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初,你跟他喝个屁的酒
不,他做不到。
若是换作以前他也许会软下性子来对祁进撒撒娇,但现在他做不到。
第二天林初想先把房子和车子卖了,他可以把这一部分的钱拿去抵债,但是其他的他是真的没有了。
买卖房车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卖出去的事,更何况他一点都不能把价格卖低了,林初站在剧组一旁的空地上,仔细地思索这件事。
或许可以向别人求助,但是他所认识的人中似乎并没有有钱人
募地,林初想起蒋元。
也许、也许可以找小蒋帮忙,但是人家凭什么帮自己呢?
“初初,在想什么呢?”周越老远就看见林初一个人站在树下,走过来跟他打招呼。
林初闻言,抬头看向周越,他有些惆怅,但又不知从何说起,于是只能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没事怎么愁眉苦脸的?”周越想捏捏他的脸,给他抚平那精致的眉眼。
林初下意识地躲开,这一躲又让两人有些尴尬。
“不好意思周哥。”
周越摇头对他笑:“哎呀,本来看我们初初小脸软嫩嫩,还想占占便宜来着。”
一句看似调戏的话赶走这尴尬气氛,林初笑开:“周哥,你就别打趣我了。”
“好啊,那你告诉周哥,是谁欺负我们家初初了,哥哥帮你揍他!”说着,他还挥了挥拳头,一副“但凡林初说出个人名就真的要动武”的架势。
林初“噗嗤——”一声,笑意终于漫上唇边抵达眼底,笑过后他状似苦恼的皱皱眉,问周越:“如果一个人什么都没做,却被别人坑了好多好多钱,他该怎么办呢?”
“谁这么坏坑了我们善良又漂亮的初初好多好多钱呢?”
“一个坏人。”
“亏得他这么忍心,要是换做我,供着初初还来不及呢!”他说完,也学着林初的样子皱皱眉,再开口:“我建议报警。”
“要是报警没用呢?”
“那就把他告上法庭。”
“那要是根本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自己的清白呢?”
“啊呀,那确实有点难,不过,你真的把所有的办法都想过了吗?”
林初愣住,随即对周越笑笑,但始终没有回这句话。
他其实并不是全无办法,他当然知道最理智损失最小的做法是什么。
但他不想。
他觉得那样,也许会有更多的困难等着自己。
可是他不想的后果将会是赔上自己与家人。
他无所谓,但父母与姥姥不行。
正当他纠结不已的时候,周越的一句话打断了他的思绪,他说:“初初,虽然我不知道你惹上了什么人,也许是祁总,也许是其他的人,但是,打蛇要打七寸,你善良,别人未必就善良,你不愿意撕破脸,别人未必有你那么好心。”
周越低下头凝视着林初双眸,继续道:“初初,今天在金钱上欺负你,明天呢?后天呢?除非你有办法彻底消失在对方的世界,否则他总会不择手段的达到他的目的,这期间,免不了对你的第二次伤害。”
后来林初细细回想这句话,深觉周越说的非常有道理,他不能一直让步,今天可以让他偿还这莫须有的十二亿,明天就会让他偿还更多的别的东西。
他明明什么都没做,只是因为祁进的纠缠就要背负这么多。
这不是他应该得到的结果。
他不能引颈就戮坐以待毙。
他得反击。
只是对方与自己实力相差悬殊,如何反击呢?
蚍蜉如何撼动大树?
林初左思右想不得解,只得安慰自己走一步看一步。
所幸也没要求他一定要在多少天内还清,他猜祁桓不过是给他一个警告,不是真的想要他背负上这十多亿的金钱债务。
这给了他喘息的时间。
恰巧这日钱游说组织了一场聚会,邀林初去参加。
自从钱游知道祁进“玩腻”了他后便私下里对他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刚好他也懒得应付对方,便想着将这次的聚会给推了。
只是对方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他让林初晚上八点准时到,并且务必把自己打扮的漂亮些。
尽管林初有些累,但是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好安慰自己不跟他计较,反正下一部剧就换导演了。
晚上八点,还是上次那家酒店。
林初走进包厢才发现哪里是什么聚会,看这架势分明是他被当做交际花来拉投资。
“张总,介绍一下,这是林初。”钱游那张胖脸上堆满了笑褶,又转过身来对林初说:“小林,这是张总,还不快跟张总问好。”
林初心里有些不舒服,但他忍下,颔首道了一句张总好。
张宗那双眼色眯眯地上下打量了林初几眼,冲后者伸出手来握。
林初见状也只好象征性地碰了碰对方的手,可张宗却暧昧地在林初掌心挠了挠,说:“小林手很软啊?”
