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冰与火之歌
——仅仅是想看到大家笑而已。
——仅仅是我自己想笑而已。
既幸福又无聊的日子／为了维系未来的希望而舍身战斗的日子。
虽然什么都没有，但却正因如此而感到周围的温暖／斩断所有的依恋，我一直都为某个目的生存着。
我并不是太喜欢人类这个物种。一辈子匆匆碌碌，只是不断地增加数量。究竟是想要做些什么呢？／我喜欢人类，喜欢那些不断挣扎、不断翻滚、无论如何也无法停止前进、向前方倾斜到了近乎于可悲的人类。
我从来没有恋爱过／我也不知道恋爱为何物。
总觉得那样就好了。恋爱是除我以外的其他人的领域，并不是说热爱人类就必须喜欢上别人。
怀抱着这样的想法——
啊啊，这是多么凄惨的末路，连受伤的心也无暇顾及。
沉沦，不断地沉沦。灵魂犹如落入了深不见底的漆黑大海，只是单纯的顺从着重力往下落。
无法行动，无法思考，四肢与大脑就像是被灌了铅一般，就连基本的生命体征都感受不到。
在这暗无天日的世界里，意识虽然能察觉到周围的景象，但也就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了。
身体不断地往下落，不知过了多久，触碰到了底部。
其实说是底部也不正确，自己最后到达的地方，应该是这片海域与另一片海域的交界处。而在另一边，也出现了一位贞德，
以上帝视角来看，就像是有一层看不见的薄膜把漆黑与蔚蓝两片海域给分割成了上下两份。而且因为观察的角度不同，两片海域的位置也不同，所以这两片海域可能并没有严格的上下之分。
毕竟从我这个角度看去，漆黑海域毫无疑问位于上方，但如果把整幅图像倒过来，或者是我站在天花板上观察的话，就会发现漆黑的海域位于下方。
总之这就像一千个人里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一样，不同的观察角度会带来不同的观察结果。
躺在两片不同的海域之中，这两位贞德都是赤裸着身子，保持着双手环抱膝盖，紧闭双眼，把身子蜷缩成一团的状态。
虽然五感被完全封闭，但她们的意识还是感觉到了另外一人的存在。
遵循着某种契机，或者是某个玄之又玄的提示，亦或者是命运石之门的选择，总之导致了这一小概率事件得以成立。
两人同时伸出了手，掌心隔着某层既存在又不存在令人产生某种不可名状的错觉般的薄膜相互重合在了一起。
就在这时，无数的偶然开始拼凑出名为奇迹的必然，命运的齿轮开始“嘎吱嘎吱”的转动，将她们分割成不同的个体的薄膜开始消散。
不同的个体开始合二为一，两种不同颜色的海域开始相互交融，化为一片有着混沌般诡异色彩的全新意识海。
熟悉又陌生的记忆开始涌入贞德的脑海，这些既甜蜜又酸涩，还夹杂着些痛苦的记忆让她心情变得异常复杂。
森林的大树下，少女抓住了少年的“援助之手”，微笑着说“太好了……终于见到你啦！”
浴室中，少女心中逐渐明晰的，然而那却是绝对多余的，是必须现在马上丢弃的感情。
当一切都结束时，那消散在空中的淡淡的思念，这所有的一切都让少女感到有些不知所措。
虽然事发突然，但少女的心中却一直回荡着一个声音。
好想在见你一面呢，齐格君。
当这一想法出现的刹那，整片海域都剧烈翻滚起来，就犹如要脱离某种束缚似的，大海中的混沌开始涌入贞德的身体。
下一刻，本应死去的圣女睁开了她的双眼。
……
……
这是不知从何时何处开始流传下来的传说。世界诞生之初，在冰河与烈焰的交汇处，最古之龙从其中诞生。从此世界上就开始流传着最古之龙从冰与火之歌中诞生的传说。虽然这一传说的真实性有待考证，但大部分西方龙族本身就具有着生前御火，死后御冰的能力，这也是令人无法反驳的事实。
回归正题，先不提那连百度都搜不到的莫须有传说，总之我们的贞傲天毫无疑问是相信这一传说的。
在漆黑大海与红莲炼狱的交汇处，贞德利用圣杯的力量，描绘出了一个复杂无比的魔法阵。
现在的她，为了召唤出自己朝思暮想的那个“人”，哪怕化身为avenger，哪怕为了重现传说中的神话之景，哪怕为此毁掉这个世界，也在所不惜。
在圣杯那浩瀚无垠的魔力的支持下，魔法阵开始发出耀眼的光芒，受到它的影响，漆黑的大海开始掀起滔天巨浪，由魔力形成的飓风刮过红莲炼狱，形成了一个个仿佛要把天与地连接起来的火龙卷。
而位于双方交汇处的地区，变化来得还要更加明显。
如果说以前还是小打小闹的那种级别的话，那么现在就演变成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全面开战了。
