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段位
母女俩又聊了些有的没的，大多是生活中的日常，聊了约莫四十分钟，乔馨那边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而后匆匆挂断了电话。
挂断前，她饱含深情地看着乔可夏肉嘟嘟的小脸儿，轻声感叹了句：“如果真是这样，该多好。”
艾德里安沉默了片刻，只说了句“照顾好自己”，便挂断了。
他望着黑掉的手机屏幕，解锁，黑屏，解锁，又黑屏，最后将手机往桌上一扔，整个人像被抽空了力气一般，靠在了座椅上。
他能猜到敲门的是谁，也能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可那都不是他该管的。
艾德里安掏出烟盒，刚拿出来一根，意识到什么，又放了回去，然后拍了拍乔可夏的小脑袋，嗓音疲倦：“不早了，回去睡觉吧。”
乔可夏其实还想问爸爸关于夏椿的问题，可见他心情似乎有些低落，虽然也不明白为什么低落，但还是识趣地道了晚安自己回房间了，直到杨叔哄她睡觉时，才按捺不住好奇心。
“杨爷爷，夏姐姐明天还会来吗？”
“这要看先生的意思，小姐想让她来吗？”
“想，姐姐很漂亮，做饭也好吃。”
杨叔最后也没告诉她到底有没有聘用夏椿，乔可夏知道大概率要凉了，心里不免有些遗憾，毕竟这是她目前遇到的最符合预期的女人了。
第二天早上下楼时，乔可夏一眼就看到穿着工作服，正跟着杨叔记规矩的夏椿，她惊得用力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可再看时，夏椿不光好端端站在那，还笑颜如花。
夏椿……被聘用了？
难道艾德里安真对她有意思！？
乔可夏都能想到的事儿，夏椿自然也能想到，至于敢信多少，还得看胆子有多大。
当然，有时候，还需要旁人打打气。
乔可夏向她表达了礼貌又不失热情的欢迎后，在吃早饭时，边夸着小笼包好吃边不经意提了一嘴：“可可还以为今天吃不着姐姐做的饭了呢。”
夏椿果不其然问道：“小姐为什么这么想？”
“因为姐姐昨晚惹爸爸生气了呀！”
“先生是个很……严肃的人吗？”
“超级严肃！上个月有个女佣惹爸爸生气，第二天就被辞退了，杨爷爷说她都干了快三年了。”
“她犯了什么错吗？”
乔可夏皱起小眉头，努力回想：“可可也记不太清了，好像是那段时间爸爸要出差，她负责照顾爸爸养的小雏菊，结果浇水太多，养死了。”
夏椿脸上的惊讶一闪而过，道：“那一定是很名贵的花种。”
乔可夏也不知道小雏菊有什么名贵的，夏天满大路边都是，便胡乱点了点头，开心道：“反正还能看到姐姐，可可很开心！”
她这番话不动声色地将夏椿划分到女佣一类人中，但又刻意凸显出她的不同，着实让别有用心之人心猿意马。
乔可夏也不担心她会再像上次那样无礼，不出意外，艾德里安会在周六晚上回来，今天才周四，她有的是时间去斟酌酝酿，但……动作得快一点儿。
夏椿还在上学，她的工作时间弹性很大，也很轻松，一般只有午饭和晚饭会过来，但不凑巧的是，一次都没碰到艾德里安，所以她很快意识到艾德里安似乎不怎么回家。
周六晚上。
夏椿来得比往常要早一些，打扮得也更加精致。
长发由一根木簪盘起，肉粉色的包臀裙勾勒出她姣好的身材，上身穿了个黑色吊带，外套了薄薄的白衬衫，抬手间不经意露出纤细柔软的腰肢，清纯又不失性感，简直是直男大杀器。
乔可夏对她今晚的穿搭很满意，走近了才发现她还喷了香水，是淡淡的玫瑰花味儿。
乔可夏屁颠儿屁颠儿地围着她转，眨着星星眼，不停得夸好看，夸得夏椿脸都红了。
啧啧啧，这段位可不行啊。
晚饭前，艾德里安果然回来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夏椿竟觉得他这次目光落在她身上的时间比上次更长了些，想到她想做的事情，不禁脸颊发烫。
乔可夏再次央求留夏椿一起吃饭，艾德里安显然没有斤斤计较她上次的无礼，轻松地答应下来，不过饭桌上依旧吃得很少。
夏椿这次安分了很多，一直照顾着乔可夏吃饭，很快就把她喂饱了。
乔可夏为了给她创造机会，吃完饭就拍拍屁股上楼玩儿了，饭桌上一下子只剩下了艾德里安和夏椿两人。
