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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袁柳臻睡醒后,感觉精神不少,天色也刚刚黑去,他想着利用这个时间尽快上山,熬药喝,喝完药能早点下山就早点下山,不能早点下山就住在山上。这次困倦和难受的感觉比前几月时更加明显,他不得不利用睡醒时这短暂的精神时间去上山熬药。

  他走路步子很快,又因为身体难受,警觉性降低,并没有注意到一直跟着他的柳诗卿。

  陶傅赶牛车回来,把牛车送去借牛车的阿叔那里,刚出阿叔家门就看到柳诗卿跟着袁柳臻的身影,他心中很是疑惑,也跟了上去。

  袁柳臻用衣袖不断擦拭着额头不一会儿就布满的虚汗,顺着崎岖的山路向上走,时不时要休息一下才能继续赶路,这种浑身无力且难受又没办法的感觉,让他脸色变得很不好,他只能想着尽快喝药,喝了药就没事了,得赶紧上去才行。

  即使他脚步速度再快,因身体缘故,还是会时不时休息一下,本来不需要半个时辰的路程,他花费了将近半个时辰才走到山上,此时天色还未完全黑尽,他小心地穿过满是落叶的草丛来到他每半个月都会来一次的洞穴。

  进入洞穴后,他熟悉地找到煤油灯和火折子,用火折子点燃煤油灯,从隐秘处取出一包药,又取了放在隐蔽处平时煎药用的罐子和碗,提着灯出了洞穴直接向附近的小河走去。

  柳诗卿一直很小心地跟着袁柳臻,看到袁柳臻进入这处隐秘的洞穴,他感到非常好奇,等袁柳臻从洞穴中出来,他又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袁柳臻提着罐子和药碗,感觉精神更加不振,他缓着步子来到河边,费力的用河水把罐子和碗清洗干净,舀了一罐子水,在附近找来树枝,在平时煎药的地方点燃柴火,把罐子放在上面,再把药倒入罐子中。                        

                            

  等他费力做完这一切,他才气喘吁吁坐在石头上休息。

  深秋的夜晚有些冷,他抚了抚穿上衣袍后,没有特别明显的腹部,一边照看着煎药的火,一边摸了摸有些晕乎乎的脑袋,将脸搭在膝盖没多久都能迷糊到睡着,几次差点睡着,他都强迫自己清醒,直到药味煎出,闻到药味他才清醒不少。

  熬药的功夫,他又是一阵长长的叹息,这次熬药这么费劲,幸好这一次后,就不需要熬药喝,身体也不会出现其他症状,也不用找理由过来这边单独熬药了。

  药熬了差不多半时辰,天色已经完全黑尽,有月光的照射,能见度还行。袁柳臻熟练地把煎好的药倒入药碗中,没等晾凉就小心地喝了一口,以此来压制身上难受的感觉。滚烫的药进入喉咙,腹部暖和不少,他还没来得及继续喝第二口,就听到了柳诗卿的声音。

  “臻哥,你在喝什么?”柳诗卿一直跟着袁柳臻到河边,看着袁柳臻清洗罐子和碗,看着袁柳臻煎药,这药的气味有些熟悉,他一直想不起来是什么药味,因为不知道袁柳臻要做什么,他便一直待在隐蔽处,看着袁柳臻叹息且费力的模样很是疑惑。他几次想找机会去询问袁柳臻在做什么?为什么偷偷跑到这里煎药,可都不知道要怎么说,便一直没有出去,直到袁柳臻煎的药完全煎好,袁柳臻喝下药的时候。他才想起来,这煎药的时间,药的气味还有药完全煎好后喝药的方式,不是他娘怀他家阿弟时候的模样吗?他不敢想,怕自己想错了,他慌忙走向袁柳臻。袁柳臻似乎一点也没发现他,直到他出声,袁柳臻才回过头来看他,完全被吓一跳的模样,手中装满药的碗瞬间落到了石头上,发出“啪”的一声。                        

                            

  袁柳臻听到柳诗卿的声音,看到柳诗卿时就吓了一跳,本就虚弱的身体又受到柳诗卿惊吓,碗从手中掉落发出“啪”的声音,他震惊地看向柳诗卿。被柳诗卿发现了吗?他看向柳诗卿,想从柳诗卿脸上看到柳诗卿是发现他在喝药还是发现了他在喝安胎药?

  柳诗卿看向袁柳臻许久,再次问了句,“臻哥,你在喝什么?你怎么能喝这种药?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药?”

