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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5章 等级晋升


“先知爷爷!”
  换上龙鳞法袍来到永安殿前,先知早已在那里恭候。
  “嗯!很好!颇有我年轻时的风范!”
  目光上下打量,先知对孙子的装扮极为满意,眼中流露出自豪的光芒。
  “过来,让爷爷仔细瞧瞧!”
  额头悬垂的宝石让他颇感不适,行走间总不自觉地用手拨动,长长的法袍加之视线遮挡的宝石,稍不留神就可能跌倒。
  “别急,我知道这身衣裳行动不便,幸好你起得早,加冕仪式还有半个时辰才开始呢!时间绰绰有余!”
  先知看出他的尴尬,笑着安慰,但他并未上前搀扶,只站在原地,以期许的目光给予鼓励。
  “先知爷爷……”
  拖曳着沉重的袍服,步伐显得格外艰难,耗子心中虽有怨言,此时此刻,老人与少年并立于宫门前,太阳已悄然露出半个脸庞,温暖的阳光倾泻而下,老人缓缓握住少年的双手,这一刻,仿佛是在传递力量与智慧的烙印。
  “顽皮小子,不知不觉,你快跟爷爷一般高了!”
  伸出的手,先知几乎是无意识地帮孙子整理着微显凌乱的法袍,一滴泪珠悄然滑落。
  “你看,这件法袍正合你身!”
  在沉默的凝视中,朱高炽并未言语。
  "啊哈!想起一事!"
  老爷子忽然从宫殿深处取出一柄古剑,慎重地伸展在晨光下。这是一把天子剑,承载了二十多个寒暑的记忆,剑鞘上深深的烙印见证了岁月,斑驳的剑柄却透出无尽的威严。
  朱高炽接过这沉重的象征,感觉仿佛整个世界的重量都压在心间。
  "这才像话,启程吧!"
  他挥手间,早已准备的皇家马车悄然停在宫门前。
  "你乘那辆!"
  两辆马车,一雄壮一纤巧,老人阻止欲与他同车的孙子,示意侍卫护送他上另一辆。
  这一连串举动让朱高炽心头沉甸甸的,步入车内,装饰皆按照帝王规格,书案上搁置着一只玉匣,内藏他的王印。一位太监恭敬地捧着全境大明的地图,静静等候在角落,李景隆不知何时身披银甲,饰物繁复,出现在旁。
  "殿下,今朝臣将是您的御驾之人!"
  不久,云岚搀扶着孙含玉和张灵儿进入马车,三人盛装打扮,孙含玉头戴凤冠,然而她们显然不明所以,满面困惑。
  "殿下……"
  封闭的车厢里,看见核心,众人纷纷聚拢,先前的端庄仪态一扫而空。
  "别怕,我们要成为王与后了,你不再是普通人了!"
  朱高炽以轻松的口吻试图缓解紧张气氛。
  "臣妾并不害怕,只是如梦似幻,有些手足无措……"
  孙含玉口中说着不惧,却紧抓住朱高炽的手臂。
  "自从殿下离去,就有老嬷嬷催促臣妾更换衣裳,口中谈论着太庙的登基大典!"
  张灵儿首次经历如此盛事,不由自主地向朱高炽靠去。相比之下,云岚显得最为镇定。
  "别怕,孤在这里保护你们!"
  朱高炽并无良策,唯有不断地安抚众人。
  ……
  皇家卫队在前方开路,老将们随后跟进,随着皇城大门徐徐开启,一支华美的仪仗队踏着曙光前往太庙。
  "这是什么场面!"
  早早醒来的市民们疑惑地看着这支队伍,今日并非庆典,为何会有如此排场?
  半个时辰后,车队抵达了庄严的太庙前。老爷子率先下车,走向孙子的马车。
  "皇孙何在?"
  "在此!"
  朱高炽匆忙从车厢走出,差点跌倒,幸亏几位妇人及时扶持,才避免了失态。车厢的帷幔遮挡了一切,老人并未察觉。
  "随朕一同祭奠天地!"
  老贤者缓缓转过身,展现出平日里隐藏的王座威严。“王庭之令,偕同王储殿下向天地献祭,群臣俯首,文官武将肃立于圣殿之外!”
  宫廷侍者的尖锐嗓音回荡,顷刻间,一片跪拜之声响彻四周。
  跨入圣殿的大门,一股神圣的香火气息迎面扑来,淡雅的烟雾萦绕,微风拂过,显现出一座座灵碑,静谧的烟雾仿佛是对尘世的深深眷恋,久久不散,赋予这座殿堂几分梦境般的迷离。
  脚下由白玉铺成的阶梯直通向矗立着灵碑之地,两侧石柱上雕刻着五爪金龙,龙目中嵌着红宝石,透出无尽的威严。
  “俯首!”
  老贤者在祭坛前驻足,发出指令。
  刹那间,圣殿内的众人缓缓屈膝跪倒,朱高炽不由自主地回头望去,只见那一双双目光聚焦在老贤者的背影上,神情充满敬仰。
  或许有朝一日,他会成为这个背影的继承者,想到这里,他的内心燃起了熊熊热忱,随即他挺直了头颅,就在这一刻,几道目光悄然落在了他的身上。
  拾级而上,几个大侍卫在不远处低首疾走,人们的神情愈发庄重。
  圣殿内供奉着历代的王国君主,共有十六座牌位,它们象征着天空,而此刻站在地上的就是大地的守护者。
  在行礼前,朱元璋整理了一下服饰,然后恭谦地跪下,仰望着那些灵碑,缓缓开口。
  “臣,大明王国朱元璋,敬拜历代先祖!”
  语毕,老贤者缓缓低头,朝着先祖的牌位,深沉地叩首。
  “大明王朝已执掌江山二十载有余,而今我已步入暮年,无力再承担如此重任,特此前来祭奠,祈求先辈理解!”
  圣殿的独特构造让老贤者的声音瞬间传遍四野,虽低沉,却充满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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