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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八章 捷报


第三百四十八章          捷报

只要现在由他养着,长大了感情自然会深。有句话不是说的好么,“生父不如养父亲。”

可是,他的膝下又已经有了一个亲生孩子了,等殿下回来了,还会同意让他养着小世子么,毕竟小世子的生父还在。

想着不禁抱了抱安哥儿,看着他那熟睡的样子,乌黑的睫毛轻盈地垂着,粉嫩的小嘴半张着,身上依稀有着淡淡的奶香味。

进宝从外门进来,“主子,沈侧夫来了,奴婢把他安置在厢房里了,因为前些个日子,太医来清平安脉时,沈侧夫也被请出了喜脉。”

“喜脉?那想来,也一个多月有余了吧。”

“正是,怕是在殿下出征前的时候有的吧。”进宝想着沈侧夫的命真好,这么快就有了孩子。

“既然有孕在身,来我这里做什么?”温侧君不禁怀疑沈世佳别有用心,毕竟沈世佳素来和墨闻舟交好。

“主子这点倒可以放心,沈侧夫虽说是与王夫交好,但毫无害人之心,而且他待人极为仁善,对后阁子里的小侍还有那些奴才们也是时常接济,毕竟那些下人们捧高踩低,不得宠的,过的很是不如意。”

“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就让他到我屋子里来吧,外面冷,我不想出去。”

“哎,奴婢这就去传。”

“对了,告诉他一声,小世子在这屋里睡着觉呢,让他小点声响。”温侧君朝里屋看了一眼,床上的厚帷幔都落了下来,小点声应该也吵不到孩子。“哎,奴婢省的。”进宝忙出去传沈侧夫了。

沈世佳进门时,也是小心翼翼地,把披风递给身后的奴婢。

“沈侧夫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了,到这里来,烤烤火,去去寒气吧。”

沈世佳走过去,看到一旁的炭篓子,“温哥哥这里当真暖和,用的都是上等的红箩炭,弟弟那里就没有这种待遇了。”

“红箩炭,说这名字好听,可实际和银丝炭差不了多少,不过是殿下出征了,内务府进贡的好炭没人用,殿下怕浪费了,就赏给我了。”

“温哥哥当真是好福气,可惜弟弟一来就不讨殿下的喜欢。”沈世佳明明知道赵文昭不喜欢有人算计她,可是他还是做了。

听到这话,温侧君没有法子回话,只能是抿嘴一笑,不再言语。“看弟弟这张破嘴,净捡这不好听的话说给哥哥听,让哥哥不开心了呢。”

“没有,只是我们往日交情不深,着实不知该说什么好。”

“也没什么的,弟弟今日是唐突了些,弟弟只是想问问,这有了身子,平常可是要注意些什么。”

“也没什么的,往日里行动小心一点,香薰,荷包,香囊之类的东西就不要用了,容易被人做了手脚毕竟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谢谢哥哥提点,弟弟一定铭记于心。”沈世佳很是乖巧。

“我记得你也算是个将门之后(他的爹亲是将门之后),未出嫁时,也同女子一般精于骑射为何嫁入王府之后,就同普通男子一样,拘束的很。”“爹亲说,王府不是自己家,女子都喜欢温柔如水贤惠大方的男子,我之前的性子,着实不太讨喜,甚至有些娇宠跋扈。”

“若说旁人家,我不敢妄加评论,但是殿下嘛,我可以告诉你,保持本心,定比现在的境遇好。”

沈世佳听到温侧君的话,猛然间抬起头,他不是傻子,可以听出,温侧君这是在教他怎么争宠。

“弟弟受教了,多谢哥哥今日提点。”

“这倒不必,你就当是我一时兴起就好。”温侧君知道,赵文昭被算计了以后还能记得有这么一号人,还能临幸他,这说明,赵文昭对这个男子的印象还是可以的。

两人又开始闲聊起了骑射马术之类的事情,温侧君则是略知一二的,这样一来,两人也到是交谈甚欢。正当说着,外面进来一小侍,“奴婢见过楚侧夫,沈侧夫,给两位侧夫请安。”