  袁柳臻听柳诗卿这样说就知道柳诗卿已经有所怀疑他在喝安胎药,他长出一口气,他知道袁家人迟早要知道自己哥儿的身份还有他怀孕的事实,现在纸包住烛火,借由柳诗卿的口跟袁家人说他是哥儿这件事情也好,想到这里,他强迫使自己镇定,捡起落在石头上未破碎的碗,又倒了一碗药,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药说:“我知道我在喝什么药,身体不适自然要喝药,等药喝完了回去我跟你说,本来想以后跟你解释,既然现在已经无法隐瞒,跟你提前说也无妨。”

  柳诗卿因为袁柳臻的话,心中瞬间变冷,脸色变得很难看,不会的,不会的,怎么会?这是他娘喝的用来安胎的药,袁柳臻怎么会喝?袁柳臻不解释,还承认,这不可能,可是袁柳臻没有明确的解释足以说明了一切,他想到午后在书房看到的那些画,想到那句诗,想到袁柳臻和陶傅的确可能发、生、、关系,想到今日袁柳臻在庭院中昏昏欲睡,一路走来虚弱无力的不正常。他不想承认,他不承认。

  “药喝完了,回去跟你说。”袁柳臻见柳诗卿已经被吓到脸色惨白,他淡定的一口一口喝着药,直到药喝完,他才对一直盯着他的柳诗卿说:“回去吧,知道你不相信,回去给你看证据。”                        

                            

  袁柳臻说完就顺着来时的路走去,柳诗卿见袁柳臻离开,拖着完全冰冷的身体跟了上去。

  陶傅跟着柳诗卿和袁柳臻去了他之前住的洞穴,见袁柳臻异常的行为,他也好奇袁柳臻要做什么,所以跟柳诗卿一样悄无声息躲在暗处,直到袁柳臻在河边煎药,看到袁柳臻虚弱无力的身体,他以为袁柳臻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生病了,想要出去询问,但又想知道袁柳臻为什么这么做,也想知道柳诗卿为什么跟着袁柳臻就一直没出去。

  直到袁柳臻煎好药,他闻到药的气味,感觉在明德药铺闻过,但他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闻过这种药,直到柳诗卿冲出去质问袁柳臻,两人之间模棱两可的话让他更加疑惑。他看着袁柳臻和柳诗卿离开才跑过去查看煎药的罐子,当他看到罐子里的药,还有包药纸张在月光照射下留下的那抹红色,他瞬间猜到了这是什么药,可是这怎么可能?不可能的?怎么会?袁柳臻怎么会喝这种药?难道以前每次袁柳臻独自在家中研究新的小食都是在喝药?

  从什么时候袁柳臻要开始独自一人研究新小食的?

  他瞬间想到几个月之前的疑惑,想到当时觉得袁柳臻一定要留出一天时间独自研究小食的疑惑,想到开始时候在山上袁柳臻不愿意和他一起睡的时候,又想到总是梦到那处洞穴的梦境。

  他根本不敢往这方面想,如果袁柳臻喝的药真的是他想的那种药的话,是不是说那时候他几次想问袁柳臻那个夜晚发生的事情是真的发生了。如果那夜喝酒后,在洞穴中他们之间真的有了关系,一个月后袁柳臻突然身体不适,后面袁柳臻非要留时间独自在院子里研究新小食,其实是因为喝药的缘故也说得通。想到这里,他立马跟上了已经远去的袁柳臻和柳诗卿的身影。                        

                            

  袁柳臻回到院子后,坐在白日他坐的地方,柳诗卿失魂落魄地坐在了旁边的凳子上。

  袁柳臻看向失魂落魄的柳诗卿道:“诗卿,非常抱歉,我也不知道要跟你怎么解释,但是喝的药你也猜到了,就是你想的那样,我不是男人,确确实实是一位哥儿……”

  袁柳臻还没说完,柳诗卿就不相信道:“不可能,臻哥没有哥儿的红痣,小时候一起玩,我都知道,再说臻哥比旬哥和风哥都高都壮,你骗我。”

  袁柳臻有些无奈,他身体长成这样,他也没办法选择,只好解释,“我也一直以为我是男人,从小学习骑射、剑术以及习字作画都很努力,可直到成年前我才发现我是个哥儿,我胸口出现了哥儿的红痣,我无法接受自己哥儿的身份才从家里来到这里。说是出来历练,只是无法接受自己哥儿的身份而已。你要是不相信,我给你看看就是。”

  袁柳臻说完就拉开自己的衣袍露出胸口给柳诗卿看,当柳诗卿看到袁柳臻左胸处那个和他额头一模一样的红痣时,瞬间瘫软在地,袁柳臻看向柳诗卿叹息一声,“你现在知道了吧,知道就早些回县上吧。”

  袁柳臻说完刚一转身就看到了站在院子门口一动不动看着他的陶傅,陶傅看着他的眼神不可置信,不敢相信,完全被惊吓到了。袁柳臻知道陶傅可能已经听到他刚才跟柳诗卿说的话,便对陶傅笑了笑说:“过来房间,我跟你说。”

  陶傅呆若木鸡,听到袁柳臻让他来房间,他好像步子不是他一样跟着袁柳臻走了进去。刚才他跟着袁柳臻和柳诗卿一起回到院子,看到背对着他坐着的两人在说话,听到袁柳臻说自己不是男人,是一位哥儿后,他就停下了脚步,听到袁柳臻为什么来里沟村,跟柳诗卿证明自己是哥儿的时候,他完全被震惊了。刚才他想的一切是真的吗?袁柳臻是哥儿,那夜他和袁柳臻真的有了关系,袁柳臻现在处于有身孕的状态?                        

