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暗度陈仓
猿飞日斩将烟斗在桌沿敲了敲，塞进新烟丝嘬了两口，这才悠悠道：“年轻人，你叫苍士勇斗对吧？”
“是的。”
“这位小姑娘，你是？”
听到猿飞日斩问及自己，无名刚想开口，手就被攥住了。
“她叫无名，我的恋人。”
秦天赐抢答道，神情自然，毫无做作。
“原来是这样。”猿飞日斩理解地点点头，老脸浮出缅怀之色。
办公室内安静了几秒，意识到失态的猿飞日斩，立马干咳两声掩饰，调整情绪后正色道：“苍士勇斗，你的来意我已知晓。说起来，几十年前我还去过一次波之国，确实是个世外桃源。”
“火影大人廖赞了。大名这次委托在下前来，除了想与火之国达成贸易合作外，还恳求火影大人能够对我国予以部分资助。”
“资助？”
猿飞日斩眉梢一挑，贸易合作讲究的是双赢，谈成的前提是大家都有利益可寻。
资助就不一样了，既可以理解成借，也可以理解成无偿赠送。
对于波之国的现状，这位火影大人还是相当清楚的，一个字-穷。
超过七成人口失业，超过八成人口挣扎在贫困线，基本上就是饥一顿饱一顿，凑合过日子的状态。
犯罪滋生，当街偷窃、抢劫那都是小场面，到了晚上路上根本没人敢单独出门。
就算将门窗紧锁，老百姓都得在床头放一把菜刀或者镰刀，以防宵小之辈入户夺财，乃至伤人性命。
在火影世界，一个国家的强盛单看其忍村规模便可窥见一二。
拿木叶村举例，可作战忍者数量大约在5000到6000之间，中忍人数最多，占据了50%的基数。
上忍最少，占比不超过10%。
听着人不多是吧？
但忍者作为一个国家的精英战力，其培养花费的财力、物力要远超普通武士。
秦天赐在波之国对战百名武士时，就看出这个世界武士与忍者的实力鸿沟。
可以说，一名从忍者学校刚刚毕业的下忍，便能很轻松地消灭一支成编的武士作战小队。
不懂使用查克拉的普通人，在忍者面前就跟菜市场待宰的鸡差不多。
闲话扯完，三代目火影依旧是慈眉善目的和蔼老爷爷模样，心里面却已将资助波之国的利弊整个分析了一番。
诚然，火之国是距离波之国最近的大国，且一向是以和平、民主、共荣自标。
但这并不意味着，火之国是一个慈善家。
君不见木叶村一片欣欣向荣、祥和安定的背后，是背后无数普通人辛苦劳作的结晶。
忍者不事生产，以完成委托为生。像找猫、花园松土之类的D级任务都能得到三千两。
换算成现世货币，那就是600大洋。
B级、A级，动则十万至百万两，哪来的钱？
还不是火之国千千万劳苦民众用勤劳的双手，一针一线地供出来的。
气氛陷入了短暂的缄默，猿飞日斩嘬着烟斗，指节敲击桌面发出“咚咚”响声。
片刻，他才缓缓开口：“苍士，波之国需要木叶资助什么？木叶又能得到什么？”
“忍术。”
原以为秦天赐会说钱、物资之类的猿飞日斩，听到“忍术”两个字时，直接愣住了。
不过他人虽老脑子一点都不慢，随即就明白过来：“忍术？波之国是想建立忍村吗？”
“是的，火影大人。”秦天赐颔首回道：“再多的钱财，没有坚实有力的拳头保护，只会任人夺取。波之国需要忍者、忍村，保护自己。”
这番话是秦天赐自己编的，波之国大名临行前没有嘱托过这种事，甚至寻求资助都没提过。
环境决定眼界，穷日子过惯的波之国大名能想到倾尽国力建造大桥，打通贸易通道已是难得。
建立忍村？怕不是全部波之国老百姓掏空家底，都供不起喔。
果然，猿飞日斩很委婉地拒绝了：“忍术是忍村的机密，不能随意外泄。如果波之国需要军事力量保护，木叶很乐意帮一把，前提是你们同意木叶在波之国建立军事据点。”
“好家伙，那波之国不就得改性木叶了。”秦天赐哪里听不出猿飞日斩话中的意思。
派忍者驻守？军事防卫都交给别的国家，那波之国还是波之国吗？
他沉吟着摇头道：“火影大人，我们波之国更想用自己的手保护自己。”
“那就恕木叶爱莫能助了。”
猿飞日斩做出很为难的样子，靠在椅背上，砸吧砸吧地抽着烟斗。
不知自家男友葫芦里在卖什么药的无名，余光不解地瞟向秦天赐。
不是来商谈贸易合作的吗？怎么变成索要忍术卷轴了？
谈判在刚开始就陷入了僵局，隐隐有谈崩的趋势。
却听秦天赐话锋一转：“火影大人，听闻此次中忍选拔是由木叶、砂隐联合举办，不知风影大人是否到达木叶村了呢？”
“年轻人，老头子我都没办法答应你的请求，风影的脾气要比老头子要差多了。”
言下之意，你就不要指望民风彪悍的砂隐了。
“谢谢火影大人提醒，小子只是想与风影大人交谈商业上的合作。毕竟比起依山靠山的木叶，地处沙漠地带的砂隐村应该更喜欢来自大海的馈赠。”
“你想把海鲜卖到风之国？”
猿飞日斩不禁笑了起来。
眼前这个年轻人还真是心思活跃，上一秒还叫嚷着要木叶提供忍术，下一秒就改口要将海鲜拉到沙漠去卖。
思维跳跃程度，跟不上啊。
好在这位火影大人没有再度为难秦天赐，不仅很大方地告知了风影等人在木叶的落脚处，还亲手写了一封推荐信，算作双方无法达成合作的歉意。
从火影室出来后，秦天赐手拿这封墨迹未干的信件，嘴角都勾成了月牙。
一直沉默不言的无名，直到这时才开口询问：“苍士，你到底在打算什么啊？我都看不明白了。”
“回去告诉你。”
回到旅馆，不管仍在呼呼大睡的阿尼，秦天赐将自己的计划全盘托出，告诉了无名。
“嘶~”
无名听完后，直接倒吸了一口凉气。
恐怖如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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