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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6章 不会离开他


因为情绪有些激动,官昭谏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

陆言焉顿时就变的着急起来,她赶忙对着官昭谏说道:“好了,你别说了,节省一点体力,很快就会有人来救我们了。”

说话间,陆言焉的声音中就带上了几分哭腔。

官昭谏压抑住自己想要咳嗽的冲动,然后哑着声音低声说道:“乖,别害怕。”

听到官昭谏劝慰的话,不知为何,陆言焉想要哭的冲动更甚了,她压抑住自己的情绪,然后的对着官昭谏逞强的说道:“我才没有害怕,倒是你最好不要有什么事情。不然有关那张照片的真相你就永远都不会知道了。”

“好。”官昭谏的声音开始变得十分的虚弱,但语气中还带着显而易见的宠溺。

察觉到官昭谏的状况不对劲,陆言焉急忙说道:“官昭谏,我们来聊的别的事情好不好?你别睡。”

不想要陆言焉的精神一直紧绷着,于是官昭谏强打着精神,故意打趣的说道:“放心,你在我身边这么吵,我就是想睡也睡不着。”

陆言焉能够听出官昭谏语气中的勉强,她压抑着自己想要哭的冲动,然后对着官昭谏说道:“我就要在你身边吵你,睡不着才好呢”

在这样危难悲伤的情境下,两人之间的对话还有着几分温馨的感觉。

说完这些话的两人,一时间又陷入了寂静之中,陆言焉想要找话题和官昭谏说话,但是却发现不知该说些什么。

完全昏暗的环境下,在视觉无法发挥作用的时候,听觉就被无限的放大了,陆言焉能够听到官昭谏越来越浅淡的呼吸声。

这让她的心顿时就揪了起来。

就在她准备随便的和官昭谏说些什么的时候,一直无力说话的官昭谏却突然开口了,“焉焉,我想知道那个半年的约定我赢了吗?”

听到官昭谏的话,陆言焉突然怔住了,有些呆呆的看着面前的方向,她没有想到官昭谏会突然问这个问题。

没有得到陆言焉回应的官昭谏又更加直白的说道:“你有没有重新爱上我?

陆言焉的心顿时跳的如同擂鼓一样,“咚咚咚”的在这寂静的房间内变的很是明显。

她喜欢官昭谏吗?她又要重蹈覆辙了吗?

狂跳的心脏好似已经给了她答案,但她并不想要承认,也不愿意面对自己居然又重新的喜欢上了官昭谏。

她的沉默在官昭谏的眼里就已经是回答了,官昭谏的眼睛倏地暗了几分,他并没有再等待着陆言焉的回答,而是自顾自的说道:“没关系,我们之间只要我爱你就够了,或许我以前没有说过,但今天我想要告诉你,陆言焉我真的很爱你。”

官昭谏的声音越来越低,低到最后若不是陆言焉微微抬起了头,甚至于都听不清楚他在说些什么,她的心中涌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官昭谏…官昭谏?”寂静的废墟之下并没有回应,。

而就在这时,一滴类似于雨水一样的东西忽地滴在了她的脸上,陆言焉下意识的抬手向着自己的脸上摸去,粘稠的感觉。

是血。

陆言焉的眼睛顿时就瞪得很大,她摸索到了官昭谏的脸上,发现他的唇角此时也在不断的流出鲜血来。

心中一窒,心脏就好你被人用手捏起来了一样,痛得厉害,一时间让陆言焉都有些无法呼吸。

此时她也明白了官昭谏为什么最后会突然对她表白,说那样的一番话,因为他知道他现在的身体情况已经不容乐观了。

想到这些的陆言焉心脏抽痛的越发的厉害了。

寂静的废墟之下,不知什么时候余震就会再一次的降临,而到时候两人只会被掩埋的更深,她们不一定会活着离开这里,很可能双双都沉寂在这废墟之下。

人的力量在大自然的面前总是十分渺小的,面对死亡的时候,都是无力的,那些过往的爱也好恨也罢,在死亡的面前都变的不值一提。

若是今天真的死在这里,陆言焉唯一记得的就是官昭谏最后的那一句话,他为自己挡住掉落的石板,将自己护在身下,只为了保自己安然无恙,唯一后悔的就是在当时没有坦诚自己的心意。

承认吧,不论什么时候,只要对象是官昭谏的话,你无论是什么时候,都会沉溺在他的眸中,都会再一次的爱上他。

想着想着,泪水不知不觉就已经遍布了陆言焉的脸颊。

可能有些晚了,但……

她微微抬头在官昭谏的唇角落下了一吻,嘴角带着笑容,轻声说道:“你赢了。”

“快,这房子里面还有人呢。”在屋外的幸运母亲对着穿着军装的人急忙说道,她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忍不住的哭了出来,就连幸运在一旁也哭了起来。

在被官昭谏送出来后,幸运的母亲就找到了幸运,两人刚刚走了一段路,就听到了身后传来了一阵巨响,自己家的房子就如同积木一样,轰然倒塌了。

“里面有几人。”

“两人。”

“你们一定要救救她们,她们都是好人啊,要不是他们为了救我们母女俩,也就不会被埋在底下了,你们一定要把她们救出来。”

幸运母亲情绪激动,哭的很是厉害。

“你别着急,我们一定会尽力的。”