“起来吧,有什么事儿?”温侧君慵懒的调整了一下坐姿。

“奴婢是王夫身边的二等侍婢,王夫今日在宫中尝到了一味甜品——流沙酥,想来两位侧夫也会喜欢,就让奴婢送了过来。”

“放下吧,替我们二人向王夫谢赏吧。”温侧君的语速很慢,说着谦卑的话,可神态上还有语气上都没有恭敬的意思。

“楚侧夫客气了,奴婢不打搅两位侧夫了,奴婢告退。”

等到那奴婢退下后,沈世佳一眼放光的看着那食盒。

“你喜欢?进宝,给沈侧夫拿过去,看他那可怜巴巴的样子。”

“流沙酥?名字好听,看起来也是很好吃的样子。”说着,沈世佳用手捻了一块来吃。

“嗯,好吃,甜甜的,可口的很,还是温热的呢,入口即化,哥哥要不要尝尝。”

“不用,你自己吃吧,若是不够,就将另一碟也吃了吧,总共没几个。”

“甜的,我的最爱,谢谢哥哥的赏。”

“你我同阶,哪来的赏与不赏一说,你这嗜甜的口味倒是同殿下相似,不如午膳就留下用吧,让你尝尝我小厨房的手艺。”

“好啊,殿下能长久的在哥哥这里,小厨房一定有过人之处。”

“行了,别恭维我了,吃你的去,小嘴真甜,不愧是爱吃甜食。”

沈世佳在这一天是真正的把王府当成了家,温侧君则是从王府了有了一个说的上话的朋友。

秋后秋后的第一场雨加雪下了,整个王府都被一片雪白给盖住了,王府里都安静的很,除了几个打扫院子里积雪的丫头会发出点声响以外,其余的就再也没有声音了。

因为前些日子德安贵子感染了风寒,身为皇家夫,墨闻舟自然是要进宫侍疾的,所以王府里不管地位高低的主子们都不用早早的起来请安了。

温塘的院子内,温侧君还窝在床上呢,他自小畏寒,尤其是在七岁那年的变故让他在冬日里动都不想动。

屋内烧着地龙,窗户都关的紧紧的,床上耸起一个‘小山包’。

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小山包’又往床的里面缩了缩。

“主子,快点起床啦,卢氏的孩子刚才开口说话了,但不知是在嘟囔什么,把卢氏给开心的,让所有人都去看看他的女儿。”

“泽姐儿儿?她才刚一岁吧,这么快就会说话了?”温侧君用被子把自己给裹成了一个粽子,只露出了一个脑袋。

“是啊,而且啊,奴婢听陈嬷嬷说,当年殿下是九个月就会开口说话了呢。”进宝的语气中带着崇拜,殿下不愧是整个凤鸣人人嫉妒的资质。

“快点,让卢氏把泽姐儿抱到我屋子里来吧,反正我屋子里软,也不会让她磕到碰到。”

“是,奴婢这就去,那主子,你可要自己穿戴好了。”

“好,你快点去吧。”

温侧君等到进宝关上了门,这才起来换了一身厚一些的衣服,头发也只是小挽了一下。

淡色的小袄,里面还套着狐绒的长衫,整个人都显得清纯了许多。

等到进宝打开门时,一阵寒风进来,温侧君不禁瑟缩了一下脖子。进宝在门口把泽姐儿放在了地上,小小的人儿自己扶着门框站了起来,晃晃悠悠的走向温侧君,卢氏就慢慢的跟在孩子后头。

温侧君就坐在地毯上,看着这么一个粉嫩的小团子朝自己走了过来,心里柔软的一塌糊涂。

在泽姐儿马上就要走到温侧君面前时,忽地往前一扑,吓得温侧君急忙抱住她。

本以为小东西会被吓到,嚎嚎几声,谁知道他竟笑的异常欢快。

“好啊,你个小鬼,竟然敢捉弄我。”温侧君有些生气的戳了戳泽姐儿的肚子上面的肉肉。

泽姐儿不舒服的扭了扭身子,撒娇似得往温侧君的怀里钻,温侧君见她这般模样,笑着掐了掐她的屁股。

“泽姐儿,快告诉你温爹爹,想你娘亲么?她都走了半个多月了,一封信都不给回的,你说她坏不坏。”泽姐儿歪着脑袋,似是在想娘亲是谁?