林初面无表情回一句:“张总过奖。”
钱游一看张宗这模样,心道稳了,他立马开口招呼林初:“哈哈哈小林坐下,对,坐张总旁边,今天都是自己人,不必客气,我做东,放开了吃,啊。”
张宗不咸不淡地与钱游调侃几句,便回头对林初劝酒。
钱游见林初丝毫不给张宗面子,害怕张宗不满意,不由得有些恼怒:“小林啊,你这不行,张总不过就是让你陪着喝一杯而已,男人喝点酒怎么了?”
林初现在烦这两个人烦得很,他就是再蠢也明白了钱游这是把他当软柿子来捏了,要他陪着喝酒?
他敢喝也得看看他们俩有没有命陪?
林初垂下眼,遮住眸子里的阴霾,说道:“张总,我不胜酒力。”
张宗立马表示:“哈哈哈无妨无妨,就喝一杯而已,钱导,不要对人家这么凶嘛!”
“是是是,张总说的是,林初,还不赶紧给张总满上。”他给林初使了个眼色,奈何林初根本就懒得理他。
张宗还在等着美人给自己斟酒,却见林初根本没有这意思,他端起自己桌上的那杯酒仰头就灌了下去。
张宗一愣,随即大笑:“好!”说罢,他也跟着一饮而尽。
林初放下酒杯冲张宗笑笑,张宗瞬间就被迷住了魂,他喃喃一句:“你很漂亮。”说完,他便想伸手摸林初的脸。
林初不动声色地躲开他的手,笑道:“张总好酒量,今天我们不醉不归?”
“好啊,那我就舍身陪美人儿了。”
林初在心底冷笑一声,他本身酒量就不错,又因为工作原因常年待在酒吧品尝各种口味的酒,自然不是谁都能喝得过他的,只是这张宗嘛——
几杯酒下肚,张宗就开始犯晕,他将手伸到林初腰间摩擦,凑近林初对他道:“小林啊,你、你很漂亮,够劲儿!”
钱游见两人气氛到了,便堆着笑冲张宗说:“张总,您看要不”
林初明白等下他们一定会带着他出去,待他出了这扇门再逃跑最好,比现在就跑几率要大些。又或者他可以再把张宗灌醉些,等进了酒店再跑,那就更容易了,他还可以为自己第二天找到理由。
林初正思索着,见张宗给钱游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会意,出门。
过了片刻就见门口走来四个壮汉,将他们团团围住。
林初一惊,还未来得及开口便听到张宗说:“把这小美人儿送去我的房间。”
林初这才知道如果这几个人一直守着,他今晚怕是跑不掉了。
他开始冷汗直流,心里想着如果来硬的自己的胜算有多大。
还没等他想出什么,林初就被两个人一左一右架着往外走去。
“等等!”情急之下林初喊出声:“张总,这就要走了吗?不再喝几杯吗?”
张宗回过神来摸了摸他的脸,又觉不够似的用力捏了捏,凑近林初的脖颈深吸一口气,说:“美人儿,你好香,想喝酒可以跟哥哥去房间喝,想喝什么哥哥都给你。”
林初只觉一阵恶心涌上喉间,逼的他差点就想抬脚将这人踹出去。
“带走。”
钱游这时候悄默默的退出去,识趣地不打扰两人的好事。
林初这才惊慌,他的嘴巴被人捂住,致使他不能够呼救。他四处张望着希望有个人能来救救他,但显然这里已经被人交代过,一个人都没有。
林初被人带到楼上的房间里,他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尝试着诱哄张宗:“张总,您也太心急了吧?”
张宗一进门就急忙脱衣服,他边动作边回林初的话:“没办法啊宝贝儿,谁让你太诱人了呢。”
这声“宝贝儿”太过恶心与油腻,让他想起祁进从前也这样喊过他。
只是男人声音低沉悦耳,爽朗又干净,张宗与祁进是不能比的。
林初心道再不跑就跑不了了,他绷紧身体从床上跳起往房门那边跑去,刚打开房门就被外面守着的人又推了进来。
“美人儿,不要挣扎了,今晚一整晚,他们都会在外面的,你跑不掉了。”
钱游脱完了衣服,晃悠着身体压向林初。
林初力气不敌他,挣扎不得。
他现在无比的后悔自己的自大,如果他没有自不量力的觉得自己能够凭借着酒量将这人喝倒再逃脱,也许今晚就不会出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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