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各有各的脑补
“那我走了？”吃过饭，百惠慢慢起身。她在等智司说“还是aa吧”。但是没有，他结过帐就跟在她后面一起出了餐厅。
“明天你有事吗？”
“明天？上学啊。”
“放学呢？”
“……”她不知道智司要做什么，观察着他的表情没有应答。
“嗯？”智司偏头来看她。
“啊……就也没什么大事。”她还是实话实说了，智司在她心里形象一直挺好的，而且人家刚请她吃顿饭。
“明天下午在这儿，等你。”
“等我，为什么？？”
智司却没回答，只挥挥手就走了。
“……”百惠挠挠头，看来明天才能知道了。
……
“呦智司。”相良正好带着几个小弟过来。新学期开学他们都比较忙，要立威留规矩，从一年级新生里挑出合适的人来扩张亲信势力。还总有不长眼没耳朵的嚣张新生想撺夺老大的位置，他那边忙得焦头烂额，一转眼却发现智司不见了。
他一问小弟知道智司跑了，干脆自己也撂挑子不管。
智司向他点点头，他第二眼就注意到智司手被包扎着：“伤这么严重？”一般他们，除非伤筋动骨掉块肉，不然是与绷带无缘的。
智司下意识想把手背到身后，动作做了一半又发觉自己没什么亏心：“没事，一点小伤。”
“小伤？”相良自然注意到了智司刚刚的“不同寻常”，他上前一步抓起他手腕，在看到包裹伤口的是一块手帕，手帕上还绣着可爱图案的时候，表情立刻戏谑起来，像是明白了什么，“哦我说呢～用这东西包扎，她消毒了吗，以为这很干净？”
“……”智司把手抽出来，偏过头不回答他。
“英雄救美去了？”
“……”
“能让咱们开久老大救，她得是谁啊？”
“……”
所幸相良也不很在意这种事，取笑他两句就过去了。
“这帮新生真是一届比一届不老实。”他们并排走着，身后一如既往跟着小弟们，散发的气势让商业街众人退避三舍。相良向智司抱怨着。
“……”这不是高校以来第一批吗？
相良一读就知道智司疑惑的目光想表达什么，他挑挑眉：“老子国中可就是老大了。你不是吗？”
“这样啊。”智司点点头，“可能他们跟咱们刚入学时差不多吧。”
“哈？差不多？”这一句不知道戳中相良什么，他声音骤然大了许多，“刚开学时你不认识老子，老子可比他们聪明多了。他们一天到晚不是挨揍就是挨揍，老子可很受那帮混蛋青睐。”
不是挨揍就是挨揍……让智司想起他自己刚入学时，因为脾气不好不管不顾没少打架，还惊动了三年级的前辈。开久能制霸千叶不是说说就行，高一的他各方面都不如当年的老大，被狠狠揍了一顿。后来相良就找到了他。
那时他伤都未痊愈，同学因惧怕老大都不敢与他接触，还有昔日手下败将的嘲讽……就是这样，相良还是向他走过来。
『“喂，你就是那个狂妄的新生？”
一头亚麻色的短发，食指上带着一枚金色的骷髅头戒指。智司上下打量他两下，印象里没这个人，听话里意思以为是二三年级的前辈来找茬，他确实被打了，但是他不服。也学不会对着别人摇尾巴。
他当即站起来：“有事吗？”他比对方高出一个头来，居高临下俯视着对方，这招很管用，先给对手施加心理压力，很多时候对手就不战而败吓得屁滚尿流了。
对方果然后退两步，缓缓举起双手：“我可没恶意。”
“你有事吗？”
“我也是一年级的。”他没直接回答，“相良猛。”
“……”智司懒得理他，干脆重新坐下。
相良还是没说自己来做什么，而是凑过去俯下身去看他脸上的伤口，端详半晌才开口：“真惨，这是何必呢。”
“……”
“要不你也加入我们得了，以你的能力，木村哥说不定让你当个左右手。”
听到那个名字，智司才分给相良半个眼神，是那种冰冷的，凶狠的，仿佛在说“滚”的眼神：“没兴趣。”
相良笑了笑：“过这村没这店了。”
“滚。”
“呵，”都让他滚了，相良却没恼，他笑了笑，一手扶着他肩膀故意压低声音，“不想做人家小弟，你来做老大怎么样？”』
现在……身上倒是更金光闪闪了。智司回过神来。
相良似乎也想起当年的事，他用胳膊肘怼了怼智司腰际：“要是新生都像你可就麻烦了。”
“像你就不麻烦了？”
“像我？”相良不屑，“老子这脑子他们可学不来。你看看当初，老子身上哪有一点伤？”
