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寻草问药
看着侍卫抓住她的手腕,她心生一计,皱着眉看着他,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实在太惹人怜爱,侍卫不由得放开了手。她用柔柔而清晰的语调说着:“我是无华的帝姬,这几日才来王宫,这里实在太大,我不小心就迷路了,我的侍女也没跟上来…”太子妃听见了外面的动静走了出来,侍卫看见太子妃后连忙行了个跪拜礼:“太子妃殿下!”太子妃看着苏酉问道:“发生什么事了?”侍卫看了看苏酉,继续拱手回到:“回殿下,这位姑娘自称是无华帝姬,迷路来了这里,卑职正在训话!”
太子妃看了看苏酉那张脸,突然气上心头,但依旧沉声道:“那就去月苑看看,叫无华来使来看看这位是不是他们的帝姬!”里面的南宫锗晏听到动静,随意披了一件披风也走了出来。苏酉听见声音后抬起头来,看着南宫锗晏那张她再熟悉不过的脸,那些痛苦的回忆掺杂着甜蜜的心情如翻江倒海般劈头盖脸地涌来。察觉到苏酉的眼神,南宫锗晏对上了她的视线。侍卫听到命令后即刻赶往无华来使休息的驿站,留下苏酉跟南宫锗晏夫妇面面相觑。南宫锗晏按了按太阳穴,像是十分劳累的样子,太子妃扶着他慢慢走到苏酉面前。
苏酉迎上他的目光,想看出点什么,却发现整张脸上都写满了不屑二字。太子妃开口道:“你说你迷路了?怎么这么巧合,迷路刚刚好来了这儿呢?”苏酉弯弯嘴角露出一个甜美的笑来:“这位姐姐说笑了,我自然是看见这边的景致尤为别致,进来瞧着瞧着就忘记了来时的路,说来也是妹妹不好,惊扰了姐姐与这位皇子的休息,真是妹妹的罪过。”苏酉柔柔地说着,缓缓地欠身行了个礼。
这边正说着,侍卫就将刚与留尊的皇帝商量事宜下来的无华来使抓了过来,无华来使看了看苏酉的脸,向南宫锗晏夫妇点头道:“正是我无华帝姬”说着来使皱着眉看着苏酉,责备道:“帝姬刚入留尊王宫,怎可四处乱跑呢?”苏酉想了想,露出一个大方得体的笑来:“这件事的确是我不对,”说着捏了捏被侍卫抓过后发紫的手腕,像是故意要让所有人看见一般,“嗳呀,想起来还有从无华带来的香膏没有送给姐姐,我妹妹这就去拿。”说着与太子妃行了个礼便走开了,南宫锗晏朝无华来使笑了笑:“打扰来使与父皇商议消息真是罪过!”
无华来使拱了拱手,“哪里哪里”便也退下了。苏酉跟着引路的侍女回到月苑,屏退了一旁照料的丫鬟后,亮出手来,之前系了红丝线的手指应该是这只吧,想着她动了动手指。“怎么了?”青歌提着冬茉的生魂突然出现在苏酉面前,苏酉吓得一激灵,她看见青歌皱着眉,像是还在处理事情中就被她叫过来了的样子,她挠了挠头,问道:“你光告诉我从今往后问道身份就是无华帝姬,你还没告诉我那个姜钰柔是什么脾性,遇到熟人穿帮了该怎么办?还有,你的计划到底是什么,你总得告诉我,你的计划才不会出错吧?”青歌看着她叹了口气,说道:“我原以为你聪明,这些用不着我教,罢了。姜钰柔在无华国就是个草根帝姬,需要和亲了才把她叫到王宫来,脾气么,少说话多做事,也无需跟旁人解释什么就是了。”
说着青歌倒了杯茶水,浅啅了一口又伴着烟雾消失了。青歌提着冬茉的生魂走着,强行将生魂打出人的身体,若是被天上那群神族知道了,恐怕得扒了她的皮,但她怎么可能让这小妮子好过?若不是者留尊王宫里有个道行不浅的人瞧见了她杀人,她早就跟着苏酉一道留在留尊伺机而动了。冬茉被紧紧地捆住,一直向着青歌哀求放过她,青歌被吵得有些烦了,将冬茉放了下来,幻出姜钰柔的脸来,吓得冬茉赶紧住嘴。
青歌冷冷地说着:“你叫我放过你?不是你往酒里下的毒要置我于死地么?”然后变出一小坛酒来直往冬茉口中灌,也许是酒味太过浓烈,也许是酒沾染了太多青歌身边的鬼气,冬茉被灌下酒后脸色直接绿了,像是刚死过一遭。青歌看着冬茉的变化笑了笑,“你这种程度的鬼,要我来吃的还要嫌你味道不够好。”说着施法将冬茉捆得更紧后,将她直接扔到了一处乱葬岗。到了夜晚乱葬岗里妖鬼横行,能落个什么下场全看她自己的造化罢。接下来做什么去呢?留尊王宫依旧还有个之前用诊脉的悬丝制住她的人在,定是暂时不好现身,那便先去无华看看吧,她倒也想领教领教那个新母后到底是个什么角色。
吴桐醒来后已是次日黄昏,司马离比他醒得更早一些,所以吴桐一睁开眼看到的便是司马离看着天边出神。一旁的丫鬟看见吴桐醒来后欣喜道:“鬼医大人醒啦,前两天看见鬼医大人跟司马离大人倒在路上,可吓坏奴婢了!”吴桐看了看司马离,又看了看正在倒茶的丫鬟,朝司马离问道:“你还记得,我们怎么晕倒的吗?”
