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王者的要求
来自大陆中心的师徒，站在峡谷的墙壁上，看着雪狮们提着两面旗帜回来，领导他们的是卡斯特、阿尔方索，最重要的是科雷。
“师尊，这位弟子可以问个问题吗？”
“不用这么正式，你去吧。”
一向僵硬异常正式的弟子深吸了一口气，放松了几分，他已经在他的师父手下学习了数千年——这两个人相处的时间非常充裕——但他早年教书时养成的旧习惯很难改掉。
“以他的血统，让那个人不受干扰地成长……明智吗？”弟子向科雷点点头，犹豫着问道。
“没关系。”面带微笑，完全不在意的师父回答。
他的语气很轻快，但也有隐秘的一面，只有在他身边这么久的弟子才能看出来，他尽职尽责地闭上了嘴，不再说话。
但是，将弟子吓得噤若寒蝉，却是师父最想不到的。
事实上，看着科雷取得的进步，他心中燃起了火花，让他想起上一次面对他的血统，最后一次他觉得自己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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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科雷出生前将近八万年，在永恒之海中心的大海边缘出现了一场大风暴。
从位面诞生的那一刻起，那片大海就一直异常平静，它的表面上什至连最微小的涟漪都看不到。
但那场风暴改变了一切，对于住在海边的人们来说，风暴本身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住在大海中央那座巨石塔里的师父，时不时会心血来潮地呼唤风雨——虽然绝大多数人都不知道是他带来的。
然而，很快那些了解大师的少数人就清楚，这不是他的异想天开的时刻之一，因为风变成了呼啸的狂风，大海开始翻腾翻腾，掀起巨大的海浪冲击着海滩，把所有没有安全到海里淹死的人卷走。
大师坐在石塔最顶端的惯常位置上，对逐渐包围大海的浩劫风暴视而不见。
就连漆黑的云朵冲进来，侵占那座数里高的塔时，他也没有反应过来，这些云带来了倾盆大雨，但没有一滴雨落到塔上，也没有落到坐在塔顶上的人。
直到感觉到远处的雷声隆隆响起，他才终于反应过来，露出一丝微笑，望向了地平线。
数秒之内，那遥远的雷霆降临，伴随着数百道巨大的闪电，从最高最厚的云层中，直击塔的下游。
在依旧平静的师父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男人，他从头到脚都穿着闪闪发光的金色盔甲——或者至少，乍看之下是金色的盔甲。
伴随着呼吸的细微动作，颜色仿佛在各种白色和金色之间闪烁着，仿佛铠甲中隐藏着雷鸟的雷电，就在表面之下。
这道封印雷电的威力之大，连师尊都为之惊叹，感觉自己的头发都竖了起来。
这个身披金色铠甲的男子，五官年轻，神色平静，仿佛出去散散步。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而自信的笑容，从他的盛装和入口处，尽显出一个骄傲而强大的国王的傲慢。
师父不用转身就知道这个人是谁；风暴之王本人终于来拜访他了。
五十多年前，他的部下征服了永恒的国家，但风暴之王才在六个月前到来，那段时间，大师一直坐在他的塔顶，等待国王的到来。
有短暂的沉默，大师并不急于说话，风暴之王显然也不急。
一个多分钟过去了，谁也没有承认，风暴之王的骄傲再也抑制不住，打破了沉默。
“你知道我为什么来吗，守墓人？”风暴之王的声音几乎没有超过耳语，但尽管雷声不断，却毫不费力地听到了他的声音。
大师转向风暴之王，和善地笑了笑：“一个男人，即使是像你这样强大的国王，也只有一个理由来到这里，你想要属于我的东西，科斯罗大勋爵亲自赐予我的东西，以完成我的使命，你现在违抗他的最后命令，来到这里为自己认领。”
他的语气乐观，没有一丝恶意，但他身上散发出的杀意却是深邃的，旋即抹去了风暴之王脸上的笑容。
“你没有错，我是为了你的宇宙碎片而来的。”他一边说着，一边呼唤着自己的杀意与主人的相冲。
两道杀气相遇之时，仿佛将一切都刻成了两半，头顶的云层裂开，整座塔都裂成了两半。
气息如此之强，以至于海滩上那些还在逃离风暴的弱者当场死亡，而即使是该地区最强大的法师也感到腿软。
