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初,我差亿点点就搞定我爹啦
林初点点头,二话不说就要拿起手机报警。
祁进连忙抢下他的手机,对他说道:“你干什么?!”
“报警。”
“报警干什么?!我又没怎么样你!”
林初冷冷地看着他,一言不发,逼的祁进不得不软下态度,他烦躁地舔了舔唇,道:“我没想做什么,真的就是想抱着你睡,这么久没有看见我,你都不想我吗?”说着,他上前想要抱住林初。
林初想不想他现在已经不敢确定了,但是他对林初的想念却是一天都没有少过,在那日日夜夜里,在那每分每秒里,思念渗入了骨髓,让他没了这个人就寝食难安。
林初收回落在这个人身上的冷眼,侧身闪躲开他的触碰,现在已经快要凌晨一点,他每天都要起早贪黑,如今实在困顿的不行,他不得已对祁进妥协:“就今天一晚,你可以睡客房,明早你就滚蛋。”
“客房?!”他那锋利的眉眼再也不见平日的冷意,如今被林初的话震惊的耷拉下来,“你让我睡客房?!”
林初懒得理他,转身就往卧室走去。
他再跟这个人待下去,他的智商会变低的,毕竟人与狗不能共存,当然,狗狗是人类的好朋友,但显然疯狗不是。
祁进看他要去主卧,立马跟上林初的脚步,想要再根林初说两句软话,可他的初初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那扇门“嘭——”的一声就把他和他的初初隔绝开来,要不是他躲得快就要打到他的鼻子。
眼看今晚确实没机会了,他才不得已只能去了客房,好歹算是离他的初初近了些。
第二日一早林初就起床走了,等晚上回来的时候祁进还在他家。
“你怎么还没走?”林初无语,睡眠不足导致他脑瓜子也转不过来,早上走的时候忘了祁进还在。
“你今天又去哪了?”他都吩咐小朱把林初的工作搞没了,按理说林初现在应该每天待在家里陪他才是。
“你到底滚不滚?”
“你吃过饭了吗?”
两个人各问各的,互不干扰,也谁都不想回答谁。
林初也知道报警没用,后天就是小年了,因着过年的气氛,他也跟着有些放松,于是他跟祁进掰扯了掰扯:“祁总。”
“不要叫我祁总。”祁进委委屈屈。
“祁先生,你来这里祁董不管吗?”他可是还记得祁进他爹对他管得很严,具体表现为祁进说他爹不让他接电话和出门。
呵呵。
“哦,你说这个啊。”祁进嘿嘿笑了两声,一说这个来了劲:“我为了能出来找你前几天终于给我爹那公司下了套,祁韶在国外没空帮他,现在他顾着自己还来不及呢。”
他说完,眼巴巴地望着林初,以希望能从林初这里得到什么夸奖。
但显然林初没get到他眼神里的含义,他现在只想让祁进走。
“所以呢?你到底走不走?”
祁进看林初整个人对他好似厌烦到极致,这让他有些不知所措,在他所有的印象中,他的初初望向他的那双眸中永远都是含着爱意与眷恋的,可如今这些全都没有了,只剩下无尽的不耐与烦躁。
“我不想走,我说的全都是真的。”
“你说的是真的假的已经与我无关了祁总,我现在过得很好,请您高抬贵手,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了。”
祁进有些承受不住林初这样的眼神,不解与无措占据了他的大脑,剥夺了他的思想,让他只能遵循着自己心底的本能来满足自己的私欲。
他的私欲,就是林初。
从始至终,都是林初。
“你过得很好?你都没有工作了你还过得好?”林初一次又一次的抗拒激怒了他,让他口不择言。
林初闻言,骤然抬头看向他。
获得了林初目光与注意的祁进尝到了好处,他接着说道:“现在没有哪家公司敢要你吧?何止是公司,连一些最基本的工作你都找不到吧?”
