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痛苦选择
“季抒也是爱我的！我们要终生相伴！”少康对自己说道。
接着，少康又摇头道：“不行！复国大业才是正事！我怎么可以沉溺儿女私情，罔顾复国大业？况且，长公主不但贤良淑德，有母仪天下之质，而且娶长公主还利于复国大业！与长公主的婚约，也是不能辜负的！”
“季抒，希望你能理解我！”少康终于做出了选择，向长公主住处走去。
“站住！长公主现在不见任何人。”侍卫拦住少康，不让他进。
少康无奈说道：“是我！你不认识了吗？我每天都会给公主送吃的。”
“不好意思，长公主特意吩咐，不见你，请回吧。”侍卫并不买账。
“长公主殿下，少康特来请罪！你听我解释！”少康没办法，在门外喊道。
屋内没有动静，少康等了一会儿，转身离开了。
少康刚离开，虞宸凤就从室内走出来。
“少康呢？”虞宸凤没有看到少康，问侍卫，侍卫一脸茫然。
“就是庖正杜康！”长公主有点不耐烦了。
侍卫恍然大悟，说道：“杜公子已经离开了。”
虞宸凤听罢，更为气恼，狠声说道：“好你个少康！好大的架子！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说罢，转身回屋。
没一会儿，少康又回来了，侍卫任然不让他进。
“长公主殿下，大王请你过去，我母亲和舅舅也在等你呢！”少康在门外喊道。
虞宸凤出现在门口，质问少康：“你觉得用父王来压我，我就会屈服，任你摆布吗？”
少康深施一礼，说道：“公主殿下，你误会我了，我对公主殿下的真心，天地可鉴！”
“真心？那你为什么装作没听到我父王说的话？”虞宸凤盯着少康，问道。
少康连忙解释：“我真不是装作没听见，我是在思考巨野城主搬兵来犯的应对之策。”
“你还不说实话吗？”虞宸凤还在盯着少康，更加生气了。
少康从来没有见到长公主这样子过，被长公主盯得脊背发凉，很是心虚。
“好吧，我说实话，我不是怕公主殿下生气嘛！”少康认真说道：“我当时是想季抒了，我认为自己爱的是她，可现在我想明白了。”
少康继续说道：“我对姚季抒的感情是感激之情，而非男女之情，我盼望能够日夜陪伴、白头偕老的，是长公主你啊！”
“哼！谁信你？”话虽这么说，虞宸凤的气已经消了很多。
若非亲眼所见，少康绝对不会相信，平时高高在上，高贵到任谁见到都忍不住想顶礼膜拜，不敢生出亵渎之心的长公主，也有小女人的一面。
少康郑重说道：“我对长公主虞宸凤的赤诚真心，天地可鉴！我，姒少康在此发誓……”
“好了！父王和伯母还在等着呢！走吧！”虞宸凤打断了少康的话，向外走去。
大厅内，虞王虞思端坐正席，任后缗和任兖坐在两边次席，少康和长公主并列从门外进来。
少康虽然不喜绫罗绸缎，身上一直都是穿着母亲后缗亲手织布裁缝的米黄色苎麻布衣，但并不土气低俗，反而更能衬托出少康气宇轩昂、卓而不群。
与长公主走在一起，厅内的人都觉得很般配。
“真是一对璧人！天作之合啊！”任兖手抚胡须，满心欢喜。
虞王和后缗也很满意，连连夸赞。
虞宸凤羞涩地低着头，面飞红霞，但仍然落落大方地给虞王和任兖、任后缗行礼。
少康和长公主的订婚仪式朴素而简洁，但是结果令人满意，皆大欢喜。
只有一个人因这个订婚仪式而十分伤心，她就是二公主虞君瑶。
此时，虞君瑶已经喝了半坛酒，醉得站立不稳，泪流满面。
“去，再……再拿一坛，这……不够！”虞君瑶语无伦次地说道。
侍女上前扶住站立不稳的虞君瑶，说道：“二公主，你不能再喝了！杜公子说过，酒过量有毒！”
“不要给我提他！少康，他……他心里有姐姐，有姚季抒，可就是……就是没有我！”说罢，虞君瑶哭了起来。
“我……我要去问问他，为什么……”虞君瑶跌跌撞撞地往外走，侍女们拦不住，只能边劝边扶着虞君瑶。
少康和虞宸凤正在室内商议虞国防御事宜，听到室外吵闹声，是虞君瑶的声音，两人出来，看到虞君瑶踉踉跄跄走过来。
“少康，你……你要娶我姐姐，为什么……为什么看都不去……看我一眼？”虞君瑶哭闹道：“你……你还我姐姐！”
虞君瑶指着少康鼻子，向少康走去，脚步不稳，向前跌倒，少康连忙上前扶住。
虞君瑶顺势扑倒在少康怀里。
“哇！”
吐了少康一身。
“二公主，你怎么喝这么多？”少康皱眉说道。
虞君瑶已经无法站立，少康抱着她走进室内，放到床上，可虞君瑶紧紧抱着他胳膊不松，少康没办法，只能坐在床边，任由她抱着。
虞宸凤问侍女：“你们怎么让她喝那么多酒？”
两个侍女连忙跪下，惶恐说道：“二公主非喝不可，我们劝不住。”
少康吩咐道：“你们两个去泡一壶葛花茶来，给二公主醒醒酒。”
“是！”两个侍女如蒙大赦，慌忙起身离开。
次日，虞王召见少康，少康进王宫议事厅，见虞王和长公主都在。
虞王示意少康坐下，然后说道：“少康啊，今天叫你来，有两件事，第一件事，也是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我把我的掌上明珠托付给你，你要珍惜，任何时候都不要负她！”
少康说道：“大王放心，我……”
虞王打断了他的话：“还叫大王？”
少康跪下说道：“父王放心，小婿对长公主，必定像对待自己双眼一样爱护一生！”
虞王微笑点头，接着说道：“第二件事，就是你们虽然只是订婚，还未举办婚礼，但也算成家了，成家之后就该立业了。”
“你们如果还留在虞城，是很难真正得到锻炼的，况且，寒国不久就会来犯，我们还不知道，来犯之敌会有多强实力，多少人马？”
“为了避免我们被寒国一网打尽，全部覆灭，我决定，封你到纶邑之地，那里土地肥沃，且容易收集流民，给你五百精兵，去屯田吧！”
“你去纶邑，其一，要重农桑、修德政，学习治国理政、强邦安民之道；其二，要远离虞国的这次危机，无论此战结局如何，你们都不要参与，要躲避锋芒，休养生息，发展壮大之后一统九州、恢复华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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