随着火龙卷与巨浪的不断碰撞，泛着硫磺气息的浓烟直冲天际，覆盖了大半部分的天空。
世界正在颤抖。
世界正在哀鸣。
世界正在走向破灭。
借助着这一力量，魔法阵的光芒开始变得越发璀璨耀眼。
……
……
那里是不属于任何地方的场所，是不属于任何地方的世界。
已经从时间的概念解放出来的那里并没有白天和黑夜，也没有太阳和月亮，只有淡淡的光在照亮着天空。
这个世界没有变化。无垠的大海看不到波浪，天空中看不到云朵。居住在那个世界里的龙，对看不到月亮和星星稍微觉得有点寂寞。
所以，龙闭上了眼睛。一旦闭上眼睛，脑海里就浮现出令人怀念的各神各样的回忆。
那是不管重复几千遍、几万遍也依然不觉得厌倦的、令人自豪的过去。
龙正在等待，等待着终将来访的某个人。那将会成为人决定登上天的证明。
如果那是自己认识的人就好了——龙在如此祈祷的同时度过每一天。
虽说是每一天，但对他来说不管是十年还是百年都没有区别。龙的肉体对于时间的经过是非常迟钝的。
既没有饥饿也没有睡眠，只是在那里茫然度日。幻兽就是“既好像存在也好像不存在”的虚幻生物。不管如何，因为没有谁会主动接近自己，老实说这真的帮了大忙。
只是默默地等待。
不觉得痛苦，只是有点无聊。名为希望的惩罚，名为绝望的福音。
“请起来吧。”
听到声音。并不是幻听，也不是幻视，而是作为确实身在此地的存在。
明明期待着总有一天会来临，却怀着不敢相信的心情睁开眼睛。面对映人视野的存在，龙露出了笑容。
她已经按照约定来到了这里。
看到那虽然跟当初相遇时发生了很大变化的身姿，龙微微一愣，但它很快就注意到了少女看向自己时，眼中那仿佛亘古不化的温柔。龙眯起了眼睛。这样看来，龙的任务就已经完成了。不变的世界开始运转。她伸出来的手也还是跟以前一模一样。
然后，握着那只手的自己的手，也同样跟那时候一模一样。
“……啊啊，又见面了呢，齐格君。”
看到自己握着的手，少女流出了眼泪。
对于在遥远过去的日子里所怀抱的感情，少女似乎终于理解了。那明明是非常缥缈和脆弱的、像泡沫一般转瞬即逝的东西啊。
她之所以一直无比珍惜地保留到现在——大概都是为了这一瞬间吧。
“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孤单一人了。”
实在让他等得太久了。把永远强加于他，让他背负起永久。就算被惩罚也是理所当然的，就算被责骂也心甘情愿。
但是，少年却绝对不会那样做。非但如此，他反而回握着她的手，以歉疚的表情说道：
“是很漫长的旅途吗？”
“还比不上你啦。”
“我只是在这里等待着人的来访而已，就是在发呆。虽然是觉得无聊，但并不难受。因为你说过会来的啊。”
少年很自豪似的说道。并非对少女遵守了约定的喜悦，只是怀抱着对自己遵守了约定的喜悦。因为在他看来，少女遵守约定似乎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少女好不容易才忍住没有发出呜咽。她紧紧地握着两手，只是在尽情体味着喜悦。
死者因为是静止的生物而怀抱着永恒不变的诚挚。
生者因为在静止的世界里生存而保持着呆呆的模样。
少女露出微笑，同时决心不会再放开自己紧握着的手。
对了对了——少女像是毫不在意似的，把经过这次漫长旅途后才终于确认到的真正心意说了出来。
“我喜欢上你了。”
少女以犹如盛放的鲜花般的笑脸，说出了自己的心意。
握起面露惊讶表情的少年的手，没等他回答就开始走了起来。旅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所以现在就朝着下一个旅途启程。
“来，我们走吧。新的世界正在等待着你。”
听了少女的话，少年略带羞涩的点了点头。
两人开始迈出脚步。
最古之龙，从冰与火之歌中诞生。
ps：
金名:沧澜，你的狗粮。
沧澜：不不不，是你的狗粮。
金名：您请。
沧澜：您先请。
金名：您请先。
沧澜：请您先。
金名：好兄弟就应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来，我们一起吃！
沧澜：好吧，一起吃。
金名and沧澜：狗粮树上狗粮果~狗粮树下你和我~
感谢「书友1536505348」的4张推荐票，手动给dalao递狗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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