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失落之眼
绝了。
真的绝了。
静之前可能也就震惊一下照美冥的大度，现在她除了一个绝了别的话根本什么都说不出。
当年的胧泉就是，不但把暗杀过他的照美冥留在身边，还一手扶持她给血雾之里来了场光明革命。
这转头，照美冥居然也留了个暗杀过她的人在身边，搞成了贴身护卫不说，这次来结盟，她身边居然就带了他一个人？！
“这个照姐姐，还真是啊……”静嚼着一条小鱼干，“胆子是真的大。”
“照姐姐？”鼬品着这个称呼笑了笑，“一盒小鱼干就给你收买了？”
“我不是那意思。”静拎出一条塞进鼬的嘴里，“而且，真的很好吃呀。”
“诶诶诶！”火影敲了敲桌子，“回家再吃行吗？”
“……”
“水影，和我说了一些事情，关于他们这次的结盟，还有之前那场推翻四代目水影的革命。”
“鬼鲛先生在外面也和我们说了许多。”鼬微微低头。
“哦？你们也知道了。”
“是。”静平时皮，但谈起正事从不含糊，“鬼鲛先生曾作为四代目水影的部下做过一些事情，也和他有过一些接触。”
“嗯，他说那一位，有写轮眼。”
“这件事情我不会说给团藏和长老团那几位听，但鼬、静，我希望你们可以把它传达给富岳。”
“是。”
“这十几年里，宇智波的伤亡情况，失落情况，以及眼睛的去向，我想请你父亲查一下。”
“伤亡情况我记不清，但尸体下落不明的……”鼬轻轻一顿。
“我爸。”静平静说，“可我觉得，那家伙不可能是我爸。”
“书夷当年也是万花筒。”三代眉头微拧。
“关键是，我爸没有那么做的理由。我爸确实可能爱妈妈胜过爱我，可……他不是不爱我。”静也拧眉，“能做出这种事的人，除非是天生的脑子有毛病，否则，一定是被这世界搞得遍体鳞伤，一无所有彻底绝望，才会这样报复的吧。”
“我爸不是啊，他还有我，他女儿当年可才五岁。”
“嗯。”鼬也点头，“而且，这个人和当年制造九尾袭击的应该是同一个人。”
“对，他当年自己和平老师说的，黄色闪光，青符神，一个一个的全都来坏他的好事。当年阻止了九尾□□的不就是四代目火影吗？”
“确实。”三代叹了口气，“这件事我会查，你告诉富岳，让他也查，悄悄查。查出东西来，我会告诉你，你帮我告诉他。”
“是。”鼬对上三代带着期盼的视线，深深低下了头。
“三代，他真的这样说？”
折腾了一天，当静和鼬回到宇智波族地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但他们还是在第一时间找到了富岳。
“是的。”
在富岳面前，回话的当然是鼬，静这种时候只会跟在他后面装哑巴，权当见证。
富岳沉思良久，“你告诉火影，我会把十五年内的失落名册整理出来交到他手上。”
“是。”
“你跟我来。”富岳从客厅站起身，转身朝着书房走去，走了两步忽然回头，“阿静，你也来。”
“是……”
书房，这是个很重要的地方，许多比较重要的会议、机密文件都会存放在这里，轻易连家人都不能进入，此刻，富岳带着自己的大儿子进入了这个重要的房间。
静不知道她为什么也会被叫上，她估计她就是个陪绑的，虽然这陪的实在有点奇怪……
“你们对木叶警务部队怎么看？”坐定后，富岳没有过多的废话，“鼬，我想听你的实话。”
“……”
“印象中，我们已经很久都没有这样坐下来好好说说心里话了。”
“是。”鼬轻轻低头，“我认为，警务部队的权力过大了。”
“……说下去。”
“过大的权力会召来村民的嫉妒、怨恨，也会招来高层的防备。”昏暗的灯光遮不住鼬紧紧拧住的眉，“五十年之约固然给宇智波积累了一些人望，可现在非战时，雾隐村又和火之国修好，这份约定只会被人们淡忘，三年了，说不准下一个三年，他们就会彻底忘掉这些。”
“到那时候，宇智波又会陷入从前的状态。被高层怀疑，被监视的同时，还被村民排斥。”
“然后双方的不满加剧，进一步激化下，迟早还会起冲突么？”富岳轻笑。
“是。”
“阿静说呢？”
静是怔了怔才开口的，“我的想法和鼬君的类似，但……也不大一样。”
“哦？哪里不同？”富岳挑眉。
“富岳大人，我想问您，警务部队对您来说是什么？”
“是宇智波一族的荣耀。”
“这就是，我与您和鼬君想法不同的地方，我并不觉得这是荣耀。”
“……”
“我觉得这是块烫手山芋，是个坑。”静淡淡道，“但这个坑，并非一直都是坑。”
“二代目火影建立警务部队，原本是想让宇智波融入木叶，成为建设木叶未来的一份子，但您不觉得，我们现在已经离那个目标越来越远了么？不但没有融入进去，反而还被孤立了。这里面固然有我们自己的问题，可外面的问题更大。”
“有人在以信任为名头，不断给原本就失衡的权力添砖加瓦，把宇智波越堆越高。”静抬眼，碧绿色的眼睛中透出丝丝寒光。
“富岳大人，有人想要宇智波死，有人，想要我们死。”
鼬和静，究竟谁的脑子比较厉害？细究起来，或许还是鼬吧。
静继承了平教长的大量理论知识，她可以让自己的说辞更完善，但其实，他们看法的深度是差不多的。
鼬比起静，只是吃亏在了文化少。
但那也没什么关系，细数历代顶尖人物，有几个是大文豪呢？
“三权分立，这是古西方那边传下来的东西。行政、立法和执行者，这三个是分开的，相互制约的，既保证了权力平衡，也将责任网理得清晰了很多。”
静说东西的时候总是喜欢一边说一边写，可富岳不但没制止她，还专门给她递了纸笔，开了灯。
“可是您看现在的木叶呢？行政是火影和那边的人，执行者分两批，暗中行动的暗部不提，明面上是我们，可我们不仅要做执行者，还要判断有犯罪倾向的人逮捕，甚至还要制定一些规则。”
“这种事，重了人家说你执法过严，轻了人家说你玩忽职守，怎么做都是得罪人……这就是鼬君说的，过大的权力会召来村民的嫉妒怨恨，但其实召来怨恨的不是权力本身，而是不公平的权力分配。”
“有权力在手里握着……很爽是真的啦，但这样的权力，人家不孤立我们，孤立谁呢？”
富岳的眉头已经好久都没松开过了，他盯着静手中那张画的有些凌乱的纸，许久才出声。
“是谁？”
谁？静懵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是在问她，是谁想要宇智波死。
“我年纪小，知道的事情不多，您可以想想，火影究竟是什么态度，在二代目逝世后，是谁不断给宇智波手里塞权力，是谁不断挑拨宇智波和村民的关系，又是谁不断给宇智波这边的人施加压力。”
“……”富岳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再睁眼时，眼底已是一片血红。
“鼬，很晚了，你送阿静回去。”
“至于警务部队的事，我会仔细考虑。”
富岳不是傻子，只是找到门路这个步骤一向都是最难的，可一旦找到，入门就要简单许多了。
该怎么做，他不再需要人教。
只是这个静……富岳拿着她刚刚画的三权分立关系网，还有之前那张被他从佐助作业堆里抽出来的那张写了“秽多、非人”四个字的纸，脸上露出了一种奇异的表情。
佐助肯定不会介意多个姐姐。
但……鼬会不会介意多个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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