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地产醋王
张知南的稿子顺利完成，赵晓伟没有提什么修改意见，就是叮嘱她别忘了给甲方对接人发过去。
拿到赵晓伟通行证的张知南心情大好。看着办公桌上，那个上午到了的快递，给李程然发了个微信：“晚上加班吗？”
“会加，但是应该不会特别晚，有事儿啊？”
“啊，那你下班忙完来我家楼下等我下，有东西给你。”
这会儿李东亮正拿着张知南的稿子给李程然审，李程然匆忙的回了个ok的表情，赶紧把手机关上。
“联众给的稿儿，我给您发过去了，您看了吗？”
“我正看着了呢。”
“我觉得没什么问题，您要是看也可以，回头就让他们各个媒体发通稿了。”
“你觉得小姑娘业务能力怎么样？”李程然打着算盘要把人推销推销。
“挺好啊，人也漂亮。”
“那回头这项目让她跟呢？”
“赵晓伟能答应吗？他那人可爱惜羽毛了。”
“他们公司营销的想拿项目都疯了，天天跟黄总那磨，让他们的人跟项目做服务，不乐死啊。赵晓伟要是不答应，营销的人还不吃了他。”
“那黄总是准备放大单给联众了？”李东亮也想扫听营销的事儿，他这个性格，也不是能在投资的地方呆得住的。
“先做好你自己的事儿，别操心人的事儿。”李程然嗅出了他的不安分。
李东亮连连称是，也是恨自己多嘴，让人家起了疑心。
收拾完工作上的烂摊子，李程然非常疲惫，他经常因为工作的事情神经紧绷，然后影响睡眠。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想起来张知南让他去找她，他拿上车钥匙，开车去找她。
到了她楼下，李程然打电话让她下楼。等她的时候，他开始行使自己保安大队长的权力，四处扫视，这个时间门口广场舞的大妈已经散了，小区零零散散的还有几个跟他一样加班到这么晚的社畜，安全指数3星。
“巡逻呢啊，李大爷？”张知南看着李大爷正在扫视小区。
“啊，看看有没有歹人，直接拉他进局子。”
“那我得给你送锦旗了呢，直接送你办公室，挂身后，辟邪呢。”张知南一边脑补这个场面，一边笑。
李程然看着她笑，心情就变得很好，问道：“不说要给我东西，要给我什么？”
“啊对，这个，送你的。”
李程然看着包装盒，四四方方的，很精致的样子。
“能现在拆吗？”他征求送礼物的人的意见。
“能啊。送你了就是你的了。”
两个人回到车里去拆礼物，像两个幼儿园的小朋友。
“这个是……车载香氛？”李程然摆弄着一个圆圆的金属饼，上边有一个大大的笑脸标志。
“你怎么这么聪明呢，我没说就猜出来了。”
“倒不是聪明的事儿，这不是有香味儿嘛。”
“上回弄里车里都是煎饼味儿，我就寻思着要给你买个车载香氛，挑了好多都没有我满意的，这个还是找代购买来的。你看这个后头，是可以换里头的香片的。回家自己研究怎么拆啊，我可是个手残。”
李程然正面反面的来回摆弄这个小东西说：“好，精致啊。”
“对啊，而且可以一直一直使用。”张知南就是看重了这一点，等了代购半个月。
李程然拿着小笑脸，在车里比划着。
“夹在出风口，跟我车颜色还挺搭。”
“和你车内饰很配，为什么选这个图案呢，就是希望你没事儿的时候，多笑笑。你在办公室板着脸的样子，还挺吓人的。”
“我有吗？”
“有啊，你自己不觉得。让它时刻提醒你，要多开心一点。”张知南看着李程然，他已经开始笑了，果然这笑脸管事儿。
“你有心了。”李程然转头看着张知南，眼神有一种温柔在里边荡漾。
“所以你要使用啊，千万别供起来。”张知南还是回避了这个眼神。
“你送的东西，确实有点舍不得。”
“我就知道，你要使用。其实所有的东西都一样，不使用就是浪费别人的心意，这个东西也就没有它的价值了。”
“谢谢，那我会天天使用的。”
“那啥，那我就先回去了啊，挺晚的了，你也是，少熬夜。”
“好，听你的。”
夜晚的微风吹的人有点精神，李程然车里边放着张学友的歌儿，时间似乎都放慢了。这是他人生第一次收到张知南一份正式的礼物，嘴边的笑一直就没有停下来，他把香片放到了笑脸的里边儿，扣好盖子，夹在了出风口，以后他开车，都不会寂寞了。
张知南的稿子已经在各个媒体上线了，赵晓伟让她点点数，别让他们漏了，每一条推广文都是有严格的排期表的，哪家媒体上线了，哪家媒体用了什么推广渠道，都是要形成跟踪服务报告，反馈给甲方的。
赵晓伟钦点了张知南负责海远新项目的事儿，这些零碎活儿都归她一个人干了。甚至连饭局她都得跟着，但是她真的很不想去。
“晓伟哥，必须去吗？我酒精过敏喝不了。”
“就去吃个饭，不用喝酒，咱们公司营销的人做东，需要我们给充充场子。”
“您去不就行了，我这小兵算了吧。”
“你说你，怎么上不了台面呢，人家遇上这种见世面的事儿，上赶子往前头奔，就你往后刹。”
“咱社恐啊咱，一大帮子人坐一圈，什么山珍海味都不香了。”
