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从轻处理
快到下班时间了,张光明走到何长征和余会计身边,一脸真诚地说:“何站长,余会计,今天赏个脸,我请客,不能拒绝啊。”
何长征和余会计对视了一眼,没说什么。
能说什么呢,在如何处理张光明的关键时刻,张光明突然请客,让人措手不及。
拒绝吧,矛盾可能会激化,这是大家都不愿意看到的。
接受邀请,可以暂时缓解双方窘态,何乐而不为呢。
何长征向余会计和张站长点下头:“好吧。”
张光明看何长征答应得比较干脆,可是出乎他的预料,显得很高兴地的样子:“何站长,余会计知道路,稍候你们一起来啊。那我先回去,帮老婆做菜。”张光明慌慌张张地走了。
“这个张光明,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有那么多花花肠子。”余会计摇摇头。
“市场经济嘛,很多人都让一些不良社会风气给染指了。”何长征一边整理桌上的东西,一边回应着余会计的话。
“我过细看了,多领的礼品的人都是和张站长走得比较近的人。显然是他有意而为之,想给他那些人一点儿好处,他们才更听他的话罢。以前听些风言风语,知道一些问题,但没想到问题这么多。何站长,这事儿一个连一个的,你打算怎么处理?”余会计正在打扫办公室,直起腰身问何长征。
“这点儿东西也就值一二百元,事儿倒不大,就是理说不过去。依我看,谁多领礼品谁退钱,礼品还在退礼品也行。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看呢。”何长征问余会计,想听听她的意见。
“也是,这次就这样吧,看他以后表现如何,如果还玩心眼儿,就不能再轻饶他了。”余会计说,同意了何长征的处理方法。
张站长就住在附近的小区,大概有一站路,何长征和余会计边走边聊。
马站长在时,因他很少来站里上班,张站长差不多把站里的所有权力,都握在了他自己的的手中,以一把手自居。
对此,马站长并不在乎,为了发行站正常运转,也只能是睁只眼闭只眼,算是默许。’
“所以也不能全怪张站长,但张站长做事不公,私心太重,拉帮结派,这就是他的不对,也是他致命的弱点,这一点儿要是不改过来,才是最可怕的。”余会计无不担心地说。
对张光明的问题处理确实有些轻飘飘,要是汇报给王主任,不开除也会撤职的。
这一点,张光明应该明白。
所以,希望张光明以后能走正道,抛弃自己的小九九,继续为站里出力。
张站长以后的路怎么走,何长征真是一丁点儿也猜不透。
不知不觉就到了小区门口,走进张站长家里,发现一个干部模样的中年人坐在沙发上。
张站长看何长征和余小芹来了,急忙从厨房里跑出来,向沙发上的人介绍说:“这就是何站长和余会计。”。
沙发上的人站了起来,和何长征握了下手,招呼何长征和余会计说:“请坐,请坐。”
“这是我的大舅哥,在民政局工作。”张站长又向何长征和余小芹介绍说。
其实,大家都知道张站长有个在民政局当副局长的大舅哥。
刚坐下喝口水,菜就炒好了。
七七八八上满一大桌。
张站长和他大舅哥一左一右坐在何长征两边,余会计和张站长老婆坐在一起。
“男人喝白酒,女人喝饮料。”张站长为大家斟满酒和饮料,招呼道:“没菜,吃吧吃吧。”
大家开始动筷子。
“来,我敬何站长一杯。”张站长说完,端起酒杯先干了。
何长征只好顺从地喝了一杯。
刚吃上一口菜,张站长大舅哥又端起杯子:“何站长,敬你一杯。”
何长征只好又喝了一杯:“谢谢领导。”
“不要称领导,叫我徐大哥就行了。”张站长大舅哥谦虚道。
“那就叫徐局长了,来,我敬徐局长一杯。”何长征恭维道。
酒场上不都这样嘛,在所里上班,就叫所长,在局里上班就叫局长,不管是干什么的小兵,哪怕是打扫卫生的,都一概这么叫,图个热闹,喜庆,开心。
当然了,如果有真正的领导在场,那可万万使不得。
“哈哈,何站长不要客气,鄙人只是副职。”张站长大舅哥笑笑说。
“徐局长,你们民政上的大病救助好办不好办?”何长征忽然想起姐姐问过他这个事。
姐夫做了胃切除手术,家里困难,想办个大病救助手续。何长征也不清楚好不好办,就趁机问道。
“哦,好办,好办。在哪个区县?”徐局长问。
“在清河县。”何长征说。
“哦,前天在市里开会,我们还和清河县民政局长打过招呼。到时候给光明说一声,我给清河民政局打个电话,事儿就搞定了。”徐局长很轻松地说。
真是熟人好办事,这事儿在他们面前,只是一句话的事,可老百姓不知要跑多少腿,事情能不能办成,还是未知数。
“好的,好的,到时候一定找你帮忙。来,再喝一杯。”何长征话是这么说,可心里明白,不能轻易找人办事的。
一是欠人家的人情要还,二是张站长以后再有什么事,有这份情在,就拉不下脸,更难办了。
几杯酒下肚,何长征脸上开始发烧,知道这会儿自己的脸也是通红通红的。
何长征酒量不大,超不过半斤,再多就迷糊了。
何长征是那种一沾酒就脸红的人,所以常用这个弱点来装醉拒酒。
人少喝的速度有点快,已经有醉意,不能再喝。
何长征看了一下余会计,余会计明白何长征的意思,就按在路上商量过的,余会计说要回市区,打车不方便,不能再晚了,准备起身告辞。
何长征和徐局长握了手,说了几句客套话,和余会计一起往外走。
张站长把他们送到楼下,何长征说:“张站长,礼品的事,谁多领了就让谁退回,这事儿就算完了,以后要多注意啊。”
“好的,好的。”张站长点头如蒜,诺诺地回答。
等余会计搭上出租车,何长征被凉风一吹,酒劲上来了,有点儿想吐的感觉,赶紧往站里走去。
对张站长的处理是有些轻了,但这样做也是为了挽救他,给他一次改过的机会。
他领不领情,以后会不会改过自新,不再玩花花肠子,只有老天爷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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