陆言焉听到了外面传来的敲击声,知晓是有人来救她了,赶忙拿起碎石块敲击,开始回应。

一间昏暗的书房内,男人正坐在桌前,微垂着头,手中拿着一把很是好看的匕首,凌冽的寒光在他的眼中一闪而过。

锋利的匕首在他修长的指尖,到更加的像是一件艺术品一样。

急切的敲门声忽地响了起来,被打扰的男人很是不爽,拧起了眉头,邪肆的眼中涌上了几分不悦。

“进。“

一个穿着像是管家一样的人步履匆匆的走了进来,在男人的面前站定。

管家微垂着头,不敢直视面前的男人。

“什么事?这么着急干嘛?”男人的语气淡淡的,好似什么都激不起他的兴趣。

“先生,不好了,小姐所在的话云海市发生了地震。”管家颤抖着声音说道。

“你说什么?”男人忽地站了起来,俯身看着远处的管家,眸子里满是不敢相信。

男人的样貌此时也就完全的暴露在了昏暗的灯光下,他的长相十分的俊美,微微上挑的眼睛,看起来十分的地多情,只是在眉角有一处淡淡的伤疤,让他的其实看起来不那么柔和,多了几分狠厉,这样的伤疤并不影响他的帅气,反倒平添了几分狂娟的感觉。

如若细看的话,男人和陆言焉有着几分地相似。

“我们派人跟着小姐的人此时也已经联系不上了。”管家的身体不住的颤抖着,生怕在他说完之后,男人一个不快,就将手中的匕首插在他的胸膛上。

“一群废物。”男人听完之后一脸的怒意,桌子上的东西都被他发泄性的全都扫在了地下。

“给我订一班最快到云海市的机票。”

管家听到这话,有些讶异的看着他,然后低声说道:“先生现在还不到你露面的时机啊。”

“少废话,听不懂我说的话吗?”男人厉声道。

管家的身体颤了颤,不敢再置喙男人的决定。

“先生,因为地震的原因,去往云海市的飞机因为地震都停飞了。”

“让私人飞机尽快去申请航线,半个小时后我要在停机坪看到它。”男人一脸阴沉的看着面前管家,吩咐道。

“是。”管家忙应下,垂着头离开了。

陆言焉是被人抬着出来的,在她的眼前被盖上衣服的时候,她看到了官昭谏那满背的鲜血,红的刺眼。

她从未见过这样虚弱的官昭谏,和她心中那个冷峻掌控一切的男人大相径庭。

一滴泪水,顺着她的面颊缓缓的淌了下来,陆言焉闭上了眼,昏迷了过去。

等到陆言焉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闻到的就是刺鼻的消毒水味,映入眼帘的便是白色的天花板。

陆言焉揉了揉自己微痛地太阳穴,昏迷前的意识也就渐渐的回笼,想到那满目刺眼的红色,陆言焉跌跌撞撞地从床上跑了下来,手背上的吊针被她硬生生的扯开,鲜血顺着她的手背流了下来。

“诶,你干什么呢?怎么乱跑呢?”巡房的护士,看到这一幕,赶忙过来按住了陆言焉。

陆言焉看到护士以后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她急忙说道“和我一起送来的那个男的呢?他怎么样了?”

“你先冷静一点。”护士柔声的劝慰道。

“告诉我,他怎么样了?”此刻激动的陆言焉根本听不进去,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要知道官昭谏到底怎么了。

护士见状,只好说道:“他现在在重症监护室,因为石板重压造成内脏出血严重,虽然手术成功,但是他并没有脱离危险,要在重症监护室里观察两天,若是他这两天没什么事情的话,就无碍了。”

听到护士的话,陆言焉的身子一颤,整个人都有些脱力。

若不是护士及时的扶住了她,只怕陆言焉都站不稳了。

“带我去看他。”陆言焉看着护士无声的哭泣着。

“不行,你现在也得休息,况且你现在也不易激动。”护士虽然不忍但还是拒绝了。

“求你了,带我去看他吧,要不是因为我,他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陆言焉有些崩溃地说道。

心脏一阵阵的抽痛着,让陆言焉难以忍耐。

护士眼中露出了一抹心疼,但是仍旧没有答应她。

陆言焉见求助护士无果,便想要自己去,但是还没走两步,护士就拽住了她的胳膊,挡在了她的面前。

“让开。”陆言焉此时的表情也已经冷了下来,看着护士冷声说道。

护士被陆言焉这突然的变化吓了一跳。

“放开我  ”

两人纠缠了起来。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却突然被推开了,一个带着墨镜的男人身后跟着两个黑衣人走了进来。

这些人的架势就像是黑社会来寻仇的一样,让人害怕。

护士见状,挡在了陆言焉的面前,看着面前的男人颤抖着声音说道:“你们是谁?”

男人并没有搭理护士,而是隔着墨镜看向了护士身后的陆言焉。

快速扫视了她一眼,发现她身上并没有什么明显的伤口,他这才放心了下来。

陆言焉看着远处的男人有些怔愣,不知为何,她觉得对面的人好生熟悉,让她根本挪不开眼睛。

忽地空气中,飘来了淡淡的烟草味道。

霎时间,陆言焉就僵在了原地,她用力的吸了两口气,那种烟草的味道就更甚了。募地,陆言焉红了眼睛。

她盯着面前的男人,一字一句地说道:“你到底是谁?”声音中还有着不易察觉的害怕。

一时间,病房内陷入了沉默。

虽然男人带着墨镜,但是陆言焉就是知道,此时的男人隔着墨镜在看着她。

等了半天没有得到男人的回应,陆言焉苦笑了一声,“既然不愿意说话就离开这里吧。”

