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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时屏儿是谁


  时又安脸色苍白,皱着眉头站起身来,扶着胸口干呕了几声。

  实在是太臭了。

  她刚准备离开壕沟,便感觉有什么东西攀附上她的小腿,膝盖感到针刺一样的疼痛,紧接着传来酸麻感,两条腿忽然之间不听使唤,时又安身子一歪,朝着壕沟摔去。

  原来不过薄薄的一层死水,在时又安摔倒之后,竟是形成一股巨浪,挟裹住时又安,拉着她往下沉去。

  时又安周身浮现一个气泡,把她安全的护在里面。

  不但隔绝掉了腥臭的死水,还隔绝掉了她身上的气息。

  莫齐问她:“你没事吧?”

  时又安给自己用了个净水咒,把一身脏污清洗干净,或许是她心理作用,她依然觉得自己身上臭臭的。她连着使用了几次净水咒,最后两次还把鲜花的香气融合进去,这才勉强觉得自己好受一些。

  莫齐看的哭笑不得。

  不过,也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觉得冷冰冰的时又安,看起来多了几分人气。

  她也笑也怒也嗔也怪,可莫齐能感觉到,时又安对一切都从不入心。见陈月梅也是,时又安确实是意难平不甘心,可见了之后呢,感觉也不过如此,她一个转眼就能把一切抛出脑后。

  莫齐也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时又安应该更有人气一些。最好和她十几岁似的,一颦一笑一喜一忧都能从脸上看出来,那样真的挺好。

  时又安斜了他一眼,他怎么会问出这么白痴的问题。她说,“你觉得我像是有事的样子吗?”

  怪不得被时家人骗走妖身,怪不得魂魄几乎被人吞食。

  莫齐还不知道自己被鄙视了,如果知道了,他得庆幸,自己并没有把当年的全部真相告诉时又安。

  周围黑漆漆的,只余下他们这一点光亮。

  时又安环顾四周,盘算着该怎么突围。秘地被隐藏了两千多年,一重又一重的禁制和阵法加诸在上面,她应该再准备准备再来闯关。说来说去还是她大意了,外面魔气侵蚀,她嘴上说着不在意,可还是想早些把莫齐放出去。

  此时,时越和时长林等人聚集在一起,他们研究着这只假的左眼,百思不得其解。

  怎么就会裂开了呢。

  几万年的大妖,更何况还是九尾天狐的品类,它的身体哪怕是一个指甲都是无坚不摧的存在,一双妖眼更是不可多得的存在,绝对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裂开。

  时长林说:“上次时又宁被妖力侵蚀,我去检查的时候,隐约感觉眼上有一丝细小的纹路。”

  可他当时没在意。

  凭借他们的修为,根本无法修补这只眼睛,也查探不出它到底为什么裂开。现在唯有一个办法……

  “祖宗留下的东西绝对不能在我们身上断送。”时越拍板下了结论。

  时长林没说什么。

  倒是时长海颇有些不赞同:“刚才有人试图闯秘地,虽然被嗜人沟吞噬了,但不知道对方还有没有同伙。万一他们趁着这个机会……”

  每年都会有人试图打探时家的秘密,作为一个屹立两千多年不倒的家族,自然会让别的人嫉妒眼红,不过很多人都不得其门而入,只在外面徘徊不前,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真真切切发现这处最核心的所在。

  不能不让人介怀。

  时越作为时家最权威、最老的存在,自觉没有什么人能闯过外面几百道机关加持,他挥挥手打断时长海的话,“不必说了,就这么决定吧。”

  时长海看了眼现任族长时长林,看他依然没有反驳,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

  那么多年了,他们一直都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存在,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规矩,让他们不到紧要关头,绝对不能让她重见天日。

  一旦她冲破禁制,那后果简直不敢想象。

  他们时家在这一亩三分地称王称霸惯了,已经越来越没有办法认清自我了。时长海摇头,时长庚无缘无故地失神,妖眼又裂开,时又宁突然之间凝结成实体狐狸,刚才轰天而起的魔气……时长海总觉得,彷佛有双手在后面拨动这一切,似乎有什么不祥的事情要发生了。

  秘地分上下两层,他们惯常活动的是地表那一层。还有一层,被深深的封印了起来,里面封着莫齐的一丝未完全炼化的神魄以及时家的老祖奶奶……时屏儿。

  两千多年来,从未有人打通禁制,进入第二层。

  而老祖宗留下的规矩,也特别强调,绝对不要下去见时屏儿,甚至特别阐明,这个女人不老不死,是个非常危险的存在。

  更何况,当年还是他们哄骗甚至封印了时屏儿。

  这些,时越当然都知道。可他此时此刻,脑中一片混乱。该打开了,该让这个女人出来透透气了。不多时又有另外一道声音在大声呼唤,在拼了命的阻止他,绝对不可以做这件事情。

  时越以及时长海两人一起来到厚重的石门前,其余人在外面护法。

  门上的禁制只有族长能够打开,时长林深深吸了一口气,双手刚放在门上,就觉得浑身疼痛难忍,这种感觉就像是有只手伸进他体内检查他的骨血肌肉,他咬着牙闭着眼忍耐片刻,等这漫长的痛感褪去,他疏忽睁开眼睛。眼前并不是难以撼动的石门,而是一小方天地。

  一处简陋的茅屋前面,种着一棵柿子树,树上硕果累累,黄橙橙的柿子很是喜人。树下石桌石凳,凳上坐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桌上摆着袅袅清茶。

  老人看到时长林,先是一愣,随即露出一副命该如此的怅惘。

  他推开桌上杯盏,从怀中掏出一片龟甲,低声轻喃片刻,手心倏尔火起,烈火焚烧龟甲,片刻后,火尽甲裂,上面层层叠叠的裂纹让老人身形一晃。

  “避免不了啊避免不了。”老人丢开龟甲,捂着脸悲泣,好一会儿才重新想起了时长林。

  时长林始终沉默着,他不敢打扰也无法打扰。

  眼前这一幕并不是现在发生的,而是记录了之前的某个时刻,这一点,时长林还是能分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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