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脱手的筷子
柳晨买了六枚鸡蛋，有四枚鸡蛋的特性是「高额营养」，另外两枚，一枚是罕见的绿皮蛋，特性是更加让人懵逼的「绿到你发慌」。
一枚是褐色壳的鸡蛋。
特性就更奇葩了。
“「它很胶质、很弹软」？？”
什么鬼。
柳晨把四枚较为正常的鸡蛋挑出，打算给没招惹自己的小皇帝、诸葛神侯，正常做菜。
而购买刷到奇葩特性的绿皮蛋、褐壳蛋，柳晨想到了江玉燕这女人的丑恶嘴脸，也不打算换了，又不是鸡蛋本身是坏的，只是特性垃圾。
就好比宝可梦里，刷到发光的精灵。
你属性再拉，也不可否认它就是罕见的发光种啊。
用「发光食材」好吃好喝招待就是想惹事找事的江玉燕。
柳晨甚至觉得血亏了。
现在系统也算给他指了一条明路，要挑食材品质的毛病，没有，他也并不违背厨师的道德和本心。
但是特性“加料”会鼓捣出什么嘛，只能说，大写的小盆友问号脸。
柳晨自己这个制作者都不太懂公式：
“「绿到你发慌」+「它很胶质、很弹软」=？”
回到店面。
众人见柳晨真拿了一篮子六个鸡蛋回来。
绿皮蛋，褐壳蛋。
这两枚颜色不一般的鸡蛋，却没引起多少议论。
店面所有人更在意的是，柳晨怎么用这些鸡蛋，让菜单板子上的「滑蛋牛肉盖浇饭」日常夜宵菜品变得非同寻常。
陆小凤、花满楼、司空摘星和上官海棠，都离开座位站在了吧台前。
吧台前一排七个椅子，则坐着小皇帝、江玉燕和诸葛正我，邀月与花无缺师徒，还有洪七公，比剑对决归来的西门吹雪。
共十一人。
十一双眼睛，都齐唰唰捕捉吧台之内柳晨的一举一动。
见柳晨放下鸡蛋篮子，去炉灶上，将其中三个砂煲搬出来，揭开盖子后米饭的浓香汹涌溢出。
这是煮好的米饭。
柳晨架上一口黑色炒锅，翻炒了牛肉、鸡蛋。
但他一直没用到那特意拿回的6枚鸡蛋，所用鸡蛋是之前就放在厨房里的普通货色。
然后，牛肉、鸡蛋混炒，非全熟，带着浓而粘稠的汁液，分别倒进了已经翻捣将米饭松散的砂煲锅里。
这样就是盖浇饭中正儿八经的浇淋。
菜在上，饭在下。
回炉。
开火再煮。
不一会，香气又从盖子缝隙冒出。
这次的浓香，是米饭和肉汁蛋液彻底混合的香气。
洪七公蹲在吧台椅上，揉了揉鼻子：“我们吃的「滑蛋牛肉盖浇饭」反正到这就结束了。”
花无缺看看转身背对吧台椅的柳掌柜，小声地问：
“洪老帮主，你说说，这道菜该怎么修改成独一无二的高规格菜品？”
店内都是有不俗武功底子的客人，这话，立即让众人竖起了耳朵，打算先听听吃货权威大宗师的说法。
“嗨。”
洪七公脸色满是凝重：
“如果在做之前，未确定工序时，我没办法判断。”
“但现在啊，都到这地步了，快成菜，前置步骤、工序和我们吃的「滑蛋牛肉盖浇饭」，竟没任何区别，我想操作空间已无，柳掌柜回天乏术啊！”
他仰直了脖子嘘唏不已。
“啊，这！”
群雄除了小皇帝一行，都是惊愕、失望交加。
江玉燕看见主动问洪七公说法的花无缺，见其不掩饰的露出担心之色，显然这间店，这家店的年轻掌柜，已经是花无缺珍视的东西了。
现在江玉燕有一种破坏与践踏花无缺珍视之物的变态快感。
让你弃我如敝履！
