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被日向送到家的浅川光默默地躺在沙发上，她的脸被摊开放的漫画遮住，外头天色已昏暗，少女却始终没开灯，暗处闪烁了一瞬金黄色的猫瞳，黑猫一脚轻轻碰了平板的屏幕，听到音乐的少女拿下了脸上的漫画将视线落在黑猫身上。
“恭喜妳快走到第二季了呢。”黑猫双瞳略带笑意，毫不在意少女一脸沉闷的表情说道。
“黑猫桑我不想做命运的木偶，我是个人我有自己的感觉、有自己的情绪这一切都很荒唐，作为局外人的我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浅川光坐起了身，发丝缓缓地垂落在脸旁。
“当我看到他们难受的样子时，我都会想这是他们必须成长的路，一直以这一点压抑自己内心那份真实的心声你说不能影响到剧情我一直小心翼翼地去思考，但是当我知道自己原来世界的回忆会被剥夺时，我好想鼓起勇气大胆一回”少女坚定的眼眸毫不犹豫地看向黑猫。
“我不会影响他们剧情上的那些比赛，但是我不会再小心翼翼了，我想以我自己的方式活着，尽管哪天因为自己的性格或说出口的话不小心地影响到了他们的未来，代价就算是死，我也无所畏惧，我浅川光不会像个傀儡一样活着。”
说完后客厅仅仅只有平板传出的音乐声，黑猫看着浅川光一言不发，前脚轻轻地碰触到了屏幕，平板跳出了歌曲名称yoasobi──群青。
【知らず知らず隠してた】
（让不知不觉中藏了起来的）
【本当の声を响かせてよ、ほら】
（真正的心声发出声音吧、你瞧）
【见ないフリしていても】
（即使假装看不见）
【确かにそこにある】
（也确实存在那里）
黑猫低头看了看平板，片刻后它晃了晃尾巴无所谓地开口说道：“就照妳的想法走吧，但是，如果哪天妳的存在严重干涉到剧情导致出事，就算是我，也不会救妳。”
“我明白！黑猫桑明天我有件事情要拜托你。”听了黑猫无情的话后，浅川光不但没有难过，反而灿烂地笑了，伸出手想抱黑猫却被对方的爪子劝退了。
在听完少女的委托后，黑猫头上冒出了青筋，身上微微地炸毛，它一脸鄙视地向浅川光说道：“妳现在是把我当工具人吗？哈？”
“就拜托黑猫桑了！你最好了！！”浅川光做出了拜托的手势，无视了炸毛的黑猫，话一说完就跑回房间整理一些用具，拿出了护膝放入背包，她浅浅地笑了。
六月三日周一，高中杯宫城县预赛的最终日，浅川光向学校请假，她要履行那天和及川彻在通话所说的，在中午过后青叶城西与白鸟泽比赛时为他加油，今天的她绑起了高马尾，身穿轻便的白t恤和运动短裤提着背包走进了仙台体育馆。
“上阿！加油加油加油！青城！──冲啊！加油加油加油！青城！──”现场充斥着熟悉的青叶城西应援声，然而另外一边是一整片的白鸟泽紫色。
“白鸟泽！──白鸟泽！──”鼓声敲击搭配着鼓掌声，时不时还传出整齐的哨声，光是气势就足以让现场所有人感到热血沸腾。
“加油上吧！──加油上吧！──今天的对手是──今天的对手是──青叶城西！青叶城西！加油上吧！──请多指教！请多指教！”
“光是鼓声就很震撼”浅川光一走到体育馆的观众席，感觉心脏随着鼓声一震一震的，她楞楞地嘀咕一句后将视线扫向球场。
球场上热身中的青城几人表情严肃，及川彻看了对面的牛岛若利一眼后，转身看了自己的队友们，张开了双臂喊道：“那么！像平常一样就好，我阿相信你们。”
“喂，别做那表情，看起来很欠揍。”岩泉一毫不留情地看了他一眼就转身继续热身，让及川彻脸上冒出黑线，他抬起头看了看观众席，发现浅川光真的跑来加油，讶异地张了张嘴。
