看啊。”明明话里面,是要纪恋过去,话音还没有落,他就自己进来了。手里还拎着那只刚刚被他一刀剁掉脑袋的鸡。
“你看,这里面有什么呢,你看,你看。”他把一个沾了血的东西往纪恋这边靠过来,让她瞧瞧。
“挺适合你的啊,有没有觉得啊,这只鸡腿上上面竟然绑有一颗钻戒啊。”他说道。
“来来来,我给你带上。”
说罢,尽然一手提着断头鸡,任其鲜血肆意流着;一手举着枚戒指,笑得一脸像是捡了便宜的乖样。
纪恋委屈巴巴地接受了。戴在手上的戒子有那么一点点的大,但愿他没有发现吧。
“你说是绑在鸡腿上面的?”听着这样的求婚借口,纪恋又好笑又好气的。这个男人也没长呆根,怎么做起事情来,跟个智障一般。这是在求婚吗?
“纪恋,你戴上这个,那我们的关系就是一辈子了。”尽然说道。
“纪恋,你要结婚了吗?”妈妈的声音从背后发出,尽然这才意识到有人进来了。
“是爸爸妈妈吗?不,不,不,不,是伯父伯母吗?我是苏尽然,是纪恋的……”这男的,不敢把和纪恋讲话的那份气势拿出来,立马换上和颜悦色。
堂堂八尺男儿又变成了一副小家子气的模样了。他被吓得一把把手里的鸡扔到了地上。这只鸡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啊,被尽然这般的揉搓。
“这孩子是谁家的,怎么全身是血啊,怎么弄的啊?”母亲走近了仔仔细细地开始打量起了尽然。而尽然满身,满脸都溅上了血渍。他顺带把周边的地板,也染上了斑斑血迹。感情苏尽然今日是来血洗纪家的啊。
“爸妈,其实这个男的就是一个通缉犯,刚刚行过凶,快点报警吧。”纪恋刚刚说完,就惨遭尽然的毒手,他把手上的血往纪恋脸上蹭了一点,突然意识到这是纪恋的地盘,又在懊悔着刚刚的行为。
老妈看着这个情况,也没有言语什么。笑呵呵地吩咐老爸把鸡拿进厨房,吩咐尽然去把血渍洗一洗,然后再让纪恋带着尽然先去卧室里面,等她把客厅收拾妥当了,再出来。
纪恋拉着尽然,把他塞进了卫生间。他清洗了许久,才将身上的血渍洗弄干净。从卫生间走了出来时,他已经换上了来时的那套衣服。他在房里面焦急地踱步着,一脸紧张加严肃。
“完了,纪恋,完了,今天本来是想正儿八经见你的父母的,结果弄成现在这个局面。你爸妈会不会觉得我是个傻子啊!”他按住自己的太阳穴,一副痛不欲生的感觉。
“额,难说,你难道没有看到你刚刚的样子,像个没有智商的刽子手。”纪恋说着。
“我都急死了,你这丫头还说风凉话。”尽然没有半刻的斯文,忽起忽坐,忽喜忽嗔。
“纪恋,好了。”妈妈轻轻敲了纪恋的房门。
“不过,你们想在房里玩,也可以。”随后,爸爸笑着补刀了一句。
“这就出来。”纪恋回答着。此刻的尽然恨不得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无奈岳父岳母这个难关,他此刻必须要面对。
纪恋先走了出来,他怯生生地跟在了她的身后也出来了,笔直地站在了纪恋父母的面前。
客厅的地毯都换上了新的了,尽然尽然,你看看你做的好事哦,来家一趟,真是费地毯,
纪恋准备和父母一起坐在沙发上面,屁股还没下去,就被妈妈一把推开了,她让纪恋和尽然并排站在一块。
“刚刚穿着纪恋的校服,真没看出来,原来长得这么俊俏的一小伙子啊。”妈妈上下打量着尽然,说着满心欢喜的话。
“这孩子真的好高啊,老纪,你看,往这里一站,把窗户外面最后那点夕阳都给挡住了啊。”妈妈继续乐呵呵地品论道。
“老妈,你在说些什么啊?”纪恋跑到妈妈的旁边,用手臂推着她。
