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 疯狂的老徐家
这一刻，他被冰封的心居然激起了丝丝涟漪，眸光紧紧锁着徐紫苏不算漂亮的小脸，嘴角慢慢的勾起一抹恬静而轻快的笑意。
“好啦，好在这里附近就有这些药草，不过要消肿也要一两天，可能会疼，这一两天你忍一忍，暂且也不要出门。”
徐紫苏给他敷完药，歉意的看了他一眼，低着头说道。
“嗯？愧疚了？”
习惯了高高在上，他甚至已经忘记了该如何向一个人低头，本意不是要嘲弄，可说出的话却很不中听，徐紫苏别过头去，不看他，也不回答他，顾墨尘也是一阵懊恼，顿了顿才又道：
“这两天做几顿好的给爷补补。”
闻言， 徐紫苏这才撅着嘴巴对上了他深邃的黑眸，表情甚是委屈而可怜，苦巴巴的点了点头，顾墨尘伸手在她眉心轻轻弹了下，嘴角咧开，旋即上前，一手提起地上的背篓朝前走去。
“那个...你受伤了，还是我来吧。”
见状，徐紫苏吃惊不小，压根忘记了顾墨尘有武功并且是成年男子一事，更不知道他一直都是在扮猪吃老虎，于是小跑的跟在他背后，还好心的提议道。
“爷肚子饿了，你提了这东西速度还不成蜗牛，爷不被疼死估计也饿死了。”
然而，她一直都是小跑，而顾墨尘步履平稳，看上去无比的悠闲，这每一步都显得很有节律，而且速度也算是慢的了，可是徐紫苏就是追不上，听着他这话，徐紫苏眉头蹙的紧紧的，都说这小黑能吃，原来是摊上了个能吃的主子，这才吃完饭多久啊，就喊饿了。
一路上，她又就近采了些药草回去，回家就在门口挖了块小地，将这药草种了上去，并且撒了水，至于那些叶子便是放在屋子比较潮湿的地方，这晚上还要给他换药的。
“哥，你这是......”
“爷......”
看到他们回来，顾墨白和离魅本来很是高兴，可是在看到顾墨尘高肿的脸颊以及手背之时，不约而同的惊叫出声。
离魅更是疑惑了，爷可是百毒不侵的， 只要他发功，这体内即便是穿肠烂肚的毒药他都能解，可是这区区几个蜜蜂便将他蛰成了这样子，而苏姑娘却完好无损？
离魅是顾墨尘的属下，而且还是为他可以上刀山下油锅卖命的那种，可见这衷心到了何等的程度，而顾墨白又是他的亲弟弟，人是她带出去的，此刻，她却毫发无伤，而他却肿的都快认不出来了回来，难免他们不会吃惊，可徐紫苏内心更多是的内疚。
连辩解的话都说不出口。
看到她为难的样子，顾墨尘心中再次划过异样，便是淡淡的道：
“无碍，敷了药，两天就好了。”
他说的风轻云淡，另外两个人却听得心惊肉跳。
“不是要安顿他们么？还不去。”
见徐紫苏呆站着不动，顾墨尘便是蹙着眉头催促道，徐紫苏这才反应过来，哦了一声，便提着背篓朝着棚子那处走了。
那里，她准备了几个大蜂箱，里面撒了有些花瓣，还有一些小蜂巢，里面有少量的蜂蜜，她将兽皮衣给穿上，小心翼翼的拿起那些蜂窝，轻轻的放置于木箱，随后便是将其给盖上。
做完这一切，她十指相扣站在那蜂箱跟前祈祷一番，才心满意足的离去。
这天下午，便没再做其他的，而是为顾墨尘调制药，敷药，然后就是做饭。
翌日，起了个大早，刚做完早餐，这王婶子就来了。
“紫苏妹子，怎么这么早，你可是婶子一家的恩人，这些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你可一定要手下，我家老头子可是念了一个晚上了，说是遇上贵人了。”
她手里挎了个篮子，篮子里装的都是鸡蛋，大小均匀，徐紫苏看了几眼，估计有五六十个，王婶子的精神明显比昨天好了很多，满心满眼的都是感激，一来便将这一篮子鸡蛋放在了桌上，上前，一把抓住她的双手，湿着眼眶说道。
“婶子，您太客气了，都是邻居，相互帮助都是应该的。”
被人这样对待，徐紫苏来这里之后还是头一次，顿时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你这孩子，出生那会儿我老婆子就说你是个有福气的，他们便便不信，只是这命运多舛，你得坚强啊......”