司马离转过头来摇摇头,回道:“想不起来了,我只记得之前你说要在王宫的御医馆里找什么草药,我寻思着跟你一块去,找完了咱俩去讨盅酒喝,不知怎么的就晕倒在了路上。”吴桐按了按额头,试图想起些什么,一想,头就疼得厉害。他朝丫鬟叫道:“你把我那个包拿来。”丫鬟闻言将房间角落的布包递给了吴桐。他将布包打开,将一卷细针从中取了出来,用两根手指捻起三根细针,将细针一根根扎进自己的脑门上。司马离看到后凑了过来,瞧着吴桐的动作,说道:“你给我也扎扎!”吴桐将十根针扎到头上后,闭着眼舒了一口气,坐在床上开始运功调息。
原先站在吴桐肩上的乌鸦两足立在桌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吴桐,没得到吴桐回答的司马离感觉到自己自讨没趣,跑到桌子旁边调戏起乌鸦来,一边摸摸乌鸦的翅膀,一边朝着乌鸦做鬼脸,同时还小声地朝乌鸦吐槽着:“你主子还真是小气!”一旁的丫鬟听到后咯咯地笑出声来,乌鸦听到后狠狠地用喙啄了他一口,他一下子跳起来,捂住满是汗毛的手。
丫鬟看见后笑道:“司马大人,您说您逗它干嘛呀!”司马离瞧着被乌鸦啄出的伤口,抄丫鬟叫道:“去去去!有你什么事?还不快把吴桐醒了的事跟皇帝老儿禀报一下?难道你要我亲自去么?”说着亮了亮自己刚被啄伤的手。丫鬟听到后撅着嘴回到“是是是!”然后小步跑出门去。
“你瞧一眼,你睁开眼睛瞧一眼,你的鸟干的好事!”司马离跑到床边朝吴桐叫着,还不忘瞪了瞪桌子上悠闲地喝着茶水的罪魁祸首。吴桐掀开眼皮瞧了一眼,又将眼皮合上了,说道:“你跟畜生计较些什么,你不是想要我扎你几针么?”说着闭着眼从布包中取出银针来,“别动,扎错了可就是你自找的了。”
吓得司马离站在床边动也不是,不动又害怕。只见吴桐皱着眉挥出手去,银针齐齐从他的指缝间飞出,一根两根三根,陆陆续续地扎进司马离的头中。司马离收到强力的气劲一下被推着坐到椅子上,他顶着一头的银针朝吴桐问道:“接下来我该做什么?”吴桐看也不看,无奈地回道:“屏息,运功。”调息结束后,吴桐头上的针齐刷刷地自己掉了下来回到了布包里,他看着司马离疑惑地问道:“我来祂勿城这几天,你怎么老是寸步不离地跟着我?你们皇帝是这么下令的?”
司马离闻言睁开了眼睛,想挠头却碰到了头上的银针,只好缩回手来结结巴巴地回答:“有,有吗?”
吴桐撤下银针来收回布包之中,用眼睛直直地看着司马离,等待着他老实交代的样子。司马离见糊弄不过,只好老实地说道:“皇帝老儿叫我看着你,不把南宫锗晏的怪病医好了你是没办法走出这祂勿城的,而且就算你甩开我也没用,不止是我,没有我还有许多人被安排在暗处盯着你。”吴桐闻言色变:“这是要把我关在这祂勿城了?我就说我不该来!”说着甩了甩衣袖,桌子上的乌鸦叫了一声飞到了吴桐的肩上。
司马离站起来拍了拍吴桐的背:“只要你把大皇子那怪病医好了他们就不会再看着你了。”吴桐侧过身来睨了他一眼,眼神中的寒光让司马离不禁抖了抖身子。想了想留尊王室里可能还有着他一直寻找的几味草药,吴桐定了定心神,叹道:“罢了。”便穿好一件大袖披风往屋外走去。
司马离看着吴桐走了出去他也跟了上去问道:“你才刚醒,这又是要做什么去?”吴桐并不回头看他,一直大步向前走着,过了一会儿才回道:“找草药!”说着往御医馆走去。当他们到御医馆时,里面还有两位白发长髯老御医正借着烛光修缮着医书。两位老御医见吴桐跟司马离到来后立刻出门相迎,他们朝吴桐跟司马离拱手道:“鬼医大人,司马大人,这么晚了还来御医馆,是有什么要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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