“怎么觉得这个孩子这么眼熟啊?在哪里见过吗?”妈妈疑惑地问着。纪恋就知道在医院那段时间,妈妈的注意力全部在纪思的身上,哪里会注意这条总是跟着纪恋的小尾巴啊。
“伯母,我们见过好几面的,在医院里,您不记得了吗?”经过尽然这句话的点拨,妈妈也记起来。
“哦,是的,是的,是有那么一两个人啊。不好意思,那个时候,忙着纪思的”妈妈自己住了口,不敢再继续提及已走了的孩子。
“妈,我肚子饿了啊,审判结束了没有啊?可以做饭了吗?”见了此刻光景,纪恋立马拿别话添上。
“妈,不,不,伯母,我的肚子也饿了。”尽然摸摸自己的肚子,再摸摸后脑勺,装出一副乖巧的样子。细细考究,他叫错的次数不少啊,那接二连三的口误应该是他故意的吧。
纪恋以为妈妈会说时间还早,再等等之类呢,结果这女人说好啊,好啊。然后就起身做饭去了。
接着就是老爸开始问话了:“我们家的孩子才一米六呢,那你呢”
“爸爸,我不是一米六,我一米六二,长了两厘米。”这是矮子最后的倔强。
“瞧,把你得意的,你又不是长了二十厘米。”爸爸笑得合不拢嘴。
“伯父,我一米八三。”
“高出二十多厘米啊,那我们家的纪恋站在你的面前不是有点不搭啊,况且我们家养的女儿都不怎么喜欢穿高跟鞋。”
“伯父啊,这个您就不要担心,我可以装作自己很矮的,您看这样行吗?”尽然把自己的控背躬身着,两条长腿也稍稍弯着,就差来个面瘫的表情了。这会他把老爸给逗得更加乐了,老爸立马叫尽然过来坐在他旁边,说他太高了,站在那里吓人。
这就是纪恋的一家人,这家子都不是很高,都在一米六几的范围徘徊着。然后突然有一天,来了一个长得一米八几的男人,家里就惊翻天了。这样的家人,你有吗?不好意思,这样的家人都跑纪恋这里来了。
母亲果然很厉害,把这些动物统统都转化成了桌上的食物。
纪慕今天还挺乖的,赶在了吃饭的时候回来了。像往常一样,一进门,就把自己的书包往沙发上面一砸,砸到了正坐在旁边的尽然。
“他,他,他不就是那个,记得我不?我是纪慕啊,我们见过的,而且还见过好几遍的。”纪慕踏进门,原本是有气无力,一看到自家的沙发上面坐着一个活生生的美男,就满血复活了。
真的觉得自己特别对不住尽然啊,纪恋以为稍微长大的妹妹会举止稳当一些的。可纪恋发现,这熊孩子的所作所为,比父母的还过份。
吃晚饭的时候,一家人全部都坐在了一边,留着尽然一个人坐在对面了。这是妈妈安排的,说这样的话,就有八只眼睛观察尽然了。
妹妹说这个办法绝妙啊,这样一来,尽然脸上一颗细小的痣都逃不过大家的法眼。纪恋想过去跟尽然坐一起,都被阻止了。妹妹说对面坐着一个美男子,一个村姑跑去煞风景吗?
嗯嗯,这就是纪恋的自以为长大成熟的亲妹妹。
尽然在这种热切目光下面,依然大口大口吃着饭。这孩子还真的太给力了吧。想想他家都是国际顶尖级的厨师做的饭,而母亲曾经是整个村里面做饭最没有前途的。
尽然说自己为了吃上这顿晚饭,连早饭和午饭都没有吃。他这么一说,也就解释了他为什么能够大口大口吃饭的原因。
“哥哥,你长得这么有面子,比我姐姐曾经喜欢的偶像还要帅气,你是怎么看上我姐姐的啊?”妹妹放下了碗筷,又开始死死地盯着尽然看着。
“……”尽然一直在大口吃着饭,估计听了纪慕这句话,高兴地咽住自己了,不住地咳嗽起来。
“小丫头,少拿话来编派他,你要夸他,就好好夸他,干嘛这么损你姐姐啊。”纪恋望了纪慕这丫头一眼。
