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矛盾
郁烈被傅澄搞得没胃口，三口两口吃完看傅澄吃。
起码能承认自己很坏，郁烈自我安慰。
“走吧”，傅澄吃完起身。
郁烈拎着书包跟在他身后。
“吃圣代吗？”
郁烈魂不在神，傅澄问了两遍他才回过神来。
“不吃”，没心情吃，但郁烈很快又反应过来，“你想吃？你想吃什么味儿？给你买。”
“不吃。”
“真不吃？”
一顿不行就两顿，两顿不行就吃三顿，这样总能把傅澄感化吧。
“不吃。”
郁烈哦了一声，不吃就不吃，不吃干嘛要问？
两个人坐地铁都是一个方向，过完安检才发现又是晚高峰。
“你先走吧”，郁烈看着眼前的长队开始犯怵，“我等下一班。”
“下一班还是这么多人。”
郁烈向后看了下，刚来的时候他们是队尾，现在已经是队中了。
这个点打车也叫不到车。
“行吧”，郁烈硬着头皮跟在傅澄身后慢慢往前排。
实际这一班来了他们也没能排上去，只能坐下一班。
好在晚高峰地铁来的很快，上去还恰好扶手旁边就有坐。本来郁烈还想推脱一下，没想到傅澄直接把他按下去了。
郁烈怪不好意思的，“我帮你拿包？”
傅澄把书包递给郁烈，郁烈接过抱在怀里。
还挺沉，比自己的沉多了。带这么多书回家干嘛？
傅澄午休不睡看书，估计是回去挑灯夜战鏖战题海吧。郁烈在本上又记下一笔。
虽然是学渣，但很刻苦，爱学习。
傅澄站在郁烈前面，替郁烈隔出一块空间，好歹不用和其他人挤来挤去了。
“你在哪站下？”
傅澄报了一个站名。
竟然是同一站。
“好巧。”
傅澄看了一眼郁烈没说话，郁烈自觉无趣把嘴闭上。
傅澄伸手，郁烈还没反应过来。
“包”
傅澄看郁烈一直反应慢半拍的模样又道：“下站就到了。”
郁烈哦哦了几声反应过来，把包递给傅澄。傅澄单手拎包，郁烈跟在傅澄身后挤到门口下车。
“你哪个口出去？”
“c口”
郁烈点点头，“我a口。”
“明天见”，郁烈边倒着走边向傅澄挥手。
傅澄皱眉，“看着路。”
话音刚落郁烈就撞到身后低头玩手机正向走来的路人。
等郁烈和身后人道完歉抬起头来发现，傅澄已经走了。
郁烈耸了下肩慢吞吞的往出口走。
除了第一天觉得傅澄这人捏住自己把柄特别坏，但是之后通过傅澄的某些举动觉得觉得他好像没这么坏。
怪矛盾的。
郁烈刚一进进门就被杜晴柔叫住，“来书房一下。”
“干嘛？”
郁烈看了眼表，已经过了遛狗的时间了。
“聊聊。”
郁烈跟在杜晴柔身后上楼，书房是杜晴柔和姜驰各占一间，私密性很好，无需担心谈话被其他人听见。
“你是不是想住校了。”
郁烈坐在沙发上把玩着手里的手机，“你想让我去住？”
“不是，我”
“不想”，郁烈打断了杜晴柔，斩钉截铁道：“我不想，我走了谁来遛狗。”
郁烈观察着杜晴柔脸上的神色变化，“是我打扰到你们一家三口了？”
杜晴柔扶额，“别这么说，你才是我亲生的。”
郁烈冷哼一声，“你还记得我是你亲生的就好。”
杜晴柔走过去捏着郁烈的肩，想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出去写作业吧，别忘教安安，他一直在等你。”
郁烈头也不回的出了门，“我先遛狗。”
“等等。”
郁烈转过身，“干嘛？”
“谁的血？”
郁烈没反应过来，“什么血？”
杜晴柔走过去一把扯出郁烈书包里漏出来的一截染了血的校服。
“你的血？”
杜晴柔拉住郁烈，检查他哪受伤了。
郁烈拉开杜晴柔，“不是我的血。”
“我不信，你脱衣服看看”，杜晴柔说话音刚落紧接着便意识到现在二人这个年龄已经不适合让郁烈在自己面前脱衣服，“我去把姜驰叫过来让他给你看。”
