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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唱一曲美人入怀


这日刚好起了个早,徐舒舒就被林菀菀拉出了门。

        菀菀爱美大过天,可最近不知道是不是水土不服还是天天吃补品营养过剩,一觉醒来脸上竟然冒出了几颗痘。

        虽然这几颗痘在舒舒看来没什么大碍,不仔细看都看不出。

        可林菀菀在这此事上是从来不愿将就的,就如逼她随随便便嫁人,让她随随便便敷衍一下自己这张脸,不行,她做不到。

        可巧昨夜回屋时菀菀碰上了醉烟楼里的那位卿姑娘,卿姑娘待人客气,虽不知从前二人关系如何,但菀菀还是撑着疲惫的身子硬和她聊了几句。

        卿姑娘说,最近自己在东街发现了一家新开的胭脂铺,那儿的招牌除了胭脂水粉外,还有一样东西,是凝脂膏。

        凝脂膏是采用最新鲜的芦荟萃取而成,涂抹在脸上冰冰凉凉,不仅可以舒缓肌肤,还可以清热解毒。

        菀菀听着倒没什么兴趣,搁在现代,这玩意叫芦荟胶,大街小巷都是它,不起眼的很,于是,菀菀听完也就把这凝脂膏抛之脑后了。

        可没想到,一大早起来照了照镜子,菀菀就决定拉着徐舒舒一起去寻一寻东街的这家胭脂铺,救一救自己这张脸面。

        “你就别带我一起去了,万一我又碰上什么鬼鬼怪怪,这样多不好。”被带上街的舒舒十分抗拒。

        “我也是怕自己迷了路,回不来,两个人去总比我一个人安全些。你我二人来到这个混乱的世道,只能互相依靠了,‘一声姐妹大过天,握手言和泯恩怨’,你说是不是。”

        菀菀只要碰到了什么要紧的事,睡个觉醒来就可以抛之脑后,比如昨夜舒舒惹上的麻烦事,昨夜自己还紧张兮兮,今早就大摇大摆地拉着舒舒出了门。

        她们问了路一直往东走,可还没找到东街,人烟就越来越稀少起来,舒舒觉得此景十分熟悉,心里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我们还是回头吧,这都没人了,还逛什么逛?”

        舒舒正要拉着菀菀往回走,还没等菀菀反应过来,昏暗的巷子里就出来两个蒙着面的黑衣人,他们分别手持根木棍,往舒舒和菀菀脑袋上狠狠一砸,二人连人影都没看清,就迷迷糊糊倒在了地上。

        那两个黑衣人仔细分辨了舒舒和菀菀的面容,然后二人相视点了点头,扛起舒舒的身子匆忙离去。

        街角就剩林菀菀一人倒在地上昏睡。

        过了许久,菀菀渐渐恢复了意识,勉强地睁开了眼睛,脑子里还是一片模糊。

        她坐起身子,发现自己躺在地上,看到身旁有两根木棍,仔细回忆了一下脑袋就疼得很,她顺手摸了摸脑袋,可手刚一碰就立马弹了回来。

        脑袋上长了个大包,又肿又疼,菀菀心里骂着,真是倒霉,脸上的包还没消,这脑袋上怎么又长一个。

        她好像想起了什么。

        徐舒舒呢!

        她站了起来,忍着晕沉沉的脑袋左右望了望,这周围连徐舒舒的半个人影都没有。

        菀菀慌了神,意识到出了事,急急忙忙地往回跑,赶着回醉烟楼搬救兵。

        此时的醉烟楼,胡天胡地正摆弄着桌椅,打扫着落尘。

        “救命啊!快来人!出事了!”

        胡天胡地一抬眼,就看见林菀菀身上都是灰乌乌的尘土,然后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

        “怎么了?你慢慢说。”胡天扶着菀菀坐下,看她狼狈焦急的样子,心里隐约有些不安。

        “我和舒舒在街上被人袭击,我醒来的时候舒舒就不见了!”菀菀喘着粗气说道。

        胡地着急了起来:“你们在哪被袭击的?”

        菀菀慌张地摇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我们一直往东走,走了大概半个时辰,那儿空旷得很,不知道是什么地方。”

        胡天冷静道:“你身上的钱财可有少?”

        菀菀低头摸了摸自己的钱袋,摇摇头。

        “匪徒不为钱财,带走的也只有舒舒一人,不为女色,恐怕这些人是冲着舒舒来到。”胡天分析道。

        菀菀在一旁干着急:“怎么办啊。”

        胡天又问:“你们是何时出的门?”

        菀菀想了想答:“大概是七、八点的时候。”

        七八点是?

