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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冷眼看世界、看生死 ,骑士的策马


现代主义对叶慈诗作风格的影响主要体现在:随着时间的推移,诗人逐渐放弃早期作品中传统诗歌样式的写作,语言风格也越来越冷峻,直接切入主题。这种风格上的转变主要体现在他的中期创作中,包括作品集《七片树林》、《责任》和《绿盔》

        1923年叶慈获诺贝尔学奖,由瑞典国王亲自颁奖。他在两年之后发表了一首短诗《瑞典之丰饶》,以表达感激之情。

        1925年,叶慈出版了一呕心沥血的散作品《灵视》,其中他推举柏拉图、布列塔诺以及几位现代哲学家的观点来证实自己的占星学、神秘主义及历史理论。

        叶慈通过庞德结识了很多年轻的现代主义者,这使得他中期的诗作已经远离了早期的《凯尔特曙光》时的风格。

        他对政治的关注也已经不再局限於艺复兴运动早期他所醉心的化政治领域。在叶慈早期的作品中,他灵魂深处的贵族立场体现无余。他将爱尔兰平民的生活理想化,并且有意忽视这个阶层贫穷孱弱的现实。

        然而一场由城市中的下层天主教徒发起的革命运动迫使叶慈不得不改变自己的创作姿态。

        叶慈新的政治倾向在《1913年9月》这首诗中得到了体现。这首诗抨击由詹姆斯拉尔金领导的着名的1913年都柏林大罢工。

        在《1916年复活节》中,诗人反覆吟诵:「一切都已改变/彻底改变/一种恐怖的美却已诞生」。叶慈终於意识到复活节起义的领袖们的价值就在於他们卑微的出身和贫困的生活。

        整个1920年代和1930年代初期,叶慈无可避免的受到他的国家以及整个世界动荡局势的影响。

        1922年,叶慈进入爱尔兰参议院。在他的参议员生涯中,叶慈最主要的成就之一就是曾担任货币委员会的主席。正是这一机构设计了爱尔兰独立之后的第一批货币。

        1925年,他热心地倡导离婚的合法化。1927年。叶慈在他的诗作《在学童中间》里如此描述作为一名公众人物的自己:「一位花甲之年的微笑的名人」。1928年,由於健康问题,叶慈从参议院退休。

        叶慈的贵族阶级立场以及他和庞德之间的密切关系使得这位诗人和墨索里尼相当接近。他曾在许多场合表达过对这位法西斯独裁者的仰慕。

        他甚至写过一些歌颂法西斯主义的赞歌,尽管这些作品从未发表过。然而当巴勃罗聂鲁达於1937年邀请他到马德里时,叶慈在回信中表明他支持西班牙革命,反对法西斯主义。

        叶慈的政治倾向非常暧昧。他不支持民主派,在晚年却也有意疏远纳粹和法西斯主义。然而纵观叶慈的一生,他从未真正接受或赞同过民主政治。同时,他深受所谓「优生运动」的影响。

        进入晚年后。叶慈逐渐不再如中年时一样直接触及和政治相关的题材,而是开始以一种更加个人化的风格写作。

        他开始为自己的家人儿女写诗,有的时候则描绘自己关於时间流逝、逐渐衰老的经历和心绪。收录在他最后一部诗集中的作品《马戏团动物的大逃亡》生动的表现了他晚期作品的灵感来源:「既然我的阶梯已经消失/  我必须平躺在那些阶梯攀升的起点」。

        1929年之后,叶慈搬离了图尔巴列利塔。尽管诗人一生中的很多回忆都在爱尔兰国土之外,他还是於1932年在都柏林的近郊租了一间房子。

        晚年的叶慈非常高产。出版了许多诗集、戏剧和散,许多着名的诗作都是在晚年写成的,包括一生的颠峰之作《驶向拜占庭》。

        这首代表性的诗作体现了叶慈对古老而神秘的东方明的向往。1938年,叶慈最后一次来到艾比剧院,观赏他的剧作《炼狱》的首映式。同年,他出版了《威廉巴特勒叶慈的自传》。

        晚年的叶慈百病缠身,在妻子的陪伴下到法国休养。然而最终还是於1939年1月28日在法国曼顿()的「快乐假日旅馆」逝世。

        他的最后一首诗作是以亚瑟王传说为主题的《黑塔》。逝世之后。叶慈起初被埋葬在罗克布罗恩。

        1948年9月,人们依照诗人的遗愿,将他的遗体移至他的故乡斯莱果郡。他的坟墓后来成了斯莱果郡的一处引人注目的景点。他的墓志铭是诗人晚年作品《班磅礴山麓下》的最后一句:「投出冷眼/  看生,看死/  骑士。策马向前!」an,pass  by!  )叶慈生前曾说斯莱果是一生当中对他影响最深远的地方,所以他的雕塑和纪念馆也将地址选在这里。

        “

        当你年老,灰白,睡意正浓。  在火炉边打盹,取下这书。  慢慢阅读,梦见你眼中一度

        发出之柔光,以及深深暗影;

        多少人爱你愉悦丰采的时光,爱你的美,以或真或假之情,  只一个人爱你朝圣者的心灵,  爱你变化的容颜蕴藏的忧伤;

        并且俯身红光闪闪的栏栅边,带点哀伤,喃喃低语,爱怎样逃逸,逡巡於头顶的高山上

        且将他的脸隐匿於群星之间。

        假如我有天国的锦缎,绣满金光和银光,那用夜和光和微光

        织就的蓝和灰和黑色的锦缎,

        我将把它们铺在你脚下:但我很穷,只有梦;我把我的梦铺在你脚下;轻轻踩啊,因为你踩的是我的梦。

        酒从唇间进,爱从眼波起;吾人老死前,惟知此真理。我举杯就唇,我看你,我叹息。

        我请求——因为灯芯和油都已耗尽

        而且血液的通路都已冻结——  我这颗不满足的心且满足於─那用青铜模子铸造出来的,

        或者显形於眩眼的大理石中的美,

        显形,但当我们消逝后又再度消逝,  比一个幽灵,更加不关心

        我们的孤寂。噢心啊,我们已老;  活生生的美是给更年轻的人的:我们无法支付它狂野泪水的贡礼。

        ”

        “产生一些美好骄矜的自觉  —  走路时是「踩着矫情的步伐以纪念哈姆雷特」,  风起是「吹动他宽松的长领带成为永恒的拜伦式身影」。”

        晚年的仍十分强悍但却又具有对生死了然於心的狂放,  他并且说了一句令人惊奇的话:「现在的我只是鬼魂,  因此可以说真话。」

        叶慈传奇的一生归於一抔故乡的泥土,留下墓志铭上的字:

        「an,  pass  by!」

        让人追思不已。  他以冷眼看世界、看生死  ,骑士的策马向前似乎象

        徵他不朽的策励精神,  叶慈所带给当时的巨大波澜以一位诗人来

        讲,诚令人不敢置信,或许这是对的人出现在对的时代的最佳典范,

        也或许事叶慈的多重身分(诗人、剧作家、散家、参议员)的巨

        大影响力,无论如何,诗人生正逢时,  正好以他易感的心、  满溢的

        情、和精辟的思维来见证这个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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