郁烈连忙拉住杜晴柔，他更不想把姜驰也牵扯进来，“真不是我的血。”
杜晴柔还没松口气紧接着一口气又提了起来，“你又打人了？！”
“不是”
“是我扔篮球的时候不小心扔到对方，砸到他鼻梁了，衣服上面是鼻”
“放屁”，郁烈话还没说完就被杜晴柔打断，“你自己看看”，杜晴柔把衣服展开，“鼻血能流这么多？你就撒谎吧你。”
“我没撒谎”，郁烈试图把校服从杜晴柔手里拽回来，“你怎么就不能信我一回？”
“信你？”
杜晴柔劈头盖脸的把校服扔给郁烈，“信你你高一把人家开瓢，你打完人倒是屁事没有，我还得给人家家长赔笑脸装孙子道歉。”
“你怎么跟郁戎一个死德行。”
郁烈一听杜晴柔这么说半是委屈半是恼怒，“那我被欺负难道还不能还手？这还不是你从小教我挨打要还手的？”
杜晴柔一听到郁烈被欺负又冷静了些许，“问你当时到底为什么打你也不说”
“算了，你先出去吧。能少动手就少动手，别跟他一个样儿。”
郁烈沉闷的嗯了一声，闷到以至于让人产生错觉，这声嗯不是简单的声带振动，而是夹杂着尖砺的石子，湿黏的河沙，絮状的海雪翻涌着撞开狭小的声门缝隙，然后又落到杜晴柔里。
“妈”
郁烈突兀的开口，感觉眼里有什么东西要积蓄出来。紧接着就听见门外传来一声狗叫，伴随着稚嫩的嗓音，“你吓死我了！嘘，别叫。”
门外人自诩压低嗓音，但门内二人听的一清二楚。
郁烈不说话转身开门就走。
“知不知道啊，别跟你爸一个样”，杜晴柔在郁烈身后喊道。
“知道了！”
“哥”
郁烈走的急，姜随安又矮，还蹲在门口，缩成小小一团，搞得郁烈差点踩到他。
“干嘛？”
声音一出连郁烈也意识到自己语气太冷太硬。
姜随安也有点被吓到，连开口说话都带着了些小心翼翼的味道，“等你遛狗呀。”
郁烈干巴巴的哦了一声，清了清嗓子，“那走吧。”
沾血的衣服没法用热水洗，蛋白质遇热会凝固，郁烈把衣服用冷水混着洗衣液泡好才给狼犬套好栓绳出门。
路上郁烈明显神不守舍，姜随安喊了他好几声都没回神。
“哥，你怎么了？”
“没事。”
“看你不像没事的样子。”
郁烈看着姜随安黑色的发顶道：“大人的事小孩少问。”
姜随安不愿意的拉了下郁烈的手。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狼犬又冲着树丛叫了起来。
郁烈拉紧狗绳，“怎么了？”
“哥”，姜随安牵住郁烈，“我害怕。”
“我把你送回去吧。”
“不要”，姜随安攒紧郁烈的袖口，“我也想遛狗。”
“好吧”，郁烈一手被姜随安牵着，一手拉住狗往前走，但狼犬不肯走还在一直回头叫。
“哥”，姜随安不抓郁烈衣袖改直接抓他手腕了，力气还不小。
郁烈把狼犬留给姜随安，自己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
“哥！”
姜随安看了看那片灌木丛，树影婆娑，在路灯底下像是群会吃人的怪物。
姜随安实在抓的太紧，不得以郁烈只能把姜随安的手指一根一根从自己手腕上扒下来，“我去看下就回。”
郁烈开着手电跨进灌木丛，扫了一圈什么都没发现，还想往里面走几步就听见姜随安在外面喊，“哥！我害怕！”
郁烈回过头看狼犬就坐在姜随安旁边回道：“我一会儿就回来。”
灌木丛再往里走几步就是高大粗壮的落叶乔木，合抱粗的树茎完全遮盖住郁烈的身影，姜随安在外面怕的要死，郁烈拿手电筒在周围照了一圈什么，确定什么也没发现，这才走了出去。
“哥！里面有什么？”
“什么也没有”，郁烈关上手机上的手电筒，蹲下身摸了摸狼犬的头。
姜随安甩了甩手中的狗绳，“是不是它搞错了？”
