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二章 联手
“这生意的利,我占着五成,袁子尘也是五成,20年的约。要不我让出两成给你们。至于两处的投入是同样亦是我六你四……”汪岐兰和永璐将袁子尘的园子及他们之间的协议大致说了一遍。
永璐觉得这门生意靠谱,汪岐兰让出两成,亦非常照拂宋怀玉,当下决定回去说服岳父岳母。况且有了这一层借力,去和那妈妈谈墨兰的事,妈妈亦要忌惮着点。
“好,就先这么说着,我这就回去和岳父岳母怀玉商量。商量定了,我们就和那妈妈谈谈。”永璐坐不住了,起了身往回赶。
“嗯,此事越快越好,你快回吧。”汪岐兰颔首道。
……
能够和袁子尘一起开酒楼的事,对宋怀玉来说,如熊入蜜罐。第二天一早就迫不及待的和永璐来了汪宅。
听到汪岐兰让宋怀玉入股,正急着筹备嫁妆的戚夫人是一万个愿意。和汪岐兰想的一样,宋怀玉不出意料,一辈子就呆在淮南了,在扬州置办产业再好不过,何况是和汪岐兰合作,戚夫人放心的下。宋知府也挑不出不好来,女儿的嫁妆,和商人合股,合法经营获利,算不上收受贿赂,没什么话柄给别人捏的,何况还有一个和两江总督交好的狡猾的袁子尘挡在外面。于是全家一致通过了汪岐兰的提议。
汪岐兰带上永璐和宋怀玉径直去了袁子尘宅院,表明了来意。
袁子尘和淮南王、宋知府都有些交情,反正合一家和合两家区别亦不大,当下表示无异议,对照着原有的章程,草拟了新的,约定隔日签订正式的文书,并交官府备案。
汪岐兰索性将筹建酒楼和雅轩的一部分工作交给了永璐,让他去费脑子、跑工地,自己好集中些精力做好祥泰的事情。至于墨兰那边,汪岐兰亦将自己的打算通过成衣铺转达给了她,让她心中有底。墨兰那边亦偷偷将一些珠宝变卖,转交给了林掌柜。
从墨兰到汪宅那天算起的第六日下午,汪岐兰就和永璐、宋怀玉一道去了芳满楼。
“其实吧,你们俩不用进去,那地方你们去不合适。”快到芳满楼了,永璐在马车上劝道。
“难得有机会,我去看上一眼。”宋怀玉好奇满满。
汪岐兰则不置可否,如果宋怀玉要进去,亦不差她一个。
“你也不劝劝她,到底是闺阁少女,有碍名声。”永璐转向汪岐兰道。
“我和未婚夫婿一同进去,谁能诋损我,”宋怀玉满不在乎道,转而想到,“你该不会是里面有熟人,所以怕我进去撞见吧?”
“得,您还是进去吧。”永璐认输。
芳满楼的妈妈听到门口迎宾的通报,愣了一愣:“淮南王府的长孙、宋知府的千金还有汪家的小姐?”这样的组合先不说原因,光说两个女子上青楼来,便足够怪异。
芳满楼在扬州城颇有名号,妈妈亦是见过大人物的,虽然来者身份不低,但不足以让她战战兢兢,当下不疾不徐的到了厅堂,见了三位,施了个礼,礼貌地问道:“不知三位贵宾驾到,有何贵干?”
“这里说不方便,要不劳烦妈妈到对面的茶楼雅间坐坐,我们有事与妈妈相商。”永璐话说的客气。
“也好。”妈妈看了两位小姐一眼,看到宋怀玉兀自在厅堂内打量个不停,心想这姑娘倒是不顾忌。
过了街,到了对面茶楼,永璐要了间最好的雅间,四个人围着桌子坐了下来。
“妈妈的时间宝贵,既然把您叫了出来,我等也不好意思耽误您许久。”永璐说道,顺口将宋怀玉和汪岐兰介绍了一番,“这位是我的未婚妻也就是宋知府的千金宋小姐,这位是祥泰汪家的掌门人汪小姐,同时和我的未婚妻是闺中密友。”
妈妈听了这两句,解开了心头的疑惑,原来三者是这样的关系。但是与她何干?
“今日叫妈妈来,是为了和您谈笔生意。”永璐笑道。
“一笔生意?”妈妈的眼睛在三位脸上转了转,“恕老婆子不明白,三位有什么生意好跟老婆子谈的?”
“我们想问妈妈买一个人。”
“一个人?是哪个人?”妈妈心里有种不好的感觉。
“是墨兰姑娘。”
“墨兰?”妈妈眼睛再转了一圈,“三位莫不是开玩笑吧,墨兰是我们芳满楼的头牌,卖了她,我们芳满楼可失了门面。”
“妈妈太自谦了,芳满楼内群芳争艳,可不止一个墨兰。”永璐略奉承了一句。
“那三位为何看中了墨兰?”妈妈皮笑肉不笑。
“是因为墨兰小姐舞技一流,人品出尘,很合我们的口味。”汪岐兰插话道,“我们汪家和墨兰小姐有善缘。不瞒妈妈,过一段时日我和宋小姐要在子尘先生的园子里合开一座雅轩,专门接待文士名流,独擅风雅,想引两名歌舞名伎常驻,思来想去,想到了墨兰小姐,所以,才找妈妈,想讨个人情,将墨兰卖给我们。”
“哦?”妈妈的眼睛像钩子,在汪岐兰脸上来回钩了几遍,“一挑就挑到了我的心头宝,讨个人情,这人情可大了。”
“那妈妈的人情值多少钱?”汪岐兰直接道。
“像墨兰这样的姑娘世间少有,为了培养她出来,可花了我好大心血,现在正是花开堪折的时候,你们若想要,总要好好的弥补,怎么的,也得万两吧。”妈妈侧头看着手上的蔻丹,漫不经心的说。
“万两?!你怎么不去抢!”宋怀玉在一旁叫道。
“诶哟,知府千金的脾气还不小啊!消消气,消消气,把您气坏了,我这老婆子可担当不起啊。”妈妈嘴里嚷着告罪,面上的表情却不阴不阳。
宋怀玉看了更生气,“你!”汪岐兰轻轻拍了拍宋怀玉的手和肩膀,把她安抚下。
那边永璐笑着接道:“妈妈,我们是真心实意的想要,您就真心实意的开个价,好歹给我们点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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