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邪教聚会现场

这一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是一个出行的好日子。

        所以沧澜钻进了曾经被他搜刮过的地下车库，在烛九阴目瞪口呆的注视下，驾驶着一辆蹦蹦从地下车库的入口冲了出来。

        “愣着干什么，快上车！老司机带你一路向西！”

        沧澜驾驶的蹦蹦在即将撞到一脸懵逼的烛九阴时，突然来了个惊心动魄的急转弯，在沧澜娴熟的操作下整辆车刚好停在了烛九阴的面前，顺带着从车上传来了这么一句十分让人无语的话。

        努力按耐住自己心中那股吐槽的欲望，烛九阴默默地坐在了蹦蹦的后座上，然而还没等他坐稳，沧澜直接一脚把油门踩到底，他座下的那辆蹦蹦就如同离弦之箭一般以一种让人脑浆爆炸的速度一路绝尘而去。

        要不是我们烛九爷的下盘足够稳，恐怕他早就滚下车子与一路掀起的灰尘作伴了。

        “你的科目三难道是速度与激情的那群肌肉光头大汉教的吗？！开这么快你特么赶着去投胎啊！小心被警察蜀黍查水表哦。”

        惊魂未定的烛九阴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一边抓紧座位旁的扶手，一边朝着沧澜大声抱怨道。

        虽说就这么摔下车的话死是死不了的，但这对烛九阴造成的精神伤害远比肉体伤害还要恐怖得多。

        “这里可是末世哦，可没有交通规则与警察叔叔这种东西哦，所以没办法啦，毕竟是老司机嘛。而且这也不是去幼儿园的车哦，毕竟是老司机嘛，没办法嘛。所以稍微超那么一点速也是情有可原的对不对，毕竟是老司机嘛，没办法嘛。”

        “净tm扯淡！开慢点会死……”

        话还没有说完，烛九阴就听到了一段奇幻诡谲的吟唱声，这让他下意识的把即将说出口的话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不只是他，正在开车的沧澜也听到了这一段仿佛从无尽遥远的地方传来，显得虚无缥缈又清晰可闻，如同暗无天日的深海中那些水流涌动般的吟唱声。

        在声音传来的瞬间，他毫不犹豫的把脚踩在了刹车板上。虽然在他的紧急制动下这辆与其说是蹦蹦倒不如说是某种猎豹型幻兽一样的车辆终于老老实实的停下了奔驰的步伐，但这也使得坐在后座上的烛九阴差点因为那恐怖的惯性而被掀飞出去。

        还没等烛九阴下意识的抱怨几句，一道比之先前更加清晰，也更加令人恐惧的吟唱声犹如要打断他即将说出口的话似的在他们的耳膜附近响起。

        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沧澜两人看到了一个大型的邪教聚会现场。

        在某种不可名状的恐怖力量的影响下，沧澜两人目之所及的地方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形状类似于老式火锅炉般的诡异地形。

        而在正中央的那个凸起的平台之上，有大量的猴子正聚集在那里貌似在举行着什么邪恶的仪式。

        没错，你没听错，就是猴子。这些猴子不仅成精了而且还信仰了某些不可名状的邪神，成为了这些远古禁忌神祇的忠实信徒。

        它们当中不仅有人类耳熟能详的黑猩猩与大猩猩，还有十分珍贵的金丝猴以及山魈，甚至连菲律宾眼镜猴也在其中。

        如果这些猴子的脸上以及身上没有那些只有席姆或安格罗拉的画笔才有可能描绘出来，丑恶到难以用语言描述的纹身，以及正膜拜着一座狰狞到超出人类审美领域之外的石像的话，或许沧澜两人会认为这是一副猩球崛起的画面。

        在给自己的眼睛加上一个远视的法术之后，沧澜如愿以偿的看到了那个石像的全貌。

        石像的高度在20米到30米之间，雕刻手法精巧得出奇。它描绘的是一头略有人形的怪物，头部类似章鱼，面部是无数触手，覆盖鳞片的身躯有着橡胶的质感，前后肢都长着巨爪，背后拖着长而狭窄的翅膀。这个怪物似乎充满了恐怖和非自然的恶意，身体浮胀而臃肿，邪恶地蹲伏在一个矩形石块或台座上，台座上覆盖着无法识别的字符，它的臀部占据了台座的中央位置，后腿蜷曲收拢，长而弯曲的钩爪抓住台座前沿，向下伸展到基座的四分之三处，巨大的前爪抓住后腿抬高的膝盖，酷似头足纲生物的头部向前低垂，面部触须的尾端扫过前爪的爪背。它的整体形象异乎寻常地栩栩如生，由于来源彻底未知，因而显得更加可怖。怪物的庞大、恐怖和难以想象的古老都是毋庸置疑的，但雕像与人类文明早期甚至其他全部时代的所有类型的艺术都没有显示出任何联系。另外还有一点，虽然与所雕刻的东西关系不大，但石像的材质也完全是个谜。它外表光滑，墨绿色中带着金色或虹色的斑块与条纹，在人类已知的地质学和矿物学方面都显得完全陌生。基座上的文字同样令人恐惧莫名：那是属于某个遥远到足以让神明的记忆产生断层的时代，曾经统治过地球的禁忌邪神们所使用的一种诡谲莫名的文字。它令人惊恐地暗示着古老而污秽的生命周期，人类的观念在其中并无立足之地。