听着徐紫苏这话，王婶子的眼眶就更红了拉着她叽里咕噜的说了起来。
“婶子，您家的猪都好了么？要不我再去看看吧，这个...您带回去，家里几个孩子都在长身体呢。”
见王婶子说个不停，徐紫苏突然就有些头大了，眼珠一转，便是转移了话题，一说到这猪，王婶子就有话说了，这话匣子一打开，还真的就停不下来，徐紫苏以前倒是没发现王婶子也是个话唠，顿时有些无奈，最后，磨了好半天，而且这鸡蛋也被王婶子给强行搁下了，才带着她去看自家的猪。
“紫苏妹子来了，吃早饭了没，快进屋坐。”
王光的精神看上去也好了许多，此刻一直站在自家的院子门口，好像是在等徐紫苏，徐紫苏一来，便热络的招呼着。
徐紫苏这下尴尬不已，按照王婶子的年纪，她该叫奶奶的，可是这婶子婶子的叫惯了，此刻却也不知要怎么叫这王光了，若是叫叔伯，也太不应景了。
踟蹰了半天，才道：
“我先去猪圈看看。”
说着，却是朝着王婶子尴尬的笑了笑，迈着步子朝着猪圈走去。
“这孩子啊， 八成是不好意思了。”
王婶子笑着对自家男人说了句，见自家男人也是笑着摇头，眸底却不失感激，便是也迈着步子跟了上去。
“婶子，它们早上吃了东西么？”
徐紫苏靠近猪圈，却发现昨天匍匐在地上，蔫巴巴的猪此刻却都站了起来，而且还都靠近这猪圈的门口，发出些细微的声音，而这猪圈里貌似很干净，不但没有昨天的臭味，就是这排泄物也好了很多，那红白相间如鼻涕般粘稠的东西明显少了很多，见王婶子跟了上来，便是问了句。
“还没呢，这不，睁眼就来看了眼，发现不但站起来了，还在讨食，一时兴奋，就跑去找你了。”
王婶子心里高兴，感激，此刻说话都有力气多了，她只是照着徐紫苏昨天交代的，晚上再掺和那些药喂给它们吃，没想到这药这么厉害，才一天一夜就好这么多了，一时激动，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徐紫苏，这不，一大早就提着鸡蛋去找她了。
“恩，效果还不错，下午我再去挖点其他的药材，这早上和中午您还是跟昨天一样喂，分量不要多，这刚拉的虚脱了，若是吃的太饱反而适得其反，需要几天时间来适应。”
徐紫苏闻言，又看了几眼猪圈，才对着王婶子淡笑的说道。
“紫苏妹子啊，这次多亏有你，不然婶子一家可就......”
“婶子千万别这么说，当初要不是你出面帮我说话， 说不定我早就被人丢到后山喂野兽了呢。”
生怕王婶又要喋喋不休说一大堆感激什么的话，徐紫苏连忙打断，更是把王婶对自己的好给说出来，堵了她的嘴巴。
“嘿嘿，还真好了呢。”
“是么？这丫头不会是误打误撞吧，就她那样子，还懂药？”
“我看就是的，说不定随便挖了些是跟树皮碰碰运气，还真给她碰着了。”
“我看不像，昨天那又是熬药，又是碾汁的可熟练了，不会这丫头暗自偷学了门手艺这老徐家不知道吧。”
“难怪前些日子整日都往深山里跑，看来就是去偷师了。”
“可是咱村里就姓杜的一个村医，而且他只会治人，就懂一点皮毛而已，她又是跟谁偷学的呢？”
“......”