墨镜下的眼睛微微的颤了颤。

男人依旧没有说话,而是看了一眼身后的人。

那两个黑衣人瞬间就明白了男人的意思,将护士半请半强迫的带出了病房,一时间房间内就只剩下了男人和陆言焉。

气氛变得凝重了起来。

“怎么不愿意说话也不愿意走吗?你到底想怎样?”不自觉的陆言焉的语气就带上了几分刺。

男人依旧是沉默着。

终于,陆言焉忍受不了了,她崩溃的哭了起来,豆大的泪水顺着她的面颊不停地滑落了下来,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看着十分的可怜。

男人垂在身侧的手握成了拳头,青筋也在此刻爆了起来。

“陆予棠!”这三个字一出,整个房间都安静了下来。

“你为什么不肯认我,明明都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你为什么还是不肯认我。”那个烟草的味道是陆予棠以前最喜欢的,这是他特别定制的,这世上除了他没有人会抽这种味道的香烟。

委屈像是找到了宣泄的出口,陆言焉的泪水怎么也控制不住,她不住的抽噎着,看着面前无动于衷的男人,陆言焉看着她,淡淡的说道:“哥,你不要言焉了吗?”

陆言焉这话说的很轻,好似风一吹就能吹散。

这话就好似一柄重锤重重的砸在了陆予棠的心间,掩在墨镜下的眼睛微微一颤。

既然已经决定来见她了,那就没必要隐藏了。看到陆言焉的泪水,陆予棠已经将管家说的那些话全都抛在了脑后。

他抬手摘下了墨镜,一双邪魅的桃花眼就这样暴露在了陆言焉面前,看着自己曾日思夜想的人平平安安的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她哭的更急了。

陆予棠上前走了两步,眼中满是疼惜  他抬手拭去了陆言焉面上地泪水,然后放柔声音说道:“言焉,对不起,哥哥来晚了。”

这一句话戳到了陆言焉心间最柔软地地方,泪水止不住的淌了下来。

陆予棠抬手拥住她,不一会泪水就沾湿了她的衣衫。

往日的委屈涌上了心头,她捶着陆予棠的后背,哑着声音哭着问道:“你明明活着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我甚至于还给你原来的电话号码打电话,可是那人不是你,我却疯了一样的和他说我有多想你,你怎么能这么狠心的一点消息都不给我留。”

陆言焉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陆予棠一边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她,一边柔声说道:“是我不好,那个接电话的就是我,但是我有苦衷才不能告知你我的存在,对不起。”

看着自己捧在手心里疼爱的妹妹,现在哭成这般样子他也心疼的厉害,忍不住的红了眼角。

陆言焉的心中也知道若是陆言焉不联系她的话一定是有原因的,但是她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委屈。

待到情绪宣泄过后,陆言焉的情绪也平静了不少,看着面前的陆予棠终于露出了一个笑容。

“乖,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陆予棠温声说道。

“好。”

余光扫到陆予棠眉角的那道疤,陆言焉有些心疼的问道:“这个伤是怎么回事?”

陆言焉下意识地抚上了自己的额角上的伤口,眼神暗了一瞬,但很快就被他掩饰了下去,嘴角扬起了一抹弧度,“没事,不小心磕到的。”

见陆予棠明显不愿意多说,陆言焉虽然好奇但也不在追问了。

知晓陆予棠还活着并且平平安安的站在了她的面前,暂时的冲淡了陆言焉心中的忧心。

“哥,我要去看官昭谏,你要和我一起去吗?”知道陆予棠和官昭谏不对付,所以陆言焉问的很是小心翼翼。

果然,她当然这话一出,陆予棠的脸色就冷了下来,“怎么?你还喜欢他?”

虽然不好意思,但是经过埋在废墟下这件事情陆言焉也算是想通了,人的生命本就很短暂,不知什么时候就会面对死亡,如果要在这短短的日子里还畏缩畏脚,不敢面对真实的自己,当遇到死亡的时候心中只会有浓浓的后悔。

陆言焉不愿意这样,她想活的随心一点。

她对着陆予棠点了点头。

“他都那样绝情的对你了,你居然还喜欢他。”黑沉着脸的陆予棠有些骇人,陆言焉不适地身体颤了颤。

陆予棠也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有些过激了,他赶忙收敛了一下自己的神情。

“官昭谏和以前相比,变化了很多...我想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听到陆言焉的话,陆予棠只觉得十分的愤怒,不明白为什么陆言焉要在这一颗坏树上吊死。

他冷笑了一声说道:“就算他把你折磨成心理抑郁,你都能原谅他?”

陆予棠的话将陆言焉拉回了那个曾经暗无天日的时间段,现在想想陆言焉心底都难受的厉害,有些伤害并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抚平的,它很可能会成为心中永远的伤。

就在这时,陆言焉的脑海中浮现了在废墟的黑暗中  官昭谏将他护在身下,明明自己伤的已经很严重了,却还在担心她会不会害怕。

她对陆予棠说道:“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若我还一直纠结在过去,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向前看,只会给我自己无形的套上一个枷锁,我相信我和他可以有一个新的开始,我们不会重蹈覆辙的。”

陆言焉看着陆予棠很是真诚的说道。

一瞬间陆予棠好似又看到了几年前,那个含笑着,一脸势在必得的告诉他,她要追官昭谏的样子,这让陆予棠有一阵恍惚。

从过去的回忆中抽离出来的陆予棠,看着陆言焉沉声说道:“不行,我不允许你们在一起,我不会再让他伤害你,现在他在重症监护室,我带你离开。”

以前陆予棠对她说这话的时候,她一定答应他,同他离开,但是现在,在陆言焉明白了自己的心,在官昭谏因为救她而进重症监护室,还不知道能不能脱离危险的情况下,她又怎么会丢下他离开呢?