浅川光盯着球场上表情震惊的及川彻疑惑了一下，她举起手对他挥了挥，想了想这样好像没有加油的感觉，就算用喊的也会被现场的应援声盖过，于是她直接对着及川彻竖起大拇指表示加油。
“真是大胆阿”他看着少女嘀咕了一句，身为乌野的经理还跑来帮他这个刚打赢他们的人加油，唇角勾起了一抹微笑，及川彻看了她一会后便开始凝聚专注力。
比赛即将开始，及川彻对着球网对面的牛岛若利咬牙地说道：“今天我一定要打垮你们，你要觉悟哦，小牛若。”凶狠地眼眸狠狠凝视着高大的男人。
“不要那样叫我，及川。”低沉的嗓音回应了他，明明只是一句话却充斥着王牌的气势，说完后哨声响起，两人皆撇开了眼神不再对谈。
稳定、攻势变化多端的青城紧咬着白鸟泽，比分差距不大，金田一扣球得分后振作了青城的气势，可惜球网对面的牛岛若利毫不惊慌，强烈的胜利信念让他展露了威吓对手的力量，他深深相信赢的会是自己的队伍。
青城以22：25输掉了第一局，第二局的及川彻一如往常使出强力的跳发球，努力的结晶全部毫无保留地挥洒了出去，白鸟泽的自由人山形隼人吃力地接了起来，正当观众席正感叹这样的球无法做快攻时，白鸟泽的二传手白布贤二郎冷静地托球传给了牛岛若利。
纯粹的力量再度粉碎了青城的三人拦网
球落地的那刻，付出的努力碎了满地
只剩一块名为残酷的伤疤
第二局最终以23：25，白鸟泽学园胜出，青城漫长的练习、策略、经验，在这短短的两局就被白鸟泽的力量摧毁，就算再多的不甘、再痛的无奈，他们绝对不会在这种时刻哭出来，咬牙地鞠躬后，明天的他们会是什么样子？
浅川光在观众席看着低着头的及川彻，她举起手机说道：“黑猫桑，待会麻烦了。”另一头的黑猫只对她“哼”气了一声，最终还是说了句“时效没办法太长，把握时间。”
颁奖的致词、观众席的掌声对青叶城西的所有人都是一股刺耳的噪音，及川彻不想抬头看观众席上的她是什么表情，此时此刻他只想自己静一静，要怎么样才能打赢他？刚刚的他有让青城的所有人发挥极限吗？
努力到底要多少？
付出到底要多少？
颁奖典礼结束后的他独自一个人坐在没什么人通过的阶梯上，就连光线都很看场合地没有照射到他，走下楼梯往前几步就是明亮的走廊，可他现在不想被那耀眼的光芒照射到，蜷缩在阴暗处收拾着那份不甘心，身为主将怎能让队友注意到这样脆弱的自己。
“及川桑。”
“小光，我现在想一个人”
谁知下一刻浅川光直接用蛮力拉住及川彻的手，硬是把他从阴暗的阶梯处拖了出来，开始拖着他狂奔，被拖着跑的及川彻满脸疑惑地大喊：“喂！干什么阿小光！”可惜前面的少女并没有回应他，直到两人跑到了正在收拾东西的牛岛若利面前，对方抬起头疑惑地看了少女一眼。
“牛岛若利同学，请和我进行3v3排球比赛，不用打三局，一局25分定生死。”浅川光一手拉着一脸蒙逼的及川彻，一手指向面无表情的牛岛若利。
“哈？小光你在说什么阿？？”及川彻瞳孔地震地看着拉住他的少女，在说什么鬼话？她手臂细成这样，接牛若的球会断掉吧？
“我没有义务答应妳，何况，妳看起来并没有打排球的资质。”牛岛若利将视线落在少女身上，打量了她的身高、体态，不认为她是打排球的料，这是没有意义的比赛，对自己根本没有帮助。
“牛岛桑赢的话，及川就去白鸟泽学校，我赢的话，以后请你别小看青城的其他人也别再招揽及川桑，我方派出的球员有我自己、及川桑还有岩泉桑，场地问题不用担心，就在这里一决胜负。”少女指着馆内刚刚众人比赛的球场大喊道。
