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兄妹争执
“唐鲤,你很了解我的脾气,你知道我是不会放你走的,既然你现在无论如何也是逃不掉了,那么你就不妨好好想想清楚,我也给你时间考虑,希望下次见面的时候,你能够给我一个答复,一个让我满意的答复。”
徐冉说完之后,便站起身,准备离开这个房间,他现在实在是没心思去理会唐鲤了,他需要去好好的冷静一下,他需要让自己冷静冷静,好好的整理一下思绪,他不能就这样任由事态继续恶化下去,现在他必须赶快找到解决办法,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也一定要将唐鲤留下,而且是让她心甘情愿的呆在他的身边。
“徐冉。”
就在徐冉即将迈出那扇门的时候,唐鲤突然喊住了徐冉。
徐冉停住脚步,背对着唐鲤,没有回过头,也没有吭声,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地,等待着唐鲤接下来的话。
“你也不是过去的你,我也不是过去的我,不管这七年你过着怎样违心的生活,不管你有多么怀念我们的过去,但那些都已经是过去式了,我希望你能明白,我是真的放弃了,我不会再像七年前一样执迷不悟的追求你了,我希望,你也不要再执迷于我,放手吧,放手吧!我们不要再继续折磨彼此了好不好?”
唐鲤说的很诚恳,但话里话外却透露着浓浓的无奈和沧桑感,她不知道自己的这番话是否能够说服徐冉,也不知道徐冉到底会不会相信她的这番言辞,但她真的不想再继续纠缠下去了,也不想再执着于那段过往了,那样只会将徐冉拖入到无尽的深渊之中,永远都得不到解脱。
她的声音不大,但字正腔圆的落进了徐冉的耳朵里,字字珠玑,每一个字都敲击在徐冉那颗早就已经千疮百孔的心上。
“你不会明白的。”
徐冉听到唐鲤的话之后,没有转身,也没有去看唐鲤,只是淡淡的抛下几个字,便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间。
唐鲤看着徐冉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有些酸涩,她没有说话,只是低下头,看着自己还未显怀的小腹,眼眶微微发红,她伸出手,轻轻地覆盖在自己小腹的位置上,感受着孩子的存在,嘴角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
她的孩子还在,她还有希望,她还有未来,这就是她现在最大的幸福,她会带着这份幸福好好的生活下去,不辜负这个小生命的寄托。
晏府。
一片宁静的清晨,空气中带着丝丝凉意,透过古朴的雕花窗棂传到了室内,吹起了轻薄的窗纱,在房内飘荡,仿佛是蝴蝶在翩翩起舞。
房间的靠窗位置摆放着一张紫檀木制成的软塌,软榻上面铺着柔软的锦缎,四角还绣着精美的花纹,软塌旁边是一个矮几,矮几上面摆放着一套精致的酒具,此时酒壶已经满溢了半杯酒液,随着缕缕青烟升腾而起,醇厚的酒香味在房间里肆意弥漫。
一袭白衣胜雪的俊美男子坐在软塌之上,手里把玩着酒杯,他的眼睛微眯着,嘴唇抿的紧紧的,脸色略显苍白,他的身上散发着淡淡的药香味,一阵风吹过,淡淡的药香味更加浓郁了,与那醉人心脾的酒香混合在一起,形成了另外一种奇异的芳香。
他就像是一块冰雕般,安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好似整个人与外界都隔绝了开来,只剩下了一颗心跳动的声音。
“砰~砰~砰~~~”
敲门声打破了寂静,随即房门被推开,一道俏丽的倩影走进房间内。
她穿着深色长裙,身材修长,乌黑秀亮的长发盘于脑后,显得高贵典雅又不失俏皮,那双灵动水润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但却透着几分忐忑和不安。
“兄长,我可以进来吗?”沈年端着托盘站定在门口,怯生生的询问,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眼神中带着期盼。
沈彦知依旧坐在软塌上一动不动,一双眸子盯着手中的酒杯,仿佛根本没听见她的话一般。
沈年端着托盘的手不禁紧了紧,眼睛里面闪过一丝慌乱,又快速的低垂下来,但还是硬着头皮迈步走了进去,来到软塌跟前将托盘放在矮几上,然后将托盘上的汤药端起来,递到了沈彦知的面前。
“兄长,这是今日的汤药,你赶紧趁热喝了吧!”