“我不走,官昭谏是因为救我现在还没有脱离危险。  我不能做这种不道德的事情。”

陆予棠的脸色更加的黑沉了,“这是他应该做的。”

“哥...”

察觉到陆言焉语气中地不悦,陆予棠收敛了几分怒意。

“我要去看看他,你就在病房等我吧。”陆言焉的心中现在十分担心官昭谏的情况,若是官昭谏真的出了什么意外,她也不会快乐了。

说着,陆言焉就转身要离开了。

陆予棠看着陆言焉的背影,直到他是劝不住她了,于是他冷着脸忽然开口了。

是不是只要让她恨他,她就会愿意和他走了。

“你知道我当年为什么会入狱?为什么要假死?为什么明明活着却不愿认你?这些你都知道吗?”

听到陆予棠的话,陆言焉顿时僵在了原地,然后转了过来,看向了陆予棠。

陆予棠盯着她,一字一句的说道:“因为当年的我入狱是被设计的,而设计我的人里面官昭谏就参与了,我筹备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让那些设计我的人付出代价。”

他所有的一切计划都是为了复仇,蛰伏这么多年也是为了能够让那些人付出代价,若是陆言焉和官昭谏在一起了,他要如何同官昭谏这样一个仇人相处。

听到陆予棠的话,陆言焉怔住了,她没有想到官昭谏居然和几年前他哥入狱的事情有关,若真的是这样,她是不可能和官昭谏重新在一起的。

“不可能,不会的,官昭谏虽然之间和你不是很对付,但是他也并不是这样的人,不会用这样低劣的手段的。“陆言焉的心底并不愿意承认,下意识地反驳道。

陆予棠的面上露出了一抹苦笑,”你不相信我?几年前你的心里眼里全是他,你觉得你能看到他身上的阴暗吗?只怕在你的心中官昭谏就是一个完美的存在,但你觉得官昭谏既然能够在如同财狼虎豹的官家杀出了一条属于自己的路,并且还执掌了YZ,他会是什么单纯的人吗?若是没有一点手段的话,他早就死在争夺权利的路上了。”

陆言焉一时间被陆予棠说的哑口无言。

“哥,我没有不相信你,我只是觉得说不定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陆言焉踌躇着小声的说道。

“够了。我就问你今天和不和我一起离开?”面对自己放在放在心间上的妹妹,虽然对陆言焉为官昭谏说话的做法感到十分的伤心,但是他还是不忍心对陆言焉说一句重话。

“那我要知道你几年前入狱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不要在做被你们蒙在鼓里的人了。”听到陆予棠的话,陆言焉垂眸沉思了一会,抬头说道。

一方面他是想要了解陆予棠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一方面她还想要知道,若是官昭谏真的和她哥入狱的事情有关,那么他在里面到底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听到陆言焉的话,陆予棠拧起了眉头,他并不想让陆言焉知晓这些阴暗的事情,有些事情只要他知道就好了。

一时间房间里面陷入了寂静的氛围。

陆言焉看出了陆予棠面上的顾虑,知道他不愿意同她讲这些,于是她又开口了。“若是你不告诉我这些的话,我不会和你离开的,我会等官昭谏清醒过来亲自问他。”

提到现在安危不明的官昭谏,陆言焉的心下一颤。

看着陆言焉坚定的眼神,陆予棠沉沉的看了她一会,最终无奈的叹了口气,与其让官昭谏告诉她一个不知真伪的版本,倒不如他自己亲自说。

想到这些,沉默了良久的陆予棠终于开口了,“将我推入深渊就是我们所谓的父亲......."提到陆源的时候,陆予棠的面上露出了一抹嘲讽的笑容。

当时的陆予棠在黑道上混的很开,权势很大,而陆源虽然是陆氏的总裁,但是陆氏在商场上的地位并不算高,可以说是因为有陆予棠的这一层关系,别人才会多敬他三分,这样一来陆源就只得面对陆源的时候低声下气,仰着他的鼻息生活。

因为他当年迎娶了小三,害得他们的母亲抑郁成疾,身体状况每况愈下,而两人都恨透了他,所以自然陆予棠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

这样的日子过了许久,陆源受不了了,于是便想着毁掉陆予棠在黑道中的地位。

他想法子联系到了陆予棠在黑道的死对头刀疤哥,然后两人共同设计了陆予棠。

刀疤早就不爽陆予棠初来乍到一下子就分走了他大半的市场,在陆源提出要合作的时候自然是很爽快的就同意了

出事的那天,陆予棠有一批货要交给刀疤,因为两人平时就不是很对付,所以在同他做交易的时候,自然很是防备,时刻提防着,避免自己被人摆了一道。

当他带着人到到交易的码头的时候,那边并没有刀疤的人,码头上空荡荡的,除了他们,没有一个活物,那个时候陆予棠便意识到了不对劲。准备让自己的人拿着货撤离。

但就在这时,放哨的小弟急匆匆的跑到了他的面前,慌慌张张的说道:”老大,外面有警察的车声,听车声的密度我们好似被围了。”

听到小弟的话,陆予棠忍不住的低声咒骂了几句。

好在,他们不止有一条退路,码头上有他准备的船。

“去把锚起开,我们在从海上走。”陆予棠沉声吩咐道。

就在手下的人起锚时,陆予棠的手机响了起来,嗡嗡的震动声在这样的环境下平添了几分紧张的感觉。

陆予棠拿出了手机。

陆予棠并不想接电话,但是在挂断的是时候,他看到了来电显示是陆言焉的名字。

不知道陆言焉为何在这时给他打电话,犹豫再三的陆予棠还是接通了。

只是接通的一瞬间,电话那端传来的并不是陆言焉的声音,而是官昭谏的声音,这让他感到很是奇怪,他蹙着眉,对着电话那边的人冷声道:“怎么是你?”