“没商量这次，海远那几个人，你也不是没见过，自己公司的面子都不给，以后你还要不要在公司混！”
张知南眼看没有挣扎的余地，只能开始梳妆打扮。
“要去约会啊？还扮上了？”小朱问。
“陪酒。”张知南叹气。
“跟营销的？”
“可不么。”
“祝你好运，那帮人出了名的凶狠。”
“我现在说肚子疼还来得及吗？”
“没戏，120来了也不管事儿了。”
张知南认命了，拖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跟在赵晓伟身后。
营销部的人，见了海远的人，跟见了祖宗一样，点头哈腰的。小朱说的凶狠还没体现出来，狗腿的一面展露无疑，这就是张知南宁死都不愿意干营销的原因。她这时候想到了李程然曾经也是干过营销的，是不是也得这么狗着对别人呢？突然她觉得他有点可怜，生而为人身不由己的时候太多了，如今她也被逼上梁山了。
人啊，就是禁不住念叨，李程然就这么被张知南念叨来了。他们俩互相对了个眼神，都一惊，然后就被营销的人，安排在了一个对角线的位置。
在各种介绍过去后，张知南就安心地坐在饭桌的角落当花瓶。
期间张知南小声问赵晓伟：“什么时候能撤？”
“那不得等人散了，你这会儿走，还不得上营销部的黑名单，回头签不下来单子都怪你。”
“我去，赖的上我么，我什么时候那么重要了？？？”
“欲加之罪嘛，反正你就给我坐住了，别怕喝酒，到时候我救你。”
说完，这酒杯就被人满上了。张知南赶紧给赵晓伟使眼神，那意思她真不能喝。这一幕正被李程然看个正着。
营销部的人张罗喝酒，赵晓伟就给她出主意，让她假装呡一下，别往里头送。李程然看张知南的时候，正好被营销的看见，他们寻思着是不是那姑娘酒不见下，让甲方看见了，就直在那给张知南上眼药。
“她不能喝酒，酒精过敏，我替她喝了行吗？”赵晓伟倒是一口气替张知南给干了。
“我们晓伟哥可以啊。”营销的人，也没见过赵晓伟这么局气的时候。
李程然本来不想在喝酒这个事儿上难为谁，他自己本身也不喜欢喝，但是看他给张知南挡酒他就特别搓火，他的人什么时候轮到别的男人挡酒了？但是脸上还挂着商务化的笑，不客气的说：“赵总这就不对了，替人挡酒可是要自罚三杯的。”
营销部的人也傻了，心想李程然平时不好喝酒的事儿，今天怎么这么狠呢。
张知南没想自己能惹那么大事儿，三杯还不给赵晓伟喝歇菜了，赶紧说：“那还是我来吧。”
李程然没表态。
赵晓伟跟着解释：“我们部门小姑娘酒精过敏，咱们喝酒就是凭个心气儿对不对，犯不上拼命了，也是我刚才没说清楚。”
李东亮自然是站在自己领导这边跟着扇火：“那小姑娘不喝就别喝了。赵总总得认罚吧？”
营销的人也直摇头，心想这祖宗们铁了心不让赵晓伟好过了，他们也救不了赵晓伟了。
赵晓伟没办法，直接喝了三杯，然后也跟张知南一起当花瓶。这一顿饭吃的不阴不阳的，营销的人也不知道到底哪儿不对。
饭局散了，营销的人都走了。赵晓伟、李程然都叫了代驾。因为赵晓伟喝多了，也没法送张知南回家，张知南给他扶车里，准备打车回家，被李程然拎了回来。
“我送你。”人都喝打晃了，还没忘送人。
张知南皱着眉头，想了想，还是跟着他上了车。
李程然就和她一起坐在车后座，让代驾先送她回家。
“你成心灌赵晓伟呢吧？”他这点心思，傻子都看出来了，张知南质问。
“对。”他倒是挺敢作敢当。
“你俩有过节啊，你这么搞他。”
“本来没有的，今天就有了。”
“……”张知南寻思他真喝多了，说话没头没尾。
“你让我靠一下啊，我头有点晕。”说完没等张知南同意，他就把头靠在了她肩膀上。
“还能不能行啊，一会儿上的了楼吗？”张知南没有推开他的头，反而担心他这个状态回不去家。
“能，躺会儿就好了，你别乱动，要不然我会更晕。”
“就算有过节，也不非得喝酒了事儿啊，这多难受。”
李程然没说话，张知南以为他睡着了。
到了楼下，她轻轻拍李程然的头说：“我到了，你行吗？”
李程然抬起头说：“没事儿，这点酒也不至于给我喝倒。”
“那我走了啊？你到家告我一声。”
“嗯。”
张知南开车门的一刹那，又被李程然拉住了，解释了一下刚才没说完的事儿：“我今天就是看他给你挡酒，心里不怎么的就起火，下次不会了。”
李程然怕她因为这个事儿不高兴，毕竟是她领导，他都下得去手。
张知南像劝小孩儿一样说：“没事儿，我也没怪你，就是没想到还是因为我让他吃瓜落了。”
“那三杯不至于让他怎么着，他也是演给营销的人看，下回就不让他带人去了。”
“都是套路啊原来，你说你是不是也演的？跟我这儿博个同情？”张知南怀疑有人趁喝多了占她便宜。
“都跟你说了地产圈没好人。不过我是真的头晕。”张知南是相信他的，就算生气也不会真的为难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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