沈年的声音低低的,带着几分讨好之意,眼神偷偷的瞟向榻上的沈彦知,生怕错过他的任何反应,一张俏脸红彤彤的,眼珠子滴溜溜直转,眼神中闪烁着一抹担忧。
沈彦知淡淡的抬头望去,深邃的眸中带着几分审视,一双剑眉微皱,嘴唇抿的紧紧的,看起来有些严肃。他的目光在沈年脸上停留了几秒钟,才接过沈年手中的药碗,但是却并有要喝下去的意思,而是直接放回了矮几上。
“你可知错?”沈彦知突然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威严。
沈年闻言一惊,慌忙低垂下头,如同捣蒜般的点着头,连声回答:“我,我知错了,知错了,请兄长勿要生年年的气!”
“你错哪里了?”沈彦知继续追问道。
沈年的眼睛里面带着几分茫然和不解,但是嘴唇却咬的死死的,一时间不敢开口回答。
沈彦知看到她的反应,心中的怒火再次冒出,脸色也变得阴沉下来,语调不觉间也提升了几分,带着几分愤慨和责怪的味道。
“你难道就没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沈年低垂着头,不敢看他,但还是摇了摇头,“没有啊......”
“当真没有?”沈彦知的语调又上扬了几分,带着几分怒意。
听到沈彦知如此的逼问,沈年倔强的再次摇了摇头,但是依旧一句话也不肯说。
看到她如此倔强且毫无悔改的模样,沈彦知只觉心中更加愤懑,但仍是忍住没有发泄出来,他强行压抑自己心底的怒火,用尽量温和的语气开口说道:“年年,我原来只当你年纪小,性格也有些叛逆,尽管行事冲动鲁莽了些,但绝不是个是非不分,恩怨不辨之人。
但现在看来,好像事实并不是这样啊!
你已经十七岁了,你应该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你更应该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真正的责怪过你,也从未真正的教训过你,但我万万没想到,或许正是因为我这种放任的态度,使得你愈发变得肆无忌惮了起来,以至于今日做出如此荒唐之事,而且至今仍无悔改之意!你这次真的让我太失望了!”
“兄长,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沈年的声音带着几分委屈和无辜,但更多的却是倔强,她抬起头来看着沈彦知,语气带着一抹坚决。
“我哪有你说的什么恩怨不分,胡搅蛮缠,我这段时间连你的身边都没有离开过,哪有做过什么坏事啊!你就算是要责骂我,至少也该告诉我是为什么吧!”她的语速有些快,说道最后一句话时,声音也带着几分颤抖。
“你还敢说你没有?”沈彦知气极反笑,眼神中露出浓浓的失望之色,“那你告诉我,告诉我当日被大蛟所伤之时,你在做什么?!”
“我,我......”听了沈彦知的话,沈年愣在那里,不知该如何回答。
“你在忙着对付鲤儿,不是吗?”沈彦知继续开口说道,语调虽然平淡,但其中蕴含着的怒火也越来越盛。
沈年闻言心头一凛,眼神中露出一抹慌乱和不安,但是她仍不肯承认自己做错,仍旧梗着脖子,一脸不服气的反驳道:“那又怎样?我早就告诉你了唐鲤是个坏女人,让你离她远一点,你就是不听我的!你这次要不是因为她,会伤成现在这个样子吗?我这么做也只是为你报仇而已,难道这样也不对吗?!”
沈彦知冷哼一声,声音中透着几分寒意,“报仇?你所谓的报仇就是杀了我的妻子为我殉葬吗?你明知道鲤儿对我而言有多重要,你平日里与鲤儿不对付,我也只当你是小孩子脾气,并没有往心里去,但是现在你居然敢想着要杀掉她,你到底有没有把我沈彦知当做兄长?你到底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有没有替我着想过?!”
“对!我就是讨厌唐鲤,我恨她!我恨死她了!我恨她抢走了你对我所有的宠爱,恨她抢走了属于我的东西、我的位置!
兄长,你变了!以前你是绝不会对我发火的!你从来不舍得说我一句重话,从来都是百依百顺的,可是现在,你的眼里只有唐鲤一个人,而没有我了!你处处偏袒她,维护她!你不仅忽略我,还为了她训斥我,骂我。
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唐鲤那个坏女人的存在!都是她的错!是她的出现才改变了你!如果没有她的话,我们一定还可以像小时候一样亲近,如果没有她,你还是那个最疼爱着我的哥哥。
我讨厌她!我讨厌唐鲤!我恨她!恨她夺走我的一切!我恨不能让她立刻消失!永远消失在我的眼前!”沈年越说越激动,最后几乎是嘶吼出声,一张俏脸涨的通红,眼眶也微微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随时都有可能会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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