                            

  当他跟着袁柳臻来到房间,袁柳臻让他坐在旁边的时候,他视线还是没有离开袁柳臻,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袁柳臻是哥儿,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哥儿,他也没见过这么壮的哥儿。既然那夜他和袁柳臻之间有了关系,为什么袁柳臻一直不说?既然袁柳臻现在已经有了身孕,又为什么不跟他说?他有些不安地看向袁柳臻。

  袁柳臻看向一直看着他的陶傅笑着说:“阿傅是不是刚才已经听见我跟诗卿说的话了,非常抱歉,瞒你这么长时间。一直没告诉你我是哥儿,是因为我无法说出口,我不知道像我这样的哥儿,阿傅会不会不喜……”

  袁柳臻还没说完,陶傅就打断道:“不会,无论臻臻是哥儿还是男人我都心悦你。”

  陶傅急切道:“我心悦臻臻,可以跟我成亲吗?”

  袁柳臻突然被陶傅求亲,有些吃惊,他还没解释,就被求亲了。

  陶傅握住袁柳臻的手说:“对不起,不知道那夜是真的发生,也不知道臻臻是哥儿,是我不好,让臻臻独自一人承受这么长时间。”

  袁柳臻听后摇了摇头说:“是我没有跟你说。也一直没找到机会。”

  “臻臻,跟我成亲吧,我以后会对你好。”陶傅看向袁柳臻真切道。

  袁柳臻摸了摸自己鼓起的肚子点了点头,应声说:“好”。

  在这一刻,袁柳臻松了一口气,一直没能找到机会跟陶傅说,也许是因为他想得太多,顾虑太多,如今看来,陶傅似乎并不在意他是不是哥儿还是男人。

  陶傅听到袁柳臻答应,直接揽住了袁柳臻激动道:“谢谢臻臻。我现在没有钱没有权,但以后一定会让臻臻过得好。”                        

                            

  袁柳臻被陶傅的话逗笑了,回抱住陶傅说:“我相信我们以后会过得更好,会变得很富有。”现在不能想建功立业,只能想暴富了。

  两人紧紧抱了一会儿才放开彼此,陶傅看了袁柳臻的脸良久,又看向袁柳臻的腹部,询问道:“孩子是真的吗?”

  袁柳臻听后一笑,拉过陶傅的手放在自己鼓鼓的腹部说:“是真的。之前想跟你说,还让你碰了我腹部,但是你却说我是不是胖了。”

  想到那夜发生的事情,陶傅瞬间脸红道:“那时候没想那么多,那时候以为臻臻和我一样,都是男人。哪里想到会有孩子。那时候还很担心,臻臻以后会不会成亲,在诗卿来到这里后更加担心,担心以后我们在一起会遭人非议,会经历更多……”

  “现在我们在一起也是一样会遭人非议不是?我这么高这么壮,就算是哥儿,也一样会被说,以后阿傅可得承受住了。”袁柳臻听后笑道。

  “怎么会,谁敢说我揍谁。”陶傅难得地调笑道。今日发生的事情他有些缓不过神来,太惊喜,太意外,他没想到今日早点回来会知道袁柳臻是哥儿,他们还有了孩子。如果他今日不早些回来,也不知道袁柳臻会瞒到什么时候。他小心地扶着袁柳臻鼓起的腹部久久不敢相信,他们有孩子,这孩子是他们的。他抬眼看向袁柳臻笑着看他的样子,笑得更加开心。

  袁柳臻被陶傅喜悦的笑容瞬间感染,也忍不住露出了更灿烂的笑容。

  他们聊了很长时间,直到快要睡觉的时候,陶傅才想着袁柳臻是哥儿,他不好留在这里便对袁柳臻说:“今日时辰不早了,臻臻好好休息,明日一早我过来。”                        

                            

  袁柳臻见陶傅要走,连忙拉住陶傅道:“又不是没一起睡过,今晚在这里过夜吧。”

  陶傅脸变得更红了,以前不知道袁柳臻是哥儿,现在知道了,觉得留在这里过夜非常不妥。

  袁柳臻知道陶傅在想什么,笑道:“没事,我不在意,虽然可能惹来闲言闲语,但是,阿傅已经向我求亲了不是?我们马上要成亲了不是?”

