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石渡泱
竹村四人看着阮雁风睁开了眼睛,仰望着自己眉头上的符纸,一下子全部戒备起来。
床的另一边,陈衍试着碰触了一下符纸,指尖即将要挨到符纸边缘时,她感觉到玄山龟壳的驱逐,符纸仿佛受到了什么攻击一般,在空中被莫名的弹开化为了灰烬。
竹村四人此时眼睛瞪大到了极致!心下更是大慌,连忙使用起菊殿的逃离术法,却发现四个人中没有一个人能催用起隐蔽身形的逃离办法。
“怎...怎么会?”丸山智用不太娴熟的M国话问道。
“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阮雁风双手抱臂,眼神冷冷清清的,说完话看着之前将那入魂咒掏出来的年轻男人。
“你叫什么名字?”
“石渡泱。”他的声音像是一个还在换声期的少年,但是没有太多的浮躁,语气里也没有太多的慌张,回答完毕自己的名字后他反问阮雁风:“我想知道,为什么入魂咒对你们没有用?它从来没有失败过。”
其余的三人也眨巴着眼睛看着阮雁风,何止是入魂咒?连他们惯用的菊殿隐身术都无法使用。
陈衍趁着石渡泱说话的功夫走向了客厅将房间门打开,竹村想要上前阻止,生怕她要去搬什么救兵。
“如果还想好好活着就就待在原地。”阮雁风出声制止,将房间的灯全部打开。
陈衍打开房间门后,敲了敲对门的房门。
“你们没事吧?”伯赏黎穿着舒适的运动装,一看便知道并没有入睡。
先前他们回宾馆后便决定要提前预防竹村四人的突击,所以阮雁风和陈衍住了同一间房间,而伯赏黎住在对门,随时等候着二人的信号,若是有不备之处,还能及时呼叫援兵。
陈衍点了点头示意二人都没有受伤,带着伯赏黎回到了房间里。
他一进屋就先看见了行李、衣柜都被打开着,四个穿着黑衣的男人的确都是今天傍晚在餐厅搭话的四名R国男人,他们有的手里还攥着几件衣物;他皱了皱眉揶揄道:“他们这是来打劫还是来刺探的?”
“你们是菊殿的人?”阮雁风凑近他们,挽起其中一个人的袖子。
四个男人身上穿着的虽然是黑色棉麻布料的衣服,但是袖口脚腕都是由丝缎缝合而成的布料,上面的一朵简易菊花标志看着诡秘又尊贵。
那男人想要将自己的手从瘦弱的阮雁风手中抽回,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移动丝毫,相反手腕上被挟制的力量正在不断加大,让他痛的低哼了一声。
竹村君看着山岗右介吃痛的模样,虽然这个蠢货鲁莽从不愿意服从指令,很是令他头疼,但终归也是山岗家的人,想了想开口道:“俗话说,两国交战,不斩来使,还请您高抬贵手。”
“你们这几位来使是半夜来洽谈的?如果不懂,还请不要乱用我们的俗语。”伯赏黎将他们手中的衣物拿走,叠好放回了衣橱里,语气里带着不屑。
丸山智一向自认为很会说道,但是此时也是开不了口,只能欲言又止,最后闭上了自己的嘴巴,如今的形式是他们这四个人不但出师不利,还被抓了个现行,算是成人家的俘虏了。
阮雁风松开了自己的手,有些嫌恶的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脏污,这一个举动在山岗右介的眼里十分的挑衅,可他也是识时务的,知道面前的女孩只是看起来瘦弱无力,但实际上能力绝对在他们这四个人之上。
“你刚刚问我怎么做到不让入魂咒生效是吧?”她仿佛才想起来石渡泱刚刚的问题,注视了他几秒:“因为你这个入魂咒学的还没到家。”
石渡泱本来毫无表情的脸,突然生动起来,眼神也有了些力度:“你不要骗我!入魂咒虽然是从M国传入我们的石渡家,但也是我们久传的秘术,我比你清楚的多,不要想拿这个来骗我。”
“算了,现在不如来说说几位到访的来由吧?”阮雁风像是看到一个小孩子在胡闹一般不再在意。
“你得和我说清楚!”石渡泱却依旧不依不饶。
“年轻人,我觉得你需要搞清楚状况。”陈衍她泡了一壶伯赏黎从老宅带出来的茶叶,看着石渡泱执着的模样,唇角微微勾起:“你现在是小俘虏知道吗?得懂事点。”
石渡泱听着陈衍的话,眼神锐利起来指着阮雁风说道:“就算是俘虏,我也是她的俘虏,你算什么?”
