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两个选择
林嫣然想过，八皇子现在处境不好，那么为了他的前程或者是其他的，八皇子是必定要想办法解决自己身上的事情，他在被皇帝放弃之后，只能搭上她，对她展现出足够的价值。
但是林嫣然没想到的是，他这价值展现得这么快。
八皇子居然直接拿出来了……皇帝的一些心腹名单？
虽然只是一些心腹，但是这也很不可思议了好吗？
林嫣然拿到名单之后看了看上面的七八个名字，把纸条给卷起来收起，然后才和八皇子说：“我会回去查一查，如果是真的，那我们之后再聊。”
能得到这样一个答案，八皇子已经觉得惊喜了，他点头：“好。”
八皇子是离开了，但是六公主忽然冒了出来，她看八皇子背影的眼神很是警惕：“嫣然，你没事吧？八皇兄不是来找你麻烦的吧？”
“不是。”林嫣然摇摇头，挽着六公主的手：“好了好了，我们先回去吧。”
“好吧。”六公主小声：“也不知道八皇兄是在想什么，怎么就想不开呢？”
想不开吗？
他那个不算是想不开吧？
林嫣然没说，任由六公主在她耳边絮絮叨叨，关心她。
而另外一边，冷宫里的婆婆也把她说的人带到了林嫣然面前来了，林嫣然刚开始还好奇这是什么人，等真的看到人之后，她倒是有点意外。
那是一个看上去很秀气，但是只有七八岁的小姑娘。
这个年纪一定不大，估摸着进宫都没有几年，她不明白为什么婆婆带来的是这么一个小姑娘。
“就是她了。”婆婆淡淡说：“你要找的东西她可以给你。”
林嫣然抓抓脸，有点无奈：“婆婆，冒昧问一句，这个姐姐有十三岁吗？”
那是最少六年前的事情，这么小的孩子能知道什么？
“她从小是在宫里长大的。”婆婆沉默了一下，对着小姑娘挥挥手，轻声说：“你先去我房间吃点东西吧，我和林小姐说说话。”
“好。”小姑娘有点不安，但是也听话的走了。
等人走了，婆婆才对林嫣然说：“她如果要算起来，还算是公主。”
“公主？”林嫣然瞪大眼睛。
虽然皇帝是有点……不靠谱吧，但是也不至于让自己的孩子都只能当一个小宫女吧？
她刚才如果没看错，这位就是穿着小宫女衣服来着。
而且十二三四的公主她见过，也不是她这样的。
“是。”婆婆顿了顿，才娓娓道来。
其实也就是皇帝的一笔糊涂账。
当初皇帝喝醉酒之后宠幸了一个宫女，那位宫女其实就是个普通小宫女，因为当时皇帝后宫中有个厉害人物，她一个小宫女如果被宠幸了，那是只有一死。
所以她跑了。
这个决定不知道她当时有没有后悔，因为她后来发现自己怀孕了，但是就算她怀孕了，宠幸当日没有登记在册，是没有办法将孩子入皇谱的。
而当时她也不能把事情都说出来。
所以她只能沉默着将孩子给生出来。
很巧合的是，当初那个宫女……和碧血的主子是同族。
再然后……就是皇帝从碧血的主子这里得到了一张药方，然后容晟越就中毒了，然后就是碧血主子的死。
当初那个宫女自己想了办法把肚子给藏起来，也是在碧血主子的帮助下，后来那张药方算是两人共同拿出来的，当她们被灭口，当然是没有活口的。
但是她的女儿留了下来。
包括那张药方，也在女儿手上。
林嫣然掐指一算，觉得有点不对啊：“她都七八岁了？”
“对，碧血主子进入皇宫也有好多年。”婆婆回忆了一下，说：“到现在为止，应该是十五年吧。”
林嫣然：“……”
真的，越是了解，她就越是觉得皇帝是个人渣。
她摇摇头，又点点头：“我知道了，我答应婆婆的还是不会变，不过婆婆要想清楚了，你到底是想要让我把她带出去还是留在皇宫，我可以让她恢复公主身份，可如果跟我出去，她就只能完全抛弃这个身份。”
“抛弃吧。”婆婆淡淡说：“这个身份对她来说永远只是束缚。”
林嫣然顿了顿：“我可以知道，她们和你是什么关系吗？”
婆婆既然知道那么多，那就不是普通人。
“……不过是曾经的师徒罢了。”婆婆语气还是那么平淡，林嫣然却听出来几分惆怅。
她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就告诉婆婆：“那您先将她留在这里，这几天她的吃用我负责，等到时间到了，我就把她给接出去，和碧血一起。”
“多谢小姐。”婆婆第一次站起来给林嫣然行了一礼。
林嫣然无奈笑了笑：“婆婆就不用谢我了，应该我谢谢婆婆，毕竟是婆婆相信我，才会说出这种话来。”
是这样吗？
好像也是。
那是无论如何，林嫣然是付出更多的，婆婆也知道。
林嫣然最后问：“婆婆不跟着一起出去吗？你如果跟着出去也可以帮着照顾她。”
“她不需要照顾，以后如果你看得上，可以让她照顾你，或许到时候我这个老婆子可以看她几面。”婆婆说。
既然婆婆坚持不离开，林嫣然就没有继续劝，她点点头：“我知道了，那到时候我再和婆婆说。”
虽然婆婆这边定下来了，但是无论是婆婆还是林嫣然都很默契的没有提起关于药方的事情，一直等到林嫣然在皇后和容晟越的帮助之下将人给带出去了，林嫣然才又一次见到了那个女孩子。
七八岁的女孩子看起来很瘦小，她脸上还带着几分忐忑和不安，林嫣然对着她招招手，脸上还带着笑意：“小姐姐，你过来。”
“……小姐。”小姑娘迟疑对着林嫣然行了个礼，脸上是尽力掩藏还是露出来了几分的茫然无措：“我应该要做什么？”
“你的名字是什么？”林嫣然好奇问。
“冬儿。”冬儿小声说：“我是冬天出生，所以叫冬儿。”
“这样啊。”林嫣然倒是猜到一个被当做小宫女养大的公主应该也没有人给她取一个特殊的名字，她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她问：“你既然出来了，婆婆应该将事情都和你说过了？”
“……是。”冬儿垂下头，轻声说：“我都知道的。”
“那好，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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