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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哼哼


  温热的呼吸扑入,带来一片熟悉的酥酥麻麻。
傅月明突然觉得引火烧身,却又只能强压下去,“贺意?”
回应他的,  是低到难以辨认的哼唧鼻音。
傅越明微微低头,将贺意的手重新拢了下来。
他带着一丝不可控的冲动,唇侧轻蹭了一下带着香气的柔软发丝,久久不动。
直到确认贺意的呼吸逐渐平稳,  傅越明才调整姿势起身,轻而易举地将睡着的怀中人抱回了房间卧室。
讨不到小鱼干的探长早已经回到了猫窝里,听见动静的它钻出一个小脑袋,“喵?”
“别吵。”
傅越明制止了一声,将怀中的贺意温柔安置在了床上,  借着昏暗的灯光看了他好一会儿——
白净的脸上还蕴着绯红的醉意,唇色被酒液晕染上了一层的诱人水光。
眉眼是柔和的,  也是乖巧的。
傅越明忽地想到贺意在“装痴买傻”时偶尔露出的狡黠,  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总觉得那才更符合他的真实性情,  也更令人喜欢。
傅越明对于感情并不迟钝,  他已经意识到了贺意在他心目中的好感和份量。
因此,  无论对方为什么选择装傻,  又为什么甘愿接受联姻留在傅家,他都愿意在对方坦白前给出足够的空间和自由。
贺意不想说,  他就不逼问。
毕竟每天“装盲”陪着贺意演戏,再看他不经意间漏出小猫尾巴,  也挺有趣的。
傅越明轻笑一声,  俯身想替他盖好被子。
睡梦中的贺意仿佛感知到了什么,  忽得拉扯住傅越明,  “别弄了,来睡觉。”
身上的浴袍已经松开了大半,从脸颊到脖颈再往下,都透着一层煞为好看的绯色。
“……”
是你要留我的。
傅越明的眸色暗了几度,反手握住贺意“不安分”的手。
他在床的另外一侧躺了下来,二话不说将对方直接拥入怀中,重新盖好被子。
兴许是感受到了被子上的熟悉气息,睡梦中的贺意使劲贴了贴,哼哼两声继续睡去。
对这突如其来的怀抱没有任何反感。
傅越明慢慢卸下内心的大石头,沉而满足地叹了口气,“晚安,小猫。”

傅越明的生物钟向来准时,醒来时,手臂再度被熟悉的麻意占据。
两人的被子已经被贺意踹得差不多了,罪魁祸首却还手脚并用地赖在他的身上,在酒意的作用下睡得又香又甜。
傅越明难得涌出一丝想要赖床的冲动,但很快就被理智压了回去。
这一时赖床没关系,但就怕贺意醒来后会吃惊到发懵,他还想陪小猫玩游戏呢,这么快就露馅不好。
傅越明重新安置好贺意,快速起身下床。
他将昨天的红酒重新放回到了床头柜上,佯装自己什么都没发现的样子退出房间。
比起这样的“被迫掉马”,傅越明更期待贺意主动袒露实情的那天,既然小猫爱演,他就继续陪着闹。
房门声轻轻关上。
随之而来的就是一声惊讶,“二少?”
傅越明挪去视线,发现凯叔就站在门口的走廊上。
凯叔原本是想看傅越明起了没,没想到意外撞见这么一幕,一时间不知道该进还是该退。
他实在没忍住作为长辈的那点关切,问了一句,“二少,你和小先生这是?”
