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好自为之
为了不明目张胆的亲自送夙歌出宫，损了皇伊贤的颜面，只好在紫宸宫门口看着他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视野中。
我这一夜几乎没合眼，熬过了第一次的痛苦，随后的却是身心交融的愉快感。
此时我反而还毫无困意。
“零主，请赐血。”圣佑现身，单膝跪地。
“不必了。今日我亲自去蓬羽宫。”我淡淡的说。
也该会一会她了，不然她还以为我就此怕了她，怕了凤家。
圣佑未动。
“怎么了？”
“平日都是臣前去。”
“今日不必了。你跟着就好。”我指的可是要他不要隐去身形，这个他自然明白。
蓬羽宫是这皇城自古以来就属于皇后居住的宫羽。占地面积虽然不如为我而新建的紫宸宫，但到底也是这后宫中最气派最精致的一个。
受战火影响不大，所以后来也只是在皇伊贤下旨会立凤凌霜为中宫那一年好好的修葺过一番。
我带着圣佑和岚雀来到蓬羽宫时，凤凌霜倒是正站在廊下看着小宫女在侍弄庭院的花草。
彼时，圣佑走在我之前，他的身影恰巧挡住了我，所以我反倒是把凤凌霜看到圣佑时那份喜悦的神色，不动声色的收进了眼底。
而后她看到了我，表情瞬间有些僵滞，不过她反应很快，瞬间又挂上笑意：“阿卓今日怎么亲自来了。”说着就要扶了小宫女的手走下来。
她腹部如今又隆起了不少，算起来还有不到月余就要生产了。
我吸了口气，堆上笑容，大步走过去亲切的扶住了她的胳膊：“嫂嫂月份已大，不必如此客气。阿卓今日无事，所以就自己亲自来，正好也看看嫂嫂，看看小侄儿。”
她惊异于我的一反常态的热情，有些回不过神。
那日我曾让圣佑扔出去的嬷嬷，此时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急急忙忙就想冲上来。
我冷冷的瞪了她一眼，又横了一眼圣佑，顿时她就消停了，任由我扶住了凤凌霜的胳膊后就引着她走进正殿。
我扶凤凌霜在软榻上躺下，然后就拿出来白麟甲割破了手指。表情已然冷了下来。
“嫂嫂，眼下已经如愿以偿，是不是心中十分畅快？”我淡漠的开口，手指鲜血流出时，我对准了她的腹部，看着血在半空中化成金光融入她腹中。
“阿卓……我不是故意的……”
“呵，用皇子的性命要挟我与哥哥，还说不是故意的？你与圣佑所勾结的事，哥哥也已经知道了。”我嘴角拽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凤凌霜果然大惊失色：“陛下他……”
“嫂嫂放心，你可是这天底下最尊贵的正宫皇后，凤家的嫡长女，身怀着这皇朝的希望，哥哥不会把你怎么着的。”我另一只手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咬紧了嘴唇，眼神像受惊的小鹿。
不过我不是皇伊贤也不是男子，可没有这份欣赏的眼光，更不会心存怜惜。
我随即又开口：“嫂嫂只知道百般算计达成了凤云鹤的心愿。却肯定没想过他凤云鹤一旦到了紫宸宫，就等于进了我的手心里，任我搓揉捏扁，他也不能有所反抗。”
我看着神情变得惊恐的凤凌霜眼睛越睁越大，笑的温和。突然觉得自己十分有做坏人的潜质。
“嫂嫂既然不让我好过，那么也别怪我毁了你所珍视的一切。”我今日的血已经滴完，擦了一下手：“有我的血每日滋养，皇子长的甚是茁壮。但愿嫂嫂好好对待我的小侄儿，他可是你这辈子唯一的指望了。学聪明点，以后你的手给我老老实实的放在你的蓬羽宫。若是再让我看到紫宸宫因你有何异样……后果可不是你能承担得起的。”
“你怎么可以如此嚣张！”凤凌霜表情几经变化，终于忍不住，愤怒的想起身扇向我。
我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奉上笑容：“还请嫂嫂以后也要自重，有些人长得美不假，但却不是凡人能妄想的，更不是你一个有夫之妇的皇后可以惦念的。望你好自为之。”
凤凌霜顿时倒吸一口冷气，被我如此直白的戳中了她隐秘的小心思。她一时神色慌乱。
我大摇大摆的离开了蓬羽宫，留下她一个人在正殿惊恐不定。
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早就注定水火不相容，我就不该一开始就存着退让求和睦的心思。不然也不至于和夙歌落得这种被人横亘在中间的尴尬局面。
待回到紫宸殿，就看到岚雀正亲自帮我收拾着内殿。
我顿时大窘，急忙上前去插手：“岚姑姑……我……我自己来……”
“殿下不许小宫女们进来收拾，姑姑我只好仗着年长来帮殿下收拾一下，不然哪里有让您自己收拾的道理。”岚雀手上不停，不经意的扫了一眼脸都红到耳后的我，不禁笑出了声：“原来殿下是不好意思了。”
“姑姑……”我慌忙避开她的视线。
“哎哎，殿下，之前是谁让臣带着几个年长的宫女去学坊教授……生……哦……生理健康课来着。怎么殿下自己反倒放不开了，两情相悦乃是人之常情。而且这宫中我们本就是为了伺候殿下而存在的，如果殿下连我们都不放心，那可真的要委屈死老臣了。”岚雀笑着拉过我，按在一旁的圆凳上坐下。
随即向殿外招呼：“好了，都进来吧，把这里外都换一下。”
我就看见平日里那几个爱玩的小宫女嬉笑着进来向我行了个礼就赶紧上前去帮岚雀。
我不由得捂住了脸，真的是……
我一眼扫见被单上一片血渍，这是……呃……落红？
我顿时就坐不住了，匆忙起身：“我……我去趟昭和宫。”
说完就逃也似地跑出了紫宸宫。
等站在皇伊贤面前时，我才知道自己心理素质有多差。
他批完了奏折，正拿了卷书在廊下翻阅，看我进来，嘴角就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我深吸一口气，此处也不宜久留，转身就准备开溜。
“站住，身为次帝，有什么好躲的。”他这话说的隐晦，却实实在在告诉我，这种婚前性行为，对于一个帝王来说实在再正常不过。
我不敢回身，低着头：“我……我没躲。”
“那就过来坐，我们兄妹好久没有好好聊天了。”他说着往旁边坐了坐，给我让了个座位。
我的内心是拒绝的……
不过却受不住他不容置疑的眼神，还是只能磨磨蹭蹭的过去他身旁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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