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出发爱知县
夜晚降临。
就在秦天赐窝在火车站等待最早一班的蒸汽列车时，日本东北地区最南部的福岛县会津若松市内。
一座地处偏僻、人迹罕至的府邸中，产屋敷耀哉正闭眼聆听着信鸦的报告。
“癸级剑士苍士勇斗在奈良县藤袭山附近的西北小镇，接连击败精英级鬼物钢牙、阿阇梨后已启程前往爱知县。”
口吐人言的信鸦将得知的情报一五一十地讲述着。
“他第一次执行任务就击败了两只精英级鬼物？”
身穿和服、女装打扮的产屋敷辉利哉听完后，登时惊讶不已。
要知道精英级鬼物可是仅次于十二鬼月的存在，就算是戊级剑士也需要在三人以上的配合下，才能将其击败。
“是为父低估了这位剑士了。”
产屋敷耀哉轻笑了声，有失望也有高兴。
失望是因为秦天赐的表现打破了他的计划安排，高兴是鬼杀队又多了一位战力不俗的队员。
“父亲，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安排他？”
辉利哉眨着紫色的眼瞳，询问道。
此时屋内只有他们父子二人，交谈起来自然要随意了些，不像寻常需谨守各种繁杂的规矩。
“既然苍士勇斗下一站是要前往蝶屋，那么就安排他去一趟那田蜘蛛山吧。”
此话一出，辉利哉精致的俏脸立刻露出疑惑神情。
“那田蜘蛛山？我听说那里有鬼作恶的情报，不过早在三天前鬼杀队就安排了数位壬级别、癸级前往肃清，难道遇到意外了吗？”
“嗯，看看这个吧。”
耀哉从怀中摸出了一张折叠整齐的信纸，递给了辉利哉。
刚展开信纸，辉利哉的眉毛都蹙了起来。
内容如下：
主公大人亲启：
吾近日于信鸦口中获悉数道求援信息，皆为前往那田蜘蛛山执行任务的癸级、壬级队员所发。
似乎是在那田蜘蛛山遇到了某只实力强大的鬼物，需要紧急增援。
情况紧急，吾故在此斗胆向主公大人申请，与富冈义勇协同前往事发地点调查。
字体娟秀工整，最后落款处的签名还特意画了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虫柱的亲笔信...”
柱是鬼杀队的最高级战力，所执行的任务也是危险程度最高的。
而且在这封蝴蝶忍的亲笔信中，还提到了水柱。
除了十二鬼月，想不到其他能让两大柱级战力共同行动的理由。
“信是一个小时之前送来的，我准备一天后再回复。”
“父亲，这是为何？”
辉利哉不明白在明知事态紧急的情况下，不是应该让柱尽快出击吗？
迟一刻，可能就有一位鬼杀队队员丧命。
耀哉伸出手掌在儿子的娃娃头上摸了摸，轻声解释道。
“辉利哉，身为上位者，需要学会在某些时刻狠下心舍弃。比如这次的癸级、壬级队员，如果他们能够活到忍和义勇赶到，那就证明他们确实是合格的猎鬼剑士。”
“毕竟，我们鬼杀队自始至终的敌人只有一个，那就是鬼舞辻无惨。要是连实力远逊于无惨的十二鬼月都没办法应对，那他们在最后决战中也派不上任何用场。”
父亲的话一字不落地被辉利哉听了进去，幼小的心灵瞬间受到了巨大冲击。
没有能力从十二鬼月手中存活，就没有存在的必要。
这还是是平日温和文雅、爱戴部下的父亲吗？
感觉到儿子的异样，耀哉握住了他稚嫩的小手，继续说道：“辉利哉，必要的牺牲能够换来更有价值的回报，这些队员的牺牲不是无意义的，这点你也不要忘记了。”
“是的，父亲...”
房内的蜡烛发出“噼啪”地燃烧声，父子二人又交谈了一阵后，感觉到疲惫的耀哉在辉利哉的搀扶下缓步返回了卧室。
......
“阿秋！”
清晨，一阵凉风将秦天赐吹醒，在等候室挨了一宿的他不禁打了个喷嚏。
由于长时间缩在座椅上，导致全身关节在起身时发出轻微的“嘎嘎”声。
瞄了眼挂在大厅中央的挂钟，上面显示的时间为五点四十。
“时间还很充裕。”
秦天赐不慌不忙地买票、等候、登车、落座，没有遇到任何异常。
可能是因为正值周末时节，今日的早班车挤满了乘客，提着大包小包将车厢内塞得满满当当。
好在这些乘客上车后就安静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或是看书，或是睡觉，只有小部分熟识的人小声交谈。
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不必在乎目的地,在乎的是沿途的风景以及看风景的心情。
此时的秦天赐就坐在靠窗位置，单手枕着下巴，欣赏着窗外的景色。
要是再戴上一副金丝眼镜，面前放上一本书的话，活脱脱一副文青范儿。
不过这种状态没持续多久，便因为老式蒸汽列车的颠簸而破了相。
“先生，先生。”
一个细弱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内，衣袖还被轻轻拽动了下。
秦天赐扭头望去，就见一位长相可爱、留着黑色齐肩卷发的少女坐在旁边，表情怯弱，眨巴着眼睛，像极了一只胆小的兔子。
“有事？”
他可不会自恋到这位萌妹子会对自己一见钟情，故意搭讪，肯定是因为别的事情。
“可以跟您换一下座位吗？我朋友晕车。”
黑发萌妹指了指旁边一位带着黑框眼镜、面相斯文的年轻男子，男子微笑着向秦天赐点了点头。
“噢...”
黑发萌妹以为是同意了自己的请求，刚想道谢。
结果秦天赐居然换了个姿势重新坐了下来...
妹子的表情瞬间僵住，斯文男子脸上的笑容也凝固了。
“先生...”
“我也晕车，不换。”
车厢内的其他乘客听到两人的谈话，皆向秦天赐投来鄙夷的眼神。
拒绝这么可爱的女孩子，你的心不会痛吗？
而黑发萌妹和斯文男子见秦天赐态度如此强硬，只是尴尬地笑了笑，不再提及换座位的事情，老老实实地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透过玻璃反射，看着两人反应的秦天赐默默哼了一声。
“装，继续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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