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动乱
“是幻影旅团的各位吗？”
库洛洛沉默地看着眼前数个带着金属面具的人。能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们面前，不容小觑。
“你们是什么人？”飞坦蹙眉阴森森地道。
“哈哈哈哈。”对方发出尖锐的笑声，“你们想不想大闹一场？”
“哼。”窝金双手抱胸，道，“我们想怎么样还轮不到别人管。”
“罗斯·海森堡。”为首的人报出了一个人名，窝金浑身一震。
“恨他吗？想知道他在哪里吗？”面具人似乎完全不在意自己挑起的紧绷的气氛道。
“你快说！否则我杀了你！”窝金的手臂紧绷着，布满青筋。
“窝金。”库洛洛淡淡地提醒，看来对方是有备而来，对每个人的背景都做过调查。
“有意思。”西索笑着舔着扑克牌，刹时，飞牌离手，直取来人的心脏。
“呵呵。”面具人轻松取下插在胸口的牌，道，“流星街的人，生来叛逆。被世界抛弃的你们，想毁掉这个世界吗？”
另一边，本交叠着腿，坐在旁边沙发椅上，单手将眼镜摘下，露出一对桀骜的眸子，略带兴味地看着米兰道：“米兰，看电视吗？”
米兰没有应答，依旧戒慎地看着本。
不过本似乎也没期待米兰有所回应，站起来，拿起身边的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大家晚上好。”新闻频道的主播带着凝重的表情说，“今天，各地的电视台都收到了一个包裹，里面竟然记录着一直被世人尊重与敬畏的猎人协会的惊天丑闻！”
米兰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
“艾尔·斯兰特，他是不是不允许你参与任何与念有关的研究？”本托着下巴好整以暇地看着米兰，“那是因为他想到了那个猎人协会一直拼命想要掩藏的秘密。”
“如今猎人协会竟然是建立在背叛的基础上的！”主播的声音如同冰冷的湖水冲刷着米兰，“一向以正义为名的猎人协会暗地里居然进行了这么多可怕的研究。”
“黑影，一群专门为猎人协会处理地下事物的人，最后被猎人协会以恶之名肃清。彼得·福克斯也是当年肃清队伍之一，但是当时他并没有把暗影的东西都清理干净，而是私自保留了一部分，其中包括‘怨’的研究，他让柯默尔继续进行的，也是‘怨’的研究。”本补充道。
“怨？”米兰忍不住问道。
“怨与念，同样是源于生命之气，却源自完全不同的信念。然而，谁是谁非，怎么说得清？”本笑着道，“这么说起来尼特罗还要感谢我们呢，否则面对‘怨’，猎人协会估计也吃不消。”
“你以为尼特罗为什么想方设法想让你加入猎人协会？”本指了指米兰的眉心，“因为他害怕，就像当初他害怕黑影一样。”
“把对手收买以后再抹杀。”本用手刀比了比脖子，“就像他对黑影做的一样，也早晚会这样对你的，米兰。”
“即使这样，你还要帮助猎人协会吗？”本尖锐的问题直至米兰的心口。
“接下来，插播一条重大新闻。”
米兰被电视里慌乱的女声吸引了过去。
“世界科学重镇，亚里桑比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恐怖袭击，即将举办的环球科技竞赛场所，国际科学中心遭到了不明人士的封锁，数百名工作人员其中包括数十余名猎人都被关在内部，没有人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不仅如此，亚里桑比各地出现了数以百计的金属面具人......”
米兰没有想到他们这么快已经开始了侵略性的行动，不知道伊路米和艾尔校长他们现在的境况如何，也不知道爸爸的情况，米兰心里着急却不敢轻举妄动。
“这也是你们期望的？”
“我们并不想杀害那些无辜的百姓，他们只是筹码而已。”本摊手道，“但是，如果那些人选择放弃，就由不得我们了。”
“我是爱丽，现场为您播报。就在刚才，从国际科学中心处传来了消息，疑似绑匪的人物提出了他们的要求......”
“开始了。”本露出了一个危险的笑容。
米兰看着本一点点向她靠近，她警戒着后退，想使用空间机器，却发现头疼欲裂。
“念能力在这里是没有用的。”本温柔地揉揉米兰的脑袋，“睡一会儿吧......”本的脸在米兰眼中成了虚幻的重影，渐渐化为黑暗。
米兰再次清醒的时候，入目的是头顶刺眼的白炽灯光，使劲闭了闭眼睛，适应了灯光后，开始环顾四周，这里似乎是一个监控中心，整面墙都是屏幕，显示着这栋建筑的各个角落。
“醒了？”本坐在屏幕前的皮椅上，居高临下地看着米兰。
“...”
