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自荐

皇宫中。
  朱元璋听闻太监的报告，匆忙赶往太子殿。
  宫人们沿路跪成一排，他们从没见过皇帝如此焦急。
  "太医！快传太医！"
  在太子殿内室，朱元璋坐在床边，望着朱标苍白的脸色，心中痛苦万分。
  即使他提前知晓了命运，也无法违背天意，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父皇，孩儿只是体质虚弱，受了风寒，您不必太过忧虑......"
  朱标在床上轻咳一声，声音颤抖。
  "无需多言......"
  朱元璋明白结局，此刻心如刀绞，眉头紧锁，重归父亲的角色。
  "陛下，恕臣来迟！"
  太医院的御医跌跌撞撞闯入，扑通一声跪下，开始为朱标诊脉。
  他严肃的神情在朱元璋眼中显得格外刺目。
  "启禀陛下，太子确是患了风寒，需用药调治，切勿再过度操劳。"
  朱元璋闻言挥手，替朱标盖好被子，步履蹒跚地离开了太子殿。
  "陛下，保重龙体啊......"
  贴身太监提醒，朱元璋按揉着酸痛的眉心。
  "整理太子当前处理的政务，别让他再费心，专心养病为重。"
  "遵命，奴才立刻去办......"
  是夜，朱元璋回到寝宫，让侍者退至内室等候，他犹豫再三，最终启动了模拟器。
  半透明的屏幕上，今天只有三人出现，分别是儿子朱棣，皇孙朱允炆，皇孙朱高炽。
  "是否因为太子已失去竞争资格......"
  想起朱标苍白的脸色，朱元璋叹了口气。
  此刻，他才注意到，这三人的名字后都跟着一个"皇帝"的标记。
  "这是何意？难道......"
  想到一种可能，朱元璋不由倒抽一口冷气。
  难道，因太子病逝，这三人开始觊觎帝位。
  一番争夺后，有人胜出，但随之而来的内讧便永无止息？
  万万不可，大明怎能陷入这样的乱局。
  手指在三人姓名间徘徊，忽视了朱高炽，尽管视线最初停驻在朱棣的名字上，最终却选择了朱允炆。
  "虽非最优之选，但也只能如此了……"
  假设不久后，太子因疾骤然离世，他必须扶持朱允炆登基为明朝的新君！
  同一时刻，王府内。
  朱高炽坐在书斋，看着门口的仆人已昏昏欲睡，心中不禁有些羡慕。自从朱标重返皇宫，他的思绪便未曾片刻安宁。
  "假如太子真的提前染病，朱帝必定会另择他人，此后这少年再想崭露头角，恐怕会难如登天，或许需待多年后才有机会。"
  "如今可供朱元璋挑选的人选寥寥，即便如此，他也不会选我们。"
  "目前最重要的是，让这少年做出些事情来吸引朱帝的注意，那样或许就能找到捷径。"
  终于有了计划，朱高炽盯着兵书，忍不住打了个呵欠。
  "既然如此，得多留意各方消息。如果确实需要人力，我就主动向陛下请命，这样应该可行吧。"
  听到内心难得的共识，朱高炽起身伸了个懒腰，返回寝室。
  或许是天意相助，朱高炽策划后不到三日，一封紧急信函送入皇宫。
  "禀告陛下，南方一乡镇遭遇洪水，四周山林环抱，已有不少百姓家园和田地被淹。现已派附近军士前去支援，但人力远远不足。"
  大殿上，文臣武将分列两旁，闻言皆面色沉重。如今太子病重，官员们心中各有盘算。
  若此时被派去南方抗洪，远离天子，皇宫内如有变故，他们无力回天。
  朱元璋坐在龙椅上，将众人神色尽收眼底，心中微愠。
  目光扫过几位将领，正欲开口，忽见人影闪动，朱高炽上前一步，抱拳垂目。
  "禀告皇爷爷，孙儿愿主动请战，前往南方支援抗洪！水患无情，此事刻不容缓！"
  朱高炽此举，令朱元璋惊讶，文武百官也纷纷倒吸一口冷气，怀疑自己是否听错。
  朱高炽虽为皇孙，平日不理宫中事务，除了领取宫中的俸禄，似乎与皇家无甚瓜葛。
  为何今日竟有此异常之举，主动提出这样的请求？
  "孙儿，你可明白，领军抗洪虽非战事，但也决不可轻视！"
  尽管如此，朱元璋不得不承认内心的触动难以抑制。
  "孙子自然明白这不是儿戏！正因如此，此事刻不容缓。"
  朱高炽低沉地应答，随即单膝跪地。
  "皇祖父，多年来，孙子在您的庇护下安然度日。如今我已长大，是时候为大明的百姓尽一份力了！"
  朱高炽特意放慢语速，每个字拖长了一两秒。
  然而，他别无选择，毕竟诸葛先生的语调就是这样，他必须一字不漏地复述。
  "只是，如果皇祖父答应孙子，孙子还有一个请求……"
  "说吧！"
  看到朱元璋的神色有所缓和，朱高炽心中轻轻一笑。
  "孙子在这件事上经验不足，所以恳求皇祖父不要将一切交给我，而是派一位得力的将领陪我一同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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