        见胡天胡地不知自己所云的模样,菀菀又解释道:“我起床的时候往窗外看,看见醉烟楼外的那个算命摊刚好摆出来。”

        “神算子日常是辰时才来,加上舒舒出门,走路的时间,大概是巳时遇袭不见的。”

        胡天想了想,继续道:“这样,胡地你带着菀菀,再去一次那附近找找,看看有什么蛛丝马迹。”

        “哥,那你呢?你不和我们一起去?”胡地问。

        胡天预感此事有些严重,单凭自己的力量是找不到舒舒的,他蹙着眉,开口道:

        “我要先去一趟青平王府。”

        青平王府虽然有皇上撑腰,小王爷孟尤淮在洛城里作威作福,可多年来依旧门口罗雀。

        一来人们畏惧孟尤淮的雷厉手段,青平王府能避多远就避多远。二来,孟尤淮性情古怪,凡是登门谄媚一番的官员都不曾有个好下场。

        这青平王府平日里除了何家的那位公子与小王爷交好,常常登门以外,就见不得其他的生人了。

        王府门前的守卫觉得今天新奇,因为府里来了位看上去只是个普通百姓的生人。

        来人称自己是醉烟楼的伙计,名叫胡天。

        守卫是新来的,不知醉烟楼与小王爷之间的纠葛,正要呵斥驱逐,碰巧此时府里路过了一位老管家,老管家认出了胡天,急忙将他带了进府。

        新来的守卫不知出了何事,于是就好奇地去问了问在府中待得久的人,为何这普通百姓能进王府?

        那人听说新守卫差点拦截了醉烟楼的人,吓出来一身冷汗,赶紧嘱咐道:

        “这醉烟楼的人可千万不能拦,特别是醉烟楼的姑娘,特别是姓徐的姑娘,不然几个脑袋都不够你保命的!”

        胡天跟着管家进府,孟尤淮正在房里看着一封封密报,他穿着一身月牙白的衣裳,眉眼如画,洁白的光衬在他的脸上,眼下他一丝不苟的模样与平日里的放浪不羁一点都不一样。

        “何事?”孟尤淮的目光依旧盯着手中的纸张,并没有看向胡天。

        “回王爷,舒姑娘她遇袭,被人带走了。”

        孟尤淮手抖了抖,目光愣住了一会儿,然后放下手中的密报,抬眼望向胡天,问道:“时辰?”

        “大概巳时。”胡天答。

        “何地?”孟尤淮又问。

        “东边,不为财色,两位姑娘,只有舒舒被带走。”胡天尽量简洁明了地把事情来龙去脉告诉孟尤淮。

        “知道了,你先回去。”孟尤淮继续拿起桌上的信函阅读起来。

        虽然他这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对舒舒的生死漠不关心,但胡天心里明白,孟尤淮一定不会坐视不管,他是舒舒最好的靠山。

        待胡天走后,那腰间挎着把大刀的少侠进屋,问道:

        “王爷,可是秦家人干的?”

        “不是,若是他干的,舒舒只不过是个威胁我的工具,可如今我这儿听不到任何风声,况且刚刚的密函来说他正在江南逍遥快活,暂且管不到洛城来。”

        孟尤淮合上一份密函,随即又将密函蹭了蹭烛台上的火焰,火焰沾上白纸,肆意燃烧起来,然后落在地上,化为灰烬。

        不是秦备搞的鬼,那对舒舒怀恨在心的便只有一人了。

        孟尤淮细长的指节在那一份份密函中又挑了一本,翻开后饶有趣味地说道:

        “听闻郡主最近在府中偷偷修了间地牢,你备上两匹快马,我们前去瞧瞧,顺便送她份大礼。”

        舒舒醒来的时候看不见任何的东西,她一开始以为自己瞎了,后来恢复了些知觉时才意识到,自己眼睛上被遮了条厚厚的黑布条,不仅如此,自己的身子好像都被五花大绑了起来。

        脑袋很疼,自己想伸手揉一揉,却被麻绳绑得死死的,自己越挣扎,麻绳的粗糙就越把自己的皮肤磨得火辣刺疼。

        她不舒服地挪了挪脚。

        “嘶——”

        舒舒刚一动,脚踝就好像被一片片利刃割裂一般,她感觉到自己的血溢了出来。

        舒舒不知道自己现在被绑在哪,不知道是不是菀菀也被绑了过来,她只感觉周围很空旷,阴冷冷的,偶尔还有丝丝凉风穿过。

        一声铁门被推开的声音,舒舒侧耳听过去,这里好像来了人,脚步声还不止一人。

        “把她眼睛上的布条扯开。”一个悦耳的女声传来。

        舒舒紧闭的眼睛缓缓睁开,她原以为外头是刺眼的日光,可睁开眼才发现,这里是一间昏暗的牢房。

        只有墙上挂着的两盏火烛在凉风中苟延残喘。

        微弱的光亮她看不起这里共有几人,只不过在众人中有一位衣着华丽的女子好像似曾相识。

        那娇美的容颜和温婉的声音让舒舒想起了那夜在醉烟楼吟唱的那位郡主。

        “我还从未认认真真地瞧过你,来人,拿盏火烛过来。”

