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9、行路难
（半小时后修改重复）
让他们不知道少走了多少弯路。
如此丰厚的成果，让蔺文萱甚至觉得李和连载《大明2077》本就是冥冥之中的契机，就像他写《人皇是如何炼成的》中的那样，是全人类的选择，一如牛顿的苹果，列宁躲过的刺杀……
姚广孝见蔺文萱和李岩礼遇重视如此，也就不多谦让了。
他们聊这些东西，并不能逃开审判委员会的监视，他此举实则已经对这个世界产生了巨大的影响，甚至已经在影响未来的走向了。
所以，迦南快要坐不住了。
如果不是这里是曙光城，如果不是任侠守着，他们很可能无法聊完，察觉到张三丰也过来汇合，姚广孝便唱了声佛号，说道：“阿弥陀佛，贫僧也要多谢施主的解惑。”
“有了这十二个字心法，大明的世界线，总算有了弥补的机会，虽然离觉悟十分遥远，但至少不会前功尽弃了。”
“二位施主，有缘再见。”
姚广孝如此说，李岩也早有察觉，他抬头看了眼天空，说道：“还请让我送国师一程。”
“也好，多谢施主。”
姚广孝并没有拒绝，虽然现身的只有迦南一人，可注视于此的却有数道意志，执剑者不好在本世界打，但他“闹”了这么大的事，保不齐回去的时候，要被动手。
他虽然自谦不善与人交手，实际上实力非凡。
可终究是不及张三丰那个老道的。
他们世界的力量也无法抵抗审判委员会的进攻，因为他们纵然在实力上可以抗衡一时，但久战必败！底牌也全然无效！因为执剑者拥有原初之火，那是属于半步超脱的力量……
故而。
李岩能送一送，表达态度，对他们来说，有很大的帮助。
曙光城出这么大的事，李和不可能没有察觉到。
当他出来与任侠碰头，盯着天上的迦南时，也得知了姚广孝和张三丰来到这个世界的事情，李和这才知道姚广孝已经在曙光城了。
这让他不得不感慨自己跟任侠的差距。
迦南这副意志降临却没有真正现身的状态，大部分原因还是任侠。
“这位就是黑衣宰相？”
李和看到李岩与姚广孝过来，十分感兴趣的看着这位神人，而姚广孝则朝着李和恭敬的合十一礼，问候道：“见过人皇陛下。”
“呃……至少我现在不是。”
“过去是，未来也会是，所以，贫僧这一礼没有拜错。”
姚广孝含笑说着，但，迦南显然不允许他们再交流了，言及未来，这个老和尚又再干扰世界线！！
天空，浩荡的声音压来：“禁言，速归！”
那沉呵声宛如天地意志一般，那威压之下，李和感觉自己的神识全部缩回了体内，就连思维的运行都出现了凝滞……
这就是内宇宙？
这个境界的强者，普通的握拳，便能摧毁数百个无限宇宙？
就在迦南出言之际，张三丰也从天边闪来，感受着迦南的威压，老道士啧啧称奇：“上一次见到这种等级的力量，还是在幻想时代。”
“和尚，你到底做了什么让他惦记上了？”
“他要是跟着我们回去还了得？”
拥有原初之火的迦南，便是孤身前往大明的世界，整个世界都拿迦南没有办法，迦南要是愿意，可以将那条世界线彻底摧毁。
所以，别看张三丰说的轻松，心里是真的紧张了。
他不怕交手，怕的是迦南直接推家。
姚广孝摇头没有说话，也不用他说话，任侠接引他来的曙光城，李岩主动说要护送，他们会摆平这件事的。
开口的也正是李岩。
他没有说姚广孝该不该来这个世界，也没有说迦南会不会报复大明那条支线，他是在向迦南问道：“文明觉悟大纲已成，迦南法师岂不闻乎？”
天地，忽然沉默。
迦南沉默好一会才说道：“一家之言，并无实证。”
“实证！！奥林匹斯的乌托邦计划，就是实证？就有数据支撑？！！”李岩显然是被气到了，他们历史研究社复原历史真相，挖了多少线索，出了多少分研究报告才勘察清楚文明路线，才基于这条路线给出了文明的答案。
迦南一句没有实证就给否了？
“的确如此，你们也可以试验验证。”迦南丝毫不为所动，甚至鼓励李岩他们也做一个大型社会实验用来验证文明觉悟的可行性。
这下，轮到李岩哑口无言了。
该怎么说？斥责迦南没有人性，不惜以千万级的人命来做实验？可是，他们的觉悟之路，应该是越来越好的，所以，这是好事，如果不是好事，那只能说明……他们错了。
“曙光城，广南，不正在一步步进行这种实验？”
“又怎么能说没有实证？”
李岩在思索，李和却先一步开口反问了。
迦南也反问：“所以，我们有阻止你们的改革吗？”
还真没有。
至少到目前为止，审判委员会依旧秉持着不干涉俗世的原则，他们不曾阻拦乌托邦计划，也不曾阻拦曙光模式……
然而。
乌托邦计划已经实行了十年了，而他们才刚刚开始。审判委员会要真只认结果，那么乌托邦计划的结果一定会更快。
而且，他们那套本来就比文明觉悟要简单太多，更容易出成果！
从这一点上。
审判委员会秉持“公平”，本就是一种不公平，李和恨得直咬牙，却也无从指责，对此，任侠倒是很淡然。
他笑了笑，说道：“乌托邦计划已经开展十年，我们的觉悟之路才刚刚开始，所以有国师来此，帮我们完善理论，也应当算作是一种补偿。”
“因此。”
“迦南阁下不应该追究大明支线的责任。”
迦南再度沉默，但可以感觉到他的威势收敛了一些，而其他几道注视这里的意志也稍稍转移，似乎是执剑者内部有过商量，迦南说道：“同意补偿一说，请姚广孝、张三丰立刻离开本线，日后也不得再涉足于此，否则定当追究大明支线责任，直到彻底捣毁支线为止。”
此节掀过，李和任侠他们就不能再指责审判委员会偏袒了。
人类未来走什么道路，得看双方谁先得出结果。
至少。
审判委员会维持了表面上的公平态度，李岩也知晓再多说无益，能够帮姚广孝平掉这次危机，也足矣了。
“国师，请。”