“没什么,贺意昨晚喝醉了。”
傅越明快速往外走了几步,怕吵醒屋内人从而压低声音,“就当我们不知道贺意喝酒这件事,你提早准备一点解酒的水果和蜂蜜水,等他醒来用。”
凯叔愣了好几秒,突然不太懂这俩年轻人之间的小把戏,但他还是选择了答应,“好的。”
“二少要吃什么?我让厨房备了粥。”
“嗯,粥就可以。”
傅越明想起贺意的情况,无奈,“估计贺意今天也不起来,让厨房提早准备午餐,我先回屋洗漱,迟点下楼。”
“好。”

转眼就到了午餐点。
贺意垂头丧气地坐在桌前,饭没用多少,倒是一个劲地剥着葡萄往嘴巴里面塞,恨不得将身体里残存的酒意一次性赶跑。
他太久没尽兴喝酒了。
昨晚没人管着就有点收不住,说好了只喝三分之一,结果越喝越上头,到最后彻底断片,还一觉睡到了太阳晒屁股。
贺意想到这儿,有些心虚地瞥了一眼对面的傅越明。
对方的目光略微有些无力地垂落,慢条斯理地吃着凯叔已经备好的中餐,完全没察觉到他的酒后状态,应该是没发现他昨天喝酒的事。
贺意暗松一口气。
得亏他酒后老实,没闹出什么幺蛾子。
待在桌角的探长猛地跳上椅子,直立起身子去嗅贺意手中的葡萄,撒娇讨要,“喵呜~”
“不给。”
贺意超小声制止,又将一颗剥完皮的葡萄塞入自己的口中。
这会儿再难受,他都得强装没事,反正解酒药是不敢要了,好在葡萄也有解酒的功效,多吃一点也不怕露馅。
贺意一颗接一颗地剥着吃,腮帮子偶尔鼓鼓的。
傅越明趁他不注意时才会偷瞄打量,眼底晃过无奈——
这回狠狠心不给解酒药也好。
好让小猫及时长个记性,酒量不行就不该胡来。
“二少。”
凯叔从别墅外面走了回来,靠近餐桌后示意,“三小姐从国外回来了。”
傅越明眉梢微挑,“傅娇回来了?”
正在吃葡萄的贺意听见这话,不自觉地竖起了耳朵,脑海中开始同步回想“傅娇”这号人物——
对方是傅望的双胞胎姐姐,也是傅越明同父异母的妹妹,在整个傅家排行第三。
傅娇自幼待在薛家,也就是在外公外婆的膝下长大,而且从高中起就在选择海外读书,性格相对来说更果敢、独立。
贺意记得,除了傅老夫人之外,傅娇算是原书中唯一不对傅越明抱有偏见的人,但毕竟是同父异母,兄妹间的关系不算太亲近。
“是昨天才回来的。”
“刚刚传话的佣人说,许久不见,三小姐说想念大家  ,今晚想要邀请一大家子人聚聚,就在主宅里。”
凯叔看了一眼还在吸溜葡萄的贺意,将自己得知的情况全部说出,“二少,去吗?”
贺意还挺想见见这位传闻中的三小姐,但人家没有邀请他,他更不好替傅越明做决定。
“去。”
傅越明考虑着应下,还似有若无地瞥了一眼对面,“贺意也跟着一起去。”
大房和二房之间,说不定今晚有戏可看。
既然如此,他带着好奇小猫去掺和一脚,未尝不可。

晚上六点。
傅越明带着贺意准时抵达主屋时,原本还算热闹的餐厅氛围有了一瞬的凝滞。
沉默间隙,贺意迅速扫了一遍长形餐桌上的人——
一家之主的傅老先生坐在最前端的主位,一左一右的两侧分别是长子傅立辉、次子傅立鸿,也就是外人口中的“大房、二房”。
薛敏紧挨着丈夫入座,看向傅越明的眼神里带着一如既往的不喜。
风流多情的丈夫在婚前勾三搭四的,还生了个儿子赶在了她的前头,搁谁谁能好受?何况傅越明深得傅老夫人的喜爱,直接把傅望都比下去了!
一想到自己意外骨折、只能卧病静养的小儿子,薛敏神色变得越发难看。
要不是傅越明在宴会上惹出了不痛快,傅望会跑去酒吧喝酒?会意外受伤?都怪这个不知分寸的杂种!
傅越明藏在导盲眼镜下的双眸看清了情况,直接忽视了一些无所谓的敌意,他垂眸局限住自己的视野范围,利用导盲杖缓步走近。
贺意跟在他的身边,同样扮出小心紧张的痴傻模样。
身后的脚步声响起,傅冠成熟悉的声调响了起来,“越明总算来了啊,我正准备让人去喊呢。”
傅越明和贺意同时晃过一丝厌恶,又极速隐入眉间。
傅冠成走近,主动拍了拍傅越明的肩膀,“方便入座吗?我帮你?”