“醒了就一起看戏吧。”本将其中一个监控录像调了出来，看清了屏幕上的人，米兰不禁睁大了眼睛。
“...爸爸...爸爸？！”米兰挣扎着想坐起来，却发现浑身上下使不上一点点的力气，“...你们快放了我爸爸！”
“救不救克拉克教授，可不是我说了算。”本将监控转到了房间的另一个角，一个人和米兰爸爸一样双手反绑坐在角落。
“...托马斯教授？！”
“米兰。”本好整以暇地看着地上的米兰，问，“如果你爸爸和托马斯教授，你只能救一个，你决定救谁？”
米兰怔住了，她突然想起了参加猎人考试的时候，那个婆婆问的问题，如果母亲和恋人只能救一个，你会选谁？太糟糕了，这个局势。
“哈哈。”本倏地笑了起来，“放心，我不会让你做这个坏人的。”
“心跳选择开始了。”本像个孩子一样地拍了拍手，另一边的屏幕亮了起来。
“您好，斯兰特校长。”
屏幕上的校长显得依旧镇定，然而双眼微微眯起，米兰能从中看到他的怒火。
“校长大人，这可是我第一次能和您面对面说话呢。”本有礼貌地做了一个绅士的礼仪，像是一个崇拜者见到了自己的偶像一般略显兴奋。
“你是斯兰特大学的学生？”艾尔眸色渐深，“你究竟想让我们做什么？”
“我一直以为艾尔校长会理解。”本耸耸肩，然后有些失望地叹气，“就像我本以为米兰会理解我们一样。”
“米兰要不要和校长打个招呼呢？”本将镜头转向米兰，艾尔的脸色稍稍变了变。
“我们是科学家，不是恐怖分子。”本叹了口气，“但是为了达成目的，总是需要一些手段。”
“那你们的最终目的是什么？”艾尔的鹰眸紧紧地锁住本。
“我们的目的是实现人类的完全进化。”本做比了一个“二”的手势，“具体两点，一，帮助我们进行对念的研究，二，猎人协会就此解散。”
“不可能。”艾尔不假思索地回答。
“斯兰特先生。”本挑了挑眉毛，“您当初为何会创办斯兰特大学呢？当初也曾是猎人协会高层的您，为何会选在那个时候退出猎人协会的决策层，反而选择安安静静地当一个大学的校长？”
“我想您是明白的。”本双手交叉拖着下巴，“不光是对猎人协会，还是对这个社会，这个世界。”
艾尔无言，眉毛依旧紧蹙，而本依然是一派悠闲地看着艾尔。艾尔知道，对于本来说，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捍卫他的理想，而且自己身为念能力者，或者说站在力量的顶端，无论说什么，对方也是不会听的。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
“是教授吗？”米兰突然打破沉默道。
“嗯？”本有些讶异地回头看着身旁一直静默的米兰。
“幕后的那个人。”米兰观察着本脸上细微的表情，本原本悠闲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的慌乱，然而很快就被他擅长的微笑给掩饰过去了。趁着此时，米兰悄悄对着艾尔点了点头。
“米兰，省省你的小聪明吧。”本捏了捏米兰的脸颊，继续转头对艾尔说道，“既然校长并没有意愿加入我们，那我也不便强求。不过科学研究会里的一百多人，以及亚里桑比的数百万人的生命...”本顿了顿，话锋一转，道：“如果你没办法做决定的话，就让尼特罗亲自来吧。”
米兰明显感到艾尔·斯兰特的身子一僵，看来事情比他们想象的要棘手。虽然在来亚里桑比之前，他们就做好了足够的准备，但是至此米兰心底还是不由得一阵悸颤，害怕爸爸，校长，伊路米他们会出什么意外。
“继猎人协会丑闻曝光后，刚才传来消息，世界科学研究会会长柯默尔在研究中心自杀，与此同时还发布了一份自白书，其中叙述了其利用世界科学研究会长的职权私自贩卖秘密科学成果，以及公布其在猎人协会的胁迫下共同进行的几个秘密研究，对此，猎人协会和世界科学研究院都没有作出任何表态。”记者的声音几乎被淹没在身后嘈杂的声音中，“与此同时神秘的金属人带领了大批机器人频繁在各大商圈出没，还控制了亚里桑比的各个对外出口，现如今的亚里桑比如同被世界隔离的孤岛，人心惶惶。民众们开始骚动，不断质疑政府武装警察的无能以及声讨猎人协会，不仅如此，除了金属人的队伍，许多犯罪团伙也趁机蠢蠢欲动起来，其中还包括了A级罪犯，幻影旅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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