“小光，够了！妳别胡闹了，他”及川彻话还没说完就被浅川光的一个眼神给顿了语气，像是笃定自己会赢一样，可是场地怎么可能能用？这可不是说用就用的体育馆。
“及川吗？正好，白鸟泽的确比较适合他。”牛岛若利感起了一丝兴趣，他对少女开出的条件很满意，教练或许会念他，但比起被念，能够招揽到强力的二传手更为重要。
“由我来当评审，请两边球员尽速做好准备。”一位评审身边跟着两位工作人员走了出来，眼神毫无光彩，像是被控制了一般，浅川光欣喜地赞叹黑猫桑的能力，不过时效不长，她得快点拉岩泉过来比赛才行。
“妳疯了吗！？”当浅川光拉着及川彻找到岩泉一说明情况后，岩泉生气地捏住了浅川光的肩膀，但是少女毫不示弱的大声回话道：“待会所有的球都由我接！你们只要顾进攻，也不要拦网，以防我的视野被挡住。”
“没有时间了，拜托你们，相信我！”少女大声地喊道，弯下了腰朝表情震惊的两人喊道，就算黑猫桑能成功利用能力控制裁判和现场人员一阵子，还是会有意外的可能性，比如两边的教练突然干涉，所以得尽快。
“要是输了妳可知”
“不会输的！”她坚定地打断了岩泉一的话，拉着两人往体育馆内跑去，而牛岛若利已经准备好正在球场上等待她了，他身边站了二传手白布以及副攻手天童觉。
“咦？是个小姑娘？哼~牛若君，你不会是要欺负人家吧？”红发的少年用着逗趣的声调弯着腰对自家的王牌问道，一边好奇地打量着浅川光。
“她不是重点。”牛岛看向及川彻，他并不认为那个女孩有什么杀伤力，光看体格一眼就能明白差距，他淡淡地说了一句后，看向白布说道：“教练呢？”
“鹫匠教练他正在和山形他们开会，似乎是不太满意山形今天的表现。”白布贤二郎看着牛岛回应道，突然被拉来打一场奇怪的比赛，对面还有一个瘦弱的女孩子，他有些不解牛岛若利在想什么，怎么看都不会输。
“小光”及川彻冒着冷汗看着正在装备护膝的少女，自己居然成了赌注，万一输了怎么办？他可一点都不想去白鸟泽，浅川光的行为大胆到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吐槽了。
“抱歉及川桑，莫名其妙地拿你当赌注，如果牛岛桑是你心里的阴影，那么就由我来证明你绝对不比他差，无论在什么环境都不会阻止你的成长。”浅川光蹲下身绑紧了鞋带，确认马尾绑紧实后对着那个一脸超级不安的及川说道，岩泉一看了她一眼。
“趁教练还没来，赶紧开始吧被处罚的话就算你的问题，垃圾川。”岩泉一看了看体育馆门口，自家的教练似乎还在休息区整理资料，他对着及川彻恶狠狠地说了句。
“咦？前辈他们在干嘛？不会是要比赛吧为什么乌野的经理也在场上？”举着水瓶喝的金田一和国见英刚聊完比赛后，路过了体育馆门口就看到了即将比赛的他们，体育馆能这样随便使用吗？而且为什么还有评审愿意帮忙，两人皆愣住了。
青城的总教练入畑伸照和沟口贞幸两人拿着资料准备召集青城众人回学校开会，两人后方站着青城排球部的其他几人，在走到门口时看到金田一看着体育馆内一脸吃惊，他们走了过去，看到及川和岩泉站在球场后，两位教练瞬间黑了脸，正要上前时哨声便响起了。
虽然典礼结束了，但观众席还是有人还未离开，看到球场上又出现刚刚决赛的几名选手立马睁大了眼睛，感兴趣的观众皆坐了下来，好奇这突如其来的额外比赛会变成怎样，在看到球场上还有一名穿着便服的马尾少女都愣了愣。
“怎么看都不平衡吧？”
“八成是打好玩的，你看那女孩这么瘦弱。”