官昭谏说了一个宛如晴天霹雳一样的消息,“陆言焉不见了。”

陆予棠的脑子顿时就嗡的一下,当时他就猜测会不会是刀疤绑了她。

“老大,我们该走了。”不远处的手下对着他说道。

但此时的陆予棠满心都是对于陆言焉的担心,此时已经顾不上自己了,他对着电话那端的官昭谏说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言焉为什么会不见了。”

他的手下在船上焦急的等着他上船,但是陆予棠想要弄清楚陆言焉的去向。

听见陆予棠的质问的语气,官昭谏忍不住的蹙起了眉头,刚准备说明情况,电话那端就忽然出现了警察的声音。

“那边的人,不许动,站在原地。”刺眼的灯光打了过来,让陆予棠睁不开眼。

看到警察到来后,本来还在码头等待着陆予棠的船就驶远了。

陆予棠并没有听警察的话放下手机,而是依旧举在耳边等着官昭谏的回答,但是还没待官昭谏说话,手机就被人夺走了。

“我后来才知道,那天的你根本没有出事,那个时间段在家睡的正香,你说在那样一个关键的时间段,就在我要撤离的时候,官昭谏用你的手机给我打一通电话,告诉我一个你摸棱两可的消息,他究竟有什么用心,应该就很明显了吧。“

陆予棠看着面前的陆言焉说道。

听完陆予棠的话,知道了他三年前经历的事情,陆言焉的心中很是心疼,她也没有想到居然是因为一通来自自己手机的电话,使得他失去了逃跑的时机。

但是对于官昭谏在其中扮演的角色,陆言焉的心中还是有些疑惑,那个时候的官昭谏已经执掌了YZ,他手上的权利很大,若是真的想要整垮陆予棠的话,根本不用和任何人合作。

陆言焉的心中虽然这样想,但是并没有说出口,因为她看得出来提到这件事情的陆予棠心情很是不快,若是她在说出这些话,只怕她哥就更加的生气了。

“那为什么会传出来你已经死亡的消息,你的死和官昭谏有关系吗?”陆言焉小心翼翼的问道,

之所以问这个问题是因为陆言焉想到了曾经陆绾晚的话,她说陆予棠的死,是因为官昭谏想要为她报仇。

“因为我要离开监狱的话只有那一个法子,幸好我为自己留好了后手,通过假死逃了出去,但终归是已经死亡的人,近些年也就不好出现,于是最近一年我才重新回到了这里,我的死和官昭谏也没有关系。”

听到陆予棠的话,陆言焉的心中不免松了一口气,埋藏在心中的一个死结,此时也算是解开了。

陆予棠又怎么能看不出她的心思呢,他冷声说道:“现在你都知道了,可以和我离开这里吧。”

听到陆予棠的话,陆言焉顿住了,微垂着头,避开了陆予棠的目光。

这样的举动引发了陆予棠的不悦,他继续说道:“怎么?即使他做了哪些事情你也不愿意离开他?”

陆言焉自然不能说出自己心中的顾虑,于是她温声说道:“不是这样,只是官昭谏刚刚才救了我的命,在他生死不明的时候,我就这样忽然离去,未免也有些太过不道德了,不管怎么样我还是想要等到他清醒过来的时候再走。”

听到陆言焉并不是留恋官昭谏,陆予棠冷冰冰的脸色才有所缓和。

看着陆予棠面上神情的变化,陆言焉知道他有所松动了,于是她急忙说道:“哥...你就让我等他醒来,等我处理好一切事情的话,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的,你....能不能给我一些时间。等到最后事情真的如同你说得那样,我一定会联系你,和你一起离开。”

说着说着陆言焉的声音低了下来。

看着面前的陆言焉,陆予棠的心也软了下来,但他还是冷着脸说道:“行,我答应你,不过你只有三天的时间,三天后若是官昭谏没有清醒的话,你就乖乖的和我离开。”

听到陆予棠的话,陆言焉有些惊讶的抬起了头,“可是他的伤...”

陆言焉还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被陆予棠给打断了,“行了,这件事没有什么好商量的,就这样,若是你不愿意的话,现在就和我走。”

陆言焉见状也不敢多言什么了。

等到陆予棠离开病房的时候,陆言焉还有着一阵恍惚,被外面黑衣人松开钳制的护士,赶忙推门走了进来,“你没事吧?那些到底是什么人,你认识吗?”

护士的声音将陆言焉从自己的思绪中拉了回来,听到护士说到了陆予棠,她的嘴角扬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温声说道:“他是我的哥哥。”

护士听闻,赶忙露出了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

“带我去看看他吧,我想知道他现在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陆言焉的话题转的很快,一时间护士都没有跟上,顿了一会在知道陆言焉再说写什么,她睨了陆言焉一会,发现她的情绪也不像之前那样激动了,于是便应承了下来.