大师自嘲一笑：“嘿嘿嘿……真是胆大包天！拿走我的宇宙碎片将是你能犯的最严重的错误！我当然不会让你……”
“你没有能力阻止我。”风暴之王回应道，他的手移到了腰间的剑上。
他的武器看起来很壮观，由宇宙中最好的材料制成，上面覆盖着如此多的闪电弧，以至于刀刃上的许多细节都难以辨认，即使是大师也难以辨认。
每隔一段时间，剑柄就会迸发出一道新的闪电弧，让另一道闪电从云端落下，砸在塔上。
“你已经有两块宇宙碎片了，虽然你只带了一个。”大师对着风暴之王的剑点了点头说道。
“你不应该这么贪心。”
“你怎么知道的？！”国王要求回应，他的脸上短暂地出现了惊讶的表情，然后被强烈的愤怒所取代。
“我已经待了很长时间了，你这个愚蠢的孩子，雷鸟的宝物曾经是家喻户晓的，即使它们的名声已经像他们帮助塑造的原始时代一样褪色。”
大师漫不经心的笑容越发扩大，他闭上眼睛，转头望向天空。
“你可能没有带来风暴钻石，但我会在任何地方认出铁针。”
风暴之王原本认为这不可能，但他所听到的关于构成神墓地的位面十二位守护者的传闻似乎是真的。
这些法师是一些最古老的人类，他们是这场灾难性冲突的幸存者，这场冲突导致所有原始生物都死亡。
所有诞生于太古时代的神、魔、神兽，都在那些战争中死去，将枢纽留给了扬升人类继承。
“不，他不可能这么古老，他或许年纪大了，听说过族人的宝物，但不可能是太古时代的人，没有人能活那么久！”风暴之王心想，说服自己恢复了信心。
“你知识渊博，守墓人，但仅仅知道我的武器并不能拯救你，用宇宙碎片制作，否则我会动用我所有的力量来平整这个位面。”
国王打算把它留在那儿，但想了一会儿，又补充道：“死人不怕我。”
“......我想这就是所有需要说的......”
从他的举止中可以看出，他无意交出风暴之王对他的要求，所以风暴之王的手伸向了他的剑。
还没来得及画画，师父就平静地闭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他在战斗开始前的最后一刻尽情享受。
一睁眼，那席卷小岛的风暴就消失得如此之快，仿佛一开始就没有出现过。
然而，风暴之王并没有被吓倒，他毫不犹豫地拔出剑，向主人发起了攻击，一道道天劫之力的闪电，笼罩在剑身之上，连御主都不敢正面迎击，侧身躲开攻击。
风暴之王的攻击差一点就打偏了，感受到雷电的灼热，大师的笑容越发灿烂，从单纯的善意变成了兴奋。
大师伸出手掌，重重的砸在了风暴之王裸露的胸膛上。
他的攻击没有造成任何伤害，只是对装甲板造成了一点冲击，但国王也被逼退了几步。
双方都没有等到对方，一把长枪在他的手中实体化，风暴之王眼中闪过一道道闪电，向对手发出冲击波。
大师伸出空手，轻松的挡住了冲击波，却将他的注意力从风暴之王身上转移了出去。
国王趁此机会，以不可思议的闪电速度，几乎是瞬间出现在了大师的身后，一剑斩下。
但他并不意外，他的手一抽，长矛的柄头飞起，挡住了剑，剑停在了原地，但其中的雷电却从长枪中涌了出来。
法师立即放下长矛，从塔中召唤出一道石墙，挡住了风暴之王的攻击。
石塔开始扭曲，转动，长出巨大的生长物，仿佛一棵活树，一切都按照主人的心血来潮。
风暴之王在下方的塔楼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时失去了立足点，但他只用了片刻就站直了身子，将自己升到了空中。
从高塔上冒出的石枝追着他飞到空中，带着足以将他的身体压碎的能量冲向他。
然而，风暴之王数次挥剑，石枝在雷电的重压下化为尘土。
悬浮在半空的风暴之王举起双臂，召唤出另一场风暴，将天空染上了一层层深黑色的风暴云。
随着风的吹起，大师的笑容越发灿烂，他感觉到了倾盆大雨的最初几滴雨滴。
他仰头大笑，五根巨大的石柱从他的塔周围的地面中迸发出来，每一根都巨大到让他庞大的家相形见绌。
这五根柱子像手指一样弯曲，汇聚在天空的风暴之王身上。
风暴之王不屑的看着这些石柱，挥手召唤十几道闪电从等待的云层中落下，将石柱碾碎，碎裂，将碎片砸回岛上。
但法师并没有被落下的巨石伤害，他只是一个念头，所有破碎的岩石瞬间凝固在空中，然后突然冲到一起，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石巨人，它的第一个蹒跚的脚步震动了岛屿，然后才恢复了平衡。
岩石只用了几秒钟就形成了巨人，但这足以让主人出现在它的头上，让风暴之王从天上发出更多的闪电。