卢氏见她这般模样,心里也有些酸涩,“行了,别想了想了你也不知道,爹爹画给你看温侧君,我能不能用你的书桌一用。”

“你画画的技术还不如我呢,我来吧,孩子长这样大了,也没记住娘亲的样子”

温侧君抱起泽姐儿,走到案桌旁边,铺开宣纸,凭着自己脑海中的影像来勾勒出一个大概。

半个时辰,泽姐儿无聊到半个时辰,泽姐儿无聊到自己吐泡泡玩,温侧君画好了,上面是一个女子帮一个男子戴面具。

这是温侧君第一次见到赵文昭时的场景,那时赵文昭正在为琉锦戴面具,那一瞬间的芳华……

正当温侧君想着,一旁的泽姐儿看到画中人,指着上面的男子对着卢氏说道“爹爹……爹爹,美。”卢氏一面开心着泽姐儿第一次开口喊得就是他,一面又是忐忑,这泽姐儿指的那个人,是琉锦吧,跟温塘有很大区别的,温塘从来都没有见过荣安郡公,怎么能够画出来?

也看不出上面的男子和他有什么不同。

“那不是温爹爹,这个才是温爹爹。”温侧君拿出另外一幅画。

温侧君展开画卷,上面的男子,一身紫红色的骑装,手里拿着一把弓弩,这是月娘为他画的。

泽姐儿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大声喊着“爹爹……”

“算了,你还小,看不出来,等长大了就明白了。”温侧君揉了揉泽姐儿的脑袋。

进宝在一旁,从食盒里拿出来一盘马蹄糕,刚巧就被泽姐儿看到了,“爹爹……吃……”

“好好好,给你吃,小馋鬼。”温侧君将马蹄糕碾碎了,一点点的样泽姐儿的嘴里抹,看着泽姐儿满意的样子,他的心情也是好的很。

卢氏在一旁,看着温侧君和泽姐儿互动,这王夫若是能够像晏侧君还有温侧君的对孩子的心态一样,那该多好啊。

随即又看向沈侧君的肚子,不过一个多月大还看不出是不是有了,“没关系,这沈侧君的孩子也快来了,不用多羡慕的。”

温侧君看着进宝脸上一会儿变一个样,又见他看了眼沈侧君的肚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进宝,别想那些有的没得,去拿碗牛乳来,马蹄糕太干了,泽姐儿容易噎到。”

“是,奴婢知道了。”

屋里暖气十足,等泽姐儿吃饱喝足以后,就开始昏昏欲睡,温侧君把她轻放在床上。

看着她一直攥着自己的手,眼睛就变得有些柔和,可惜……天不遂人愿啊。自从沈世佳尝过温侧君小厨房的手艺之后,几乎天天都来温塘的院子里蹭饭。

赵文昭在军营里看到陈嬷嬷写的府中事宜还有每个人的生活状态中,发觉自己将语昕留下是多余的。

他没有自己想象的不好与人相处,只是没有人合他的眼缘而已,他没有自己想象的乖张和孤僻,反而日常还很照顾沈世佳。总之,她之前的担心成了多余。

“殿下,外面的五十精兵已经准备好了,正等您一声令下。”追风从外面走进来。

“追风啊,本王从未干过这种事,夜袭……是不是不大好啊。”

“殿下,兵不厌诈,我们这也不算是玩阴招。”追风抽了抽嘴角,他知道殿下为什么这样问,从小到大,殿下干坏事前总要问“好不好”,原因是“求心安”。对于这个外表冷酷无情,内心却无比童稚且腹黑的殿下,追风早已经见怪不怪,外加无语中的无语了。

