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孤独终老


“咄咄逼人?”君北齐重复了这四个字,幽深的眼眸盯着云心儿,却没有说出更多的话。

        云心儿点点头,眼眸含泪,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让男人油然升起一种怜香惜玉的感觉。

        可是君北齐显然不是一般人。

        他根本没有因为云心儿面上的神色露出任何异样的神色,甚至脸色沉了几分:“所以,云小姐是说,月月滑胎是咎由自取?”

        一句话言简意赅,没有过多的称述,却将整件事表明的很是清楚。

        现在南初月躺在宁王府中,昏迷不醒。

        云心儿站在这里完好无损,说着南初月对她咄咄相逼,实在是让人觉得有些怪异。

        云心儿的面上也出现了些许的怪异,她也察觉到现下的情况似乎对她不利,她下意识的看向了云太妃。

        云太妃并没有看她,只是淡淡的说道:“心儿,到底发生了什么,和王爷说清楚。当时他不在现场,具体的情况,他确实是不知道的。”

        “是,姑奶奶。”云心儿似乎被这句话打了气,情绪稳定了不少。

        她微微行礼之后,视线再度落在了君北齐身上:“王爷,当时王妃一到慈宁宫,就说心儿盗取了你的玉佩,还带着所谓的证人。当时心儿急于想找你求证,王妃阻拦,才会不小心推倒她……”

        这句话说的似乎只是就事论事的调调,可是言语之中表明很是清楚。

        先是南初月跑到慈宁宫大闹,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如果不是南初月大闹,或者她没有阻拦云心儿,自然是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君北齐自然是不可能顺着云心儿的思路思考问题,他淡淡的说道:“所以,你确实推倒了月月。”

        “王爷,是王妃……”

        “云小姐,现在本王只想知道,是不是你推倒了月月,让她摔倒,以致滑胎。”淡淡的语调,并没有太多的情绪,甚至没有什么怒火。

        却让云心儿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让她觉得眼前的君北齐不是她能对付的,让她一颗心充满了不安。

        她站在那里,张嘴想说什么,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只能下意识的后退。

        可是只退了一步,她的脚就碰到了身后的软塌,根本无法继续后退。

        面对这样的情况,她面上写满了慌乱,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好在云太妃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自然明白这时候,君北齐是不会纠结旁余的事情,只是在认定是不是云心儿推了南初月。

        当时一直在现场的云太妃,对这件事自然是最有发言权的人。

        她扯了扯唇,面上露出了一个笑容:“王爷,心儿已经承认了,当时确实是她推倒了初月。可是如果不是初月来哀家宫里大闹,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现在初月滑胎,心儿也受到了惊吓,不如这件事就算了?另外,哀家会让云家登门道歉,给初月送上一些补品,另外,哀家也会从哀家的私库挑选一些物品送过去。”

        这番话说起来,似乎已经是给足了南初月面前。

        毕竟整个东城国的人都知道,云太妃的私库里的东西,每一样都是珍品。

        一般人,根本是不可能得到这样的赏赐的。

        何况云太妃说的不是一样两样,而是一些,其中的珍稀程度可见一斑,求和的意味也很是明显。

        可是君北齐是什么人?

        他怎么会是被财富眯了眼的人?

        英俊的面上没有任何的异样,他盯着云太妃:“所以,太妃的意思是,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君北齐根本没有给云太妃回答的机会,就继续说了下去:“云起山现在收监在大理寺,是因为卖官鬻爵的事情。云心儿作为罪臣之女,没有在家忏悔就算了,还到宫里是为了什么?”

        “这件事传到外面,不止是云家面上不好看,纵然是太妃的脸面也不会太好看吧?毕竟这件事,和太妃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其中关节,太妃不会不懂吧?”

        她怎么会不懂?

        云起山出事,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看。

        这个时候,云夫人和云心儿入宫找云太妃,是为了什么,哪一个人不知道呢?

        如果只是单纯这件事,事情还真的是不算难办。

        偏偏南初月也在这个时候入宫了,还被云心儿推倒致使滑胎。

        那么整件事就复杂了,说起来当时拿出云起山卖官鬻爵证据的人就是宁王。

        现在宁王妃出事了,地点在慈宁宫,是云心儿下的手,让外界如何想这件事?

        云太妃的面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她看着君北齐的眼神里也透出了几分恼意:“你……威胁我?”

        几个字好似是从齿缝间挤出来一般,一双眼睛冷得几乎都射出冰刀。

        君北齐依然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太妃,臣只是就事论事。”

        “就事论事,好一个就事论事!”云太妃不怒反笑,“那哀家倒是想听听,你觉得这件事该怎么处理?难不成,你要让心儿为那未成形的孩子陪葬不可?”

        这句话说到最后,她的声音里透出了明显的杀意。

        一旦君北齐点头,她定然是有什么动作的。

        旁边的皇帝看着这样的情况,脑门上不自觉的出了汗。

        他打圆场一般的开了口:“母妃,这件事虽说是意外,但终究是云心儿不对。”

        “所以呢?皇帝也觉得,应该让心儿……”

        “太妃,”不等云太妃说完,君北齐出言打断了她的话,“因为滑胎要云小姐的命,确实是有些过分了。但是做出这样的事情,云小姐也该好好忏悔吧?”

        “忏悔?”

        “是,就让她去庄子上待上几年,也算是让她在那里为孩子祈福吧。”

        最后两个字他说的很低,似乎是因为失去那个孩子,内心很是痛苦。

        可是无论是云太妃还是云心儿,内心都对这样的提议充满了诧异。

        云心儿现在正值二八年华,最好的婚嫁年龄。

        如果这时候将她送到庄子上,岂不是要让她孤独终老吗?

        云太妃的面色又是一沉:“宁王,你这是要她不得回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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