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六十九章 别有深意的对话
余缈毐还很开心的样子,将饭菜放在桌子上,说道:“小丫头,有眼力见。”
不像某些人,简直就是刁啊!
花酒酒知道自己身体的情况,这个男人必定是废了很大的劲才把自己救回来。
她应该感到庆幸,遇到的是这个神医,否则只怕是会有众多后遗症了。
“多谢缈毐公子的救命之恩。”花酒酒很自觉的道谢。
余缈毐看着如此礼貌的女子,心情倒是好了许多,这几日的辛苦也算是值得的了。
“你若真想谢,不如先劝这个男人吃饭睡觉,否则,我又要再劳心劳力的抢救,而且还是一个自己作死的人。”这抢救的很不得劲好不。
他是喜欢挑战高难度的病情,最好是濒临死亡的那种。
但是,绝对不是这种作死的,很没有成就感的。
花酒酒当即就看向楼司瑾。
她就知道这个男人这几天没有好好待自己。
楼司瑾当即就起身,端起桌上的饭菜吃了起来。
不过,他凉凉的看了一眼余缈毐。
这个多管闲事的男人!
原本他还想去厨房给花酒酒端来一直温在灶间的粥,花酒酒昏迷了这么久,肯定是会饿的。
余缈毐回瞪了回去。
老子这是为你好,你特么的不但不感恩,还瞪他!
不愧是楼司瑾!
不过,这个小丫头在楼司瑾心里的分量果然是重啊。
只是一个眼神,人家就乖乖的去做。
而自己呢?
好话坏话都说尽了,也没见人家搭理一下自己。
果然人比人,气死人啊。
余缈毐不满的坐在一旁。
楼司瑾看向他的眼神更加的冰冷了。
最后,实在是顶不住这眼神,余缈毐走到花酒酒跟前,替她检查起身子的情况。
自己为啥就这么的任劳任怨呢?
余缈毐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其实是怂了……
他心不甘情不愿的让花酒酒伸手。
花酒酒看他的态度,就猜到了什么。
当余缈毐将手指搭在她脉象上的那一刻,整个人的态度都发生了变化。
那一刻,花酒酒看到了身为一个大夫,应该有的操守和信念。
这个人,是个好人!
哪怕他经常抱怨或者什么。
没有多久,余缈毐就检查完了,“天天地里干活的人,身体素质就是不错。”
实际上,这句话带着些许提醒的意味。
提醒花酒酒,要认清自己的身份,她和楼司瑾永远不是同一个层面上的人。
花酒酒自然也是听出来了,那张苍白的脸看不出是什么情绪。
楼司瑾差点没忍住将他给扔出去,但还是强忍住怒火问道:“可以吃点东西么?”
“不吃难道跟你一样饿死么?”余缈毐翻了个白眼。
楼司瑾又是凉凉的一眼。
“我去给你端吃的过来。”说着,楼司瑾就出去了,临走前警告似得看了余缈毐一眼。
房间里面就剩下他们两个人,一时间也是安静的有些尴尬了。
“我原本以为,那个男人没有心。”余缈毐突然开口道。
“是个人,都有心。”花酒酒知道余缈毐说的什么意思。
但是,自己这句话,又何尝不是别有深意呢?
“你说的没错。”余缈毐轻笑一声。
这小丫头,倒是挺不一样的。
也是,若不是如此,那个男人又怎么看的上她呢?
“你知道为何同样都是保暖的羽绒服,却硬要被分成两种羽绒来制作?”余缈毐又突然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花酒酒多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听不出这句话的言下之意呢?
她勾了勾唇,反问道:“那你知道,为何会有两种羽绒?”
余缈毐没想到花酒酒会突然反问,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花酒酒已经率先开口了,“不只是有两种羽绒,还可以有无数种羽绒,而这只取决于定义羽绒贵贱的人,不巧的是,这个定义羽绒贵贱的人,正是我。”
余缈毐呆了呆。
看着跟前那张自信满满的脸,有一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这可真是哔了狗了啊!
“你以为,能够定义羽绒贵贱,就可以定义所有一切?”余缈毐有一些的恼羞成怒了。
以至于话里带着刺。
开玩笑,这个世界,从来都是有钱有势的人说的算,一个商人又能够说什么话?
“确实不能。”她顿了顿。
余缈毐一脸的得意。
“但是,我今天能够定义羽绒贵贱的标准,明天后天就能够定义其他的,再然后一样一样的定义过去,哪怕不能达到定义一切,也必定能够大部分!”
花酒酒脸上的自信,是别人无法忽略的。
余缈毐冷笑了一声:“你倒是自信。”
“不自信,又怎会和他在一起。”虽然,她说等及笄后再谈论这事,但是,她心里已经将楼司瑾视作自己想要走到一起的人。
余缈毐似乎感觉自己有些的偏激了。
便冷静下来,望着跟前的人,带着认真之意。
这个农家女,真的有些特别,特别的超乎他的想象。
可是,有些问题,又怎么是自信就能够消除的。
那是无法跨越的鸿沟,一辈子都无法跨越的。
“你果然还是太天真了。”余缈毐语气变得正常了许多。
花酒酒抿着双唇没说话,她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的,只有用行动证明才行。
“不过,你倒是挺厉害的,他长那样也能喜欢的上。”余缈毐点了个赞。
他对自己的人皮面具很自信,相信花酒酒是看不出来的。
而楼司瑾既然选择戴人皮面具,那就必定不会露出真面目,所以花酒酒要是真喜欢他,必定是喜欢的这个模样。
花酒酒的眸子闪了闪。
其实,她很早之前就猜到楼司瑾戴了人皮面具的。
但是,就算知道,她也不知道人皮面具下到底是一张好看还是难看的脸。
所以,她对这个男人有感觉,并不是因为脸的原因。
但是,花酒酒也没有解释,觉得没有必要解释。
余缈毐还想说什么,楼司就进来了,当即就闭上嘴巴。
在这个男人面前说花酒酒,他可能是嫌命太长了吧!
楼司瑾狐疑的看了一眼他们。
总感觉这两个人之间的氛围有些奇怪。
但是,看花酒酒并没有不开心的样子,也就没有多问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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