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那场风花雪月
“姑姑，妖也怕死吗？”
“修炼是偷天改命之事，万物终有消亡之时。那小妖应该是刚修炼成形，才有了些灵智，以后她就会知道顺其自然才是真正的修炼之道。”
“姑姑怎么知道她刚修炼成形？”
“你看她额头，有一个透明的印记，这是妖修炼得道的标致。这个印记一般和本体的形状一样，所以妖力增长后，就会把这个印记转移到身体的其他部位。万物相生相克，妖一般不会让别人知道自己的本体。”
“好像是有，一颗树的模样。”
“嘘，不要讨论别人的本体。我们妖喜好和平，也不爱动脑子。大多都很固执，认准的事很难改。把你当朋友那就是一辈子的朋友，认准你是敌人，除非一方消亡才会停止。”
“姑姑，我什么时候才能使用灵力？”
“小姐，你们人类和我们妖不一样，你们人类是再聪明不过的。一旦找到开启之法，你身上的桎梏就再也不存在了。不要着急，顺其自然方可大成。”
也不知道姑姑是不是和管家爷爷呆得时间长的缘故，两个人说的话也都差不多。玄乎其玄的，说了很多好像又什么都没说。总之，就是随缘！猿粪啊猿粪，到哪里能找到猿粪？
不知觉已经走到街角面包店，青花停了下来，透过光洁得发亮的玻璃望去，黑大哥正好举着装满刚出炉的面包的托盘推开厨房的门。
他依旧一身黑色服装配着白色的围裙，帅得像从漫画里走出来的二次元男生。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呢？
“叮铃”门被推开了。
“小青花，怎么不进来，傻站在外面干嘛？”推开大门走出来的是戌哥哥。
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给了戌哥哥一个一言难尽的眼神，默默地继续往前走。
戌哥哥一脸莫名，她眼睛眨个不停是抽筋了？上次午哥好像说过女生眨眼睛是抛媚眼。哦哟，小青花长大了呀，这是向他示爱吗？
戌一脸得瑟地奔向老大，“大哥，小青花刚向我示爱啦！”
黑正解下身上的围裙，并不理睬他，“卯刚传音过来，昨天抓的老鼠妖元不稳，我去看看。”
推开面包店的后门，是条幽静的小街巷。一排有些年头的老房子对面是一座全新的五层小楼，咖啡色的外墙将整座小楼融入到了周围环境里，并不十分突兀。
黑伸出手指，在大门的密码锁上按下一长串数字，“滴”门开了。进入大门后，黑并没有往上走，而是走向了车库方向。
在车库旁的密码锁上又按下一长串数字后，车库的大门打开，他走了进去，又按下一串数字，大门迅速合拢，整个人随着电梯往下消失不见。
卯等到黑出现的时候，老鼠的妖元已经在消散，身体也在渐渐变淡。卯看着黑，耸了耸肩，两手一摊，表示已无回天之力。
黑随手拉了一张椅子坐下，看着老鼠慢慢消失，右手食指在旁边的桌上有节奏地敲着，好看的脸也越来越冰冷。
“问出什么没？”
卯头皮一紧，赶紧手掌一翻，一个气泡出现在了手里，再一送，气泡慢慢飘到了黑的前面。气泡里的老鼠还是个人形，正在试图挣脱开身上的束缚。
而后镜头一晃，老鼠已经不再挣扎，两眼呆滞，口里发出毫无感情的声音。
“一个月前，我在青山附近修炼，看见道观里散发出一股强大的灵气，但很快就没了。但这灵气太香了，本能告诉我那一定是什么宝贝，只要我吃了就有好处。
后面的一个月，我守在山上，但是道观都没打开过门，也没任何变化。直到前天，一个女孩从道观里出来，我感觉宝贝就在她身上。
早上趁着她落单，我想把她抓回去搜一搜……”
而后气泡里的画面就没有什么实质的东西了。
卯一手托着下巴，皱着眉头，看着气泡说道：“看着就是个普通的小妖。”
黑一眼不眨地盯着气泡，直到它消散。他站了起来，走到老鼠妖元消散的地方，仔细地查看。
“妖元怎么突然不稳的？你动刑了？”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用了迷魂术，本来今天上午就能清醒的，哪知道到了中午才醒。醒来了以后，他就不停抽搐，然后妖元就开始不稳，传讯给你到现在直接就消亡了。时间太快，好像……”
“什么？”
“好像魂被动过手脚。”
“妖元消散的时候，是不是有股臭味？有点香的臭味。”
“好像有，很淡。不仔细闻都察觉不到。”
“十年前，亥消亡的时候也有这个味道，现在连小妖都不放过。看来他们的目标就在这附近，把外面的人都叫回来。”
“是，大哥。”
青花回到家以后也没闲着，两年前，女生跳楼自杀这事，在网上不知道能不能查询得到蛛丝马迹。一般这种社会新闻虽然不会过度曝光，但是讨论的痕迹总有留下的。
两年的时间即使在网络里，也不算很长。终于在本地论坛的一个角落里找到了一些真假难辨的信息。说她学业压力大的有，说她早恋失败的有，说她得了抑郁症的也有。果然是一张嘴，两张皮，翻上翻下都是理，反正不用负责任。
青花继续浏览和关键字查询，也不知道是不是巧了，居然找到一个悼念女生的页面。虽然全文并没提及女生的信息，但是配的图是学校一号楼，对比发表时间也比较一致。
追着作者的资料和信息，找到了自杀女生的微博。看完微博，故事清清楚楚。青花说不出的憋气，只能说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女生在初三中考前，家里给她找了一个老师给她补习。女生情窦初开，拜倒在了补习老师的西装裤下。家长发现了苗头以后，也没敢棒打鸳鸯，而是忍到了中考以后才发作。
补习老师也有家室，多方压力之下回归了家庭。总之不管多么美好的开始，结局就是两人劳燕分飞。女生本来就有抑郁症，经此一劫，即使考上了很好的高中，也依旧病魔缠身。最后某一天，天台上纵身一跃，一了百了。
她也是一叶障目，悼念她的男生暗恋了她好多年，一直悔恨自己没有向她表白，她就从来没看到过他的真心。
她也傻，怎么能为了一棵树放弃整座森林呢？还有她那一夜白头的父母，她居然舍得下。
青花深吸了一口气，啪得把电脑合上了，气得脑袋疼。做人最重要的是开心嘛，寻死腻活对得起这轮回的一世吗？
今日小剧场
戌哥哥：大哥，小青花刚向我示爱啦！
黑大哥：怎么示爱的？
戌哥哥：喏，你看我，你看~
黑大哥：眼睛抽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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