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孵化殖装
程凡在书桌上写写画画，他在猜测今天是谁派孙琳过来接近他，他始终不认为自己有什么价值，值得别人觊觎，如果有的话，那就只有自己的小石柱了。
纸上有几个名字，陈子扬、王鹏、刘长安等等，甚至连安静的名字都在上面。他从来不相信任何人，即使是表现的如同热恋中的安静，也是如此。她倒没什么，倒是她的父亲能量很大，考量未来的女婿，用这种方法也无可厚非。
他每一次思考，都在纸上涂抹一下，随着涂抹，名字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刘长安，程凡甚至可以百分之百的确信是刘长安派人来接近他，或者说试探他。
“到底是试探什么？是试探怎么发现那群倒腾神仙草的人？还是在试探心性？搞不清楚，怪怪的。真的是他吗？奇怪。”
他最终停止了思考，他除了小石柱能够稍微保障他的安全，其实他的实力微乎其微，如果真的是刘长安在试探他，他也无计可施。
将书桌下的装着天国武装的殖装拿了出来，放到了桌子上，打开了孵化器，插上电源，在孵化皿中倒入了孵化液，将殖装种子放到了恒温的孵化皿中，盖上了盖子。
按照说明书的内容，殖装种子在两周之后，孵化出殖装核心。培养殖装核心，保持定期投喂，都是一笔巨大的花销，但是他总算是迈出了第一步。之所以消耗这么长时间，因为这颗制式三代的铭纹的太多了。
孙琳带着钱火速的前往了医疗中心，毕竟是新京城，医疗中心的设备非常完善，但是花费也是极其昂贵的。她确实有一个女儿，前两天出了一点意外，也确实需要这笔钱。
“你好，孙女士，您女儿的住院费已经有人帮您交过了，如果没有意外，您的女儿会得到完善的治疗。”缴费处的护士非常客气，但是孙琳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她心急火燎的赶来医院，就是为了让自己和程凡之间的关系，变成简单的债务关系，她虽然以一个非常诱人的姿势出现在了那个干净的大男孩面前，但是她的内心是拒绝的。如果怀着别样的目的，发生超过友谊的关系，那她就是肮脏的。她不喜欢这个词，这是对自己的侮辱。
虽然这件事，让她清楚的知道了自己需要一个依靠，需要一颗遮风挡雨的大树。
但是她需要这笔钱救命。指派她的人答应，不管是否接近成功，她都会得到八百块的佣金。
在任何人眼里，这都很赚，大巨变以来，多少没有一技之长的姑娘，为了一顿饭沦落到出卖身体的地步？五块十块颠鸾倒凤也是可以，饿极了，一顿饭也不是不可以。
她的这番接触，就赚到八百，但她有自己的原则，更觉得将肮脏的自己露在程凡的面前，是一件让她非常羞耻的事。
她并不排斥程凡，如果有可能，或者她再年轻十岁，她会以最干净的一面，出现在他面前。
“妈妈，你怎么了？有什么事吗？”一个悦耳的童音在她的耳边突兀的出现。她的女儿齐橙。
孙琳将齐橙抱在怀里，笑着说道：“没什么，橙儿，你很快就会好的。妈妈爱你。”
“妈妈你怎么哭了？”
……
“安静，我用九千新币购买了天国武装，最新型号的民用型殖装，已经开始孵化了！”程凡非常兴奋的将自己昨天的经历告诉了安静。
安静只是瞥了他一眼，就没有回纸条，现在是上课，她可是学习委员，虽然没有几天就要高考，但是她还是要配合老师的工作。
她用力的嗅了嗅，又狐疑的看了一眼程凡。拿出笔记本开始做笔记，只一会儿，程凡的桌面上，出现了一个纸条。
“你身上有一股女人的香水味道！是谁的？施蔻三号，至少八十多新币！谁？”
女人的第六感是极其敏锐的，程凡今天来到学校都是喜笑颜开，本来安静以为他是因为购买了殖装而兴奋，但是这股若有如无的香气，让她背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也不管什么课堂纪律开始逼问。