傅越明婉拒,“不劳大哥费心了,有凯叔领路就行。”
两人“兄友弟恭”地交谈了两句,各自入座。
大房夫人没来,傅冠成和父亲傅立辉挨着坐,至于傅越明和贺意,两人和薛敏隔了一个位子才坐下,算是坐在了最末端。
傅冠成笑着看向对面,“二婶,小望的腿伤好点了吗?我联系了一个很不错的骨科专家,如果需要的话,他可以再对小望进行更具体的检查。”
他向来会伪装、会说话做人。
心系儿子腿况的薛敏一听这话,顿时喜笑颜开,“欸,多谢冠成费心了。”
说着,她又看向边上的傅越明,低声嘀咕,“同样是当哥哥的,差别怎么就这么大。”
傅立鸿不着痕迹地扯了扯妻子,示意她少说话,结果反遭了薛敏一击眼刀。
贺意暗戳戳地将这一幕收入眼中,看着依旧淡定的傅越明,心道——
一个哥哥装模作样地“示好”,另外一个哥哥却是导致“骨折”的幕后主使。
这差别,能不大吗?
傅冠成假意没看见二房夫妇间的小矛盾,继续笑问,“娇娇呢?说好今晚给她接风洗尘吗?现在全家人差不多都到齐了,怎么反倒她不在这儿?”
坐在主位的傅老先生听见这话,似有若无地压了一口气。
薛敏连忙解释,“爸,你们再等等,娇娇的时差一时没倒回来,下午补觉过了头,她这女孩子家家又爱打扮漂亮……”
傅立鸿接话,“我已经催促过她了,马上就来。”
“等等也无妨。”  傅老先生发声。
他看着餐桌边上站着的佣人和管家,要求,“除了老申,其他人都离开吧,一场小家宴而已,用不着那么多人站着伺候。”
凯叔听见这话,担忧蹙眉,“老先生,二少眼睛不便,我……”
傅老先生眉毛一拧,“让你出去就出去,老申作为总管家还在这儿站着呢,我会让我的孙子饿着吃不上饭吗?”
“……”
傅越明低声示意,“凯叔,我没事。”
凯叔知道傅越明的真实情况,也不好反怼傅老先生,只好微微点头后退下。
像是为了缓解这波沉默和尴尬,傅冠成忽地开口,“爷爷,你前段时间不是说胃口不好吗?我带了一点上好的山楂药茶,开胃暖胃的。”
“既然娇娇还没来,我让手下人先泡点,让大家都尝尝?”
薄冠成递给身边的佣人阿开一道视线,后者领意,径直朝着厨房外的水吧台走去。
不出五分钟,对方托着一茶盘走了回来。
佣人阿开从主位上的薄老先生开始奉茶,这才按照左右的顺序一次递上。
薄冠成注视着杯中由热气化开的山楂药茶,任由阿开将一杯冒着热气的茶递到了裴意面前。
“裴小少爷,你的茶。”
裴意短暂又沉默地偏头,对上佣人阿开的视线,“烫。”
阿开被他的目光盯得紧张了一瞬,随即回应,“是的,裴小少爷请小心些。”
“……”
薄越明借着眼镜的遮挡沉默注视着这一切,敏锐地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这个佣人是新来的?
他之前从未在薄冠成的身边见到过。
思索间,佣人阿开就将一杯同样冒着热气的茶水端了起来,小心翼翼递到了薄越明的手边,“二少,你的茶水。”
薄越明顷刻察觉到了什么,右手臂微微一缩,果不其然,阿开杯子忽地“不慎”倾斜。
带着一定温度的热茶砸散在了桌上,碰撞着边上的餐具噼里啪啦响作一团。
薄越明迅速捂住自己的右手,发出一声痛苦至极的闷声,他慌乱起身往后撤退,结果不慎撞倒了椅子,又发出一道震天响。
阿开慌了神,“二少,抱歉!是我没拿稳!”
坐在边上的裴意眼神骤变——
没拿稳?
真当他是傻子吗?
居然还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对薄越明动手?
裴意果断拿起自己的那杯茶水,又狠又准地往阿开的手臂上一泼,装疯叫嚣,“太烫,不喝!”
边上的阿开没料到裴意会突然“发飙”,手臂上的烫意瞬间直达心脏。
“——嘶!”