“是不是我姐姐在你的面前装得特别的温柔啊,然后,你就上当的那种。不要被假象给骗到了,想要逃的话,现在还来得急。”纪慕这臭丫头还真的是没完没了啊。
“别听纪慕瞎说,我们家的纪恋,很贤惠的。”母亲接过纪慕刚刚说的话,用手臂蹭了蹭父亲,希望他也能够美言纪恋几句。
“是的,这个我知道,纪恋很温柔,很贤惠。”尽然说着,干脆也放下了碗筷。估计刚刚那阵胡吃,把饥饿的肚子填补的也差不多了,这阵子就有力气开始加入这个胡言乱语的队伍了。
“别瞎折腾了。你们大家都别瞎折腾了,拜托了。”没有人在意纪恋的话了。大家都是尽然来,尽然去的。
“说实在的啊,自从见到纪恋那天起啊,我就不知道温柔到底为何物了,她就是一个女汉子啊,伯父伯母啊,不瞒你们,纪恋啊,就从来没有温柔过呢。”就连尽然也开始揭纪恋的短了。
“不温柔算什么啊,还很倔强呢。你是怎么也拗不过她的。”父亲,这个不怎么爱说话的人,立马加入了女儿的□□会。
“是啊,是啊,我们家的孩子还不怎么讲究的,你看别的二十几岁的女孩子都打扮地漂漂亮亮的,穿红着绿,插金戴银的。就我们家的孩子,长年跟什么似的,弄得苦瓠子一样,就爱捡深色衣服穿。连根眼线都不会画,整天就是素着张脸啊。”只有亲妈会在这个时候,给女儿致命一击,让孩子死无葬身之地。
“就是,就是啊,今天竟然有人要和姐姐结婚,哈哈,不准后悔啊,尽然哥哥,你马上把我这尽是缺点,怎么也找不到优点的姐姐收了吧。我代表全家谢你了。”疯丫头的疯言疯语,一刻都没有停歇过。
这一家人,这是想让别人退了姐姐的节奏吧。
饭吃到一半,就听到有人在敲门。是纪慕去开的门。
“那我能不能把伯父和伯母前面的“伯”字给去掉呢?”尽然也一时高兴过了头,撞着胆说着。
估计爸爸妈妈被这小子严重收买了,什么都没有考虑就答应了。其实纪恋心中也有些狂喜,但努力地将这份喜悦藏了起来。
陪同着妹妹一起进来的是何年。纪恋心里狂躁着:怎么又是这个人,这样冒昧地闯到我们家是为了什么?
“爸爸妈妈,这是何年,我跟你们提过的。”一改刚刚的玩耍样,纪慕很客气地跟着父母介绍着。
“真的是打扰你们了,我是来给纪慕送考试卷的,这是我北京的一个当老师的朋友自己出的题目,我看纪慕的数学有些薄弱,就拿过来给她做做,希望对她的高考有所帮助。”何年说了此行的目的。
纪恋会相信吗?只是单纯给纪慕送考试卷的?
“我们家的纪慕真的是让你费心了,吃饭了没啊?”父亲站了起来,一听说这个人为纪慕的高考煞费苦心,心里很过意不去。
“都这个点了,人家肯定吃啦。”纪恋插了一句话,因为她不想让何年加入其中。
“我之前一直忙着,正好没有吃饭呢。”何年摸着自己的肚子,扮出一副有些饿的表情。
忙个屁,纪恋在自己的心里默默加了三个字。
“还不快点坐下啊,纪恋快点再去拿一副碗筷来。”妈妈吩咐着。纪恋根本就没有动的迹象,纪慕倒是很乐意给何年添了一副碗筷。
“你们慢慢吃吧,我和尽然都吃饱了。”纪恋拉着尽然,想退出这个饭桌。
“纪恋,不要这个样子吧,难得聚在一起。”何年紧紧地望着纪恋,求着她,希望她此刻能够顺从地坐下。
“我们两个都吃饱了,真的。不过,你也真的是为我们家的纪慕用心良苦啊,真的是太感谢你了。”纪恋不友好的语气已经很明显了,她怎么可能心平气和地和他讲话啊。
“纪恋……”何年的话就说了这一点。
“纪慕,快叫你的朋友坐下啊,顺便拿点酒过来,尽然,你也坐下,我们三个男人,好好喝一点吧。”老爸的兴致似乎上来了。以往是因为被老妈拘着,再加上没有人陪着他喝酒,今天家里来了两个男人,他怎么会错过这次的机会呢?
