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关系破裂
小姑娘现在并不在生死间挣扎，所以苏牧输入他的一部分能量进入后并不算违背因果。
到了现在这一步，其实苏牧还是很怕的。
他畏惧极了书屋的判定方法，不管是什么事都得斟酌再三。
例如帮最亲爱之人恢复伤势，恢复精气神等，都不敢随意动手。
苏牧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他便对书屋有了畏惧之心。
或许是这一次吧，当他十分疲倦的回归现实后，却突然接到了这个消息，用毛骨悚然都不足以形容苏牧恐惧的万一。
苏牧静静等待着黎姿的苏醒，在他输入了能量之后，就见到黎姿有些苏醒，眼皮子稍微动了一下。
“你忘记之前我跟你说了什么吗？你总是把我的话当作耳边风，总是不听我的劝告，你知道我要为你操多少心吗？嗯。”
苏牧静静的坐在黎姿床边的座椅上。
虽然他的精神很疲惫，但判断一个人是否醒了还是昏迷还是很简单的。
黎姿已经醒了，只是想用这种装睡的方式逃避一些东西。
当初苏牧已经极力的劝导过她，不要再去管他的闲事。
可她还是溜了出去，不仅如此，还出了意外。
不管是什么原因，苏牧能够出现在这就说明自己惹他担心了。
或许小姑娘还有一部分自己昏迷，苏牧会表现出极度关心，还会说一些类似偶像剧里女主角昏迷男主角说的那些很甜的话。
可惜，现实就是这么不堪一击。
苏牧完全没有关心、安慰之语，而是现实到她无法接受的责备。
按理说兄妹间打打闹闹其实正常的很，没有那一对兄妹不会闹出矛盾的，小时候甚至会大打出手。这都是很正常的。
而苏牧和黎姿间的关系特殊一些，或许是小时候的大家的悲惨遭遇都引得彼此共鸣，两人或许会小打小闹的生下闷气，可绝对不会严肃的指责对方。
这一次，苏牧出了真火。
“苏牧……”小姑娘呢喃的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苏牧面色不改，继续说道：“我并不想你成为什么大人物，也不敢要求你有什么大出息。我不想给你什么压力，只是想尽我所能，给你我能给予的最大程度，能够做到什么程度我都不觉得有什么。可结果呢，你让我好失望啊！”
苏牧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似乎也是对目前结果的不满。
苏牧压抑已久的沉闷在这一刻彻底释放出来。
《丧尸国度》的孤单、书屋因果的压抑、现实消息的震惊，种种负面情绪的压抑之下，苏牧承受不住了。
他不是铁人，那颗向道之心也没有这么坚定。
苏牧的内心从来没有像在执行任务时那般坚定，无畏。他还是有弱点的，而且这个弱点会让他出现很严重的心灵漏洞，
只要这个心灵漏洞稍微被放大一些，他就没有任何反抗之机。
“你也只会要求我，凭什么我不能管你的事。从小都要你养我，所有的压力都要你一个人承担，我不甘心，我也快成年了，一点忙都帮不了你。我不想当个废物，也不想当一个只会吸血的蚂蟥。哥，你太累了，我想帮帮你不行吗？这从来都不应该是你该承担的责任。不是吗？”
黎姿躺在病床上，两行眼泪流出，从水平方向一直流在被子上。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你开始变得神秘起来，变得有点不像我认识的那个苏牧。你身上的气息让我感到畏惧。有时候，当看不见你的时候，我的心总是会颤抖起来，好像你已经消失了一样。这一次的感觉尤其强烈，我感觉这个世界都快要毁灭了，天哪，我为什么会晕倒，在那种时刻。我醒来的时候你已经不见了，你要我怎么办，苏牧。我应该在家里面静静的等待着你的出现吗？还是又给我什么惊喜，我不想要。我只想你好好的。”
黎姿自顾自的说起话来，这像极了一次情绪的发泄，只是小姑娘的情绪发泄显得更平静一些，没有撕心裂肺的怒吼，只是平静的述说着一些感想。
长久以来一直压抑在内心的恐惧和患得患失。
最近的这一段时间，家庭情况越来越好了，只是两人的关系也发生了一些无形的变化。两人中间似乎多了一层隔阂，无形的隔阂让黎姿觉得他们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苏牧有一些不愿意说的秘密，她自然不会去深究。