观众席传来的谈话声并没有影响球场上比赛的几人，率先发球的牛岛使出浑身的力量击出，威力强大到伴随着一阵强风席卷而来，及川彻咬牙地思索着如何接球，正要往后移动的下一刻，球被她轻松地接住了，少女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抱歉了牛岛桑
为了让及川不要总是惦记你这大型阴影
请原谅我用特殊的能力接你的球
“哈？！”白布瞪大了眼睛喊出声，其他人也讶异地看着那完美传到二传位置的球，及川彻呆愣了一会后托球给岩泉一，可惜岩泉一扣球的瞬间，天童觉横向拦网成功，球往岩泉一身后飞去，正当天童满脸笑意时，少女冲向前用脚将球接了起来。
体育馆掀起一阵惊呼
两边的球始终没落地，牛岛若利一次次地使出全力击球，岩泉一和及川彻都照着少女的话没去拦网，而浅川光也没有辜负他们的期望，每一次充满力度的球都被少女接了起来，难以置信的不只他们两人，对面的牛岛若利瞪大眼睛的盯着娇小的女孩。
在对面没有自由人的情况下，及川彻的发球率先获得一分，再次发球就被牛岛若利接下，天童上前刻意轻轻地击出球，以为这样女孩就接不到，只可惜在bug的能力下，浅川光仍然以神奇的速度冲向前接住了球。
击出的球不断被接住是种什么样的体验？牛岛若利开始燃起一股兴致，天童觉看了身旁的牛岛一眼，似乎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表情出现在牛岛脸上，天童勾起了微笑随即盯着球网对面的少女说道：“真是太有趣了~简直像个怪物一样。”
岩泉一再度扣球后开始大口的喘气，在短时间内重复不断跳起相当耗体力，一旁的及川彻也注意到了他的状态皱了眉头，身后的浅川光突然喊道：“及川桑！托球给我！”
“哈？！”及川彻满头黑线的看向她，这身高能不被拦住吗？要托多高才适合她？连配合都没有过实在难以下手，因为思索她的话，结果一时没注意，他托出的球过快，球对少女的身高来说也太高了。
“糟糕！”及川彻慌张地喊了句。
马尾在天空飘逸，娇小的少女高高跳起，那一刻体育馆的所有人都难以置信地看向她的身影，蓝色的眼眸倒映了排球，少女用力地挥出手臂，响亮的击球声在一瞬间震撼了所有人，球狠狠地落地且压线得分。
“及川桑你的托球太猛了！”浅川光蹦蹦跳跳地赞叹看着自己张大嘴巴的及川彻，没想到他真的托了一个超级快的球，幸好自带bug能接到，沉浸在快乐的浅川光没有注意到周遭看她像看怪物一般的视线。
“小光呃、妳超出我的想像太多了。”及川彻此刻除了目瞪口呆以外便是对少女的技术感到难以置信，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女孩会打排球，结果说出口的话对方根本没在听，浅川光正开心地跟和他一样被震撼到的岩泉一击掌。
比数来到了10：7，在对方欠缺自由人的情况下由浅川光这边领先，无论是牛岛还是天童击出的球大多都能被少女接住，再强的球只要稳定地继续接起来，他们就注定不会输，牛岛若利并没有因为分数落后而沮丧，反而露出了具威胁性的笑容，像是被点燃了一般，拼命地朝浅川光正面击球。
即使在浅川光利用全能接球的情况下，少女仍然会漏接一些朝着及川与岩泉之间所击来的扣球，而且及川与岩泉在面对牛若这强大的敌人也有不少意外的失误。
白鸟泽的鹫匠教练看到自家球员在没有他同意的情况下跟别人比赛，原本要上前臭骂一顿时，看到牛岛若利的球被绑着马尾的女孩轻松地接住了，他停下了脚步，一旁观战的青城众人看了他一眼，他们很明白鹫匠现在想些什么。
自家王牌的球被一个娇小女孩轻松接住？
任谁都会愣住