狼犬从喉咙里哼唧一声走到郁烈身旁。
郁烈拿过姜随安手里的牵引绳往前走。
“是不是搞错了啊哥”，姜随安还不死心，抓着郁烈的胳膊不停晃悠。
“说不准”，郁烈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遛完狗姜随安又打着问作业的名号钻到郁烈卧室里玩手机。
郁烈开游戏才想起那个此账号已注销，要是对方真是陪玩还好说，价钱好谈，这陪玩虽然嘴不甜，有时候还有点烦人，但总比他那个满嘴跑火车的队友好，花钱请人带孩子总比自己带好。
点开聊天框，才发现对方没回，登录□□，也没通过自己的好友申请。
他又点进对方头像，发现这人明明在线，还正在游戏中。
行。
“你要不然注册个新号吧，从新手局开始练简单点”，姜随安这么菜，一上来把他扔到高端局里去打确实相当困难。
“我不要！”
姜随安抱紧手机，“我舍不得现在这个号。”
好吧，还恋旧。
郁烈只好自己注册了个小号开双排带姜随安手把手教学上分，主要是给姜随安当人肉四级包，必要时吸引火力。
直到又又又一次郁烈标出人机方位，然后手把手教姜随安用自己给的八倍镜瞄准，姜随安都打不中，郁烈有点怀疑人生了。
“你是不是有3d眩晕？”郁烈替姜随安找借口，“有就别玩了，怪难受的。”
“我没有！”
虽然入了秋，但也架不住秋老虎，郁烈屋内空调打的低，只有十八度，姜随安就这样竟然玩的还满头是汗。郁烈让狼犬叼过来一包纸，顺带把空调温度调到二十六度。
“又成盒了！”姜随安抱着手机拱成一团，不停甩着恐龙睡衣后面的尾巴，“我怎么这么废物！”
“不废物”，郁烈一边手贱忍不住揪着姜随安的尾巴一边又违心的安慰着他，“打成这样已经很厉害了，我一开始玩的也很烂，开车都不会辨别方向，最后直接被毒毒死了，队友没骂死我。”
“真的吗？”姜随安眼巴巴的望着郁烈。
“真的。”
郁烈从小学就开始打fps端游，换到手游第一把直接跳过新手教程就开始玩，玩的烂的一批，开车东南西北分不清方向，直接卡在毒圈里被毒毒死了，自己毒死了不说还坑了乘车的队友，但第二把就吃鸡了。像姜随安这种其实就是人菜瘾大，郁烈在心里暗自补刀。
“你慢慢练就好了。”
但不知道要练到猴年马月，郁烈在心里默默补充。
他把纸递给姜随安让他自己擦擦汗，“回去学习吧，回屋别把空调温度调太低了。”
姜随安擦完汗一听郁烈要赶自己走又不乐意了，黏在郁烈身上拱来拱去不肯走。
原本窝在一旁的狼犬见状也来帮主人，叼着姜随安的睡衣往外托。其实狼犬根本没咬着，姜随安就跟碰瓷的一样唧哇乱叫。
“下来。”
“下不下来？”
郁烈晃了晃姜随安发现这小崽子黏的还真厉害，根本拽不下来。
“不下来把你扔了”，郁烈恐吓威胁道。
姜随安一副死恐龙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不听不听，完全把他当做是王八念经。
郁烈真是没脾气了，直接从懒人沙发上站了起来。
姜随安一下被悬空起来叫的更厉害了。
“郁烈”，杜晴柔经过郁烈房间里面的叫声敲门，“你在干嘛呢？别欺负弟弟。”
我欺负他？郁烈心想，他自己被姜随安欺负还差不多。
“他不肯走！”
“是不是题没讲完啊，郁烈，你能不能对你弟弟好”
“题都讲完了！”
郁烈一肚子气，姜随安还挂在自己身上不肯下去，“我作业还一笔没动呢！”
虽然除了化学作业是订正试卷外，他自己也不清楚今晚其他科的作业是什么。
杜晴柔的声音隔着门闷闷的，“安安也就是小学的题，耽误不了你多长时间的。”
“好了，我知道了！”
姜随安怕高，郁烈又坐回懒人沙发上，结果姜随安还是不肯下去。