“那就出发吧。”赵文昭满意的笑了。

追风呆呆的看着赵文昭笑,都看了十几年了,但殿下笑起来依旧是那样的让人惊艳。

“殿下,其实你应该多笑笑的,就像小时候一样。”追风跟在赵文昭的身后,似是感慨说道。

“为什么现在不笑也挺好的。”赵文昭对这种事并不怎么在意。

“殿下,你长得这么祸国殃民,不笑也迷人,但若笑了定迷倒帝都千万少男,绝对老少通吃。”追风说到这儿异常兴奋。

还记得殿下未上战场时,哪一次出门不得藏好了,不然那些男子们香包手帕都能把她们给埋了。“可本王不笑依旧迷倒众生。”赵文昭说完转身就走了。

追风抿唇抿唇再抿唇‘不生气,她是主子,有颜有权有钱有自恋的资本’。

夜里一小队人马从营中出发,潜入城中,没有进入任何一户人家中。

只是去了马棚,鸡,鸭窝,还有狗笼,将这些家禽,牲畜闹得狂吠叫声不止。

不一会儿,整个城中都亮了起来,城中的将士们都聚集在大道上。

说是一座城,可实际上只是一条路,两边皆有人家。

不知凤鸣里哪个士兵吹了声口哨,城中的人这才抬头向上看,便看到凤鸣的女兵在上面,拿着弓弩对准他们。

“投降者缴械后退,不投降的等着被射成马蜂窝吧。”追风从上面笑着说道。“我们投降,我们全部投降,但我们有条件的,诸位不可屠城。”

“我们殿下从不屠城,你们没诈呀。”追风有些不敢相信,不费一兵一卒就罢了,如今连箭都不让他们射么,不止追风有不止追风有些蒙,其余的士兵也是傻了。

卢西岛外围的人,如今都这样没有志气吗。

“没有,绝对没有,我们这儿不过五千兵马,你们人数太多了,我们不战。”敌军守军都一脸的~“真诚”。

次日军报八百里加急传入帝都,朝堂上的人也是无语的很,赵文澜看着手中的捷报。

“不管用的方法如何,只要胜了即可,更何况宸王殿下不费一兵一卒。”沈太师率先出列。

“说到这种流氓式的打法,让老臣想到了宸王殿下的儿时趣事,着实让人开怀啊。”

听到老殿下的话,让朝上不少老臣也可以想到先帝时,赵文昭大闹朝堂之景。

“覃老王爷趁阿昭不在时说为好,若是让阿昭知道了,朕真的很为覃老王爷的王府堪忧啊。”赵文澜半开玩笑的说道。

“好了,这件事先告一段落,阿昭还来了一份奏折,但无关乎战事。”

“无关战事?难不成是国事?”

“算是吧,阿昭在奏折上请封月国师为钦差,去治理炎城的沙漠。”

“臣认为不可。”谏议大夫出列。

“谏议大夫有何疑问?”赵文澜也不想给月国师这么大权利,但是不得不说,她的能力也是担待的起的。

“臣认为治理沙漠,应另派人手,毕竟功高过主,是人人皆为忌讳的。”

月国师也刚恰好不想去的去沙漠,开什么玩笑,她的肌肤还要不要了。“臣同意谏议大夫的话,臣的只愿衷心效主,万万不敢逾越。”她急忙附议谏议大夫的话。

谏议大夫也满意地,点了点头,分得清主次,也难怪殿下赞赏她的才华了。

“可……阿昭讲,你若不去便罚俸禄十年,让你选一样。”赵文澜说完,谏议大夫和月国师一愣,这么不讲理说话的,也就只有战殿下了。

月国师憋屈的说道“臣愿意俸旨去炎城。”

“好,阿昭说了,让你自己一个人孤身前去,由抄家得银。”

赵文澜一开始看到这个建议就觉得真真是委屈人家月国师了,但不用国库掏银子,她也乐意使唤。

“臣……遵旨。”这一句话中,似是憋着很大一股气,但却又出不来的感觉。

永和宫内,德安贵子的笑声从里面传了出来,“世人皆传宸王殿下是不败之神,可谁知道她本人是如何的顽劣。”

“父后,儿臣从来都不知道,殿下这样一个冰冷的人儿,儿时竟然这样的调皮。”墨闻舟听着德安贵子讲着赵文昭的儿时趣事。

“墨氏,阿昭在你面前一直都很正经?”德安贵子让芸思给自己调整了一下靠背。

“殿下是个注重规矩的,哪里能和儿臣开玩笑。”

“墨氏啊,你还是太年轻了一些,以为阿昭对你已是盛宠至极。”德安贵子用手摩挲着怀中的汤婆子。

“父后,此话怎讲?殿下来臣妾的房中,是府中没有人可以比得上的。”

“单凭她去你的院子里就可以证明她宠你?”