        郡主吩咐道,不一会儿,身后便有人持来一只红烛呈给郡主。

        郡主接过红烛,烛火燃烧流下的蜡油一滴滴流下,配着这幽暗的环境,透红的蜡油就像一滴滴血液,渗人得很。

        烛光靠近舒舒的脸庞,舒舒下意识撇过头去,害怕道:“我与你有何过节?你到底要干嘛?”

        郡主笑了笑,眼前的舒舒懦弱得像个小姑娘一样,一看就没什么骨气,她眼里好像害怕得存了几滴泪,红着双水灵灵的眼睛,让人心疼得很。

        “他就喜欢你这副可怜模样?你说我要是毁了你楚楚可人的这张脸,你还敢纠缠他吗?”

        郡主的笑容越发阴险起来,她握着那只红烛,在舒舒脸上晃来晃去。烛火的温度和刺眼的烛光传来,舒舒紧紧闭起了双眼喊道:

        “你不会认错了什么人吧,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懂!”

        红烛的火焰绕道舒舒的耳后,炽热的火焰碰到了舒舒的耳朵后面的皮肤。

        “啊——”

        一声惨叫在地牢里响起。

        “才这么一点就怕疼了?苦头还在后头。”郡主随手扔掉手里的红烛,背过身去,嘱咐着身旁的侍卫:

        “用鞭子抽,抽得越狠,她叫得越惨,本郡主就重重有赏。”那银铃般的笑声越发刺耳起来。

        “是!”一众侍卫纷纷持着鞭子上前,毫不留情地朝舒舒挥去。

        此时,地牢里都是鞭子挥舞的“唰唰——”声和舒舒的惨叫声。

        郡主一副漠不关心地模样在一旁清理刚刚烛油滴在自己手上留下的污渍,然后悠悠地开口:“别伤着她的脸,本郡主还想着把这张脸撕下来,好好看看是怎么个狐媚的样子。”

        舒舒喊得声音都嘶哑了,泪水仿佛已经流干,她再也没有一丝力气挣扎,倒在地上仿佛一具死尸。

        侍卫们停下了手中的鞭子,等着郡主的下一项吩咐。

        郡主那温柔的声音又响起:“这个身子送给你们了,就当做这次的酬劳,你们可得好好对她。”

        舒舒意识模糊,听到这话,心里再不甘,也没有半分力气撑起身子去反抗。

        渐渐地,她开始绝望起来。

        罢了,若死了,就可以回去了是吗?

        衣服开始被胡乱地撕开,她不愿睁眼看到眼前一双双肮脏的眼睛。

        忽然间,好像有一件还带着温暖的体温的大衣披在自己的身上,衣服的味道很好闻,有点像寺庙里的佛香,但又没有那么刺鼻熏人。

        她睁开眼的时候,那些欺辱她的人都倒在了地上,地面黑黑的一滩,不知是不是血迹。

        她看到有一个高大的背影守在自己身旁,那背影持着把剑,剑上滴着热血,一派冷肃。

        她不知道是哪位英雄大侠除暴安良救了自己,只看到那歹毒的郡主畏畏缩缩地躲在墙角,仿佛刚刚嚣张的气焰不存在似的。

        她咬着牙,忍着疼,伸出手抓住了那英雄大侠的靴子。

        那背影转过身来,看着狼狈倒地的舒舒后立马蹲下,掖了掖她身上的披风,然后顺手将她抱起。

        “别慌,我在这呢,来救你了。”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疼——”舒舒忍不住叫道。

        那英雄少侠看了看舒舒的脚踝,发现她的脚上带着脚铐,那脚铐不同寻常,上面铸着锋利的刀片,人一动,刀片便会割裂一寸肌肤。

        “咣当——”一声,舒舒脚上的脚铐被劈开,那英雄少侠小心翼翼地抱着她,走出了这昏天黑地的地牢。

        地牢里的郡主看着这一屋子的尸首,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外面铺洒着阳光,舒舒在黑暗中待久了,一时不适应如此刺眼的光亮。

        她还是想看清楚救她的人到底是谁,于是强忍着眼睛的疼痛,睁开眼睛,看到了抱着自己的男子的侧脸。

        那是比阳光还刺眼的样貌,这般深邃的眼眸,她见过两次,一次在巷尾,一次在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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