        就在沧澜观察着这座石像的时候，猴子们所举行的膜拜邪神的仪式仍在继续。从它们的手中，那些包含恶意的手鼓声从刚才开始就没有停下过，配合上仿佛深海洋流涌动般的吟唱声，以及四周围那些湿滑石墙和残垣断壁所映照出来的病态气氛，可以轻易的把一名心智正常的人类吓到精神失常。

        随着时间的流逝，仪式也进行到了最关键的地方。在那些断壁残垣之上，凭空出现了一些身体是白色的，长有会发光的眼睛以及扭曲到严重违背生物进化规律的身体的水螅状怪物，也有一些长有蝙蝠翅膀的恶魔从空间通道之中探出头来，前来膜拜这座石像。

        就连沧澜两人的耳畔也传来了只有诗人和疯子才能平静对待的怪异声音。有些声音可能出自野兽的喉咙，有些声音只可能出自暗无天日的大海深处。恐怖的是有些声音听起来属于其中之一，但源头却更像另外一个。动物们狂野但整齐的放肆呼号鞭策着自身爬向魔幻高度，饱含迷醉的嚎叫和嘶喊划破空气中的介质，在整片倒塌的钢铁森林之中回荡不息，犹如地狱深渊里刮起的致命风暴。不太整齐的吠叫偶尔会停下，许多个沙哑嗓音突然齐声吟诵，那段可怕的颂词就出现在此时：

        “ph'nglui  mglw'nafh  cthulhu  r'lyeh  wgah'nagl  fhtagn.（在拉莱耶他的宫殿中，沉睡的克苏鲁等待做梦。）”

        此时此刻，这些猴子仿佛集体进入发情期似的疯狂围着怪异的环形篝火扭动身体，嘶喊号叫。火焰的帷幕偶尔被风吹开，露出位于正中央的那座高达二十几米的阴森雕像。平台上以篝火环绕的巨像为中心，以一定的间距搭起了十个绞架，那些魔猪、独角兽、狰之类的魔兽被倒挂在上面，尸体都遭到了奇异的损毁。这些绞架围成一圈，信仰邪神的猴子们在里面跳跃怪叫，他们大致从左向右转圈，在尸体与篝火构成的两个环内无休止地狂欢。

        按照沧澜两人的想法，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他们将继续这样苟下去，当一名合格的伏地魔，但这个世界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意外。

        就在这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一群猕猴从一个漆黑的地洞之中搬出了一个绞架，在把这个绞架安放好后，它们又重新钻回了地洞之中。过了一会儿后，那群猕猴又从这个地洞之中钻了出来，只不过这一次它们搬得并不是绞架，而是一个人。

        这个被猕猴们举过头顶搬出地洞外的人是一个被称为红色恶魔的黑发双马尾少女。可能是因为外界的声音太过于嘈杂与充满恶意了，所以从沧澜的角度看过去正好可以看到这位红色恶魔的眼皮微微动了动，一副即将苏醒过来的样子，这让沧澜在心里为这些猴子默哀了将近三秒钟。

        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情印证了沧澜的猜测，正当那群猴子准备对远坂凛做些足以载入avi史册的事情时，苏醒过来的凛教会了它们「魔鬼筋肉凛」这句话所代表的含义。

        只见她义无反顾地冲向那群令人作呕的猴子。接下来五分钟的混乱和嘈杂委实难以形容。拳打脚踢，宝石横飞，猴子们落荒而逃。就连那些水螅状的怪物以及长着蝙蝠翅膀的恶魔也被凛用八极拳还有宝石魔术成功教做人，整个现场就像是好莱坞的大片一样精彩异常，各种五颜六色的华丽爆炸以及拳拳到肉的互殴令人目不暇接。最后干掉了所有敌人顺带着消耗完所有宝石的凛直接“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整个人瞬间灰白化了。

        嘛，毕竟是她辛辛苦苦打工赚来的钱，会变成这样也是理所当然的。

        见到自家的女仆把场上的所有敌人轻轻松松的干掉之后，沧澜与烛九阴瞬间脱离了伏地魔的状态，气定神闲仿佛刚才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的朝着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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