“闭嘴。”阮雁风出声,看着站在自己对面的石渡泱:“如果你不对她客气点,我现在就会让你们知道你们算什么。”
竹村君看得出阮雁风对待石渡泱还有些耐心,本想让石渡泱靠着那股子愣劲拖延时间,好让他想想脱身的办法,但见如此的状况,立刻上前打圆场。
“您大人有大量,不要与小孩子见怪。”竹村说这句话时,悄悄地将石渡泱拽在了自己的身后,继续道:“请容许我为三位介绍一下。我们四人的确是菊殿的人,我叫竹村博之,这位叫丸山智,是先前与三位在餐厅打过交道的。”
接着又指着先前被阮雁风抓住胳膊的高大男人道:“这位是山岗右介。”
阮雁风颔首继续问道。“你们在菊殿的职位是什么?菊殿让你们来这的目的是什么?”
丸山智听到这个问题先下意识的看了看竹村。
“麻烦丸山智你来回答这个问题。”陈衍注意到丸山智的眼神,想到竹村年龄已经到了大约三四十的年纪,行为处事都有着顾虑和各种考究,如果话里有问题也很难被发现。年轻一点的回答起问题来,若是撒谎起来很少没有破绽。
丸山智听到自己被点名,有些为难的看向了竹村君。
“三位,如果我们选择不回答呢?”竹村君开口道。
阮雁风去茶桌拿了一个茶杯,慢慢的品了一口:“不回答?我知道你们菊殿有规矩也有些血性,一般这种情况都会选择自裁吧?”
竹村君点了点头,“没错,如果你还是如此强硬的希望我们回答问题,根本得不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但是我可以向您保证,我们此行的目的与M国绝对没有关系,与你们道家也没有任何牵扯,我们之间不存在敌对关系。”他说到这,眼皮微微颤了颤想出了一个借口:“先前的种种举措,是因为...我们菊殿有了内部的斗争,所以希望能依靠贵国道家的能力,助我们平反。”
“内部争斗?所以需要用入魂咒来拉拢我们?那个山岗之前还说要解决掉我们?”阮雁风有些好笑的看着竹村博之,又看了看陈衍,也许这个人永远都想不到陈衍早已道破了他们菊殿的阴谋,此时的一切也印证着菊殿真的心怀鬼胎。
如果不是阮雁风与陈衍先前靠着玄山龟壳没有被菊殿的迷香给迷晕,恐怕还听不到他们之前的对话。
此时再对照着竹村君想到的借口,漏洞百出。
竹村博之听道阮雁风的话,心猛的停了一下....他原本还抱着侥幸的心理,这两个女人并没有听到他们先前的对话,可是事与愿违;他有些狠毒的眼神望向了山岗右介。
只见他此时的脸色也十分的惨白,腿肚子有些打颤。
此次菊殿与R国的决策他们作为行动的其中一员自然也有所耳闻,现如今面对着这三个M国的人,打也打不过,骗也骗不过去,如果回菊殿被殿下知道,必定只能成为祭祀的死物了。
“我们绝不会说出任何的信息。死心吧!”竹村博之撕开了自己一直温和的外壳,眼睛里露出固执。
“别慌,我们现在也不想听你表忠心了,待会会有人带你们去M国首都旅旅游。”伯赏黎从外面再次回来房间,晃了晃手上的手机“机票费我请你们。”
“把石渡泱留下。”阮雁风坐在沙发上,看着石渡泱。
竹村博之回头看了看石渡泱,想到石渡家的势力,如果石渡家的指导这个血脉被留下做了俘虏,自己一样也没有好果子吃,只好拒绝道:“让我留下吧,他还是个孩子,也不会知道的比我多。”
“我不是想套什么话,纯粹觉得他还有些意思。”阮雁风摇了摇头:“你这个老帮菜我是没多大兴趣。更何况,你算是他们的领头人吧?去了首都,你还得想想怎么接受审查半夜袭击我们的事情。”
竹村博之深呼吸了几口气:“我以茶代酒先给您赔罪,只希望您不要对石渡泱做违背贵国宣扬的仁义道德。”说完,他脚步深沉的走向了茶桌,拿起了一盏茶杯,顷刻间将茶水泼向了陈衍的面部,遮住了她的视线。
待用钳制的格斗术将陈衍挟制后,整个过程不到十秒。
“你最好冷静一点。”伯赏黎看着陈衍被挟持,想要上前阻止已经来不及了,他稳住了自己的慌乱。
阮雁风只是有些无奈的撅了噘嘴,这个房间已经被她下了一个禁制,这个男人此时也很难用什么邪祟的术法,不足为惧。
“我看得出来,她是你们两个都很在乎的人吧?”竹村博之的嘴弯了弯,“现在你们只有两个选择,要么立刻放我们离开,要么这个女人今天就得死在这里。”
陈衍被固定在他的怀里,也没有丝毫的慌张,腾出一只手示意着阮雁风与伯赏黎安定下来。
她唇角勾勒出一个弧度:“我看起来是不是最弱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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