球场上的浅川光不像其他人微微喘着气，眼睛弯成了好看的月牙状，抿了抿嘴唇后对着及川彻开口道：“及川桑，果然还是要六个人打赢他们才是最开心的对吧？”从少女口中说出的话仿佛一定能做到一般，充满信念、毫无畏惧地为他谱出了一条不放弃的道路。
25：16哨声响起，不可能发生的事实就在眼前，及川彻蹲坐在地板上发愣，他看向球网对面的牛岛若利，虽然牛岛输了，但完全没有露出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视线一直注视着浅川光，及川彻眼前出现了一只手。
浅川光笑着对他伸出手，内心的软弱似乎被她轻松地触及了，大胆无畏、毫不迷惘、令人跌破眼镜的女孩子，他突然大声地笑了出来，让浅川光吓了一跳，他握住少女的手起身。
“有够乱七八糟的哈哈哈、到底在打什么阿真是的”及川彻笑得冒出了眼泪。
毫无计算好的精密策略
没有事先努力地配合练习
荒唐的、难以置信地打破了他眼中的不可能
奔涌而出的是那些曾经败在牛岛的回忆，此刻一点一滴地在她的奇怪举动下飞舞飘散了开来，最终朝着遥远的天空飞去。
他缓缓地伸出手摸了摸发愣的女孩，温柔地说了一句：
“谢谢妳。”
果然，能遇見妳真是太好了
果然，如同想像中的一样，奇怪又难以理解
果然，很羡慕小不点被妳喜欢
果然，我喜欢妳
“及川桑大笑的样子好崩坏颜质阿”
“小光，能不能不要在我感动时打坏气氛。”及川彻无奈地戳了浅川光的额头说道。
“怎么看都不像~会打排球的样子呢~”天童觉跑到了浅川光眼前说道，近距离的打量目光让她尴尬地愣了愣，少女僵硬地微笑后看向了体育馆入口边，看到一群白鸟泽以及青城的人之后，她冒着冷汗冲到了两队的教练面前。
“对不起！擅自说要比赛的是我！没有事先通知教练们真的非常抱歉！”正当两队的教练开口要说些什么时，黑猫的能力时效结束，裁判和工作人员回了神，他们看了看眼前的众人疑惑了一会后喊道：
“要收拾场地了，麻烦请你们离开体育馆。”
偷偷庆幸黑猫的能力撑过了比赛时段，浅川光拍了拍胸口后，鹫匠教练突然看着她开口道：“妳是哪间学校的？名字叫什么？”
“呃、浅川光乌野高中一年级生。”少女冒着冷汗回答道，因为眼前的老教练感觉脸色挺不好的，晃了晃视线后，不知所措地咬唇。
“有时间的话来白鸟泽帮忙训练，当作妳擅自让他们比赛的补偿。”鹫匠教练淡淡地说道，他看向了牛岛若利，喊了几声让白鸟泽的球员集合后准备离去。
“牛岛桑！没忘了我一开始说的话吧？”浅川光拉住了牛岛若利的衣袖迟疑地开口道。
“我没有忘。”他低头看向少女，没想到自己的球几乎都被她接住了，有些不可思议，既然他输了必定会履行一开始的约定，不过现在他有更感兴趣的招揽对象了。
“浅川，妳要不要来白鸟泽。”
“不要。”
“妳的资质待在乌野高中实属可惜。”
“牛岛桑”该从哪里吐槽才好，浅川光对着高大的少年摆出死鱼眼，纵使如此，对方仍然一脸认真地继续说着白鸟泽的好处，设备齐全、饮食控制都是顶尖什么的，说到校园里有马的时候，少女意外地有点心动，听起来很酷。
“喂！等等！小牛若不要把主意打到小光身上好吗？”眼看浅川光快被说服，及川彻立马上前拉走了少女。
“牛若君，再不走教练要生气啦！阿、小光下次再见啦！”天童跑过来搭了牛岛若利的肩膀，对着浅川光挥了挥手后，就赶紧带着自家王牌离开了。
“浅川，妳什么时后学排球的？”岩泉一疑惑地盯着少女问道，看她难得绑了马尾，视线不经意地落在少女的后颈，岩泉撇开了视线摇了摇头。