不过，江玉燕内心有报复的快感，但不至于大笑出声。
优秀的情绪管理能力，算是大反派的基操。
江玉燕突然开口了，语气真诚、干净不带一点的阴暗：
“哎呀，都是小女子的错呢，不该唆使柳掌柜在「滑蛋牛肉盖浇饭」的框架上做什么别具一格的珍馐。”
“我想就连深宫大内的御厨都做不出来，何况是柳掌柜呢。”
“错了错了。”
此言一出。
诸葛神侯都不禁目光微凝，对这个江贵妃投去了忌惮的目光。
这么阴阳怪气的话，说得比太监都阴阳。
什么叫深宫大内的御厨都做不出。
何况，柳掌柜？
语中之意，不就是把此间的柳掌柜自动贬低到御厨位格以下。
似乎也“暗示”旁边没搞明白情况的小皇帝，说这个掌柜，这里的菜肴，不过如此嘛。
诸葛神侯以为吧台内的柳掌柜会说些什么。
如今的形势下。
他必须要说些什么和做些什么了。
岂料，「北丐」洪七公却拿开剔牙的牙签，冲着江玉燕，一张老脸露出了捉弄的戏谑之色：
“哎，姑娘你可能理解错了什么。”
“老丐方才我只是说，在食谱框架上，在烹饪技术上，柳掌柜没操作空间了，但老丐我可没说柳掌柜不会变「术法」呀！”
江玉燕脸色一僵：“？？？”
「术法」。
什么意思？
洪七公回望周身左右的客人：“你们，懂？”
邀月、花无缺师徒，陆小凤、花满楼、司空摘星和西门吹雪这群“狐朋狗友”。
以及上官海棠。
露出片刻的思索之色后，竟齐唰唰点头，应声：
“我们懂！”
他们都尝过柳掌柜自称的「限定菜」，所以有亲身体会。
那些限定、独特的珍馐。
会如何的对他们身体施加「术法」。
比如领悟完整的剑之意境。
叶孤城是这样的。
比如吃‘烤乳猪’，变得听力超强，嗅觉可怕。
那晚《火焰烤乳猪》的盛宴后，也是群雄第一次意识到柳掌柜这些限定珍馐的特殊性、珍贵性。
千金不易，价值连城！
“来了——”
洪七公突然正容道。
众人心头一凛。
再次看向了吧台内，当见到柳晨将三个砂锅都摆在了托盘上，揭盖，趁着热烫的烟气四处乱涌时，迅速打碎鸡蛋。
每一个砂锅，都打两个生鸡蛋，蛋液均匀淋在了牛肉、蛋花之上。
如此，砂锅内像是镀上了一层油腻效果。
烟气也被蛋液堵住般。
只剩“嗞嗞”的声音在表明这些砂锅刚刚出炉。
柳晨将前两个托盘递给小皇帝、诸葛神侯。
第三个特别留下的托盘，柳晨嘴角勾着难以捉摸的笑容，推到了皇妃江玉燕的面前。
“请用吧。”
这年轻掌柜的语气，嘴角的笑容。
给江玉燕极度危险的感觉，她头皮微炸。
她呼吸渐重。
柳晨不客气反嘲回去：“怎么了，区区一道菜，也不敢动筷品尝吗？”
“你怕毒？刚刚我烹制的全程，诸葛神侯也是看在了眼里，我相信，没几个人能当着神侯的面，神不知鬼不觉的下毒。”
“所以，就一道菜，你在害怕什么呢？”
是啊，就一道菜。
哪怕此人真会什么「术法」。
他又能改变什么、影响什么？！
江玉燕眼神坚定的握筷，从热烫的砂锅内，扣挖起一团带着牛肉、蛋花和蛋液的饭团，吃进了嘴巴。
“咔——”
筷子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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