只是在以往，他们之间并不存在什么秘密。
一旦对方有心事另一个人很快就能察觉到。
黎姿实在想不通苏牧到底有什么东西能一直瞒着她。
“这样的吗？原来我们都变成这样了吗？有很多事情并不是我想怎样就能怎样的，我有我的苦衷。你应该知道我不想告诉你的事情一定是为了你好。”
苏牧的坐姿使得背部变得有些佝偻，他好像一个被现实压力给压得喘不过气来的父亲。
一心想给子女最好的东西，可任由怎么去奋斗都做不到最好。
黎姿嗤笑一声，“为了我好，又是为了我好，我真讨厌这句话，你永远都只会把我当作一个长不大的小孩。难道，就真的这么神秘吗？真的一点都不能告诉我是吗？”
苏牧不回话，黎姿也没有继续咄咄逼人的发问。
两人之间保持了一个相对平和的态度。
有些人吵架，即便是愤怒之极了，也不会扯着嗓子骂街似的吼叫。
恰巧，他们两人都是属于这一种类型。
长久的沉默让两人都变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现在说什么都不好，大家都处在气头上，往往这个时候的一些无心之话会被对方记在心头，记一辈子。
“我们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黎姿重复了一遍刚刚苏牧说过的话。
苏牧抿了下嘴唇，在去年打工的时候，因为那个混蛋，他进入了书屋的世界。
自从那个时候开始，自从他发送给了小姑娘那封短信后，便开始这样的关系。
平日间，苏牧会很小心的遮掩这种奇怪的关系，会把一些在故事世界的负面情绪隐藏起来，小心翼翼像做贼似的不敢承认他到底在做什么。
可这一次，苏牧是真的忍不住了，在经历了《丧尸国度》那个苦难无比，九死一生才完成的如任务后。
苏牧就已经感到十分疲惫了，结果书屋还跟他开了这么一个玩笑。
这不好笑，一点也不。
这绝对要比辛苦工作到凌晨，然后回家后发现自己的女人在跟陌生男人厮混还要痛苦一万倍。
男人在外工作，就是为了维持生计，为了他们能更好的生活。
都是同理，苏牧这么不要命的在故事世界挣扎，不就是为了家里人能过得更好吗？只要他还活着，便是对黎姿的最大安慰。
苦苦挣扎到现在，难道苏牧该说一句，“我已经撑不住了”吗？
不行啊！
“或许我们都给彼此一些冷静的时间，走吧！咱们回家。”苏牧将手伸了过去。
脸上好不容易才挤出一个快要维持不住的笑容来。
“嗯。”黎姿点点头。将手掌交到苏牧手上。
至少现在他们还没有让事情最大程度恶化。
苏牧立刻去办了一个出院手续。其实说起来还是挺难办理的。
黎姿距离进入医院不过才一个小时不到，现在就要被送离出院。这还是车祸这种交通事故，主治医生强行的劝解苏牧不要这么干。
不过他这个专业人士的建议苏牧不打算听，做为黎姿的唯一亲属，他是有这个权力带黎姿出院的。
医生这边倒是搞定了，可警方那边就不是这么好糊弄的。
黎姿算是本次交通事故的受害者，就算想要接走，也还要必要的法律程序才行。
然后根据交通法，还可以获取一笔不菲的赔偿。
苏牧都不打算要了。他现在什么都缺，就是恰巧不缺钱了。
如果可以，他更希望那个酒驾司机可以被多判几年。
毕竟国内对于这方面的法律还是很松的。即便你醉驾撞人致死，只要表现好，不逃逸，主动自首，承担全部责任也才三年不到。
而且这一次黎姿被撞得看似不重，一个小时就出院了。对方只要赔点钱就完事了。
尽管知道这只是个书屋的弃子，苏牧仍然不甘心。
他恨极了这种司机，每一次都是因为这种人群。
在《恐怖疯人院》是这样，在现实世界还特么是这样。
他要是还能对这个全体生出毫感，那才是不正常的。
于是，苏牧动用了自己的能力。
他催眠了那几位在外等候的警官，让他们误以为什么都没发生。
还有一些后续苏牧也会自己去处理，
总之，他绝对不会再把黎姿放在危险的环境里了。随便耍点小手段，让那个人在里面多待几年就差不多了。
这一次故事世界后，距离下一次应该还有很久。
而不久之后即将迎来春节，他和之前就已经约定好了，这一次春节，也是时候该回一趟孤儿院了。
一出来就是好几年，好久都没见那些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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