水晶灯照在餐具边缘，反着森白的光，耳边没了乔可夏叽叽喳喳的声音，瞬间安静下来，夏椿桌下的手指较紧了衣服，不自觉紧张起来。
艾德里安从始至终都在安静地用餐，并没有抬头多看她一眼，他杯中的红酒渐渐见了底，一旁的女佣刚要上来添酒，夏椿鼓起勇气站了起来。
“我来吧。”
艾德里安依旧在用餐，女佣见他没有反对，便将酒交给了她。
两人隔得有些远，夏椿够不着他的杯子，便从位置上走下来。
靠得他越近，那股冷漠的压迫感便越强，却也吸引着她靠得更近，想要看到那张冷漠的脸露出不一样的表情。
夏椿站在他旁边，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香，不知不觉，竟心跳如擂鼓。
她托起瓶底，缓缓地，缓缓地将殷红的液体倒入杯中，然后，不出意外地手一滑，手中的酒瓶险些摔在地上，她手忙脚乱地抓住了酒瓶，却一不小心打翻了酒杯。
伴随着“劈里啪啦”地一阵碎响。
酒杯摔在了地上，四分五裂，红酒撒了艾德里安一身。
夏椿似刚回过神一般，将酒瓶放在桌上，急忙拿起纸巾，手忙脚乱地给他擦拭弄湿的裤子。
她选的角度很好，半蹲半跪在地上使自己看上去更加乖顺可人，而艾德里安低下头时，刚好能看到她黑色吊带下包裹着的柔软。
夏椿声音带着哭腔：“对不起，对不起先生，弄脏了您的衣服，我……”
艾德里安微微低头打量着她，自始至终表情都没有任何变化，似乎早就将她的小心思尽收眼底，大海般幽邃的蓝眸里透出倦怠。
他出声打断了她：“你是想说，赔给我？”
“是，先生……”
“这条裤子二十万，你想怎么赔？”
他声调冷冰冰的，并没有发怒的迹象，反而像是真的在跟她商讨要怎么赔。
夏椿脸色一白，二十万，把她卖了都赔不起！
她知道自己的方法很愚蠢，万一激怒了艾德里安，自己一点儿好果子都捞不着，可洒都洒了，她现在更希望发生点儿什么。
自从上次见面后，她几乎每晚都会梦到他，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浑身都散发着一股成熟男人的致命诱惑，让她深深着迷。
夏椿心一横，抬手朝他的裤子伸去。
艾德里安眸中冷光乍现，大手捏住了她的手腕，力道大得仿佛要将她的手腕捏碎，微眯起蓝眸，缓缓开口道：“我不在乎这点儿钱，我倒想知道，谁给你的这么大的胆子，爬我的床。”
夏椿挣不开，疼得嘴唇发白，此刻才知道害怕，不停摇头，哆哆嗦嗦地开口：“我，我缺钱……”
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滑到下巴，生出几分美感。
艾德里安不知想到了什么，松开了手，身体往后靠去，两腿随意地上下交叠。
他不是个重欲的人，但也从不克制自己，甚至有固定的窗伴。自从遇到乔馨以后，对这方面的渴望便少了很多，或者说，是对其他人的。
但转眼间，可可都已经四岁了。
四年过去，他以为自己已经放下了，可前天视频时，乔馨听到敲门声后那一瞬间的慌乱神态在他眼前挥之不去。
他就知道自己还没放下她。
他觉得乔馨是愚蠢的，无论是生下可可，还是回国打拼，都愚蠢至极。所以，他更觉得着迷于这样一个愚蠢的女人的自己，更加愚蠢到无可救药。
他从不屑于寻找乔馨的替身，但此刻刚好需要一个发泄口，而不得不说，夏椿身上有她的影子。
艾德里安捏起她的下巴，“多大了？”
“二，二十五。”
“是个好年纪，伺候过人吗？”
“没，没有……”
他的目光让夏椿心慌，可又隐隐含着期待。
艾德里安没再说话，松开手，点了颗烟，火光一亮一亮的，他静静地望着前方的窗户，吐出浓浓的烟圈，好似在透过窗户看着很远的地方。
抽完一根后，艾德里安将烟头按灭，起身朝楼梯口走去，“过来。”
乔可夏躺在床上，等啊等，等啊等，一直等到快睡着了都没等来系统的提示音。
不应该啊，她刚刚明明看到爸爸带夏椿进了客房，总不能什么都没做吧？可要是做了，怎么会幸福指数一点儿都没有上涨？
乔可夏一直认为，幸福感实际上就是个人欲望的满足，食欲，物欲，名欲，占有欲等等，而□□是其中最原始最基本的本能，沉浸其中到达顶峰时，能带来的幸福感也是最大的。
所以，幸福指数到底为什么没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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