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科学
“嗯？什么呀？”哆啦美一边说一边拉着宇智波泉水松开把手，注意到她的紧张，哆啦美耐心地解释道，“没关系，即使松开任意门，已经出现的地方也不会变的。”
“好的，谢谢哆啦美。”宇智波泉水后退两步，突然一个标准土下座，“对不起！因为昨天不能确定二位神明大人的身份而擅自在鱼肉里下了会使人和猫都身体虚弱手脚无力的药粉！现在我已经充分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真是万分抱歉！”
“啊？”哆啦a梦和哆啦美同时呆住。
哆啦a梦和哆啦美面面相觑：“这？”
真是万万没有想到，他们因为时空风暴而偶然掉入别人家里，结果不知不觉被一个小女孩喂下使人和猫都身体虚弱的药？
这听起来也太离奇了！
该说是泉水警惕心高得离谱还是这个世界就有点不对？虽然他们突然掉进别人家里看起来是有点可疑，但直接下药也太可怕了吧！
不过说起来，他们也不是真正的人类和猫咪啊，药粉什么的对他们根本就不起作用。而且泉水看起来这么小小的一个，胆子小也是正常的，能够在未知面前努力保护自己也很棒。
“没事啦。”哆啦美上前扶起宇智波泉水，“药粉对我们不起作用，泉水根本就没有伤害到我们。而且确实是我们冒昧在先，泉水谨慎一些也是对的。”
“真的吗？”宇智波泉水的眼圈都红了，“你们没事就太好了。”
“而且我们也不是什么神明大人。”他和哆啦美真的只是普普通通的育儿机器人而已，比他们更高级、更厉害的机器人也大有人在。
至于这一句，宇智波泉水的眼里直白地写着“是吗？我不信”。
“咳咳！”为了帮助小孩子树立良好的三观，哆啦a梦与那些封建迷信坚决说不，“我和哆啦美真的不是神明大人，所有的这些，包括我和哆啦美的诞生，其实都只是科学的力量！”
“科学？”这又是一个宇智波泉水从没听过的词。
看着宇智波泉水期待他解释的目光，哆啦a梦突然卡壳。该怎么说呢，未来的世界，包括他本来要去的时空，那里的人谁不知道科学啊，就算几岁的幼崽也知道。
突然要他解释，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哆啦a梦把目光投向妹妹，哆啦美赶紧出来救场。
“科学就是，就是······”哆啦美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决定用最直观的东西来给宇智波泉水解释。比起抽象的语言，小孩子更能接受直观可见的东西。
“这么说吧！”哆啦美感觉脑袋里灯泡一亮！“科学就是知识，是我们对世界的正确认识，注意是正确的认识。利用这些知识，人们就可以创造出各种各样的东西，就像哥哥拿出来的道具，就像我和哥哥自身一样。”
另一边，哆啦a梦也找到了说明事例，他从宇智波泉水放在桌子上的游记里找到了一个好故事！指着其中一页的内容，哆啦a梦示意宇智波泉水先看。
“你看这里，这里写着这个村子里的人因为长时间不下雨，所以为了求雨，就把两个小女孩绑起来献给了河神。因为他们觉得河神住在水里，可以操控天上降不降雨。那么，泉水你认为这样做对吗？”说这话时，哆啦a梦显得一本正经，不愧是优秀的育儿机器人！
一旁陪读的哆啦美本身就具有极高的科学素养和道德意识，她飞快地摇了摇头。
在哆啦a梦和哆啦美的注视下，宇智波泉水也迟疑地摇了摇头，“这样做不好。”
但据她所知，这样的情况并不罕见。虽然大人们几乎不会对她们这样的小孩子说这些，但小孩子们总还是能听到不少消息。之前她还会出去找其他女孩子们玩的时候，就曾听见类似的事情。
忘了是谁家哥哥出门做任务时的见闻了。总之他经过一个地方，那里的人们为了祈求山神保佑，每隔十年都会向山神献上祭品以示虔诚。他那次正好遇上十年一次的祭典，那里的人们将酒水、瓜果、鱼肉抬入深山，而最重要的祭品则是一男一女两个十岁的孩童。他们将要去侍奉山神大人。
当时包括宇智波泉水在内的孩子们只觉得山神神秘强大，要是能亲眼看一看就好了；说起被选中去侍奉山神的孩童，大家也只想到他们要与家人分离，双方一定都非常不舍不舍。还有人当场表示虽然父亲很严厉哥哥话太多，但她还是愿意待在家里。