郁烈没办法，只好让姜随安挂在自己身上给他提溜回他自己屋去。
“下来。”
姜随安还是不肯。
郁烈头疼，“我自己作业都还没写完，你先让我写作业吧，哥，行吗，你是我哥，我是你弟弟。”
“想陪着你写作业不可以吗？”
“不可以”，要是真答应了，郁烈他一放学就要给姜随安讲题陪姜随安打游戏，晚上睡觉甚至还要□□，直接成三陪了，他自己还有没有点私人空间私人时间啊，要不是因为学校住宿不让养狗也没法遛狗，他早就带着狼犬去住宿了。
可能是看郁烈表情不虞，姜随安讪讪的松手。
郁烈终于松了口气，末了还不忘警告姜随安今晚不准钻他被窝。
弄完这么一出郁烈自己浑身也被姜随安拱出汗来，走之前还不忘找空调遥控器调高温度。
空调遥控器在书桌上，郁烈刚拿起遥控器就见姜随安飞奔过去，完全没有刚才那黏糊样。
“你干嘛？”
郁烈被吓了一跳。
姜随安护住身后的书桌，架势跟霸王龙护食一样。
“干嘛？”郁烈瞥见书桌上的一堆纸，“给女生写情书啊？”
把温度调到适合人体的二十五度后，郁烈把遥控器往书桌上一扔，“我可不稀罕看。”
郁烈回了自己屋就把温度调回十八，裹着羽绒被在床上翻了一圈后摸出手机后用登号器登录姜随安的账号。
刚刚姜随安打掉段了，反正他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这会再给升上去。
郁烈是习惯跳p城或者军事基地直接下去刚枪，哪人多往哪跳，一局大概半小时玩完。结束战斗后，屏幕右侧传来组队邀请。
一看id，99岁骨折打狙。这不还是昨天的那个吗？
昨天不是知道自己有开挂车的嫌疑，怎么今天还上赶着邀请？给个教训还是直接拉黑？
郁烈还没想好，动作却是先快一步按下同意。
进大厅后，频道语音内先是传来一声尴尬的咳嗽，然后对方才尴尬开口。
“对不起，昨天错怪你了，刚刚观战了一局觉得你不像开挂。”
郁烈哦了一声，然后才意识到自己是男生，但对面也一直以为自己是女生。他连忙看了一下麦，才想起来因为刚刚和姜随安打的时候有回音所以就随手关了，反正也是面对面，用不着语音。
qw1ko：“没事。”
末了郁烈觉得自己好像和姜随安之前的账号画风不符，正准备再加个嘤，就听见对面开麦：“你是生气了吗？昨天真的对不起。”
郁烈连忙补了个语气词。
qw1ko：“没事啦”
郁烈扫了眼队友，发现还是昨天那几个人，账号已注销也赫然在列。
qw1ko：“一号哥哥是你的陪玩吗？”
99岁骨折打狙：“他啊，他不是，他是我同桌，超牛逼，大神一个，我是菜鸡，所以求他带我上分啦。”
原来也是高二学生，都是同龄人，结果还要叫一号哥哥。
郁烈：呕
为了姜随安他也真是豁出去了。
飞机起飞，这次郁烈标点，其他三人跟随。
根据航线，依旧p城刚枪。99岁骨折打狙确实技术一般，倒了两次，有一次还是郁烈扶的，把对面给感动的，在频道里妹妹长妹妹短的，听着就烦，郁烈单独闭了他麦。
直到最后决赛圈郁烈伏地的时候才有时间点开和账号已注销的私人聊天框。
qw1ko：“不回我消息？装没看见？”
账号已注销：“我有义务要回吗？”
郁烈磨了磨后槽牙。
qw1ko：“举报我了吗？”
qw1ko：“说我坐挂车不道个歉？”
账号已注销：“对不起。”
没想到对方这么直接。
qw1ko：“这事没完。”
账号已注销：“怎么才能完？”
郁烈正准备回话结果中了几枪，血条掉了一半。
tmd，光聊天忘游戏了。
郁烈先找掩体，然后根据枪声方向，一个甩狙爆头。
游戏结束。
郁烈退出游戏刚想找账户已注销就又被99岁骨折打狙邀请开了新的一局。
进队发现就剩他们三人，还好账号已注销还在。