“……”智司真的回想了一下，然后才回过味儿来，这话怎么越听越别扭，“那哪像我了？”
相良想都没想就要回答“傻劲儿”，话快脱口又被他憋回去了。虽然是实话，但这说了不白挨个眼刀？
“……年龄像你。”
智司：“……”
把这事糊弄过去相良才发觉，他一开始说得就是不像啊！不过也无所谓了……他还记得他初见智司时……
『他是特意报考开久的，国中时就作为不良听闻开久大名，他就有了梦想，或者说是理想更贴切——
要登上开久的顶点。
他打架的水平自己也知道，是不错的，但也没有一人独面千军万马的能力。从入学他就一直在物色人选，武力要强，又能听他安排。
为了方便，他投靠了当时的老大。
巧就巧在这儿，上天似乎都在帮他。
木村要拿个新生开刀。
那场战斗他全程都在，能把木村逼到那份儿上，开久可能只有那一个人了。
一根筋，又能打。这不就是他完美的傀儡。他打听到那个新生叫片桐智司，便直接找过去了。
因为得罪了木村，智司被孤立了，高大的他独自坐在角落，托着下巴去看薄雾般的云。
真可怜，相良摇摇头，他过去了智司得感激涕零吧？不是说患难见真情？
“喂，你就是那个新生？”他感觉自己语气挺好。
对方没回答，打量他两眼便站起来：“有事吗？”
相良看着面前像堵墙的智司，他完美挡住了窗外刺眼的正午阳光，投下一片阴影。还挺有礼貌，知道站起来回话。相良在心里点点头，看着智司满是伤口却故作凶狠的脸，叹了口气打算给他个面子，他举手后退：“我可没恶意。”
智司就坐下了，他想问智司有没有称霸开久的打算，又怕智司已经在考虑“投降”，便试探到：“要不你也加入我们得了，以你的能力，木村哥说不定让你当个左右手。”
智司不负众望说出了相良最想听的话：“没兴趣。”
相良再接再厉：“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
第一次拒绝可能是顾及面子，他给了个台阶，要是真想的，这回怎么也得感激涕零答应了。他等着智司的回答。
“滚。”
要是平日，有人让他相良大人滚，他早背后一板砖了。但是，这个滚，就是不一样。他笑着：“不想做人家小弟，你来做老大怎么样？”』
“那阵你看着，真的挺惨的。”相良总结。
“？”沉默这么久，说出的话怎么像没带脑子？智司不懂，“我哪看着惨了？”
“要是没有老子，你能天天活蹦乱跳的？”
“……？”他疑惑看看相良，没从他脸上读出什么玩笑意味，就更奇怪了，“没有你，我也很好。”
相良摆摆手，觉得他是嘴硬，不想就此再做谈论。本来他是想让智司做他的打手的，但长久的相处下来，事情有点超出控制。
就像上学期，他想制裁软高，智司非要拦着他……上学期不行，这学期他可不会再放过三桥了。踩他、打他，他可都一一记着。要报仇，但不是现在，现在开久的“内乱”还没处理好呢……
“对了，你还记得咱们上次吃拉面的地方吗？”智司忽然问。
“记得啊。”
“明天放学在那等我。”
“怎么还等你？想吃拉面一起去呗。”
“……”
“嗯？”
“我放学有事。”
“什么事，我跟你……”
“不用。”
相良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他一扬眉毛立刻懂了：“哦，见女人去？”
“……”
“给你手帕这个？”
“……”随便吧。
“不说话？怎么还害羞上了？”
“……”
……
“听见没听见没，”铃木努力压制住自己激动得快要吼出来的声音冲身边的人咬耳朵，“智司哥有女人了。”
“嗯……”爆炸头沉重的点点头，“什么样的女人能配得上智司哥？”
“要不是成兰那个早川京子和可恶的伊藤在一起了，其实我觉得她挺不错的。”
后面的墨镜男也凑过来：“早川京子，为什么？”
“你想啊，她长得可爱，战斗力又高。”
“但太凶悍了吧，上次你是没挨她的拳头，打得可疼了。”
“那是对你，她敢打智司哥？什么样的女人不在智司哥面前乖得像绵羊？”
“有道理。”墨镜男恍然大悟，“都怪伊藤那个混蛋抢先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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