走到重症监护室的陆言焉,隔着玻璃看到了她一心牵挂的人,他的身上插着很多的管子,氧气罩盖在他的面上,整个人的脸色苍白的可怕。

陆言焉从未见过这样虚弱的官昭谏,就好似随时都会离她而去一样,陆言焉的修心痛的厉害,她忍不住的弯下了腰。

泪水不知何时布满了她的眼眶,但是却倔强的没有落下来。

她伸手抚在玻璃上,隔着玻璃去触碰官昭谏的面颊,面上露出了一丝柔情,她轻声的说道:“官昭谏你一定要醒过来,你不想知道我们约定的结果吗?只要你醒过来我就告诉你。”

终于,积蓄在眼眶中的泪水,忍不住的落了下来。

没有人看到,在陆言焉落泪的时候,官昭谏的眼睫微微的动了动。

一晚上陆言焉都提心吊胆着,生怕官昭谏会出现什么意外,不过好在这一晚算是安全的度了过去,迎来了第二天。

护士在给陆言焉换药的时候,看着陆言焉憔悴的面容,轻声的安慰道:“放心,今天过去就好了。”

陆言焉微微的笑了笑,点了点头。

她去监护室的门口又说了许多的话,她刚刚打开自己的病房门准备回去的时候,就发现门口传来了许多杂乱却也十分急切的脚步声。

不知为何,陆言焉心间陡然颤了一下,心顿时揪了起来,一阵阵的抽痛着,她下意识得向着那些脚步声的方向看去。

就看到好几个医生和护士向着重症监护室的方向跑去。

而在重症监护室的就只有官昭谏一个人,她的表情倏地就变得僵硬,整个人得思绪顿时就被抽空了。

“他一定不会有事的,他也不能有事。”

等到陆言焉思绪回笼的时候,她已经跑到了重症监护室的门口,她看到了医生们将官昭谏围了起来,她看到了官昭谏的心电图波动的厉害。

但很快,所有的视线都被一块帘子挡了起来。

陆言焉的腿一软蹲在了地上,她双手环着自己的双膝,眼神略微有些空洞的望着前面。

她的心颤的厉害,心底是控制不住的害怕。

从来不相信什么神佛的陆言焉,此时也忍不住的祈祷了起来,祈祷官昭谏能够平平安安。

不知过了多久,陆言焉的腿也已经没有了直觉。

重症监护室也有了动静,医生走了出来,陆言焉忙迎了上去,只是腿一软差一点在此跌坐在地上,要不是有人扶住了她。

她抬眼就看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陆予棠。

陆予棠将陆言焉搀扶着站了起来,“看看你的样子,狼狈不狼狈。”

但此时陆言焉已经顾不上搭理他,向着医生的方向走去,“医生,他怎么样了?”她的语气中除了担忧就是浓浓的害怕,她害怕会听到她不敢听到的答案。

“病人的情况已经稳定了下来,已经可以转去普通病房,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就会清醒。”

听到医生的话,陆言焉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身子一软,倒在了陆予棠的身上晕了过去。

“言焉,言焉...”这是陆言焉最后的印象。

等到她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陆言焉抬眸看到白花花的天花板你的时候还有一瞬间的怔愣。

待她的记忆回笼之后,就赶忙从床上坐了起来,在前台问到了此时官昭谏的病房之后,就赶忙向着官昭谏的病房跑去。

陆予棠回到房间的时候就已经是一座空房了。

陆言焉刚刚推开官昭谏的病房门,就对上了一双如黑曜石一样的眼睛,她一时间僵在了原地,随即心中激动的感觉才涌了上来。

她跑了过去,扑在了官昭谏的身上,“还好你没事。”

此时的陆言焉完全是随着本心。

等到陆予棠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虽然心中不爽,但是也明白现在不是他出现的时机,他睨了一眼陆言焉后,就离开了。

官昭谏也不过是刚刚清醒就听到了门口得动静,他得心中也正在惊讶,就忽地被陆言焉被抱住了,身上的痛顿时让他忍不住的蹙起了眉头,但是他能感觉的到陆言焉现在的情绪波动很大,于是他并没有开口,而是任由着陆言焉抱着他。

心里也因为陆言焉的这个动作而变得暖洋洋的,他能感觉到陆言焉的心里是有他的。

待到激动的心情褪去,陆言焉这个时候也意识道了不好意思,然后赶忙直起了身子。

随着陆言焉的起身,官昭谏忍不住的闷哼了一声。

陆言焉见状急忙问道:“怎么了?没事吧,痛不痛?”

官昭谏很是享受陆言焉的关心,他没有说话,而是面上露出了一抹笑容,陆言焉抬眸就看到这样的官昭谏。

她的脸色倏地就红了起来,略微有些结巴的说道:“让你逞强救我,活该。”

听到这话,官昭谏敛起了笑容很是认真的说道:“我说过要保护你,就不会让你在我受一点伤害。”

陆言焉的脸色更红了。

官昭谏上下打量着陆言焉,见她并没有什么事情,这才放心了下来。

“那天...谢谢你救了我。”陆言焉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之后,看着官昭谏的很是认真的说道。

听到陆言焉这般客气的话,官昭谏的眸色暗了一瞬,心间微微的一抽。

他并没有说话,只是目光沉沉的看着陆言焉。

陆言焉也觉得两人之间的氛围变得有些尴尬,她便想着要打破这样的气氛,她抬眸看着官昭谏,脸色难得变得严肃了不少。

“官昭谏,我有事情要问你,我希望你能如实的告诉我。”

“说。”官昭谏沉声道。

“我哥陆予棠入狱的事情你到底在里面扮演怎样的角色?”陆言焉并没有将陆予棠出现的事情告诉他,只是告诉了他,她已经知道三年前的事情。

听到陆言焉的话,官昭谏的眼神一暗,沉声说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的?”他的眼底带上了几分困惑。

“你不用管我是怎样知道的,你到底在其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这件事很重要吗?”