99岁骨折打狙：妹妹别生气了，别不理我。通过下我好友申请好给你礼物啊。
郁烈挑眉。
qw1ko：“不好意思，刚刚网卡了。”
郁烈打出这话心里还有点忐忑，怕被账号已注销戳穿，好在对方也一直没开麦。不过他记得账号已注销和99岁骨折打狙互为同桌吧，真是有够塑料的。不过这种在对方眼皮底下私聊，还挺还挺刺激的。
郁烈甩了甩头，把这种离谱的想法赶出脑海，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qw1ko：“另一个人不打了吗？”
99岁骨折打狙：“他写作业去了。”
郁烈没再打字。
系统随机匹配补满，匹配到的人一进大厅就开始嚷嚷，听起来和他们都不是一路人。
精神小火：“说话啊，怎么都没人说话，都是人机？妈的晦气。”
99岁骨折打狙：“不是。”
精神小火：“一号男生女生？”
账号已注销：“男生”
精神小火：“四号男生女生？”
郁烈硬着头皮打下女生二字。
精神小火：“开麦我听听。”
qw1ko：“不方便开麦。”
精神小火：“这有什么不方便的，不会是人妖吧。”
郁烈：
99岁骨折打狙：“她麦坏了没法说话。”
精神小火：“你们跳哪？”
99岁骨折打狙：“看四号。”
精神小火：“四号跳哪？”
qw1ko：“p城”
精神小火：“看不出来啊，女生还刚枪？”
郁烈无语。
qw1ko：“女生不能刚枪？”
精神小火：“一会儿倒地别求我来拉你就行。”
郁烈带队跳到p城边缘，下面有交火声，明显其他队跳的比他们快。
精神小火：“会不会跳？不会跳别跳了，mmp拖老子后腿。”
qw1ko：“那你就别跟。”
落地之后几人进屋捡装备。
精神小火：“你这跳的也太慢了，物资都被抢完了。”
99岁骨折打狙：“里面物资多，你进里面捡呗。”
精神小火：“我又不莽，进城中心等着送人头吗？”
郁烈关了队内语音，一个人拿着喷子摸进城中心，跟着小地图上的枪声扫楼，不一会儿舔了五个盒，又收了三个人头。搜到第六间房二楼的时候撞见了精神小火，郁烈觉得晦气直接破窗而出，没想到对方跟块甩不掉的粘牙糖一样跟在他身后上蹿下跳，走到哪跟到哪。
99岁骨折打狙：“别开队内语音。”
郁烈看到了聊天框里99岁骨折打狙私聊给他的这句话有点好奇。
人多多少少都有点逆反心理，越不让他干某件事他就越想去做。
精神小火：“脸怎么那么大呢？抢我三级甲好意思吗？别以为是女生就得让着你，妈的，排到女生就是麻烦，下次直接开局扔雷炸死算了。”
郁烈想了下自己什么时候抢过他的三级甲，回想了一圈没想起来。
qw1ko：“我什么时候抢了？”
精神小火：“别想抵赖，刚刚二楼窗边的盒儿。”
别扔雷炸我了，郁烈在心里默默吐槽，不如直接他自己自雷出局好了，你自己手慢还说我抢你装备，要不要这么没脸没皮啊。
qw1ko：“你自己手慢怪我？”
99岁骨折打狙：“对啊，先到者先得，那盒儿上又没写你的名字。”
精神小火一听没人帮自己更是恼羞成怒，“不就是因为她是个女的吗就这么帮她说话？”
99岁骨折打狙：“诶，这可跟性别没关系，别瞎扯淡。”
精神小火：“还是说你俩是一对儿？怪不得，王八对绿豆，什么锅配什么盖儿。”
99岁骨折打狙：“不是一对儿，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精神小火：“不能，怎么？我说到你痛点了？要不然自雷要不然把我雷了。”
郁烈懒得争辩，脱了身上的三级甲然后给了个标记。
扫完p城缩圈，郁烈找到一辆三蹦子跑毒。
三蹦子，只有三个位置。
郁烈拉上俩队友，关闭队内语音就走。