与石柱不同的是，国王的闪电对巨人没有任何影响，巨人直起身子，高高地站着，大师的塔只到了它的腰部。
巨人举起手冲向风暴之王，速度远远超过了它的体型所允许的速度。
风暴之王举起长剑，对着巨人的手挥出，让剑中的铁针之力向外流淌。
与风暴之王之前的攻击不同，这达到了预期的效果，巨人的整个手臂一直到肩膀都碎了，被风吹走了。
但是，当风暴之王回头看向巨人时，大师已经消失了。
刹那间，风暴之王只觉得右肩与脖颈的交界处，仿佛有天之重物撞击在他的身上，将他从空中撞飞了出去。
他重重地摔在地上，差点把小岛劈成两半，异域魔法在他体内肆虐，但风暴之王握紧了剑，以一己之力迅速将那股入侵给挡住了。
但他远非没有受伤。他的肩膀在这一击下骨折，他几乎无法抬起剑臂，他咬紧牙关，将剑换到了左手。
抬头一瞥，只见大师得意洋洋地低头看着他，挥舞着一把将他击倒在地的巨大战锤。
“放弃吧，年轻人，你不能在这里赢。”大师说。
风暴之王吐出一口从喉咙里涌出的鲜血，他强大的治愈因子已经在修复他刚刚受的内伤，但需要几分钟，他才会失去血的味道。
他深吸一口气，将自己身上的每一分魔力都唤了出来，喊道：“我还没说完呢，守墓人！那个乾坤碎片我要了！”
就在这时，天空中充满了数不清的闪电，全部落在了盘旋在他高塔上空的大师身上。
石巨人举起剩余的手臂保护守墓人，闪电劈开它手臂表面的石块和巨石，却没有触及到连抬眼都没抬的守墓人，他的眼睛一直盯着风暴之王。
巨大的尖刺从风暴之王脚下的地面喷出，刺向了他的腿。这些尖刺是由生钻石制成的，但在接触到风暴之王的盔甲时就断裂了。
但是，他们仍然困住了他的腿，阻止他动弹。
当风暴之王举剑摧毁这些钻石尖刺时，漫天的闪电停止了，巨人手臂的残骸掉在了地上，整个岛屿都在颤抖。
然后，巨人抬起一条腿，朝风暴之王一脚跺了过去。
大地颤抖起来，而风暴之王发现自己被埋在了一座岩石山中，动弹不得，几乎无法呼吸。
尽管如此，远在上方的师父并没有放松警惕，他注视着石巨人的脚下，等待着风暴之王的回应。他确信国王还没有完全失败。
风暴之王放松了身体，尽可能地深吸了一口气，事情比他担心的要糟糕得多，但他的骄傲让他拒绝停下来。
他感觉到剑柄中的铁针在颤动，将一缕细小的闪电魔法送入掌心，让他狂跳的心脏平静下来，呼吸也平稳了下来。
大师知道风暴之王的下一步行动即将到来，耳边呼啸而过的狂风，以及已经威胁要淹没沿海城市的大雨愈演愈烈。
闪电突然从巨人的腿上涌出，冲入云层，巨人最终摔断了腿，主人也懒得再抬起来。
相反，他将注意力转向了四分之一英里外，风暴之王盘旋的地方，他的身体残破，盔甲破碎，但他的眼中却充满了斗志，体现了主人在与强者战斗时所感受到的安静的喜悦。
但他的职责是在他的娱乐之前，继续战斗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所以师父说：“如果你继续下去，你不会找到一个愉快的结局，你满身是血，受伤了，而我却毫发无损，停止这一切，我向你保证，在完成重组之前，你和你的氏族不会受到伤害。”
大师迫切地希望风暴之王能够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放下武器。
他非常享受一场精彩的战斗——尤其是在他长期孤立之后——但他更喜欢结交新朋友。
当风暴之王痛苦地微笑着再次举起他的剑时，他的希望破灭了，大师叹了口气，准备好战锤。
他们接下来的几次攻击和反击的力量和暴力，让他们之前的攻击相形见绌。
整个飞机在风暴蔓延的同时轰隆隆地震动着，给中央海域一千英里范围内的几乎所有东西带来了几乎完全的破坏。
洪水泛滥，巨大的裂缝打开并吞没了整个城市，即使是最坚固的石头建筑，狂风也会撕裂，随机的雷击杀死了数千人。
闪电如雨点般落在战斗下方的小岛上，塔完全被夷为平地，尽管倾盆大雨，但螺栓发出的热量使海水沸腾。
战斗终于在大师粉碎了覆盖在风暴之王胸前的最后一点盔甲并折断了他身上的每一根肋骨时结束了。
国王从天而降，但他没有再次升起。大师一挥手，大地裂开，将风暴之王吞没。
风暴之王设法发射出足够多的闪电，将他身上的泥土和石头炸飞，但随后他面对的就是像流星一样坠落的大师。
大师一锤砸向风暴之王，终结了一个拥有与神魔相媲美的力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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