“很、很久以前？”少女黑着脸慌张地视线到处飘移回应道，手指卷了卷发尾试图冷静。
“为什么是疑问句”岩泉一无奈地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弄乱了她绑得好好的马尾，浅川光不满地卸下了发圈，一头乌黑的长发散落，果然还是这样适合她，岩泉一心想。
“小光特地为了我这样胡闹，虽然很吃惊，但是我很高兴呢。”及川走到两人中间打断了他们的谈话，岩泉一皱了眉头后转身走向青城的教练，他们也差不多该回学校了。
“及川桑我知道就算刚刚赢了他们，那也不是你想要的胜利，尽管今天青城输给了白鸟泽，但是，及川彻绝对不输给牛岛若利！”浅川光一手插腰、一手指着及川彻说道，语气十分坚定。
“妳阿”及川彻拍了拍她的头，仿佛想法都被她摸透了一样，确实对他而言，跟青城的所有人一起打赢白鸟泽才是他的目标，过去心里总是会浮现自己赢不了牛岛若利这样的想法，被她这么一说之后，那个怪童好像也没有那么可怕了，现在最可怕的应该是眼前这个奇葩技术的少女。
精准的接球技术，完美传到了二传位置
难以置信的弹跳力、爆发力、力度
都可以当选手的技术居然在当经理
最可怕的是自己居然喜欢上这怪女孩
“我送妳回乌野。”及川彻对着浅川光说道，有好多话想问她，他转身跑去教练面前解释了一番后，教练一脸严肃的看着那个刚刚在球场上展现怪物般实力的女孩。
“及川，以后让她有空来青城帮忙训练。”入畑总教练对着及川彻说了一句，一旁的其他人听到后楞楞地睁大眼睛，是因为听到白鸟泽邀请她才跟着这样说吗？及川彻听了之后笑着点了点头，这主意他很满意。
此时的乌野排球部众人正在乌野高中第二体育馆，教练在他们面前提到了今日白鸟泽打赢青叶城西的事，一听到赢了自己的青城输了，日向几人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然而，教练突然拿出了笔记电脑，迟疑地开口道：
“你们知道浅川会打排球吗？”
“喔！小光会跳发球！”日向率先笑着回答，昨天送她到家门时，少女有事先说今日有事情要请假，日向一想到昨天自己主动亲了她，脸颊微微地发烫。
“乌养教练，怎么突然这么问？”菅原看到教练五味杂陈的表情后疑惑道。
“你们看一下这个，这是今天我朋友在白鸟泽比赛结束后，发现他们额外突然举行了3v3比赛录下的影片，浅川她”乌养教练点开了一部影片，片刻后，排球部众人吃惊地看着视频一言不发。
以为只会发球的女孩，在视频中大放异彩，不但接住了白鸟泽王牌的扣球，甚至还和及川彻完美地配合出威力强大的速攻，计分板的25：16顿时让日向瞪大了眼睛，她从未对自己说过她也会跳发球以外的技巧，之前问过似乎也被她用其他话题忽悠了过去。
“这真的是小浅吗？”西谷夕第一个迟疑地开口，少女纤细的手臂完美地接下每一个连他都不能保证可以接到的扣球。
日向翔阳低下了头，橙色的发丝遮挡住了他的神情，为什么她没对他说要去看及川彻的比赛？为什么直到这一刻自己才知道了她的排球技术？日向翔阳在此刻才明白，他对少女的了解还是太浅了，所以她才没有对自己完全毫无保留地说出口。
在大家沉默之时，武田老师打开了体育馆的大门，他留着鼻血大喊道：“你们会去吧！东京！！”
“你说东京难不成是指音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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