他的大脑在兴奋,他的心脏在狂跳,他的血液在奔涌,林初痛苦的目光给了他刺激,让他有些分不清今夕是何夕,还道他们依然爱意缱绻,痴痴缠缠。
祁进上前抱住林初,这次林初没有挣扎,他对这个结果很满意,这几个月以来他茶不思饭不想,只能靠着曾经的回忆与对林初的过分渴望来支撑自己。
他一个月中几乎有二十多天都在应酬,祁家公司不给他资金支持,甚至一度断了他的资金链,多数核心员工跳槽,让他溃不成军,公司几欲破产。
但他不能放任公司倒闭,他得做出好的成绩,让他爹看看,即便是没有祁家,他也能打下自己的天下,他得拿着这个成绩来作为他娶林初、跟他爹谈判的筹码。
所以他力挽狂澜,在他的连轴转下,川玖终于死而复生,他也得已喘口气,不用再日夜颠倒的转。
于几日前他把他爹手底下的一个子公司资金链给切断了,还特地通知了祁韶——也就是他弟弟不用回来。
于是终于有了站在林初前面的、现在的祁进,如今抱着这个人,祁进觉得自己像是抱着全世界一般安心。
林初当然对这些事一无所知,事实上即便是祁进想说他也不感兴趣了,他已经在一日又一日的疲乏中慢慢消磨了对这个人所有的爱与心疼。
偶尔想起的时候,唯余失望。
现在听祁进提起“工作”一事,看他那么理所当然,甚至还好意思在他面前炫耀,原本沉寂的心一瞬间顿疼。
现在不只是失望。
他还萌生出了恨意。
他想要撕碎祁进这个人,但是他没有,他不仅没有挣扎开他的怀抱,甚至还有些乖顺的将额头轻轻抵在祁进的肩膀上。
而后他感觉到抱着他的人更加用力的抱紧他,疯狂的嗅他身上的味道,于是林初知道,自己的这一举动,取悦了现在的祁进。
“你想知道我白天都去做什么了?”林初低声问他,那声音不再强硬,反而更比之前软糯,像刚出锅的糯米,黏黏糊糊,让祁进听着颇为受用。
时隔将近四个月,他的初初终于再次跟他撒娇。
“嗯,你要告诉我吗?”
“好啊,你明天早上四点半起床,我带你去看看。”林初的话语含笑,这让祁进的心情也跟着变好。
林初低着头,他当然看不见他的初初眼里的恨与狠。
他还道他的初初原本就只是闹闹小脾气,现在在外面吃了亏、得到教训后知道离不开他,现在要回来了呢。
“好。”
于是那一晚,祁进如愿以偿抱到了他的初初,可两人虽相拥而眠,却各怀心思。
像南美洲的蝴蝶展翅振碎了心中梦,皑如天上雪,皎若人间月,孤枕偏生蝴蝶梦,吟鞋怕上凤凰楼。
一个静待复合,一个只想解脱。
凌晨四点,闹钟响起,林初身体比大脑率先做出反应,他一骨碌爬了起来,脑子还晕晕乎乎,身体就循着记忆去洗漱了。
祁进在迷迷糊糊中听见闹钟响,他下意识地摸了摸旁边,一片平坦的触感让他惊醒,随即听见了卫生间里传来电动牙刷震动的频率,这才松下一口气。
他踢踏着拖鞋,从后面搂住林初,问他:“怎么起这么早?”
“有事,你还要跟着吗?”
“要的。”他乖乖地点了个头,再不情愿也跟着洗漱。
五点,林初准时到达机床加工工厂。
起初祁进还不解林初这么一大早来这里做什么,但很快他就明白了。
他看见他的初初熟练地用手抓起螺丝就开始拧,他一惊,慌忙夺过他手里这些沉重又冰凉的东西,问他:“你干什么?”
他小心翼翼地把林初的手握在掌心,这一摸才发觉林初的手又硬又粗糙,甚至有些地方都起了厚重的茧子。
他要心疼坏了,可林初没时间管他,他无力地开口:“给我。”
“你做这些干什么?!这是你该干的活吗?!你怎么能干这些粗活?!”他连连质问,声音一声比一声大,很快就引得工厂里同时在工作的其他人看过来。
林初承认这一刻自己多少是有点情绪波动的,但他一时间还分辨不出那是一种什么感觉,也无意于在这里接收所有人的各种目光。
“那我应该做什么呢?”他重新拿出新的螺丝,沉默了会,低声问他:“那祁总觉得,我应该做什么呢?”
林初熟练的动作刺痛了祁进的双目,他想张口说些什么,可是他的嗓子发哑,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我应该坐在办公室里跟同事讨论下了班去哪里放松?我应该在酒吧里尝试新口味的酒?我应该在学校里看着那些小孩子认真的读书?我应该现在带着旅游团给他们介绍名景?”
他问。
“我考了初级会计,为了能去人家公司里给别人端茶倒水打印材料;我考了教师资格证,为了能去小学里教些简单的科目;我考了导游证,为了能累死累活的到处跑来养活自己。”
“祁总,这些我都尝试过了,甚至不止这些,还有很多很多,我甚至去应聘过人家的清洁工。”
“但是无一例外,所有的工作都将我拒之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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