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焦头烂额
章言的工作堆积如山，各大工厂全都送来了报表，他忙得焦头烂额，一直都没腾出空来去履行自己的承诺。
元旦这天员工都放假去过新年，唯独他自己还在办公室里奋斗。
真是少找这么勤奋刻苦的总裁了。
这个勤奋刻苦的劲，也连累了宋宏瑞。宋宏瑞是他的助理，总裁还在奋斗，这个助理哪有休息的道理？
章言正埋头在雪片似的文件里，忽然一个电话打了过来，他眉宇间裹着肃杀之气，满是被打扰的不满。
来电显示是庄嘉琛。
章言冷笑一声，便接通。
“章言……”这一声喊，喊得柔肠百转。
章言垂眸，没应声。
那头的庄嘉琛也不觉尴尬，温声道：“章言，今天有时间吗？”
章言毫不犹豫地说：“新睿这边很忙，没时间。”
庄嘉琛毫不气馁：“章言，我们有太久没见过面了，今天也是个好日子，我爸妈都在，你就当给我个面子好吗？”
章言没说话，心中冷笑。
你哪来的面子？
庄嘉琛道：“章言，你就当还记着我救你那一命，行吗，我……我想见见你。”
章言拧眉：“庄嘉琛。”
庄嘉琛意识到章言已经生气，她连忙补救道：“章言，咱们说说话好吗，你来庄宅吃个饭，就当了我这最后一个心愿好吗……”
她的声音忽然有些哽咽：“这一次之后，我就不会再缠着你……”
只要章言今天会来，她就有办法让章言离不开她。
章言忽然无比烦躁，他拧眉，声音勉强按捺着不露出愤怒来：“晚上五点我会过去，希望你记住你说的。”
庄嘉琛声音忽然就喜悦起来，感恩戴德一样，道：“好好好，章言，我都听你的，只要你今晚答应我过来。”
章言不想再听她说，直接就摁断了电话。
电话刚刚挂断，庄秋的就又打了过来。
章言平日的作风很谨慎，从来不带其他人回家，而且他的私生活干干净净，身边从来没有不三不四的人。就连他想“潜规则”的人都没有。
除了那个与他有“绯闻婚约”的庄嘉琛之外，就连一些花边新闻都没有。
而且他平时看公司里女员工的眼神也是一种不把她们当女人看的意思。
这样，导致的直接结果就是公司里甚至有一部分女员工猜测自家章总是不是那方面有点问题。
章言多多少少也知道些，他不以为意。心里还想着改天找个机会澄清他和庄嘉琛的关系。
他接通庄秋的电话，调整好心情，才出声：“秋秋？”
庄秋握着手机，鼓起自己最大的勇气道：“章先生，今晚你有时间吗？”
章言停顿了一下，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文件，稍微估算了一下要审批完的时间，又想了想跟庄嘉琛的约定，许久，才道：“六点之后，我有时间，怎么了？”
总归他也没有要在庄嘉琛那吃饭的想法，如果在那逗留二十分钟把话都说请楚，再从庄宅开车去庄秋那，半个小时的时间已经足够。
听见章言的话，庄秋的心莫名其妙就紧张了起来，她心脏重重地跳了一下，随即就密密麻麻地小幅度摆动起来。
“那……章先生……今晚，我想请你吃饭……可以吗？”
章言低笑：“当然可以。”
庄秋道：“我的手好的差不多了，我想请你来我家吃饭……”
章言抓住了重点：“你的手好了？你要自己做饭？”
庄秋道：“为了感谢你帮我做的这些事情，我也想表达一些我的心意。”
章言虽然很想拒绝，但是一想到这是庄秋第一次主动请他吃饭，他也就没有扫她的兴致，只道：“好，我六点半就会到你家。”
得了这声应承，庄秋的心跳又快了许多。以至于她一个慌神，就直接摁断了电话。
庄秋：“……”
另一头的章言无奈地笑笑，这么多年来，敢挂他电话的，也就庄秋这一个人。
而在一旁已经观察章言许久的宋宏瑞，悄无声息地扭过头去。
刚才自家章总接的这两通电话，说话的时候那完全就是两个人，一个凶神恶煞，另一个春风细雨，要是不熟悉章言的人准会怀疑这一代商业帝王竟是个精神分裂-
庄秋因为满心期待着晚上她请章言的那一顿饭，核对数据的时候总是有些心神不宁，想着自己要在章言面前大露一手，就一边进行着工作，一边想着要在回去之前到超市去买什么菜，又想着怎么才能让食材看起来不那么“黑暗”一些。
她刚吃完午饭，看着手中苍蝇腿儿似的数据，再也核对不下去，又一想今天本来就是放假的日子，精神就怎么都凝不起来了，她便想同顾衡打个招呼提前回去。
可她到顾衡的房门前敲了许久门，里面没人应。
庄秋心中起疑，门没锁，她就直接将门拧开，发现顾衡不在。
她没往心里去，猜想顾衡大抵是趁着她低头核对数据的时候走了出去。
今天的天气还算不错，外面也热闹，顾衡要是想出去溜溜弯也不奇怪。
这么想着，庄秋便给顾衡发了条短信留言，说自己先回去了-
章言在四点半的时候就已经完成了手上的所有工作，他看了一眼表，抬头又朝旁边等候的宋宏瑞道：“宏瑞，今天你早些回去吧。”
宋宏瑞一瞬间“欣喜若狂”，同时还不忘尽职尽责地同章言道：“章总，您要是有事随时可以叫我。”
宋宏瑞这话说完，半天没有等到章言的回应，他疑惑抬头，正好望进章言满是戏谑的眼。
章言道：“你真心的？”
宋宏瑞立马就怂了：“章总你这是哪里的话……”
平时章言与宋宏瑞关系还不错，这种非工作的时间宋宏瑞也敢和他开一些玩笑。
章言微微勾起嘴角：“早些回去吧，别让晓慧等急了。”
晓慧是宋宏瑞的妻子，前两年刚刚结的婚，现在还处在新婚热恋期，平时章言是真忙，宋宏瑞也是，但今天这种日子，章言不管怎么也都不好意思让宋宏瑞陪着他这个孤家寡人在公司里忙得脚不沾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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