“难道不是吗?儿臣不明白,还请父后明示。”墨闻舟此时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就像是自己引以为骄傲的东西被人否认了一样。

“保护一男子最好的方法是什么?不是一味的去宠,而是适时的忽略,让所有都以为那个男子没有任何威胁,可每次总会有一段时间是那个男子承宠。”

“因为爱,所以护着,臣妾只是一个挡箭牌,是吗?”墨闻舟的眼神有些呆滞。

“阿昭和先帝一样,吃一蜇长一智。

当年先帝宠爱高贵君,你可知一开始高贵君是什么位分,皇贵君啊,位分等同于副后,可是呢,被当年的太后,也是如今封号为懿孝仁太皇太后寻了个由头罚了一顿,自此之后,先帝降了他的位分,以至于后来恩宠‘稀薄’。”

德安贵子看到墨闻舟眼中的疑惑,轻笑了一声。

“你以为真的是恩宠稀薄么,那便错了,自此以后,高贵君的宫里冷冷清清的,但先帝依旧是几个月去几次,没了专宠,人人都以为他失宠了,包括舅舅我。

可是后来,高贵君有孕了,在最后一个月中,因为一个太医配错了一味药,早产,高贵君直接血崩而亡。

先帝得知消息,杖毙太医院上下几十号人,但凡是接触过高贵君的人都抹了脖子。”

听着德安贵子的叙述,墨闻舟可以想象的到,那是怎样的腥风血雨“后来……那个孩子呢?”

“是个死胎,没福气的,先帝让数十位得道高僧为其祈福诵经,足足持续了半月,停灵七日,宫中三年不穿艳服。”

“高贵君是如何亡的,不是意外吧。”墨闻舟清澈的眸子对上德安贵子那双锐利的眸子。

“没错,那一味药是本宫让人做了手脚,本宫知道那个男人对先帝的重要性,却从未想过她对他竟用情如此深,若不是太皇太后要求停手,恐怕整个皇宫都要大换血。”

“那时……舅舅您不过是双十年华,为何…………”

“本宫本也以为他失宠了的,以为他不会对皇室造成威胁,直至有一年的年夜,年宴过后,本宫毫无睡意,就在御花园里赏冬梅,就看到高贵君的殿里抬出了一个轿子,径自去了皇帝的养心殿。

自那儿以后,本宫就开始查,原来先帝无数个不进后宫的夜里都是由高贵君相伴。”

墨闻舟听着,不禁羡慕着,那个虽无高位,却有着一个女子真心实意的疼宠的男子。

“墨氏,本宫不允许你去羡慕他,听着,本宫让你一步一步的干掉温侧君,后面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别让本宫失望。”

“可是,儿臣从未想过要了他们的命……”“本宫今日的一番话,你自己好好思量一下,回去吧,这里不用侍奉了,让老三家的来吧。”

德安贵子打断了墨闻舟的话,微微闭上了眼,表明了不想听墨闻舟解释,长清无奈,只好起身告退。

送走墨闻舟,芸思在一旁看着德安贵子,“主子,宸王夫可以吗,看上去,他也不是个心狠的,再者,这些陈年旧事一旦传出去,有风险啊。”

“墨闻舟是墨家的儿子,他只是还想着在阿昭心里落点好,但本宫这是再告诉他,只要他把事情做完美了,他依旧是阿昭心里,那位贤惠大方的王夫。”

“那殿下身世的事……”芸思还是有些犹豫。

“当初先帝能够抱着阿昭自己养,就说明她已经绝了后患,她做了这么多,不就是为了求一个心安嘛。”德安贵子闭上眼,掩去眼底的痛楚。

“本宫曾经也想要好好的疼爱阿昭,可是想到那个死去的孩子,本宫就没办法去宠她。”

“主子,不必太伤心,至少殿下的孝心还在,若不是当年的琉锦,荣安郡公,你们也不必反反目成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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