这乡下，村里人见天光就会起来，而王婶子提着这满满一篮子鸡蛋去找徐紫苏估计这大家都看到了吧，若不是这猪有了希望，她怎么会这样呢，于是，这事一传十，十传百，立马就家家户户都给知道了，并且闲着没事做都开一看究竟。
老远，见王婶子和徐紫苏站在猪圈跟前聊着什么，大家便是议论纷纷的猜测着。
这猪好了是其次，现在却对徐紫苏懂药草这事好奇不已，要知道，他们这国家，看病是最难的，若徐紫苏真的会医人，那老徐家不吃大亏了。
“你这个该死的丫头，早就预谋好了吧，知道自己偷师成功，想尽办法脱离我们老徐家，不就是嫌弃我们老徐家穷，你爹都那样了，也没见你贡献半根药草出来，这毫不相干之人家里几头猪病了你却操心操力忙前忙后，他是你亲娘还是你亲爹啊？你的良心怎么能够这么黑呢，可怜我家升儿啊， 吃了这么多苦，躺在榻上个把月，我们年纪又打，没能力给你更好的营养，可是这白眼狼，明明自己会治病，却还要装作什么都不懂，别人家的猪都比你这个亲爹重要了，你说，我们还有和颜面面对这列祖列宗啊......”
这王家的动静挨着他们最近的老徐家自然最清楚，文妹儿一早就盯着呢，而且这徐升现在每天都要吃药，每天都在花钱，刘氏在生活方面也就更加的苛刻了，基本三餐都不见米的，几个孩子怨天尤人，每天都闹她。
可总归是孩子他爹，她没办法找公婆去说理啊。
而且这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自己的皮肤明显粗糙了很多，就是这双手也起茧子了，若是这徐紫苏愿意帮上一二，将这药给填补了，那对老徐家来说可是节约了一大笔钱。
于是，在村民们纷纷议论之时，便喊了自己婆婆过来。
这刘氏一听大家的议论，顿时火冒三丈，文妹儿拉都拉不住，对着徐紫苏就噼里啪啦的指责了起来。
文妹儿暗自跺脚，这徐紫苏本就恨死了老徐家，若是和颜悦色，再加上余氏说几句好话，或许她还会搭把手，可是如今，被婆婆一闹，估计这帮忙是别想指望了。
再说了， 村里人也做了见证，字据也立了，若是想要徐紫苏弄药材，她随时都能开口要钱的。
“好了，婶子，该说的我也说了，就照我说的方法去做就是了，我采了药，自然会送过来，等下还要去集市办点事，先走了。”
对于那些无知的人，徐紫苏早已学会了无视，更加不去计较，反正当做没看到没听到就行了，王婶子也是愧疚之极，若不是自家的事，这紫苏也不会掺和进来，这村里人也就不会说她了，此刻，却是哑口无言，更不好再留她，抓着她的手，苦笑一番，便任她离去。
“你们看看，你们看看，这是对待长辈的态度么？”
刘氏见徐紫苏压根不理会自己，提脚就走，气的老脸通红，指着他便是说了起来。
“你这个不要脸的赔钱货，那可是给你爹吃的，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呜呜....爷爷，我娘..我娘她快不行了，这个鸡蛋你就给她吃吧，呜呜......”
然而，徐紫苏这走没几步，就听到了徐家的动静，最后还是徐紫英撕心裂肺的哭声。
娘快不行了？
徐紫苏心中一紧，暗骂自己，这段时间忙着自己的事都没来看两个妹妹和余氏，此刻，却是再也提不起脚，暗自闭眼，随即便是转身，直接朝着老徐家走去。
“呜呜...爷爷，爷爷...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老远，便见到徐头生拿着扫把往徐紫英身上打去，徐紫英手里拿着一个刚煮好的鸡蛋，死死护着，小小的身子蜷缩成一团，哭的梨花带泪，不停的求饶着。
“你给我住手。”
徐紫苏紧握拳头，疾步跑了过去，一把夺过徐头生手中的扫把，爆呵出声，随即便是将哭的伤心不已的徐紫英拉入怀中。
“哇哇....姐....呜呜.....娘...娘......”
