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两人逗趣
其实这个事情吧，就算是一种大家口口相传的习俗，有些甚至会说摔过的生粽子会煮不熟一样，每个地方都会有一些类似的说法，但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自然，这些话大多都是大人拿来哄小孩子的，就跟路向凡说的那样，怕小孩子调皮吓唬人的，哪里有摔了磕了就真得煮不熟的道理。
只是看着他们两个小年轻这么逗嘴，她们上了年纪的人看着总觉得有意思。
“你看，连阿姨都是这么说的。”唐念只是小时候听着她妈妈这么告诉她的，单纯如她却从没想过是真是假，刚刚路向凡问林阿姨的时候，她也心里没底。
所幸，阿姨的话总算没让她掉了面子。
“好了，你们慢慢包着，这些我先拿进去煮了。”高阿姨看了眼盆子里的粽子已经不少了，看来一个大锅子是煮不下，只能分批煮了。
说完话，她端了盆子就往厨房去了，而林阿姨看了看手边盛米的盆子，将刚刚包好的粽子放在一边：“我去拿一下剩下的米。”
这么一来，两个阿姨一前一后进了厨房，桌旁就只剩下唐念和路向凡。
她将绳子绑紧，正要往盆子里放，才想起阿姨刚刚把盆子端进去了，正想在手边寻个空位置放，突然被路向凡拿住了。
她看了他一眼，松开了手，继而看向他们刚刚吃饭的桌子方向，发现那里空无一人，连带着桌子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收拾的干干净净了。
路向凡感觉到她的视线，探手将粽子放到了林阿姨的那个一起，说道：“他们已经吃完回去午休了，你要回去休息一下吗？”
其实，唐念有午睡的习惯，但也不会睡太久，不过看到盆子里还有那么多粽叶，她想着既然已经动手了，就帮着一起包吧，虽然她速度也不见得有多快，但总也能出一份力。
“不了，我还是帮林阿姨她们包粽子吧。”她说着，忽然想到快端午了，她能放假休息，可他们又不能过节，不由扭头扫了他一眼，“对了，你们端午节怎么过啊？”
他听了她的话，像是很认真的思考了起来：“嗯，就吃你们在包的粽子啊，然后如果没有特殊情况的话，大家会在文娱室唱唱歌，打打球吧，也没什么特别的。”
她徐徐点头，又挑起大小相似的粽叶来。
他在旁看着，而后也忍不住伸了手，照着她手里那片的大小翻找着，而后递了片差不多大小的给她。
她没有任何迟疑地接过，弯出下部的形状来，而路向凡拿着盛米的盆子，用勺子将余下的米刮到了一起舀了起来。
唐念见状，将自己手中粽叶伸了过去，他将米放入，往复几回将米都刮干净了，放下盆子时看到她正将米压实，忙又为她夹了一块肉，按着她的指示放了上去。
“来，米来了。”林阿姨端了米过来，他又帮着将空盆子撤下，放在了另一张桌子上，顺手还不忘把勺子带了回过，继续帮唐念舀米。
林阿姨默默地看了看两人，浅笑着未说话，只是站在一旁无声地包着粽子，时而听到唐念指使路向凡的声音。
不得不说，有了路向凡在一旁帮忙打下手，唐念的速度快了许多，先是慢慢地赶上了林阿姨的速度，随后又超过了她，剩下的粽叶只花了半小时就包完了。
“哎呀，今天真得是谢谢你了，要不然我们还不知道要包到什么时候呢。”林阿姨一边收拾着，一边同唐念道谢。
唐念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刚开始只是一时兴起，因为前几天包过，想看看自己会不会已经忘了，哪里想包到后来，看着自己的一个个成果，就有些收不住手了。
现在她却又担心，不晓得自己扎得够不够紧实，不要到时候一煮都散了，变成了一锅粥，哪里还敢接受林阿姨的感谢呢。
“林阿姨您可别客气，也不知道我包得好不好，就怕等一下一煮都散了，反给你们添麻烦。”她不好意思地说着。
路向凡笑了：“我看你刚才捆得挺结实的，放心，不会散的，走，我带你去洗一下手。”
说完话，他伸手扣住她的左手腕，拖着人就往外头走。
其实她大概知道在他们的食堂外就有几个水笼水，哪里用得着他带，只是看他不容拒绝的模样，她甚至都没来得及挣扎，就被他带到了外面。
洗了手，转身就看到眼前多了张面巾纸，也不晓得他是从哪里变出来的。
“谢谢！”她接过，慢慢地擦着，微垂地目光可以看到他蓝色常服的口袋，却迟迟不敢将目光往上挪。
她忽然间有些尴尬，两人面对面站着的时候，她真不知道自己可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呃，那个，那我先回去了。”