她已经等不到下课了！
这是狗鼻子吗！这都多长时间了！这都能闻得到！程凡一阵无语，昨晚上孙琳身上有一股好闻的味道，他一直以为那是洗发水的味道，结果却是香水的味道！依据安静过往聪慧过人的表现，他估计自己蒙混过关的概率很小。
他在犹豫怎么回复的时候，安静已经在盯着他了，现在她几乎可以肯定，昨天晚上他一定是跟某些女人接触了！而且很亲密！他的表情如同偷腥的猫被发现了一样惶恐。
他们有没有拉手？有没有接吻？有么有负距离的交流？在什么地方？是待了一会儿还是待了一晚？对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个子高还是发育好？我凭什么管他？我又不是他什么人！我们俩连关系都没确定，管这个是不是管的有点宽？
……
在程凡不知道的情况下，安静的脑海里已经补出了一出大戏，甚至连安全措施都替他考虑到了。
“斯！”
“哼！”
程凡觉得自己的脚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因为刚才被安静狠狠的踩了一下，伴随着他的痛苦，是安静的冷哼。
放学的时候，安静一言不发的离开了教室，她脚步匆忙，没有给程凡解释的机会，女孩的心思他猜不到，更别提这种正值豆蔻年华、怀春少女的心思了。他决定明天好好跟安静解释一下，必要的时候，将自己的心中的猜测，有人在打探自己的消息，告诉她。
他刚出教室门，就看到了刘长安站在了教室门口，眉眼带着笑的说道：“程凡。我找你有点事，我们边走边聊。”
这么好的态度，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事。
安静躲在楼梯口，她其实一出来，就看到了刘长安在教室门口等人，她是认识刘长安的，这个人年年都会到她们家拜年。
她联系最近程凡得到的勋章，就知道这个刘长安是来找程凡的。
当程凡和刘长安一起离开的时候，安静在原地犹豫了片刻，就下了楼往回家的路上走了，她知道刘长安是稽查队的主任，应该是出不了什么事。
“你之前举报的那群贩运神仙草的罪犯，现在首犯都是枪决了，从犯都在城墙上修城墙。先锋军团根据口供，在郊区也抓到了一大批以种植采摘神仙草为生的幸存者，戍卫军团也拔出了无数的钉子。”
“几乎所有部门都有收获，案子牵连案子，从郊区的幸存者，顺藤摸瓜摸到了不少种植神仙草的农场，抓了非常多的神仙草贩子。可以说百日攻坚活动的圆满完成，有你一份功劳，而且是一份很大的功劳……”刘长安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却被程凡打断了话茬。
程凡自然从所谓的功劳和表扬中，听出了点味道，有点不耐烦的问道：“你可不是墨迹性子，有事你说事。”
“我的一个线人混入了神仙草的贩售社团里，告诉我，神仙草贩售买卖在这次百日攻坚活动中被严厉打击。他们社团的人不知道从哪里得到消息，是你发现了第一个大型贩售社团。”
“所以你现在是他们所有贩售神仙草社团的敌人，因为你的举报，导致他们的生意没法做了，蒙受了巨大的损失。他们很有可能会找你麻烦，你需要保护好你自己。”刘长安略微心虚的说着，虽然在关键的地方，他打了马虎眼，但是他和程凡都明白，是官方那边，出了问题，泄露了程凡是举报者的信息。
程凡联想到昨天孙琳的异常，他看着刘长安的眼睛，思考这人是在打烟雾弹，还是官方真的有人走漏了他是举报人的风声。
“可以确定是哪里出了问题吗？办公大厅还是学校这边？”程凡略微担心的问道，学校没人知道他的城市文明公民勋章从何而来，安静是唯一的知情者，如果是安静除了问题，他根本无法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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