如今再想来，宇智波泉水只觉得毛骨悚然。
这不就是让孩子们去送命吗。
她忍不住抖了一抖。
哆啦美连忙将自己靠了过去，挨着温暖柔软的大猫猫，宇智波泉水瞬间被吸引了注意了，开始开心地同哆啦美贴贴。
“咚咚咚！”哆啦a梦敲了敲任意门的门框，再次吸引对面宇智波泉水和妹妹的注意。
“那么，泉水小朋友，请你说一说这种祭祀行为具体有什么不好呢？”哆啦a梦循循善诱。
宇智波泉水说出了自己的第一想法：“我觉得这样夺去孩子的生命很不好。”
“说的很有道理。”哆啦美先肯定了泉水的认知，接着补充道，“但泉水还没有完全抓住重点！”
“重点？”宇智波泉水不解。
“没错！这种事件的重点就在于神灵只是人类因为没有正确认识这个世界而产生的联想，并不是真实存在的！所以因为想要祈求保佑或者祈雨而牺牲无辜儿童的生命，这种做法就是完全不科学的！”
哆啦a梦的话简直振聋发聩，将宇智波泉水震得睁大眼睛愣在原地。
“神明是不存在的？”良久，宇智波泉水才飘忽地吐出这么一句话。
“没错！”
“没错的。”
哆啦a梦和哆啦美都点点头，在他们的世界里，依然会有人心怀信仰，但信仰就是信仰，大家心里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只是这样的认知对宇智波泉水来说太过超前甚至算得上颠覆，毕竟族人们每到过年时也会举行祭祀认真祈求神明和先祖保佑。她虽然每年都只是跟着兄长们站在后面走个过场，但也从来没有生出“神明”并不存在的意识。
见宇智波泉水一脸难以置信的模样，哆啦a梦又具了几个具体的例子。
“比如说风。”哆啦a梦说这话时，任意门那边正好又吹进一股凉风。
一人两猫沐浴在大自然的风中，都舒服地闭上眼睛。
等风吹过，哆啦a梦才再次解释道：“有些地方的人们会将风当作风神的神迹，认为是风神在吹气。但实际上，风的产生来自于空气的流动。”
“空气的流动。”宇智波泉水一边重复着哆啦a梦的话，一边抬手在空中抓了一把。
什么都没抓住，因为正常情况下空气无色无味，无形无体，既看不见也摸不着。
再具体解释下去的话，又要涉及太阳辐射、地表升温、空气膨胀、气流运动方向等等等等。每一个都是宇智波泉水暂时无法理解的概念，所以哆啦a梦略过中间过程，直接跳到最后结论：“没错！风、雨、雷电······这一切都是大自然的自然现象，只要认真研究观察，就能发现它们的诞生原理。这个世界上并不存在决定主宰一切的神明，所以用孩童的生命来祈求风调雨顺万事如意是没有意义，毫无道理的！”
“泉水，”哆啦美拍了拍她已经呆住的小脑瓜，眼里带着担心，“原来你们这里还有这样的祭祀风俗啊，但其实神明真的是不存在的。要是有人抓你去祭祀神明，你要快点跑啊。”
宇智波一族倒没有这种习惯，但宇智波泉水还是点点头，“好，我记住了。”
哆啦a梦和哆啦美都露出一个欣慰的表情。
宇智波泉水在意的是另一件事：“只要认真观察研究，就真的能勘破这一切吗？”如果是泉奈，他那么聪明，能够掌握正确的知识，得到真正的“科学”吗？
“这个，”哆啦a梦犹豫了一下，还是老实说道，“即使在我的世界，也还是有许多人们没有完全了解的事物。而且在此之前，几千上万年的时间里，无数人都为此付出了努力甚至付出生命。后来的人在前人的基础上进步，又为更后来的人留下宝贵的经验和知识。所以凭一个人的话，大概很难完全认识这个世界。”
“哥哥说的没错。”哆啦美赞同地说道，“世界那么大，一个人就算花上一辈子的时间也无法真正了解到所有真相。不过泉水你也可以在追求科学的道路上结识更多伙伴，人多力量大！”
就像她和哥哥一口袋的道具。那么多功能各异的道具也不是出自一位发明家之手，而是来自许许多多人的努力。
“我，我也可以吗？”
见宇智波泉水一脸不自信，哆啦a梦和哆啦美坚定地点了点头，“泉水，相信自己，只要你想，就一定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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