徐紫英一见识徐紫苏，哭的更甚了，微微颤颤的指着那破旧的房门，口齿不清的说着。
徐紫苏转头望去，却见一脸灰尘的徐紫葵怯怯的躲在门后，一双眸子噙着泪水，双手死死扣住门框，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她的衣服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左一个洞，又一个洞，而且这洞的四周嘿嘿的，像是被烧的，她的头发乱的像鸡窝，本还一头长发此刻却又短又少，因为光线原因，续紫苏无法断定她这头发是怎么回事。
只是，这心中好酸好涩，她怎么能够自私到这样的程度，两个妹妹明明就在跟前，可是她却没有能力将她们救出来，她不配当姐姐，真的不配。
“紫英紫葵不要怕，一切有姐姐。”
将夺出眼眶的泪水被逼了回去，小手揉了揉徐紫英乱糟糟的头发，哽着声音颤抖道。
随即，便是不顾徐头生的瞪视，拉着徐紫英走进那件破旧的屋子。
里面带着一股腐烂的臭味，尽管这窗户开着，可任然很臭，那一刻，她甚至怀疑余氏是不是死了，可是她却躺在摇摇欲坠的榻上，一双眼睛像是要爆裂那般吐了出来，脸颊甚至只能见到一层皮，白的几乎透明。
那一刻，徐紫苏的心狠狠抽搐着。
徐家，真的都是一群畜生，他们怎么能够这样，怎么能够这样......
“紫英，将能带走的东西都拿好，带着紫葵跟着姐姐走。”
徐紫苏二话不说，上前，一把掀开盖在余氏身上的破旧如泥的被子，那股恶臭愈加的浓烈，终于，忍不住落下了两行清泪，悲痛的喊了一声：
“娘......”
余氏见识徐紫苏，意识慢慢聚拢，虽然瘦的皮包骨，可是徐紫苏却看到她嘴角挂着一抹解脱的微笑，断断续续的道：
“照...顾...好...两个....妹妹....娘...娘...对不起....你...们...”
她几乎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断断续续说完这么一句话，
“娘....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们有事的，你们都会好好的。”
徐紫苏哭的不能自已，弯腰便去抱余氏。
“姐，娘伤的是腿，你小心点。”
徐紫英简单的拿了几件破旧不堪的衣服，并且塞进了徐紫葵手里，见徐紫苏要抱余氏，立马上前来帮忙，并且哭着说道，徐紫苏也早就发现了，可是她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顶多这样她废了双腿，至少不会损命。
“好，紫英，来帮姐姐一把。”
余氏虽然已经瘦的皮包骨，可是终归这骨架子不小，徐紫苏也只有十三岁，加上自己营养也不良，抱起来确实很费劲，不得不让紫英帮忙。
徐紫英本就灵活，并且很默契的配合着，不会儿，余氏便已经趴在了徐紫苏的背上，时间不等人，徐紫苏咬牙背着她便朝着外面冲。
“徐紫苏，你什么意思，这是我大嫂，就是死了也要死在我家，你有什么资格将她带走。”
然而，这还未出大门，便被徐琴给拦住了，她手里拿了一根很粗的棍子，恶狠狠的看着徐紫苏几姐妹，更是不近人情的说道。
徐紫苏此刻也才看清楚，徐紫葵的头发是被火烧了的，身上衣服的破洞也是，她小小的手心手背都是被烫伤后的泡泡，就是这脸上也是，而且这泡泡有的都已经烂了，流出些黄色的水渍，近闻，还能闻到些臭味。