“重要,不然我也不会向你特别的求证。”陆言焉面上的神情十分的认真。

重要到我们之间还是否能顾继续的走下去,希望你的回答不要让我失望,陆言焉的心中暗暗的想到。

官昭谏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忽地心中对于陆言焉这突然的问题有了猜测。

就在陆言焉以为官昭谏不会开口的时候,官昭谏突然说道:“陆予棠回来了?你们见过面了?”

官昭谏的这话虽然是个问句但是语气却格外的肯定。

陆言焉没有想到官昭谏会猜出来,下意识的就想要否定,只是否认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官昭谏就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想要知道什么,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会打那通电话,为什么会说你不见了。”

“陆予棠一定已经和你说了我是故意的,我很开心你没有一下就听信了他的话而是来向我求证。”

说着官昭谏的唇角扬起了一抹浅浅的笑。

他这样说话,倒让陆言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好等着面前的官昭谏继续往下说。

“那通电话确实是我打的,我说的也是我当时所得知的消息,是后来我才知道我也被陆源给算计在了其中......”

那天的官昭谏正在处理公司的事情,手边的手机突然响起了起来,看着手机上闪烁的陆源的名字,官昭谏并不想接,但是不知为何本该挂断的手机却被他鬼使神差地接了起来。

“官总,能拜托你去帮我找一下言焉吗,陆予棠的敌人来寻仇她被绑走了,我一个商人实在是敌不过他们黑道的人......”陆源一股脑地说了许多,听起来十分的悲伤,就差声泪俱下了。

想着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尾巴很可能会出事,官昭谏也就没有想那么多,按照陆源给的地址去了南岸的码头,待到他到了陆源所说的船上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什么人,而是发现了一张纸条。

纸条上面留着一串电话,官昭谏自然就认为这是绑匪留下的。

哪曾想打过去就是陆予棠的声音。

听到官昭谏的解释,陆言焉先是一怔,她没有想到陆源居然也敢利用官昭谏,自己所谓的父亲居然会这样不择手段的对付自己的孩子。

陆言焉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

“还好你没有参与。”陆言焉忍不住低声的喃喃道。

这话被官昭谏听了去,他的唇角忍不住的扬起了一抹笑容,看着陆言焉打趣的说道:“在庆幸什么?”

庆幸我们还有机会在一起。陆言焉看着官昭谏带着笑意的眼睛,心底想到。

这样的话自然是不会当着官昭谏的面说的,她红着脸,从官昭谏的身边站了起来,然后有些慌张的说道:“没什么,我先回我的病房了。”

官昭谏也没阻拦,而是宠溺的目送着她离开了病房。

待到陆言焉的背影消失之后,官昭谏的眼神倏地暗了下来,“陆予棠,你终于出现了,我不会让你带走她的。”

因为担心官昭谏,陆言焉时不时的就会去官昭谏的病房看看她,每次对上官昭谏含笑的眼睛的时候,陆言焉就会慌乱的躲开她的眼神。

官昭谏知道陆言焉脸皮薄,也就没调侃他,对于陆言焉的照顾,他很是受用,他能够明显的感觉到自从他受伤之后,陆言焉对于他的态度简直是突飞猛进。

早知道受伤这么有效的话,他早该尝试一下了。官昭谏的心中想到。

很快和陆予棠约定的三天的时间就到了,陆言焉看着自己面前微沉着脸的陆予棠,将那天官昭谏所说的解释全都告诉了他。

但是陆予棠面上的神情根本没有半分的缓和,面上是显而易见的不相信。

“你相信他说的话?”陆予棠冷笑了一声之后说道。

陆言焉抬眸看着阴沉着脸的他,虽然心中有些害怕,但还是坚定的说道:“我相信他,他做过的事情是不会不承认的。”

没有人注意到门外有一个虚弱的身影正坐在轮椅上,听到陆言焉的话,他的心底一暖。

“行了,你别为他说话了......”

就在这时,官昭谏突然推门走了进去,“有什么事情直接来找我,别为难我的女人。”

冰冷的声音在房间内忽地响了起来。

一时间两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官昭谏的身上,陆言焉的眼中满是惊讶和担忧,而陆予棠的眼中满是厌恶

“狗嘴里吐不出什么象牙,谁是你的女人?”陆予棠冷眼看着他,厌嫌的说道。

“怎么,我称呼我的妻子有什么问题吗?”官昭谏的面色阴沉,声音也越发得冰冷了。

“呵,很快就不会是了。”陆予棠冷笑了一声之后说道。

“你大可一试。”虽说官昭谏是坐在轮椅上得,但是气势却没有丝毫的减少,就算面对陆予棠也没有被他的威压给压住。

眼看着房间里面的气氛变得越发的凝重了,陆言焉忙想要说几句缓和一下,只是她还没开口,就听到两个男人异口同声的说道,“你先出去。”

看着两人要打架的架势,陆言焉又怎么敢离开,更何况官昭谏刚刚脱离生命危险,可以说是现在拖着一个残破的身体。

见陆言焉不动,陆予棠冷声说道:“怎么?怕我对他动手?”

陆言焉没说话,但眼神中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官昭谏看出陆言焉眸中的担忧,敛下了面上的冷意,温声道:“我不会有事的。”

“乖,先出去吧,这是我们两个之间的事情。”

见两人都这样说,陆言焉也不好再留在那里了,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出去。

她趴在门上,听着门内的动静,不过可惜的是,她什么也没有听到。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终于被推开了,陆予棠走了出来,扫视了他一眼见他没事,陆言焉就探着头向着里面看去。

只是被陆予棠给抵住了脑袋,“怎么?这么不相信我,我还不至于对一个废人做些什么,一点都不关心你哥,反倒是关心那个臭男人。”

陆言焉嘿嘿一笑,讨好的说道:“怎么会?我哥这么厉害,又怎么会出事呢。”

看着陆言焉拍马屁的古怪样子,陆予棠一个没忍住,唇角露出了一个笑容,就在这时陆言焉又开口了,“他怎么样了?”

