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知道下落
墨禾乖巧地跟在李心身后，直到到茶馆落座后，墨禾才有勇气打破沉默。
她滑动浏览桌面的电子屏：“李教官，我第一次来这里，有推荐的饮品吗？”
李心的手指在菜单上跳动，回应：“点好了，你就喝玫瑰茶吧。”
“好啊。”
大概是由于上次见面不愉快的记忆，墨禾见着她莫名觉得心虚，也不知如何开口打听乔莫生的行踪才是，正当她苦思冥想的时候，李心直截了当地问：“你近期见过乔莫生吗？”
见过，但是要说实话吗？想到李心警告她减少与乔莫生接触的场景，墨禾还是决定隐瞒。
她抬起头直视李心，用轻松的语气遮掩她的慌乱：“上次婚宴不是见过了吗？”
李心无意与墨禾周旋，直白地说：“他失踪了，大概半个多月吧。”
“二位小姐，您的茉莉茶和玫瑰茶。”
侍者适时的出现遮挡了李心考究的目光。
墨禾埋头喝了一大口茶：“他出什么事了吗？”
李心反问：“你不知道？”
墨禾摇头，小声回应：“我……不太清楚。”
李心并不相信她，一声冷哼，眼神移到窗外的景致，靠在沙发背上。
“茶很好喝……刚才谢谢你。”
李心忽然发问：“你拿莫生当朋友吗？”
他，确实已经是我的朋友了。
墨禾点头：“当然。”
“那你把我当朋友吗？”
“啊？”她没想到李心会如此直白地问，她也不想撒谎，她们可以是共同利益体，可以有共同的朋友，但是起码此刻，不是朋友。
“我知道了，我对你，和你对我的感觉一样。”
话都被李心说完了，她还说什么，墨禾一口一口喝着杯子里的茶，缓解空气中弥漫的浓浓的尴尬和不适。
李心举起杯子将茶水一饮而尽：“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以你的直觉，他安全吗？”
“嗯，应该是安全的，不过我也确实没有他的消息，所以帮不到你什么。”
“据可靠的信息源说，他被关押在东城会所。”
“东城会所？那是什么地方？”
“说好听点是会所，直白点就是监狱，羁押军中要员的地方。”
墨禾紧攥杯身，急切问：“他会怎么样吗？”
李心摇头：“不知道，我不清楚他是什么原因被关进去。如果事态不严重，一级审问流程结束后就会释放，如果严重……需要上谨法会堂审判。”
李心的目光如鹰一般锐利，牢牢锁定在墨禾上，捕捉她的反应和神情。
墨禾的杯子很快见底了，她招呼侍者续杯，趁着间隙再一次权衡利弊，她已经下了决心。
“你放心，不会是毁灭者的原因。”
“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勉强，刚才你遇到的人叫薄云，他是一个极端而且危险的人，你好自为之。”
留下这句话李心便离开了，墨禾心事重重，到公共电子阅读亭中查阅了东城会所的情报，没有法力和门路，她根本没办法救出乔莫生。
墨禾回酒店房间后躺在床上放空自己，自从考试结束后，她满心都被乔莫生的事情揪着，怎么说他被关和自己也脱不了干系，如果能有一点点法力就好了，起码可以通过当时誓言草的力量感应他的位置和状态，如果能再多一点点法力，她就可以使用传讯法术了。
她没注意到的是，挂在床边桃木衣架的衣服里隐隐透出一点紫光。
“乔莫生，你要是真出了事，我不会原谅我自己的，我到底该怎么办啊。”
一时间，房间内紫光大盛，墨禾这才注意到紫光的来源。
“小紫？”
她将袋子解开，将小紫捧在手心，充沛的灵力萦绕外周。
“果然是你，小紫，怎么，听到我的苦恼，你愿意把灵力还给我了？”
果子从她手中飞起，跳跃了两下，仿佛是点头。
“真的吗？太好了！”墨禾坐好打坐姿势，吐纳一番，可惜就像是有一层隔绝罩一样，她明明感受得到灵力，却无法为她所用。
“我没有办法吸收你的灵力。这可怎么办？”
果子晃晃悠悠飞到一个盒子旁，它自动打开，里面正是回元珠。
只见一股股灵力进入到回元珠里，它从透明变成了蓝紫色。
等珠子灵力充盈后，果子回到了墨禾手中，紫光消失了。
“谢谢小紫。”
墨禾小心将果子放到袋子收好，这才去看回元珠。
她拿起珠子的瞬间，灵力顺着手掌游走她的四肢百骸，好熟悉的感觉。
随着灵力的输入，回元珠的颜色慢慢减淡。
不能全用掉！