  袁柳臻知道陶傅心里有顾虑,便对陶傅说:“今晚我们只是商量商量以后的事情。”

  陶傅在袁柳臻的挽留下留在了袁柳臻房间。

  夜里,两人躺在一起的感觉已经和之前完全不一样,陶傅整个心仿佛都飞起来一样,袁柳臻留陶傅在房间,的确只是想商量以后的事情便对陶傅说:“等我们买到镇上的铺子,你就跟我回家一趟,然后再商定成亲的事情。”

  “可以,只是不知道臻臻家人会不会同意。”不说袁柳臻是不是哥儿,只他们之间身份悬殊,袁家人就不一定会同意他们的亲事。

  “这个不用顾虑,阿爹、阿父、大哥、二哥都非常宠我,会同意的,再说有困难,我们一起面对不是?”袁柳臻其实不担心家里人会不会同意,家里人对原身一向是有求必应,非常宠爱,只要陶傅愿意和陶傅在一起,陶傅为人又没什么问题,应该会同意。就算不同意,以后两人闯出名堂,也会想办法让家人同意。

  “无论遇到什么,不会让臻臻受委屈。”陶傅握住袁柳臻的手坚定道。

  夜里睡觉前,袁柳臻还专门把哥儿的红痣给陶傅看,陶傅很羞涩,没敢多看,但他明白袁柳臻是想明确的告诉他自己是哥儿。他想到以后可以跟袁柳臻成亲,以后可以毫无顾忌跟袁柳臻在一起,就兴奋的睡不着。                        

                            

  一早,袁柳臻醒来非常有精神,吃过药后就是和昨日不吃药难受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他起的时候,陶傅已经不在炕上,应该是去做饭了,从房间中可以闻到食物的香味。

  跟陶傅坦白后,他心情异常轻松,穿上衣袍,就去院子中准备打水清洗,没想到井水旁边的木盆里已经有了温热的水,他直接清洗就可以。

  清洗时,陶傅从伙房跑出来告诉他,一会儿就可以吃饭了。

  他像往日一样点了点头。

  没多久,陶傅就把饭菜一一端到大厅的桌子上,菜都是他爱吃的,有红烧肉,还有糖醋鱼,看起来非常可口美味,他看了一眼陶傅,又看向紧闭的书房房门对陶傅说:“我去叫诗卿吃饭。”

  袁柳臻起身敲了敲书房门,里面没有动静,他只好打开书房门,看到柳诗卿睁着眼躺在被子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看到他过来,也没有动。

  袁柳臻有些歉意地对柳诗卿说,“诗卿,昨天的事情非常抱歉,现在要吃饭了,起来吃饭吧,明日一早我送你回县上。”

  柳诗卿听后,动了动眼睛,宛如木偶一般,也不回答袁柳臻,起身后径直出了房门,去院子里清洗后,坐在了饭桌前。

  袁柳臻无奈叹息一声,坐下来吃饭。

  陶傅看向袁柳臻,又看向柳诗卿,心里也不是滋味。

  吃过饭后,柳诗卿直接去书房躺下,袁柳臻准备和陶傅一起收拾灶台,却被陶傅制止。

  袁柳臻看到陶傅对待他小心翼翼的模样,笑道:“阿傅,不用这样,和以前一样就可以。我虽然是哥儿,但身体没那么弱。”

  陶傅听后,还是执意不让他洗碗,他只好不去洗碗,去院子里闲坐着喝茶。                        

                            

  现在陶傅已经知道他是哥儿,也知道他怀有身孕,那么以后要好好规划一下才行,以后要是在兰月客栈对面开了铺子,要经营什么比较好,想着要如何跟袁家人说,他想了许多,直到陶傅收拾好灶台,坐在他旁边,他才停下思考。

  “臻臻,现在身体还会不舒服吗?”陶傅担忧地询问。

  “还好,昨日喝过最后一幅药,以后就不用喝了。”袁柳臻回答,“不喝药会难受一些,喝药后和平日没什么区别。”

  陶傅想到每次袁柳臻都是这样独自喝药,瞬间有些自责,“要是早知道就好了。”

  “没事,现在知道也不晚,再说之前也没想好怎么跟你说,每天也比较忙。我觉得之前相处的状态就很好,以后也这样相处吧,不用顾虑我是不是哥儿,反正开始的时候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哥儿,在外人看来,我也不像哥儿不是?”

  陶傅听后心里更加难受,他能理解袁柳臻心中的矛盾,也知道袁柳臻在知道自己是哥儿后来到里沟村的冲动,他明白袁柳臻很多事情上还是想让他把他当做男人看,他也尊重袁柳臻的决定,便笑着应声说:“好。那还是和以前一样相处。现在银钱也攒的差不多了,再赶明日一个街市,应该就够买铺子的银钱了。”

  “是,等买了铺子,安顿好,我就带你回县上。”袁柳臻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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