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当年之事

“没人知道到底什么，有人认为龙，有人认为是蛇，其身庞大。
  据说身上覆盖着乌黑色鳞片，将半个芙蓉镇包围。
  具体的到底什么情况谁也不知道，没有人见过它真正的模样，只知道它居住在漠河里。”
  驼背老人摇首，示其亦不明。
  “岂有人甘愿赴死？那些女孩皆是被迫献祭的吗？其家莫非就坐视她们送死？”此问出自楚宁之口。
  “岂有人愿意轻易赴死，但是无可奈何。
  他们惧河神再次发怒水淹芙蓉镇，他们心虚，毕竟当初之事可是
  故所以每年他们会把镇里所有适龄女子的名字汇聚在一起，而后抓阄，得抓到谁就是谁，绝无商榷之余地！
  真是可笑啊，人命就像是小孩子过家家一样，抓阄就可以决定一个人的生死！”
  “老人家，你这些都是听谁说的，言之凿凿，如若亲见一般啊！”
  司星羽好奇此老人之身份，他们知道的这么多，就是导演都没有听说过这么多的传说。
  “虽不是亲眼所见，但是乃家中代代口传。
  就跟我这个铺子，纸扎手艺亦是代代相传，所以没有人比我更清楚这芙蓉镇的一切了。”
  驼背老人双目紧凝司星羽，看着似曾相识之颜，目光复杂难明。
  “老人家，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是我有什么不妥的吗？”
  司星羽被他的目光看的莫名其妙，心中还是很疑惑。
  “就是觉得小友似曾相识，容颜与我家一位先人甚为相似，不好意思，有些冒犯！
  你看我家纸扎铺子，纸扎手艺就那位先人所传授，一直流传至今。”
  老人依旧看着司星羽，看着与其家中画像之人有九成相似，唯一不同者就是装扮。
  画像上的人是古韵古风的古代人，但是容貌却跟眼前人一模一样。
  祖上留下戒言，要他们世世代代等在这里，终有一天会有这么一个相似的人来找他们的。
  所以当他看到这张相似的脸，他心中激动无比。
  他知道，他这是等到了，祖祖辈辈等了多少年，终于让自己等到这一天了。
  要不是当年的那场杀戮，是不是现在整个芙蓉镇都在等他，会为了他的到来而高兴。
  “那你家先祖可是一位了不得的人，就你们俩现在这手艺，可是同行中的翘楚了！”
  司星羽这话可不是恭维，他看了一下他们纸扎铺子里的东西，这手艺不是普通的纸扎手艺。
  其中还融合了道术里许多秘法，这也让他瞬间联想到了最近几天李楠他们所查的失踪案，又多看了纸扎新娘几眼，心中有了断定。
  “那可不，我们家这个手艺在整个湘市乃至整个H省都是无人超越的。”
  老人家听了他这话，眉眼都舒展来了，染上了自豪和愉悦。
  “那你能跟我说说你这个纸扎新娘是如何出去吸人阳气的吗？”
  司星羽的脸色由和煦变成了冷冰冰的，如同清晨的霜花，冻住了所有的温暖和表情。
  楚宁被他的问题给惊住了，小师叔什么意思，什么叫纸扎新娘出去吸人阳气。
  他转过身看着店铺门口的那个纸扎新娘，身体不自觉抖了抖，怎么觉得这个纸扎人在冲自己笑呢。
  “哦，我听不懂小友话中的意思？”
  驼背老人脸上的表情僵了一下，不过很快又恢复了，而且眼中还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什么意思？
  你说我要是用鲜血给她点上眼睛，到了晚上他会不会变成一个妙龄少女呢！”
  司星羽说着就伸手把他身后那个纸扎新娘给提溜过来，在她的眼睛处比划着，似笑非笑的紧盯着眼前装蒜的老头。
  “呵呵，看来小友乃是同道中人，年纪轻轻的就知道这其中的秘法，佩服佩服！
  世人都知道纸扎人不能点眼睛，不吉利。
  却不知道，用了鲜血去点这眼睛，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老头拍手叫好，还一脸佩服，竟然还有隐约的崇拜在其中。
  这让司星羽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了，这老头到底是谁，他又想干什么？
  “这么说你是承认了，承认你用了这纸扎人出去为祸了！”
  司星羽放下手中栩栩如生的纸扎人，抬起眼皮等着他回答。
  “其实这也没什么，他们顶多身体会虚弱几天，并不影响他们的寿数。”
  老头没有隐瞒，说的很坦然。
  “我想知道你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司星羽紧追话题。
  “没有什么原因，只是想把她们放出去玩一玩，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
  不过你放心，她们有分寸，不会伤害人的姓名，顶多吸吸点阳气。”
  老头的也不知道真假的，让人将信将疑。
  “那你可知道，纸扎人与活人交合乃是倒反天罡，不容于天。”
  司星羽闻言好看的眉头又开始拧巴了，这几天他皱眉头的次数都赶上之前的十八年了。
  “小友，不知可否请你到寒舍一叙，我们详谈一番？”
  老人不仅没有驳斥他，反而盛情邀请他们去家中做客。
  “好！”
  不知为何，司星羽看着老人那真诚无比的眼神，不假思索地答应了。
  “请，我家就在这店铺后院！”老人起身，微微侧身，礼让司星羽先行，这可是表示尊敬的举动，让楚宁困惑不已。
  司星羽刚踏进后院，就看到院子里有几人正在制作纸扎。
  “爹，你……”
  离门口最近的一个年轻男子，看到父亲带着两人进来，惊讶得合不拢嘴。要知道，这院子可从不让外人进入，毕竟他们的手艺是不外传的。
  “无妨，你继续做你的活！”老头摆了摆手，头也不回，带着司星羽继续往里走。
  “爹，这是怎么回事？他，他……”
  这时，从里面又出来一个年轻男人，他的语气充满了震惊，手指着司星羽。
  仿佛见到了什么吓人的东西。
  “小友莫怪，这是犬子，若有冒犯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老大，先进去再说！”老头自然知道儿子为何如此反应，阻止他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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