墨禾赶忙将回元珠放回了盒子里。
小紫交还灵力的机制还没有摸清，一定要省着用灵力。
墨禾估摸着灵力连一成都没恢复，回大海消耗过大回不到陆地就亏了。目前第一顺位的事情是确认乔莫生的状态。
她闭上眼睛，神识穿越过朝京大大小小的楼宇，直奔东城会所而去。
绕开守卫，穿过第一道门，很好，视野很开阔，守卫没有很多，顺利穿过第二道门，完全没有守卫了，准备进入第三道门……
糟糕，被挡住了。
有一道无形的屏障伫立第三道门前，她注入双倍的灵力都无法通过。
她多方尝试都失败了，算了，不和这道门置气了，灵力要省着用。
她停留在第三道门前，牵动誓言法术，感应乔莫生的状态，许是心诚则灵，也许是他确实就在这第三道门附近，没有花费太久，她感应到他了。
那是一个封闭的小空间，乔莫生在打坐，是安全的状态，只是身形有些清瘦了。
墨禾催动法术，传音入密：“乔莫生，我是墨禾，你现在还好吗？”
乔莫生警觉，倏然睁开眼，环顾四周空无一人，他只觉得是幻听，重新入定。
“是我，我真的是墨禾，我现在神识外游向你传讯，你不用说出声，你也可以尝试着感应一下我，回应我。”
是她！乔莫生按捺不住心里的激动，站起身来，确保没有守卫在附近，悄声说：“怎么感应？”
“傻子，不要说出声，我听得到的，你可以试着想象一下我的样子，或者气息，任何一个特征都行，把它当成注意的锚点，将灵力附在上面，然后将关注的能量打散，在四周寻找特征相关的气息。”
乔莫生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的是与墨禾初见的模样，那是一个黑发雪肤的女孩，她法力高深，与他第一次合作便十分默契……
“请问这是灵魂出窍的感觉吗？”
墨禾轻笑：“当然不是，只是分出一缕神识来感知世界而已，你的灵魂哪有那么容易出来，多危险呐。”
“我明白了。”
按照墨禾的指引，他不多会儿便掌握了要领，两人的神识在门前相遇。
“乔莫生，你好厉害，你对法术的悟性真是无人能及。”墨禾真诚地夸赞他，他确实是一个值得欣赏的人。
“能在这里看到你，我真的太高兴了。你恢复灵力了是吗？”
“还没有彻底恢复，不过我找到了一点方法，已经有办法了”
“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乔莫生连着说了三遍太好了，她的灵力恢复才是最要紧的事情。
“别光说我了，你怎么被关起来了？”
“是私闯雪域的惯有处罚流程。你不用担心，干扰棒扭曲了赵书的记忆，他没有提到你。”
墨禾才没有忧心这些，经过之前的相处，她知道乔莫生是一个很细心的人，有他善后她很放心。
“那你什么时候能自由啊？”
“我们从雪域带回来的药草功效奇特，似乎还有别的隐情，近期我一直在等大法官的审讯。”
“什么这不是个小事吗？怎么大法官要亲自来？”
“嗯。”
墨禾对大法官印象很差，她很担忧：“那你不会有事吧？”
“相信我，没事的。对了，你考试怎么样了？”
“今天刚结束，我有七八成的把握可以通过。”
这才说了几句话，墨禾便感到身体极度的疲倦，有些撑不住了。
从前怎么不知道，原来传讯如此耗费灵力啊。
“嗯，别担心，一定能过的。”
“乔莫生，我心口疼，灵力不够了，我知道你安全就好，再见。”
她的神识回归，短短一刻已然耗尽了她所有灵力和精力，陷入了沉沉的昏睡中。
调息结束后，乔莫生仍有些许慌神，大脑沉沉的，耳畔边似乎又想起墨禾的声音：你可以试着想象一下我的样子，或者气息，任何一个特征都行。
脑海里初见她时的模样变成了那天在时光球里遇到的白禾，她笑意盈盈地牵起他的手，转而又凶狠狠地警告：“你不是她命定的人，也不要有别的心思了。”
白禾，很抱歉，我的答案是不行，我对她，已经有了除了守护外的想法，我希望可以一直陪伴她，甚至希望她也能把我放在心上。不过，假如你说的是真的，她的良缘另有其人，我会收好我的心意，远远的在一旁看着她，保护她，见证她此生幸福，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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