尽然很听纪恋老爸的话,他顺着爸爸的意思坐了下来。
“好的,爸爸,那我们就喝上几杯,以后,我们会经常在一起喝酒的。”好小子,已经直接叫起爸爸了,尽然今天也很开心,喝酒这事也没有推脱。
尽然的身体都没有好完全,纪恋本来想阻止的,可是他硬是要坚持陪爸爸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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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老爸,尽然以及何年喝地烂醉。妈妈看到他们喝成了那样,就把这两个男人都收留了。纪慕昨晚跟纪恋一起睡的,尽然和何年睡的是纪恋的房间。
纪恋在想,他两人都是喝醉的状态,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的。
昨晚过得很漫长,特别是这么大的钻戒戴在手上,纪恋完全睡不着啊。纪慕在姐姐这么幸福的时候竟然问了一句:姐姐,何年知道这个事情,他会很难过的。
早上醒来,何年熟睡在客厅的沙发上面,一脸的乱样。纪恋推开自己的房门,看到尽然还在熟睡,就没有去打扰他了。等她折回客厅时,何年就已经站在了她的身边。
刚刚明明还是熟睡的状态,现在就清醒了。
“你的戒子很漂亮,我开始以为是我听错了,昨晚尽然叫伯父为爸爸了。不过,现在我看到你手上的戒子,原来我没有幻听。”何年说着。
他望着纪恋,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看到他这个样子,纪恋就有那么一丝的关心而已。可是这多余的关心,始终没有被拿出来。
“对,我和尽然订婚了。”纪恋说道。
“我昨晚一直都是清醒的,虽然喝了那么多,还是清醒的,就一直睁着眼睛想着,是我为你戴上戒子。想着想着,我以为是真的,直到天亮了”
“不要再说了,我警告你啊,不要打纪慕的主意,不然我……”看到纪慕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纪恋对何年威胁的话语,停留在了自己的内心。
“快点,纪慕,我送你去学校,时间不早了,你答应过我的,再也不迟到的。快点啊,来不及了。”何年接过纪慕的书包,责备着还在懒懒散散的纪慕。
纪恋这个做姐姐的,不能当作什么都没有看见。她怎么可能会允许自己还在念高中的妹妹和何年厮混在一起呢?
“你们这搞地像是在交往一样。何年,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啊?我永远都不会宽恕你的!”刚刚抑制住的话还是被纪恋给说了出来。
“我没有想过得到你的原谅,我只是……我只是……”何年后面的话,可能自己也不知道怎样说,才觉得合理。
“现在纪恋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了,他们家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了,纪慕高考的事情,以后也不用你费心了,我今天就去给她安排。”不知道尽然是什么时候出现在纪恋的身后。
“走吧,纪慕,不然会迟到的。”何年拉起纪慕往外面走了,一路扬起了一股寒风。他仍旧一意孤行,没有回答尽然说的话。
纪恋坐在沙发上面,看着这合不起来的残局。怎么样才能使纪慕和何年再也不见,彻底分开呢?
“在想什么在呢?”尽然也凑到了纪恋的旁边。
“还不是纪慕的事情啊。这丫头,真的是鬼迷了心窍了。”纪恋叹声说道。
“我也猜到了。纪慕这个事情得解决,而且还得快点解决。要不送她去国外念书吧。”他用商量的语气问着。
“我们家哪有钱送她去国外读书啊。”有钱人动不动就出这么宏伟的主意。
“你没有,你老公我有啊!”说完,他就开始掏口袋里面的红票票。红票票没有掏到,结果掏出了好几个硬币。把他们两个人都尴尬出黑线来。
“其实,我心里还有一个解不开的疙瘩。”纪恋对着正在在口袋里面到处翻钱的尽然说着。
“什么疙瘩啊?”他问着。
“关于子衿的事情。我想把她给找回来。”在沉默了些许时间后,纪恋对着尽然说着。
“可是这个世界这么大,你怎么找啊?”他对她的话语有些惊讶,但是又很快抹掉了这种表情。
“不能找也得去找,我现在过得这么幸福,”纪恋摸着自己手上的戒子继续道,“可是她一个人还活在冰圣留下的痛苦里,我不能任她这样下去。我之前有事瞒着她,我觉得我应该告诉她,关于冰圣的事情。”
纪恋把冰圣写的那封遗书拿给了尽然看了。那封遗书,纪恋基本是都是放在包包里面的,因为她觉得随时都会碰到子衿。
尽然看完之后,纪恋又将这封信好好地折放进了自己的包包里面。
“爱情,真的是……”尽然想发表一下意见,又说不出适合的感慨。
“你觉得我们以后会不会过得很幸福呢?”纪恋问着。
“会的,一定会过得很幸福,羡煞一帮人。”他把纪恋挽入了臂弯。
其实这些日子,纪恋都是不安地走过来的,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幸福,让她有一种热泪盈眶的感觉。面对这幸福,又开始质疑自己到底有没有资格享用它。
纪恋躺在尽然的肩膀上,就这样静静地靠着,和时间一起停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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