李岩亲自帮姚广孝打开了两个世界的门，姚广孝感谢致意，在离开之前，他看向李和，说了最后一段话：“我有一句诗要送给陛下。”
李和：“请说。”
姚广孝：“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
…………………………
…………………………
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
姚广孝走了，但他出这句话的时候，迦南的威压还是厚重了几分，之所以没有动手，只是犯不着而已。
李和会如何理解这句话，迦南也不在意了。
他在离开前也仅仅只是看了李和一眼而已，甚至没有跟李和交谈的意愿，两名支线上来的两名过客改变了一些东西，但也没有改变什么。
这个世界的未来走向会如何，连审判委员会都无法确定。
因为主动权并不在审判委员会手中，他们只能做选择，而给出选项的是奥林匹斯，是李和他们。
“走了啊……”
李岩感慨无比，这种感觉非常难受，历史研究社历经十多年，在蔺文萱的整理下，李和的感悟下，姚广孝的帮助下，终于整理出来了一副答卷，结果阅卷老师只是看了眼卷子，就放在了一边，连打分的兴趣都欠奉……
“不走还能怎样？指望他们毕恭毕敬的奉李和为主么？”
任侠冷笑讥讽，李岩叹息一声，说道：“至少，审判委员会还没有做出选择，这已经是最好的消息了。”
“待李和救回姬长生，觉悟档案的第一部分我们应该已经完成。”
“届时可以在曙光城试验。”
任侠点了点头就离开了，李岩自然知晓他这副态度的原委，默叹一声，拍着李和的肩膀说道：“任侠是有点偏激，但我们如果能把路走顺，是不会与他为敌的。”
李和摇头。
他比李岩更懂任侠，任侠现在还没有动作，完全只是在等他变强而已，等到这次事件结束，他找回姬长生，文明裁判所成为真正的大型幻想组织之后。
文明裁判所就要开始与无禁者联盟做切割了。
此后……便是敌非友了。
“不谈这个，李社长，你说姚广孝帮忙补全了文明觉悟的大纲，可否仔细与我说下？”李和笑着向李岩问道。
“去文明馆吧，一边看论坛一边聊这些。”李岩笑着说道。
不管如何，文明觉悟的大纲完成，这都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有了方向，生下来的就是该如何去走罢了。
……
“去级取阶，修持菩提，还安悟得。”
周瑞拿着情报部传来的小纸条，看着上面这简短的十二个字，周瑞便已经领悟到了这份“天下为公”心法的要义所在。
周瑞本就在与革命军的执政官中的严征平商议事情。
先前见张三丰是抽空而来，见完后便跟严征平继续探讨关于粮食安全的问题了，乱世来临，粮食是重中之重。
不过情报部的纸条再次打断了他们的话题。
严征平显然也是很关注历史研究社的，对文明觉悟的说法有很深的理解，看到这十二个字，他略一思考，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原来我们缺少这部分心法，怪不得总是失败。”
“副帅。”
“接下来我们要不要也推行这个？”
周瑞缓缓摇头，将纸条放在一边，说道：“不用，我们的内容太多，方向太杂，民众就看不清楚了，相反，革命，公平，这些东西民众再清楚不过。”
“胡乱引导添加内容，会分散注意和力量，不妥。”
“况且。”
“我们并没有推行这个的基础，倒是曙光城可以，等此次事了，李和应该就会推行这些了，到时候自然会起到示范作用的，而我们能够在两三年内完成曙光模式，就已经算是幸运了。”
严征平细想之后发现的确如此，相当遗憾的看着那张纸条，有种入宝山而空手归的感觉。
苦笑一声，说道：“我们还是继续讨论粮食问题吧，虽然我们在去年上半年已经完成了农产品的供给侧改革，将全国农业摸底并有了一定的掌控。”
“去年的农产也增产了37%。”
“但可以预料的是未来几年会一年比一年差，今年因为斗争当中他们对气候、植物传染病的影响已经导致诸多地区大规模减产。”
“可见今年农业产值同比要下降40%以上。”
“许多粮食公司已经出现了‘生产事故’，大量种子销毁，让今年秋收之后将面临无种可用的现状，这是最为致命的。”
周瑞要改革，所以天灾人祸就开始层出不穷了，如果换成古代，那少不了天人感应，逼得皇帝下罪己诏。
当然，攻讦周瑞是不可能少的，更多的是要让民众觉得，是周瑞让他们过起了苦日子……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不要拘泥于现实手段，用幻想力量也可以，总有植物掌控能力的人，我们革命军里就有，让他们出手就行。”
“甚至于。”
“另辟空间组织生产也不无不可，不管用什么办法，今年年底之前，我要见到帝国的粮食储存达到全世界颗粒无收，也足以食用三年的标准。”
见周瑞已经不拘泥于现实手段了，严征平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赞成。
但这样带头使用幻想力量，必然导致力量的泛滥，世界不知道要乱成什么样子了，严征平叹息一声，问道：“粮食这么安排，水资源呢？”
“最近有很多旧时代的海底核废料发生泄露，辐射已经开始从环太平洋扩散，很快就会渗入到整个水循环中。”
“人类将无水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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