这话一出,陆予棠的笑容顿时收了起来,愤愤的说道:“果然是女大不中留,你自己去看吧。”

陆言焉听到这话,笑了几下之后,就准备进去看官昭谏的情况,只是还没进门就被陆予棠拉住了手腕。

她的面上露出了一抹困惑。

刚转过头,就听陆予棠沉声说道:“若是日后他欺负了你,来找哥,哥帮你教训他。”

陆言焉一怔,脑海中思索了一番,才明白这是陆予棠不阻挠她和官昭谏的事情了心底忍不住的涌起了一阵暖流,就子她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陆予棠摸了摸他的脑袋就转身离开了。

不知为何,看着他的背影,陆言焉的眼睛倏地就红了起来。

官昭谏看到的就是红着眼睛像是兔子一样的陆言焉,他忙问道:“怎么了?”

陆言焉这才抬起了头,在看到官昭谏嘴角的一抹青紫的时候,面上的表情顿时僵住了,她下意识的抬手抚上了他的唇角,“你这是怎么了?我哥打你了?”

“没事,小伤,这点伤换个你还是很值得。”看出陆言焉的担忧与心情的低落,官昭谏故意玩笑的说道。

果然,听到这话的陆言焉露出了一个笑容,“谁是你的,别瞎说,别忘记了我们之间的协议。”

官昭谏笑着说道:“还有两个月,我相信两个月后我一定会让你爱上我的。”

...

陆言焉并不知道那天的两人在书房说了些什么,但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她能听到许多关于自己哥哥的消息,他的商业版图扩张的很快,甚至与在某些行业里面已经能和YZ并驾齐驱了。

听说那些设计陷他入狱的人也全都得到了该有的惩罚。

最让她感到惊讶的便是官昭谏,自从地震的事情之后,两人的相处变得亲密了许多,倒像是一对真正得夫妻了。

而官昭谏也为了赢那个约定做出了许多的努力,让陆言焉都有些吃不消了,自从剧组的人知道他的存在之后,他就更加的肆无忌惮了,每天都会定时的给她送花,送外卖,更可恶的是还会时不时的来探她的班。

搞得剧组的人都人心惶惶的,毕竟官昭谏的身份摆在那里,众人看着他都很容易害怕,拘束。

最后还是陆言焉受不了了,威逼利诱的让他放弃了探班,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虽然官昭谏这样无孔不入的入侵她的生活,让她感到很是困扰,但不可否认的是她也感觉很甜蜜。

两人都知道自己彼此心中的想法,但是没有一个人说破。

陆言焉经过第一次的受伤,没有勇气再一次的主动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而官昭谏是害怕会听到她不想要听到的答案。

离半年的约定还差三天的时候,网上突然爆出了一侧新闻,不到半个小时就登上了头条。

新闻的内容是说陆言焉脚踏两只船,一边勾搭着金主YZ总裁,一边却又和当红影帝暧昧不清,所谓的爆料者还贴出了两张亲密照片照片分别是官昭谏和陆言焉的,陆言焉和周星瑞的。

周星瑞和陆言焉的照片是那此陆言焉不小心摔倒,而周星瑞抚了她一把,照片拍的看起来就好似两人抱在了一起。

新闻出现的第一时间,官昭谏便派人镇压了,但是传播得速度太快了,根本没有办法根除,一时间舆论发酵得很是厉害。

网上一片对于陆言焉的谩骂声,甚至于还有不少的人骂到了YZ的官方账号下,以至于官昭谏百年不用只是转发公事的账号也被扒了出来。

尽管官昭谏有意隐瞒但是陆言焉也还是知道了,她虽然表现得很是平静,但是官昭谏知道她看到那些无端得谩骂心底很是难受。

就在新闻发布得第二天,当天周星瑞先出了声明,解释了照片的情况,半个小时后,官昭谏久不冒泡的账号也发了一段文字,“喜欢了好久的人。”

还配着两张照片,一张是结婚证,一张则是陆言焉熟睡,他轻吻她额头。

一时间网络上的舆论就被扭转了。

陆言焉看着官昭谏的账号,那几个字反反复复的在她的心底滑过,心底满满当当的都是一个名叫官昭谏的人,她好想要告诉官昭谏她已经重新爱上了他。

待到她迫不及待的回到家的时候,别墅的一片黯淡,就在她奇怪的是,漫天的烟花忽地点亮了她的视线。

陆言焉呆住了。

随着烟花炸开,花园的灯一点点的亮了起来,穿着一身白色西装的官昭谏缓缓的走了过来,英俊的面庞在灯光的照耀下,更加的吸引人。

他在陆言焉的面前站定。

“明天就是半年的最后一天了,你曾说过你和我之间不会有未来,但是我想和你说,若是你不知道未来在哪里,那就交给我。”

“陆言焉,我爱你。”

陆言焉的泪水忍不住的落了下来,泪水打湿了她的面颊,她泪眼婆娑的看着面前的人,或许她也该主动一点。

忽地,陆言焉抱住了官昭谏。

她的语气中虽然带着哭腔,但是确实很开心的说道:“这场赌约,你赢了,我输的一塌涂地。”

官昭谏愣了愣,随即笑着紧紧的抱住了她。

若对象是你的话,我愿意再重蹈一次覆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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