精神小火开麦喊了几声看没人理他又开始一阵扫射，差点把郁烈这辆三蹦子打废。
野排能排到什么队友全靠运气，一般都是全看天命各打各的决赛圈汇合，像排到精神小火这种胡搅蛮缠不讲理的一上来开喷纯属倒霉。
三人开到河边堵桥收了一波人头。
99岁骨折打狙：“你们有药吗？”
郁烈扔了一个医疗箱给他。
99岁骨折打狙：“医疗箱？来几个绷带就行。”
qw1ko：“刚刚谢谢你。”
99岁骨折打狙：“不用谢，就是单纯看不惯这种人。”
99岁骨折打狙：“这会儿能加你□□了吗，野排能排到正常人的概率太低了，平时想找人四排真的难。”
郁烈犹豫。
比起加姜随安，还不如加他。
qw1ko：“一会儿把号给你。”
直到四人决赛圈相遇，99岁骨折打狙一下车就被卡视角打到残血，刚开麦想让大家别拉他了，话还没说完就被瞬秒，郁烈趁机对狙收了一波人头，极限一换一。
精神小火：“没看出来啊，你还挺会抢人头的？”
郁烈：？？？
qw1ko：“不会说话就别说了哥哥，舌头不需要可以捐给有需要的人。”
精神小火：“小□□，你少在这儿阴阳怪气你爹呢？”
99岁骨折打狙：“举报了好吗，别在这儿嘴臭了诶，妈，我刚写完作业不是我刚打开游戏你就进来了不是我”
话还没说完99岁骨折打狙就彻底下线了，听队内语音是打游戏被他妈给抓了个现行。
郁烈为三号默哀一秒钟。
精神小火：“哈哈，三号原来连毛都没长齐还在这儿逼逼赖赖。”
账号已注销：“三号上车。”
精神小火：“上车干嘛？都决赛圈了还上车干嘛？”
账号已注销：“上车压人。”
账号已注销：“不上？不上那就跟四号苟着吧。”
屏幕外的郁烈懵了，怪不得账号已注销这一路都没说话，合着和这精神小火是一路货色，亏他还要出三倍买对方做陪玩，算自己眼瞎。
精神小火被这么一激连忙道：“我上我上。”
账号已注销开着吉普带精神小火一路油门开上悬崖后跳车。
精神小火摔成盒前最后一秒，只听见账号已注销开口道。
“拜拜嘞您。”
郁烈还一个人伏地生闷气中就看见账号已注销刚刚开的吉普车一路从峭壁上滚落下来摔在自己旁边，幸好跑得快，差点把自己压成盒。
精神小火：“□□妈，杀队友，老子立刻举报你禁你的赛。”
一声轻笑从队内语音清晰传到两人耳中，“嘴臭没完了？不拖家带口不会说话是吧，举报呗，你看看你能举报的了吗？”
账号已注销：“四号，拉一下我。”
在高速行驶下跳车，跳车者也会倒地。
郁烈这才意识到账号已注销是故意让精神小火上车。
账号已注销：“不拉就算了，让我一个人自生自灭吧。”
精神小火：“操，为什么举报弹窗不了。你等着我一会儿退出去举报你，等着吃十年套餐吧，这号你别想要了。”
郁烈竟然听一号说话竟然听出了几分可怜的意味，连忙收枪加速跑上山顶拉他。
qw1ko：“你卡bug？”
账号已注销：“嗯，开到悬崖，河边跳车或者让对方坐车里把车打爆这俩个bug目前都还没被修复。”
qw1ko：“这么熟练？老手？”
账号已注销：“偶尔用。”
账号已注销：“有些人没必要和他逼逼。”
账号已注销：“这会儿可以完了吧？”
郁烈反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对方说完了是指哪件事完了。
qw1ko：“谢谢你。”
qw1ko：“所以你能当陪玩吗？”
qw1ko：“我出市场价三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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