他脸上虚伪的慌张裂开一道缝隙,又被真切的痛意所取代。
随着这一突然变故,众人的视线纷纷汇聚,想法各异。
薄立鸿有些惊讶,但压根不关心自家儿子的伤势,薛敏溢出一声微不可闻的笑,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薄冠成看着还在维持痛苦面色的薄越明,瞳孔深处晃过一丝暗芒,心下的疑虑这才打消。
是他故意选在这场晚宴,让自家佣人动点小手脚,就是想当着众位长辈的面测一测薄越明的眼睛情况——
正常人在发觉热茶倾倒的那一瞬间,肯定会有所闪躲,但刚才的薄越明并没有及时反应,甚至是在热茶倒完时,才后知后觉起身躲避。
裴焕说看见薄越明出现在G.M,原以为对方是眼睛好转了呢?
没想到啊,这都快四个月,还是瞎子一个!
正合他意。
薄冠成判断出情况,与此同时,高跟鞋踩地的声音响起——
薄娇穿着一件夸张又张扬的红色长裙登场。
她刚到主宅门口就注意到了里面的情况,不等众人开口,对着申管家就是一阵批判。
“出了事傻愣愣地杵在这里,还不赶紧拿冰袋给二哥冰敷?”
“老先生心疼我二哥反应不过来,你怎么一点儿应急措施都没有,怎么当上总管家的?靠你这张老脸吗?”
这话说得直白,后半句话更是没给申总管家保留一点儿颜面。
“……”
管家老申面色讪讪,他延迟接收到薄老先生的眼神示意,连忙转身去拿冰袋了。
裴意暂时没心思理会这位刚出场的三小姐,趁机跑到薄越明的身边,想要查看对方的右手情况,“二哥,手。”
其实在那一瞬间,薄越明有过短暂预防。
只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不能闪躲得太过突兀,以免露馅。
不过,薄越明还是成功避开了比较危险的手腕部分,只是指尖和手背遭了点殃,至于刚才的夸张反应,全是他用来反骗大家的。
裴意看见薄越明已经发红甚至起水泡的手指,呼吸一颤,“烫,疼不疼?”
薄越明耐痛能力一直很强,而且这点烫伤完全在可控范围内,可他看见裴意难得流露出的担忧,话到嘴边又特别心机地改了口,“嗯,有点。”
话音刚落,他如愿看见了小猫更担心的眼色。
此刻,薄娇站在一旁狼藉的餐桌尾端,眯眼审视着佣人阿开,夸张上挑的红色眼线显得她的目光更加犀利。
阿开对这位三小姐了解不多,下意识地辩解,“三小姐,是、是我的问题”
薄娇哼了一声,“当然是你的问题,不然还能是谁的?连最基本的端茶倒水都出现了失误?”
“大哥。”她看向薄冠成笑问,“你怎么连这种人都带在身边?大房应该不缺钱吧?连好一点的佣人都招不到了?”
“……”
薄冠成一时卡壳。
边上的薄立辉顿时觉得面子上挂不住,轻咳了一声。
薛敏见自己女儿一来就嘴炮连天,连忙起身示意,“娇娇,佣人们偶尔工作失误也正常,快别瞎说。”
裴意忍住翻白眼的冲动——
偶尔工作失误也正常?装什么宽容好人呢?敢情这杯茶水不是故意失误烫在薄望的手上!
不是自家人,才不心疼、不发火!
薛敏继续说,“快,跟你爷爷打声招呼。”
薄娇看向薄老先生,笑得道歉,“爷爷,我在国外待久了,说话就喜欢直来直去,您老别介意。”
毕竟是自己唯一的孙女,薄老先生还算宽容,“行了,都坐吧。”
薄娇看着已经敷上冰袋的薄越明,笑里藏刀地对着阿开示意,“还杵在这里做什么?”
“你自己做错了事伤了二哥,还惹得裴小少爷同样不开心,你这点伤,不会等着我们给你喊救护车吧?”
“……”
阿开的神色变得极度尴尬。
他看了一眼毫无反应的薄冠成,忍着怒气和憋屈走了出去。
管家老申有了刚刚的教训,这下不等薄老先生指示,他就快速收拾好了餐桌末尾的狼藉,还主动扶着薄越明和裴意重新坐下。
薄娇见此,这才勾唇坐在了母亲薛敏的身边。
饭菜上齐。
裴意的心思终于重新活络起来,借着吃饭的动作暗中观察着薄娇——
对方穿得是露肩长裙,锁骨处还纹了一串英文字符,头发被她盘在了后脑勺,精致又明艳的容貌完全展现了出来。
薄老先生打量着许久未见的孙女,眸底闪过一丝对穿衣风格的不赞同,但忍着没提,“小娇,怎么突然想着回国了?”
