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窗花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

        看风景人在楼上看你。

        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

        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可云是美貌小丫鬟，十来岁，尔豪是少爷，弄大了可云的肚子，可云被抛弃，狗尾巴草的戒指，不值钱。

        尔豪上大学了，又瞄上了看似独立的女大学生、其实也是吃家里的方瑜。

        尔豪爱上了方瑜，新鲜感，他们都是民国新新人类，有家底有学历，享受自由的文明。

        如果我还小，我会以为这就是故事的终点。

        但我现在不小了，我知道方瑜和尔豪结了婚，等方瑜成了半老徐娘，尔豪会玩上年轻小护士（胡兰成），年轻小舞女（赌王），年轻女服务员（金庸），年轻女狗仔（大刘），年轻女学生（强子），年轻女网红（蒋子）……

        女人不应该浪费太多时间在男人身上，古今是这个理。

        你是他的青春期启蒙也好，婚姻伴侣也好，年轻情妇也好，都是男人的窗花。

        经济账本一定要算的，亏了，还是赚了？

        男人如果强调自己是一个人渣，我还觉得他有点可爱。

        比如《乱世佳人》里的白瑞德。

        白瑞德是支援过斯嘉丽真金白银的。

        我有很炽热的情感，但我宁愿给纸片人。

        活人最多给三分，因为这个地球，是这么不坦诚。

        活物都有小算盘。

        我家狗子黄二，一会去它老婆家，一会回来装天真吃肉。

        我家母鸡们，有一只乖，到草药堆里下蛋，一天一个，另一只鬼鬼祟祟，我常常统计每周的蛋量，晴天无故低谷，我从各种旮旯里翻出了六个它藏起来的鸡蛋。

        小母鸡，跟我斗，我是经过统计学训练的。

        一个女人，不应该因为男人出轨，而自我怀疑。

        就像我不会因为狗夜不归宿，鸡偷偷藏蛋，自我怀疑。

        那是活物的本能，自利的快乐。

        如果谁想不明白，而香消玉殒似的憔悴，那就太傻了。

        像我这种见识过不少出轨男人鳄鱼眼泪的妇女，就从来没有自我怀疑过。

        人生在世，从上高中起，就要多存备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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