他久久未吭声，而她将手擦了又擦，连十指间的指缝都擦到了，只好抬头看向他快速地说了一句。
他愣了愣，张了嘴好像也同样不知道可以说什么，迟疑了一下立马说道：“我送你回去。”
听了他这话，她扑地笑出了声：“不用了，又不是很远，也就两三百米吧。”
要是按直线距离来算的话，可能也就五六十米吧，可被他说得好像她办公的地方距离这里有多远似的。
“再见。”她说着，咬了咬下唇，冲着他挥了挥手，转头走了。
路向凡看着她的背影，瞧着她越来越快的脚步，一颗心实在有些杂乱。
他晓得有些东西自己一旦拿起来了，就不会轻易放下，只是他有太多东西需要考虑。
明明自己在面对事故现场突发的险情时，可以做到果绝迅速，但在面对唐念时，竟然变得胆怯懦弱了。
他想不明白。
而唐念以为包完了粽子，这事也就结束了，没想到下午快三点的时候，刘东强跑到了他们那里，给他们送来了粽子。
还将她帮着一起包粽子的事挨个都说了个遍，只是这事儿他不知道，可她的同事都是亲眼所见的，将她整得哭笑不得。
所幸，她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
她问了刘东强，有没有散掉的粽子，他说他去厨房拿的时候，没见着有散掉的，倒是看到路站躲在厨房里已经吃上了。
唐念想像着那个高大的身躯站在厨房一角啃粽子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又过了两天，是唐念和刘海军值班的日子，这回倒是安耽的很，一天一/夜24小时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唐念睁眼看着上铺的木板，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睡在站里，正躺在她专属上下铺的下铺床位上。
单位帮他们准备的都是上下铺，这样一个房间里多塞几个人，因为站里就她一个女生，所以她独占了一个房间，两张床铺。
洗漱好，刚刚简单的护肤完毕，她的手机就响，本以为是她妈妈打电话来关心自己，一看来电显示，居然是路向凡。
这一大清早的，他能有什么事。
“喂，路站。”
“起床了吗？”路向凡略带了些喘的声音传来，还有一些些的风声，感觉他应该正在跑。
“啊？起了。”她不明白他打个电话来问自己是否起床是要干什么。
“既然起床了，那就赶紧过来吃早饭吧，哦，叫上你们刘科，我在食堂等你们。”说完，也不等她回应就挂了电话。
她看着不停发出嘟嘟声的手机，愣了愣，才轻笑着摇摇头起了身。
是了，他们之前不是说好的，要是在站里值班就到他们食堂吃早饭的，她居然把这事给忘了。
既然人家亲自打电话过来提醒他们去吃早饭了，她哪里还好意思拖拖拉拉的，赶紧去敲了刘海军的房间。
只是敲了半天的门，也没听到里头传来回应，她也不好意思直接推门进去，于是掏出手机准备给他打个电话。
“这么早找我，有事啊？”身后，忽然传来刘海军的声音。
她转身，看到他一手端着脸盆，一手正扶着盆子里的牙刷杯，正从洗漱间出来，看样子刚刚一直在洗漱，难道没人回应她了。
等人走到跟前，她退后了一步让出了门口的位置，站于一旁的墙边：“没什么要紧事，就是咱们该吃早饭去了，他们那边都准备好了。”
刘海军进屋放了东西，随即拿了手机走了出来，一边掩房门，一边问她：“你怎么知道他们都准备好了？别我们过去还不能吃。”
她笑了笑：“刚刚路站给我打了电话，叫我们赶紧过去吃早饭，说是在食堂等我们。”
听了这话，刘海军皱了皱眉头：“他打电话给你了？他怎么知道昨天是我们值班，你把值班表给他了？”
说话间，两人下了楼，推开了楼道口的那扇铁门。
“没有啊，我没发他值班表干嘛呀，我还以为你有给他过呢。”
一个月里虽说每个人都会轮到至少一回，但就这样把值班表发给路向凡就有点过份了，诚然他们是打定了主意要蹭人家的早饭吃，但也不好意思明着干出发值班表的事来。
“我也没有？”刘海军摇摇头，“那就奇怪了，那他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还看我们这边的监控了？”
虽然他们这边的确也有监控探头，但人家也不至于时时刻刻调出来看吧。
相较于刘海军的不解，唐念的目光在扫过一处地方的时候，便想通了这个问题，笑着抬手指了指：“刘科你看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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