“我在国外待腻了。”
薄娇推开面前的山楂茶水,举起边上的香槟喝了半杯,开口即王炸,“爷爷,我也想替薄家做事,你在集团给我安排一个经理职位呗。”
“……”
这话一出口,周围人都陷入了沉默。
薄越明捂了捂冰袋,突然觉得低估了这位许久未见的妹妹。
薄家那么大一个公司,又涉及到薄立辉、薄立鸿两房,任何职位安插、变动都有可能影响到未来的权势走向。
薄娇说得轻易,但这话的份量可不轻。
裴意同样听出了这层意思,饶有兴致地等待着薄老先生的回答。
“小娇,一个女孩子拿家里的钱吃喝玩乐就行了,费这心思做什么?”
薄老先生不着痕迹地推脱,又示意次子薄立鸿,“你要真闲不住,那就让你爸在分公司给你安排个轻松岗位。”
“集团总部的工作量又大又重,你哪里吃得消?”
“奶奶当家作主的时候,可一向推行男女平等,咱们家不兴重男轻女那套吧?”薄娇反驳,将香槟一饮而尽。
“爷爷,我不嫌累,什么人什么岗位,还不就是您老一句话的事?”
“……”
薄老先生眸色微变。
薛敏察觉出气氛不对,藏在桌下的手连忙制止自家女儿。
薄娇定定放下酒杯,看似无害地笑问,“说得不对吗?我可从外面得到了很多小道消息,说爷爷偏心大伯和大哥呢。”
薄冠成看了一眼薄老先生,追问,“娇娇,你从哪里听来的?”
“难道不是吗?”
薄娇环视了一圈餐桌,“现在集团董事是大伯,总经理是大哥,我们二房这么多孩子,除了一家分公司还有什么了?哦,对了,大伯也还管着一家分公司吧?”
这样算起来,二房根本就没捞着什么好处。
薄老先生停下吃饭的动作,“你年纪轻,不懂别瞎说,越明的眼睛出了毛病,我不得已才撤了他的职位,暂时交给冠成管理,你大哥也辛苦。”
薄越明听见这可笑的说辞,默默按住快要融化的冰袋。
裴意同样在心底嘲讽——
能把偏心说得如此冠冕堂皇,还真是少见。
“辛苦?”
薄娇琢磨着这个词汇,藏着一丝针对,“野心大了,自然就辛苦了,既然是暂时的,那就换人呗。”
——啪!
薄老先生猛地拍下筷子,怒意明显。
薄立鸿蹙眉,“娇娇,少说两句!”
薄冠成稳住微笑,极力打圆场,“娇娇,你在国外时间长,暂时不清楚集团的情况,要是职位安排得不合适,只怕会遭人非议,爷爷是在为你考虑。”
“爷爷这是在替我考虑,还是在替大伯和大哥一家子考虑?有些人得了便宜就少卖乖。”
薄娇正愁没契机声讨薄冠成,听见这话后立刻开腔——
“奶奶在家时,二哥做了多少项目、替集团赚了多少钱?就连前段时间大受称赞的缘地项目,也是他一手抓起来的吧?”
“大哥,你捡漏吃现成的也就算了,我听说德商项目同样是你经手的?这项目惹了多大的麻烦?集团又吃了多少亏?你应该最清楚吧。”
这话一出口,薄冠成的笑脸顿时挂不住了。
薄娇仿佛还觉得不解气,“爷爷,二哥眼睛是不好,但他不是说不了话、听不了动静,更不是脑子不好使,凭什么他的职位说撤就撤?”
“我们二房该重用的人,你不要,大房做错了事,你却不管?”
“同样都是姓薄,同样都是您孙子孙女,这不叫偏心,叫什么?”
“……”
薄老先生的胸膛起伏了两下,想骂又不知道从何骂起,被一个小辈当众否了面子,偏偏她说的都还是真话。
沉默在餐厅内悄悄蔓延。
除了依旧淡定中的薄越明,在场众人的脸色都显露出了不同程度的难看。
裴意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忍不住在心底海豹鼓掌——
薄三小姐,这波实属嘴替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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