而余氏伤的是小腿，都已经看到了白森森的骨头了，还能看到蠕动的蛆虫，这要是在大热的夏天，她估计早就被这些蛆虫给啃噬完了，而徐琴此刻却还能这般不要脸的对着自己说这样的话。
“紫英，跑门口大声喊，老徐家要杀人灭口了。”
她背着余氏动作大有不便，又不能将余氏丢在地上，此刻要是和徐家人动手，吃亏的只有自己，那些村民还未离去，就是不知这村长和里正来了没有，唯一的办法便是将那些人吸引过来，自己带着两个妹妹才能全身而退。
徐紫英是个机灵的，这事情的轻重也拿捏的很准，况且，即便姐姐不这样安排，她也会这样做，只是这几天自己和妹妹都被关了起来，根本没有办法出去，他们是等娘一走，便找个借口直接给混过去，好在刘氏今早起来就看她们是否逃走了，结果王婶子家那边一闹，她就忘记栓门了，知道家里每天都会煮鸡蛋给爹吃，她便让紫葵去找姐姐，自己则去偷鸡蛋，可是紫英因为被爹用火烧着玩而更加的自闭胆小了，直到她偷了鸡蛋出来她还抓着这门框不敢走，恰在这时，自己的举动被徐头生给见到了，当即就拿着扫把朝自己身上招呼。
她只能哭叫引起大家的注意力，没想到姐姐也在。
此刻，听了徐紫苏的话，便是躲着徐头生一家的追捕，迈着小腿跑出了院子。
“给我抓回来，，每一个省心的，赶明儿挖了坑全埋了得了。”
徐头生见状，知道大事不妙，扯着喉咙叫道，这大宝二宝，徐生财等人齐齐上阵，可是徐紫英却已经跑出去了，并且对着乡亲们大喊：
“各位叔叔婶婶，爷爷奶奶，救救我们吧，我娘快要被徐家给折磨死了，求求你们了，呜呜......”
徐紫英一跑出去，见这外面站了这么多人，当即噗通一声给跪了下来，磕了几个头，才哭的稀里哗啦的求助。
“这老徐家又怎么了，瞧这孩子，都被折磨成什么样子了。”
对于徐紫英，村民们还是疼爱的，此刻，见她这般狼狈的跑了出来，哭的伤心不已，铁定是出了什么事，顿时，便还是议论起来了。
“村长爷爷，求求你，我娘我娘快要不行了，求求你让姐姐带我们走吧。”
而这个时候，村长和里正得知这王家的猪还真的好了，诧异不已，便是纷纷赶了过来，这徐紫英一看，立马爬了过去，一把抱住了他的双腿，要多伤心就有多伤心。
刘氏见把事情闹大了，心虚不已，趁着大家的注意力没在她身上便是偷偷摸摸的进了院子。
“混账，这老徐家又闹出什么玄蛾子了。”
村长前些时日染上了风寒，本来已经好了，昨晚可能吹了点风，结果又复发了，此刻却是拄着拐杖，见徐紫英哭的这般伤心，便是厉声呵道。
“村长爷爷，求求你，快点吧，迟了就来不及了。”
徐紫英知道自己娘或许有救了，便是一刻也不敢再耽搁，抱着村长的双腿哭诉道。
村长和里正对视一眼，里正便是弯腰将徐紫英给扶了起来，随即，一群人便走向徐家的院子。
然而，令人想不到的是，一群人还未进院子，这徐家的院子门就被人被关了。
“徐头生，你家是什么意思，我这村长的面子都不给了对吧。”
徐家这明显就是做贼心虚，大家也是面面相觑，直觉有不好的事要发生，此刻，就是村长，也铁青了脸，将拐杖在地上敲得乒乒响，对着院子厉声呵道。
然而，回答他们的却是有人不断的用木枝木棍从院子内堵住的声音。
“不好，大家将这老徐家给包、围了，他家估计是疯了。”
前些日子他还来看过徐升，发现他精神有些异常，特别是在他面前不能提及徐紫苏，此刻，听说徐紫苏也在里面，顿感不妙，更是对着众人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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