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有缘无分
一行人乘着牛车，浩浩荡荡地开往了风之国，可这座位排布却有点奇怪。
在最中间、最大、最华丽的车上，坐了一共两个人。一个是此行地位最高的人，水之国大名胧泉；另一个，却是可以说和他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来自火之国的忍者，宇智波静。
君麻吕是水之国自己人，宁次是她带来的，只要她还没事，他就不可能出问题，那两个小孩自己坐一辆车，她还是放心的。
可，她还是有疑问。
“女孩子家家怎么这样坐？”胧泉看着对面拧着眉，坐得像个男生的静，端起茶吹了一口，“一点也不文雅。”
“……”
“阿照就不会像你这样。”
“阿照？”静在唇齿间细细咀嚼着这个称呼，轻笑一声，“我直说了，您可真是个荒唐的人，在某些方面。”
“嗯？”
“居然为了这样无聊的理由，就冒着得罪同盟国的风险坑人。”
胧泉迅速地瞟了她一眼，随即继续低头看着杯中的茶叶梗，笑了一下，不咸不淡地开口。
“或许，比你想象的还要荒唐呢。”
“是啊，也是。”
静坐直了身子，将下颌撑在桌上，懒懒开口。
“您什么时候结婚的？居然没听见什么消息。”
“大概，四年前吧。”胧泉也懒懒的，“没怎么宣扬，只在大名的高层圈子里请了人。”
“您果然荒唐，结婚啊，这么棒的社交机会，居然不大肆利用一下？”
静用手指轻轻刮着眉毛。
“四年前，那就是雾隐村新政权刚刚建立，照姐姐登位的时候了。”
“……”
“原来如此，您啊，是真的很荒唐。”
静忽然笑出声，而后抬起她那双澄绿色的眼睛，看着表情有些怪异的胧泉，用一种无比肯定的语气开了口。
“您，喜欢照姐姐吧。”
胧泉没有动作，但他下垂的眼角和微抿的唇，已经给出了答案。
静没有再开口，她只静静等着，看着他嘴角无奈的笑容越来越大，越来越大，许久。
“啊，是啊。”他昂起头，定定望着静，好像在透过她，望向远方的什么东西。“我这样，不对么？”
“……”
“人的贪欲总是无尽的，得到的不去珍惜，却每天只想着错过的。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
“娶了红玫瑰，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一粒饭粘子，红的却是心上一颗朱砂痣。”
“是啊，白月光，朱砂痣，江山和美人总是无法两全的。”静笑了笑，抱着手臂，视线移到了地板上。
“我……不太想用荒唐来形容您了，您是个渣得明明白白的人。好在您还有点良心，没去祸害多少人。”
“……”
“其实哪里需要那么多理由，只一条而已，您，只是不够爱她，您也不信您有那么爱她，可以超越一切。呐，您说，对吗？”
窗外的风景已经变了，风之国，越往深走越是漫天黄沙，仿佛要把纷纷扰扰的一切全部埋没。
这是他此行的目的地，也是他生活了许多年的地方，作为质子，狗都不如的活了许多年的地方。
“大人，已经近了。”
窗外，有侍从轻声提醒道。
“嗯。”胧泉看着对面已经空了的座位，轻轻应了一声。
“大人……”隔了一会儿，那个声音再次响起。
“其实，您根本没必要这样。”
“是啊，根本没必要。”胧泉闭了闭眼。
“我说过的，我或许比她想象的还要荒唐。”
他到底想干什么？到了这个地步，他也忘了。
他的妻子很美，也很贤惠，可他总是郁郁不乐。权势，名位，势力，他明明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除了一样。
“这么多年了，还是好羡慕这孩子啊。”胧泉轻轻眯起眼睛，仿佛是自言自语。
“我，究竟想要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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